从自媒体看舆论引导在网络新闻评论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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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咪蒙是马凌在2015年一手创办的,其微信公众号的粉丝巨多,总体超过1000万,最为重要的是:它的每日现场粉丝基本稳定在300万左右。“咪蒙”曾是专栏作家和媒体编辑,她了解并熟知自媒体的用户运营,更是营销界的高手,她善于抓住用户的痛点,懂得增强用户黏性的重要性,最重要的是让用户跟自己产生共鸣。本文通过选取咪蒙微信公众号的文章作为新闻评论,分析当今时代,面对众声喧哗的自媒体乱象,迷蒙等自媒体舆论领袖应该如何发挥舆论导向的作用。
  关键词:咪蒙;网络新闻评论;意见领袖;舆论引导
  自媒体“Mimen”的微信公众账号的运营时间具体为2015年9月15日。它用不到2个月的时间它便使得文章阅读量达到10万+的好成绩。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它的操作从大多数自媒体微信公众号中脱颖而出。其中《致贱人:我凭什么要帮你?!》吸粉超20万,它的文字阅读数超350万等原创文章在网络盛行一时,这与它的传播内容息息相关。2019年2月21日,咪蒙发布了一篇《一个出身寒门的状元之死》文章,其自相矛盾的阐明以及对大众情绪的不良引导遭到外界强烈的质疑。然而咪蒙团队采取的公关措施并不是及时道歉,而是对外回应表达此文章属实,只是运用非虚构的写作方式,并表达出于对当事人信息保护的目的,从而对主人公的关键信息采取了模糊处理。最终在事件不断发酵下,咪蒙不得不对外进行致歉,主动将旗下公众号“咪蒙”和“才华有限青年”注销。本文对“迷蒙”网络新闻评论的内容进行了一系列梳理,为其他自媒体微信公众账号提供了参考。
  一、咪蒙语言特点
  (一)、犀利鸡汤性
  在现实社会中,每个人都面临来自家庭、社会、工作、学习等各方面的压力,这让每个人尤其是年轻人都目不暇接。大多数年轻人无聊、缺乏信仰成为当下面临的问题,而“咪蒙”在某种程度上填补了很多年轻人空虚的内心与无信仰。“Mi Meng”微信公开文章的许多内容总是向读者传达一个声音:人生应该付出努力而不是混混沌沌地度过一生,它的很多文章以其犀利的语气直接表明他们的观点,然后鞭策他们努力。在“咪蒙”的《你总是间歇性努力,持续性一事无成!在诸如“工作场所不相信眼泪,哭泣回家哭泣”等文章中,大多数人用尖锐的语言来批评大多数人在日常生活中都是间歇性的努力。他们认为昙花一现的努力,绝大多数都是伪努力,常态化的努力才是真努力。在咪蒙文章《你的每次逃避,都要双倍偿还》中着重强调了命运欺软怕硬,要懂得勇敢正视自己的问题。
  (二)、精准把握目标女性受众心理
  迷蒙微信公众号的目标群体受众相对清晰,其大多数主要受众年龄分布在25-35岁的年轻女性中。目前这个年龄阶层的绝大多数主要都是90后,她们是新新一代的女性,当她们在面对工作、情感、交友、生育等各方面,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有强烈的女性独立感。迷蒙公众号的标签侧重于突出显示此功能。它主要提倡女性独立、带有强烈的女性主义,这在很大程度上迎合了这个年龄阶段的受众心理。这些目标受众主要特点是文化水平较高,消费能力较强,与此同时他们的人生也面临很多来自生活、工作、情感等多方面的压力和困扰,“女性要独立、要进步”一方面是迷蒙进行营销、宣传的主要特点之一,另一方面也是它给这些女性目标受众进行传达的一种主要观点和态度,同时它的文章风格大多以犀利、幽默、一针见血的方式呈现给目标受众。例如,“《致贱人,我为什么要帮你》”、“《要哭回家哭,职场不相信眼泪》”等文章,咪蒙发表的很多文章都属于软文,其中也包括很多“心灵鸡汤”,它的文字大多都通过简单粗暴的方式传达给它的目标受众。
  (三)、暴力话语,以煽动情绪为特色
