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裁缝

来源 :美文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guanyuefei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1


  每天中午十二点,老穆裁缝铺的木扇门就会关了,等到下午三点又准时开门做生意。老穆会从挂钩上取下金丝老花镜戴上,坐在破旧的楠木柜台前看报纸,对面的太阳落在照在门槛前,一点点往里面爬,很快就爬到了柜台,照在他的下巴上,这时他会关上一扇门。
  另一半的光继续往里照,照在他苍老的脸上,秃顶的头顶上,照在他身后的缝纫机上,那是一台很老的缝纫机,上面还穿着三天前隔壁水果店老板娘来缝扣子的赤色线。四点十分的时候,光照在墙壁上的圆形钟上,那个钟已经有些年头了,不知从哪一年起就停在下午两点五十五分,老穆原是想找人修的,隔壁面线店的小女儿跑来玩,见钟不走了,就把她不用的旧闹钟送给他,当时他愣住了。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收到礼物,虽然只是个小闹钟,每天十二点还会发出兔子一样的叫声,他原想送回去的,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每天中午听见小兔子叫,他就知道要关门吃饭,睡午觉了。
  过了三个月,有天中午小兔子突然不叫了,他才发现电池没电了。他关了店铺去街上买了两节电池,请店里的员工装上去,第二天小兔子又叫了。
  墙壁上的钟彻底成了摆设,垂头丧气地挂着,再也得不到老穆的眷顾,偶尔有客人来打裤脚,会问:“你这钟咋不走啦?”
  老穆头也不回,拿着尺子量尺寸,拉长了声音说一句:“淘汰咯!”
  是啊,淘汰了,像他这个老去的人,像他这台缝纫机,像他这个穿针引线的手艺,都要淘汰了。
  20世纪90年代初,是老穆裁缝铺生意最好的时候,也是他最辉煌的时候。刚过四十岁,体力还像个小伙子,从早上开店到晚上十二点也不会觉得累,眼睛也好,不点灯都能穿好线,缝纫机的脚踏板一刻也不停地响。
  只是这些都只是从前了,像掉进岁月里的一粒沙,找也找不回来了。
  老穆看完报纸已经五点了。他看报纸很慢,因为他会把报纸上所有的字都一字不落地看完,除了新闻,还有娱乐版块,包括讣告和笑话,但是他从来都不会笑。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看报纸最认真的人。
  五点半,老穆摘下老花镜,拿着搪瓷杯子去后面的保温瓶倒水,又拿鸡毛掸子打扫柜台和他干活的家伙,用一小块磨刀石磨剪刀,再用抹布擦干净装进牛皮套里,用碎花布把缝纫机盖起来。
  前几年,缝纫机还能收到底箱里去,可是自从底箱被老鼠咬了个洞,他就用这块布盖起来了。
  六点钟,老穆会把那杯温热的水喝掉,把门关上,再从后门上楼去煮饭,吃完饭再下来把门打开,自己坐在柜台前发呆。
  路过的人都会看见裁缝铺里那一盏昏黄的灯,白炽灯只在有客人的时候才会打开。到了晚上九点,今天依旧没有一个顾客上门,他关掉门,把小闹钟揣进怀里带上楼,第二天早晨好叫他起床。

2


  老穆和很多老人一样,睡得浅且短,四点多就醒了,在床上发呆到天亮再起床,打开电视机听早上的新闻,他在厨房里煮稀饭,配上在市场买的甜酱豆。
  吃完饭以后,再下楼开店, 把盖着缝纫机的布取下来,用鸡毛掸子掸掉一夜的灰尘,然后坐在柜台前,除了上厕所之外,他就那样坐着,看上去像一尊雕像。老穆的生活就这樣一日复一日,明明活着,却又像在等死。
  老穆发呆其实并不是真的在发呆,他的眼珠一动不动,但心里却像电影播放机,不停地播放着他年轻或更年轻时的事情。他从出生起就住在这条街上,从前还没有这么多高楼,而是小院子,前院和后院,他总是坐在后院里玩弹珠。那时候,弹珠还是稀罕物,他只有两三颗,自己一个人分饰两角对打。因为那时候这条街上清一色全是女孩,只有他一个男孩子,他是自己的玩伴。
  女孩子里有一个漂亮的,他到现在都记得,她的脸颊和鼻梁上散落了几颗小雀斑,笑起来像他妈种在前院里用轮胎改造成的花盆里的指甲花。十五岁的时候,他已经辍学,跟着父亲学裁缝,那女孩总跑来玩,捡那些他裁剩下的五颜六色的布条子,做成各种各样的小玩意。
  过了一年,女孩也辍学了,整天闷闷不乐地坐在前院里,托着腮帮子发呆,也不来捡布条了。他知道,他辍学是因为要学艺,而她辍学是因为没钱。他父亲在外头养了个小妈,工资总拿不回来,她开始帮妈妈干活。那时,他已经学会了用缝纫机锁边,把缝纫机踩得嘎吱作响,就想偷偷给她做一个小娃娃,像百货商店里卖的那样,只是娃娃还没做完,女孩子就要离开,跟妈妈回到很远的娘家去了。
  他没有看到她最后一面。他以为她还会回来,所以就做好了娃娃藏在枕头底下,但是一藏就藏了好多年。
  十八岁的时候,母亲找人给他说了一门亲事,一个脸上没有小雀斑,干净得像白瓷盘似的女孩,看见他还会含羞地低下头。他没反对就结了婚。结婚那天,父亲给他买了一台新的缝纫机,他觉得这比结婚更高兴。
  那时候,他已经学会做衣裳了,好多女孩子来找他做衣裳。他用手拿着尺子,小心翼翼地穿过她们的腰和肩,手抖得像在筛芝麻,惹得女孩子们捂嘴偷笑。媳妇倚在后门框边,半个肩膀倚在墙上吃酸杏仁,朝他翻个大大的白眼。
  他晚上做梦,还是会梦见长着小雀斑的女孩,她笑得像指甲花,把他的梦都变成了绯色。有时候也会被她媳妇的鼾声吵醒,翻个身继续睡,梦却接不上了。

3


  二十三岁那年,当时还是小穆的老穆当爸爸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他还记得从接生婆手里接下这个孩子的时候,既恐慌又欣喜的心情。他在儿子的脑门上亲了一口,儿子哇哇大哭。
  然而,他媳妇却没能从床上起来。血崩,一整张床都是血,他站在床边握着媳妇的手,听她说最后几句话。她让他照顾好儿子,照顾好自己,然后就撒手人寰了。他看着媳妇,第一次觉得看不够,从天黑看到早上,然后被他老去的父亲拉走。
  从那天开始,老穆就在裁缝店里打了地铺,白天干活,晚上就睡在店里,有年轻姑娘来店里,他也不会多瞧两眼,做得好看的衣服就挂在墙上当样品。来做衣服的人越来越多,他爹也成天住在铺子里了,还有十几岁的男孩子来当学徒。   儿子倒是和他小时候一样,时常来铺子里玩,但是老穆不记得儿子是怎么长大的,只记得某一天得了空,他坐在前院看夕阳从白杨树稍上滑落到树干上时,突然听见一声尖叫,他知道那是儿子的尖叫,赶忙跑去后院,发现儿子趴在地上哇哇大叫,看样子是从树上掉下来的。他想抱起儿子,却发现竟然抱不动了,只能蹲下来背起儿子往医院里跑。
  老穆枯瘦的小腿跑得飞快,他在想,儿子是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他几岁了?
  儿子的左腿摔骨折,要住院一个星期,老穆的爹说帮他看孩子,让他看铺子,他想了想,摇头。这一次,他决定陪陪儿子。
  儿子在医院住了十三天,老穆在医院陪了十三天,儿子看他的眼神也更亲近了,老穆心里挺开心。他想起媳妇临走前说让他好好照顾儿子,他有些愧疚,从那时候开始,他不再只顾着铺子里的生意了。钱是赚不完的,他应该好好陪儿子。
  那天,裁缝铺刚开门,老穆的爹就跟老穆聊起天来,这是很罕见的——他们从来都只干活,没完没了地缝缝补补。
  老穆的爹拐弯抹角了一番才說:“你也三十了,不能一个人一直这么过下去吧?”
  老穆知道他的用意了,低着头不说话。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他爹抽了口旱烟,烟袋往外噗噗地冒着青烟。
  老穆的脑海里冒出来一张脸,散落着几颗小雀斑,笑起来像指甲花,可是他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他的脑海里又冒出媳妇的脸,奇怪的是他并不记得媳妇漂亮的样子,只记得她死的那天头发凌乱,脸色惨白,那双眼睛充满不舍地看着他。他一想起来就难受。
  最后,老穆简单直白地回绝了他爹,只三个字:“我不找。”
  他不想给儿子找个后妈,他自己呢?他没想过。