  暴力话语一般来说,它主要包括两种不同的方式:语言暴力和精神暴力。大多数语言暴力的表达都相对简单。而精神暴力虽然未直接体现暴力的词语,但它却给受众传达出一种暴力精神。暴力话语的使用一方面会让传播者有一种宣泄的快感,另一方面其语言的个性化也会误导很多受众。传播者利用互联网的匿名性、虚拟性等特点,从而对用户在文中频繁使用暴力话语进行传播。
  随着网络迅猛发展,现代人的生活节奏也不断加快,面对生活的压力,受众使用简单直接的暴力话语越来越普遍,这在一定程度可以宣泄他们情绪。“Mi Meng”在其微信公众账号文章《别再劝我生二胎了》中写道:“人生中总有一些瞬间,让我想动手。”在“《前男友的100种死法》”文章中,文章中则具体写了关于前男友的100种死法;在文章《“你不就是嫌我穷吗?”“呵呵”》中对男友这样说 :“你以为你特么就只有穷一个缺点吗?你被迫,你是直男,你要我将来生几个孩子,你必须有一个儿子.....醒醒好吗,穷只是你浩瀚缺点中的一个!”[1]迷蒙评论社会现象和社会热点事件时,它所发表的文章绝大多数给受众传达出一种暴力精神。其中,最典型的社会热点是它评价“刘鑫江歌案”,它在其微信公众号发表评论:《刘鑫江歌案:法律可以制裁凶手,但谁来制裁人性?》中认为“江歌被谋杀后,刘鑫和她全家内心没有一丝愧疚,没有一次反思,而是觉得全社会在加害他们。”并指出“这就是真正的混蛋逻辑。……但我想说我们可以原谅别人,但我们永远不会原谅一个混蛋。人渣早就原谅了自己,轮不到你来原谅他。……法律可以制裁凶手,但谁来制裁人性”,[1]它给受众呈现了很多关于刘鑫以及她家人的資料,这是不合理的,也是侵犯其隐私权的。它主要以批判刘鑫为主,情感态度更倾向江歌以及其母亲。作为自媒体流量大V,它在很大程度上煽动大众情绪。此次社会热点事件中,加上其不断的推波助澜,后期导致刘鑫被迫被单位开除,给她和其家人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变化。
  二、“迷蒙”网络新闻评论的特点
  (一)、互动性
  很多自媒体微信公众号的文章都是表达自己的观点,作者并未考换位思考过读者内心的感受。但是,咪蒙微信公众号在和读者传受互动之间花费很多功夫。认真观察你会发现咪蒙的很多文章都设置了投票内容选项,它通过让读者在留言中发表自己的感想从而参与其中,它与读者的互动做得极其成功,这在一定程度上会让读者有参与感。在其文章《孩子之间的鄙视链,最扎心》中,放置了很多小孩子之间发生的故事,而这些故事就来自读者后台的来稿,这些来稿经过筛选后会留下最精彩的那一部分在下期公众号内容上发出。而这些读者的来稿也让很多读者在文章后留言讲述了很多与孩子间的趣事。在文章《对不起,我要叫你把人生过得爽爽爽爽爽》中,讲述了接纳自己缺点的事,然后给大家留了一个小作业,让读者们用可爱的方式来描述一下自己的缺点。[2]咪蒙微信公众号的成功创办和其作者马凌学历、专业、经历出身紧密相连。咪蒙本科和硕士均毕业于山东大学中文系,她曾是专栏作家和媒体编辑,也做过南方都市报深圳杂志部首席编辑,她了解并熟知自媒体的运营,而且她也明白利用自媒体和受众之间互动的力量是强大的。   (二)、个性鲜明,打造先锋话语
  先锋话语与主流大众所发表的观点、态度完全不同。它利用反讽、戏仿等多种多样的方式,在传播者逻辑完整的叙事情况下、利用噤若寒蝉的观点,首先,它使用特定的情况,然后添加自己的参数,最后为观众创造一个完美的前卫论点。自媒体Mimen WeChat公众号作为一个大流量V,它成为着名的书“则在它成名作《致贱人:我凭什么要帮你》文章中,它大量使用了先锋话语,在文章中使用了许多开创性的词语,以便让观众的情绪得到宣泄。如:“记住,我不想帮助你,我拒绝你,这是你的错。”在《别再劝我生二胎了》宣称:“中国女性不是太自私,而是不够自私。”还有就是“《其实,婚姻是男人的第二次投胎》《嫉妒使人进步》《所谓恩爱,就是能好好吵架》《看书是为了保持高雅?哦漏,我是为了保持粗俗!》《不能上升到金钱的爱都不是真爱》等文,[3]大部分文章发表在微信公众账号上,它们都传达了一种与主流价值观相矛盾的开创性话语。
  (三)、热点性