4


  老穆是真的没再找,倒是有媒婆来过几次,也有年轻的寡妇装作做衣裳的样子来看过他,都觉得他不错,可他就是不想找。
  很快,儿子十五岁了,老穆打算让他继续学裁缝,但儿子死活不同意。他说他想上学,上高中上大学,以后回来当老师。
  “那裁缝铺怎么办?”他问儿子。
  儿子低着头不说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说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老穆不生气,甚至有些羡慕儿子的底气,从前,他也是不愿意做裁缝的,但当老爹问他裁缝铺怎么办的时候,他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接下了老爹的那把祖传剪刀。现在,这个问题依然压在他身上,等他死了裁缝铺怎么办呢?
  一年后,儿子考上了高中,老穆开始不吃不喝地做衣裳凑学费,但是做再多衣裳也不行,所以他开始尝试新的方法,从电视剧里学新的样式,还会画简陋的设计图,专门设计一件衣裳要多加二十块钱,没想到还挺受欢迎。
  那一年,老穆三十九岁,儿子去县里上了高中。他四十二岁的时候,裁缝铺就没什么人来光顾了,因为大量的服装店开始在这座小城兴起,简单又时髦的款式深受女人们的爱戴,他做的衣裳只有中老年人穿,裁缝铺只能勉强维持生计,学徒们也一个个地走了。
  儿子考上大学,老穆把家底都拿出来了。他记得那天送儿子上火车,他第一次哭,儿子却安慰他:“别哭,寒假就回来了。”
  老穆精瘦的背影在火车站停留了好久,直到下一列火车开来,他才离开。没多久,老穆的爹心脏病突发,死了。他以为他爹会说,照顾好裁缝铺,没想到他爹最后说的是,照顾好自己,实在不行还是得找个媳妇。
  老爹死了以后,只过了一年,老母亲也过世了,一句话也没留下,空荡荡的房子,只剩下老穆一个人。明明才四十多岁,活得却像个老人,铺子里来的人越来越少,偶尔有人来打个裤脚,钉个扣子,收五毛钱。
  有人劝老穆,把裁缝铺关了,店面租给人家做生意,既能收租还乐得清闲,他却不答应。他是个裁缝,他要守着裁缝铺。
  有时候老穆也会想,如果当年他拒绝了老爹让他继承裁缝铺的想法,那他会去做什么呢?自然不会像儿子一样去上学,他不是读书的料。也许会开个面馆,开那种小雀斑女孩最喜欢吃的阳春面馆。也许会什么也不做,游手好闲地混一辈子,连媳妇都娶不到,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可以去找小雀斑女孩啊!他会打听到她母亲的娘家,就算很远,他也要去找她。
  那天早晨,老穆刚起开铺子,就有人来看他,是在他这里学过几年裁缝的小秃,因为他年纪轻轻就谢顶了,人们都这么叫他。
  小秃还叫他师父,并且给他割了两斤猪肉,拿了两把粉条,摆在他的楠木柜台上。
  “师父,您这老古董缝纫机该换咯,现在人家都用电动缝纫机,不用脚踩,做衣裳快得很。”
  “师父,我现在在一家服装厂里做设计师,只要画好了图就行,交给别人做。”
  “师父,裁缝现在已经不算是一门吃饭的手艺了。”
  老穆静静地听着,仿佛自己已经成了个没用的东西,但是心里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他是不愿意把缝纫机换掉,如果没有人继承裁缝铺,那他就做到死,也算寿终正寝。

5


  千禧年过后,城里只剩他一间裁缝铺了。
  儿子大学毕业后只回来了一趟,待了一个星期就走了,因为他在外头找了份工作,要去实习。老穆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儿子说:“过年吧。”
  可是那年过年儿子没回来,后来不回来过年也是家常便饭了。一年,他只见得到儿子一次。这一年,老穆五十岁了,儿子带了女朋友回来,挺漂亮的,穿着很细的高跟鞋,脸上有几颗小雀斑,只是笑起来不像指甲花,而是像公园里红艳艳的牡丹。儿子结婚的时候,老穆喝多了酒。他想起年轻的时候,想起儿子小时候的事情,想起儿子再也不只是他的儿子了,很快也会是别人的父亲了。
  这样想的时候,他竟有些难过。从酒店里出来,夜风吹得他摇摇晃晃。他一个人回到裁缝铺,像小时候那样坐在前院,那些指甲花不知道从哪年开始就消失了,但他仿佛还能闻见花香。他坐在白杨树下,冬天里竟然听见了蝉鸣,还看见小雀斑姑娘穿着那件用她母亲的旗袍改成的花裙子,在树下踢毽子。鸡毛毽子还是他帮她做的。   老穆又来到后院找他的弹珠,小时候他收藏的那三颗弹珠已经不知道丢在哪里了,他索性像小时候玩累了一样睡在水泥地上,看着淡淡的月光从树上洒落下来。
  早晨,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太阳,酒醒了,他赶紧爬起来回家。
  儿子结婚后一个星期就要带着媳妇回大城市,老穆送他们去火车站。儿子在他手里塞了一个信封,装满了钱。他偷偷放在了儿媳妇的皮包里。
  很快,儿子要当爸爸了,老穆一年见一次儿子的规律也被打破了。
  那一年,小城里开了一间很大的商场,在顶楼还有一间格子铺,免费给别人打裤脚,钉扣子,老穆的裁缝铺一个星期都不用扫了,缝纫机底下很久没有小布条了。偶尔,隔壁水果店的老板娘会来找他打裤脚、钉扣子什么的,他也不收钱了。
  那条街上的人都以为裁缝铺很快就要关门了,没想到又继续开了十年。他六十岁生日那年,儿子带着十岁的儿子回来,老穆记得很清楚,这是他第五次见到儿子的儿子,头一回是周岁的时候,第二回是三岁的时候,第三回是五岁的时候,第四回是七岁的时候。小孙子挺喜欢在裁缝铺里玩。他用脚蹬缝纫机的脚踏,蹬得咯吱作响,又用剪刀去剪布料,老穆气得不轻,想追他教育一顿,奈何却追不上,儿子在一旁说,反正又用不上了,就让他玩罢。
  老穆看儿子一眼,他已经三十六岁了,啤酒肚鼓鼓的,像个成功人士,一点儿也不像是个裁缝的儿子。
  老穆过完生日,儿子问他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城里,裁缝铺不开了,把門店跟楼上的房子一起卖了。老穆看了一眼儿媳妇,她脸上的小雀斑没了,脸上有厚厚的粉底,变得一点儿也不可爱了。她说:“老爸肯定不愿意去,毕竟在这呆了一辈子了。”
  老穆确实不愿意去,儿子无奈地摇头。