  咪蒙的微信公众号大多时候都是紧随潮流,它积极和世界新近发生的热点新闻事件展开与受众进行讨论相关的话题。在世界杯开始举办时,咪蒙的微信公众号立即发出了《世界杯撩汉秘籍,6招搞定男神》文章。世界杯对于很多球迷粉丝而言,它是一项拥有全世界最高荣耀、最有知名度、最令人瞩目的足球盛宴。每四年举行一次的世界杯,这对很多男生而言其重要程度不亚于女朋友。在此期间,咪蒙就借此热点比赛为很多有男朋友的女生提供相关的建议,这在一定程度上会使得其关注量稳步增加。在汶川地震十周年之时,咪蒙带领她的团队去了汶川,并且采访了很多家庭,而且把他们的故事用原创的方式写在公众号上,这是很多自媒体无法做到的,文章别具一格,极具特色。当其他自媒体的微信公众号都发一些悼念的图片,重新讲述十年前汶川大地震事件时,咪蒙微信公众号用具体的实际行动去向世界表达出对那场灾难的一份真诚的悼念。
  三、对策和建议
  (1)发挥意见领袖的作用,与观众建立良好的沟通关系
  “意见领袖”最早是由美国传播学者拉扎斯菲尔德和其他人在20世纪40年代提出的。“活跃于人际交往网络并经常向他人提供信息,意见或建议并对他人施加个人影响的人。”[4]网络意见领袖是指在互联网大环境下,逐渐衍生出的一种新角色,很多网络意见领袖都是流量大 V,他们的角色相当于在政府和网民之间的“情感控制阀”中扮演重要角色。最初,网络意见领袖利用互联网平台发布广泛的信息,这和传统的意见领袖相比,它突破人际传播的时空局限性,大大加速了传播的趋势。这种信息传播的趋势是:它们在大多数时候都呈现出病毒式传播的特点,其影响范围也随之加大,从而变得更广泛。其次,在线意见领袖极大地增强了传者和观众之间的互动性。他们能更好的抓住受众心理,了解公众的诉求点,既强化自己的主流舆论,又能通过网民声音引导网民,从而实现自我引导。其影响范围较广,在关系到公众利益的重大舆情事件中,他们通过聚焦社会热点、议程设置、以及积极建言献策,最后,它变成了网络上最具影响力的流量大V.咪蒙微信公众号自媒体因其粉丝众多,在信息传播方面具有强大的影响力,它通过议程设置、事件解读,引导受众甚至发布相关信息从而操控公众舆论,因此它也被纳入到网络意见领袖的范围内。在“江歌案”中,受众最应关注的重点本来是案件本身的实时进展以及事实真相,但自媒体咪蒙微信公众号作为网络意见领袖,其议程设置却偏离了重点。评论中发表的文章标题是“《刘鑫江歌案:法律可以制裁凶手,但谁来制裁人性?》,在很大程度上不但误导受众,而且影响受众的判断。从迷蒙微信公众号的发表文章的跟帖可以看出,广大网友都比较支持迷蒙在其微信公众号发表的评论观点,他们其中很多人都认为刘鑫在此次事件中的做法有违道德,是人性缺失的表现。在事件不断的发酵过程中,网友的情绪也被点燃,随之蔓延,网络上到处都充斥着网友对刘鑫的谴责、谩骂和声讨。即使在“新京报”采访了刘鑫之后,它也发布了四篇关于社会热点事件的新闻事实报道和评论。结果仍未使得广大受众的情绪得到平复,评论中支持咪蒙观点的受众依旧很多,他们还是强烈地声讨刘鑫,而且数量仍继续在增加。
  咪蒙作为网络意见领袖应该做到客观传播社会事件的事实性、积极正确引导舆论、同时颂扬真善美、抨击假丑恶的作用,它与受众建立良好的沟通关系须明确自身的角色和责任,更应该自觉践行社会角色的伦理与规范。作为网络意见领袖的流量大V,既要确保自己传播的信息真实无误,也要在充分利用自身的平台、渠道的优势基础上,调查核实信息的真伪,为受众提供相关客观真实的信息,从而达到和受众建立一种良好的沟通关系。
  (二)、避免过度追求“注意力”经济,履行相应的社会职能
  “守门人”理论最初由美国着名社会心理学家库尔特卢恩提出,他也是传播研究的四位创始人之一。当他研究家庭主妇在家庭食物中的作用时,他发现了这个着名的理论。然后在他的“群体生活中的频道”一书中,他再次讨论了这个问题。他认为在集体沟通过程中有一些“看门人”。“只有符合团体规范的信息内容或网守的价值才能进入沟通渠道。”他的理论主要侧重于个人的心理动因在把关中的作用。[5] 1950年,传播学者怀特将这一概念引入新闻研究領域。