6


  儿子升了副总,回来的更少了。
  老穆从那时候开始,裁缝铺不再开到很晚了,白天也会休息几个小时,只是偶尔需要出门,也会在门上贴一张“今日休息”。
  有时候一天都不来裁缝铺,他依然会这样写。老穆回忆那些往事,一次又一次,有时候能想起一些早就被遗忘在时光深处的东西。
  比如那天下午他趴在楠木柜台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孙子出生时,他学着商场童装店海报上的款式,给孙子做了小帽子和小鞋子,但是第一次见到孙子的时候,他已经长大戴不了了,他把小帽子和小鞋子放在了柜子里,一放就是许多年。
  就像他给小雀斑姑娘做的那个娃娃,一放就是五十年。
  他还想起来,小雀斑姑娘回来过一次。那时候他刚结婚,小雀斑姑娘从他门前经过,他想同她说两句话,但是她的脸上写满了疏离,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没说出口。小雀斑姑娘沿着街走了很远,他的眼睛跟着她的背影走了很远。
  后来他总以为这是一场梦,可是现在想起来,才知道那不是梦。
  老穆再也想不起一些新鲜事了,脑子像是枯竭了一样。他决定给自己做一件衣裳,纯黑色的唐装,像他爹穿进棺材里的那件。
  老穆虽然老了,但是动作不慢,可是那件衣裳他做了好久才做完,他穿起来在镜子前转了转,嗯,还挺合身,也好看。
  立秋那天,中午十二点,老穆照常关了门,到了下午三点时,木扇门却没打开,门面上也没贴“今日休息”的红条子。这条街上从裁缝铺路过的人们都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他出门忘记贴红条了?也许被儿子接走了?也许他终于决定关掉裁缝铺,没准过几天裁缝铺就变成了早餐店。
  连续三天,裁缝铺都没开门,但每到十二点还会发出小兔子叫声一样的闹钟声。人们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有人从外面打开了木扇门,发现老穆躺在后门的台阶上,看样子是摔倒了但没人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他还戴着准备开工的袖套,缝纫机上落了灰,而木扇门上的信箱里装了三天未拆封的报纸。
  邻居们通过他口袋里的通讯录联系到老穆的儿子,他儿子当天就坐飞机赶回来,在裁缝铺里看着老穆的尸体,和他给自己准备好的寿衣,哭得惊天动地。
  没人知道老穆死在那天的两点五十五分,和墙壁上那个早就罢工的钟停摆的时刻分毫不差。这不知是一个巧合,还是他刻意的选择?
  他活了六十五岁,从第一天学裁缝到现在正好五十年,死前的一分钟,他还是想起了小雀斑姑娘。那个小姑娘永远年轻美妙地活在他的记忆里,像绯红的指甲花一样。
  闭上眼之前,他笑了笑,因为他知道自己将和这间铺子一同死去。
其他文献
苏莲托并不姓苏,我是根据他的英文名“Surriento”翻译而来这么叫的。苏莲托是意大利狂热爱好者,Surriento,正是意大利的一个港口小镇。“重回苏莲托。”我们站在一望无际的
民族文化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对手品牌的可持续发展、对手经济可持续发展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也充分体现了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北京奥运会之后,关键是中国的民族企业要借助奥
一、夜深沉  2010年5月底,我在学校对面小区租的房子里继续和永远也弄不明白的数列题屡败屡战,严重的颈椎病让我必须对空调退避三舍,电风扇也只能从脚下吹风,流动的空气一次次把宽大的校服裤子吹的贴在腿上,那样的感觉至今仍在脑海里霸占着最深处的地界。很多时候,对无力的东西最难以忘怀,比如高考,比如爱。  直到现在,还总会梦到自己坐在考场里或是一个荒芜的原野上不停地演算数学题目,看不见表却能听得见秒针嗒
一、最密切联系原则概述最密切联系原则,也叫最强联系原则、重力中心原则、最重要关系原则。是指在处理某一涉外民事法律关系或涉外民事案件时,不是按原来单一的机械的连接因素
做为一名基层的群众文化工作者,深深感觉到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重要性和时间的紧迫性,现就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中,文化馆应做好哪些工作展开分析与探讨。 As a mass cul
我有過很多次独自走夜路的体验。  最早的记忆,是儿时的乡村公路,从外婆家走回自己家。对一个小女孩来讲,是一段特别漫长的路途,我又走得慢吞吞的,一路贪玩儿,天黑了也没觉察。我的母亲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并不觉得让一个孩子独自走在夏夜的乡间公路上是件需要担忧的事儿。我不知该说自己胆子大,还是没心没肺,走在夜幕下,也不觉得害怕,也许是因为夏夜的乡间田野里,有各种各样的虫豸声与蛙鸣,热热闹闹地陪着我。  大概
请下载后查看,本文暂不支持在线获取查看简介。 Please download to view, this article does not support online access to view profile.
明朝成化年间,安徽省舒城县有个陶员外,因为偶然的机缘,得到一件南宋景德镇青白瓷瓶,兴奋不已,在家里捧着这个宝贝,左看右看,爱不释手。这时,刚来陶员外家做女佣不久的马三姑托着茶盘,来给陶员外上茶,不想进门时,一不小心脚下被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哗啦一下,手里的茶盏茶壶摔得粉碎,马三姑吓得脸都绿了!  更要命的是,马三姑撞在陶员外身上,陶员外也跟着一个踉跄,手里的瓷瓶随即飞了,地下到处散落着青
请下载后查看,本文暂不支持在线获取查看简介。 Please download to view, this article does not support online access to view profile.
陪审制度作为公民直接参与司法活动的民主形式和公民权利的保障制度,受到了众多国家的青睐。陪审制度于清朝末年被引入我国。在我国现行的人民法院组织法和三大诉讼法中都有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