  作为很多自媒体中的网络意见领袖的流量大V,他们需要不断提升自身的媒介素养,并且向传统职业媒体人的规范以及他们严肃的态度学习。现在绝大多数网络意见领袖的职业属于自由职业者,他们其中有很多人缺失专业的媒介素养教育,也未能接受正规的相关新闻专业教育。为了追求“眼球经济”,很多自媒体把“吸睛”、“流量”放在首位,这就出现了很多炒作性行为、煽情性的文字和信息,从而达到利益最大化。相比而言,传统媒体比较官方权崴,它们有属于自己的一套成熟的规范逻辑。因此,在这方面作为网络意见领袖必须向职业媒体人的精神学习,从而力争做到用现行的规范、伦理来约束自己的行为。
  在“江歌案”中,公众失去理性,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主人公进行人身攻击。网友在很多自媒体甚至流量大 V的情绪煽动下,以“人性”的角度批判刘鑫的种种行为,舆论在广大网民的情绪撺掇下,从而失去理性、走向极端,最终演化成一种网络暴力。很多网民从线上延伸到线下,网友对刘鑫进行人肉搜索,最后迫使刘鑫被单位开除,严重影响到了她的正常生活。网络意见领袖尤其是很多自媒体流量大V,他们必须注意自身的影响力和号召力,避免过度追求“注意力”经济,同时履行相应的社会职能。作为网络意见领袖,他们应积极充分发挥好“把关人”的舆论引导作用,善于运用正确客观的舆论理性向受众传达一种正确的价值观。
  (3)完善相关法律法规,营造健康的网络舆论环境
  2018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全面依法治国委员会的第一次会议上,再次强调全面依法治国的重要意义以及其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依法治国是中国的重要基本战略。另一方面,它在维护社会稳定和实现国家长期稳定方面也发挥着重要作用。一个国家越发达,其法律也会更成熟。因此,作为政府部门,要形成一套完备的法治思维,在认识、分析、处理以及运用问题中,才会显得尤为重要。大多数网民是网络传播的主要群体,他们必须积极引导他们了解法律,遵守法律,并使用。只有将法治深化到每个人的心中,我们才能创造一种理解,运用和遵守法律的良好社会氛围。由于自媒体门槛低,成本低等特点,所以政府应加强对自媒体的管理,从而建立一套属于自媒体准入或者考评的体系,提高进入门槛,并通过完善相应的实名认证等保障手段,进而达到规范运营者的行为。
  同时应建立社会监督制度,形成全民监督机制。网络意见领袖作为网络平台的中坚力量,其发布的信息和言论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甚至误导受众的价值判断和行为选择,因此,政府应加强对网络意见领袖发表的舆论的严格监督。除了法律的强制约束力以外,政府还要建立相关的社会监督机制,尤其要加强广大受众的监督意识,及时正确地反映和举报网络意见领袖的失范行为。这对网络意见领袖自觉践行伦理道德的规范起着积极作用,因此必须给网民营造良好的网络伦理氛围和文化氛围。可以开设对青少年这一受众群体进行互联网伦理知识的教育;同时也要加强完善“诚信”“守法”等道德观的教育,加强相关的网络伦理道德建设,提高受众伦理道德从而达到自律。
  参考文献:
  [1]《表演与尖叫:情感类自媒体的话语体系——以微信公众号“咪蒙”为例》[N].青年记者.2018年5月
  [2][3]卫睿萍. 浅析“咪蒙”新媒体公众号内容的特点[J]. 新闻研究导刊,2018年6月.
  [4]郭庆光.传播学教程[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209.
  [5]郭庆光. 传播学教程(第二版)[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131.
  作者简介:
  辛晶晶(1991.1-),女,汉族,甘肃白银人,上海体育学院新闻与传播专业研究生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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