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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文学评论家伊格尔顿曾提到,文学艺术的最大心愿就是以形式的乌托邦属性来补偿其注定悲情的内容。”
作家的阅读世界
最受《巴黎评论》受访作家喜爱的作家
统计数据显示,最受《巴黎评论》受访作家喜爱的作家有两位:福克纳和詹姆斯·乔伊斯,二人均获得全部61位受访作家中18位作家的正性评价,并列第一。
在褒扬同行方面表现最慷慨的作家
全部61位《巴黎评论》受访作家中,保罗·奥斯特和苏珊·桑塔格在褒扬同行方面表现得最为慷慨,他们在各自的访谈中均对多达28位作家(不限于《巴黎评论》61位受访作家)表达了敬意或喜爱——两位作家是否吝惜夸奖倒在其次,光是这熟记人名的能力让人不得不钦佩。
最毒舌作家是?
《巴黎評论》61位受访作家中,对同行做出最多负面评价、堪称最毒舌的作家是谁?
当然是纳博科夫。理由如下,大家可以数数他在这短短一段话中毒舌了几位作家:
很多广为接受的作者对我来说根本不存在。他们的名字刻在空空的坟墓上,他们的书空洞无物,就我阅读的品位而言,他们彻底无足轻重。布莱希特、福克纳、加缪,还有很多其他的作家,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当我看到评论家和其他作家泰然自若地将查泰莱夫人的交配活动,或者那个冒牌货庞德先生的一派胡言,称作是“伟大的文学”,我着实进行了一番思想斗争,我真怀疑这是他们联合策划的针对我的大脑的阴谋活动。
当写作者谈起写作
巴黎评论 格林
你笔下很多最令人难忘的人物,例如莱文,都出身贫苦。你经历过贫苦吗?
没有,极少。
你对贫困有什么了解吗?
从来不知道。我曾经“手头紧”,是的,我成年后,头八年不得不精打细算,但是我从来未穷过。
那么,你笔下的人物并非源自生活?
是的。一个人绝不可能完全了解真实生活中的人物,再将他们写入小说。应该是先开始写,然后突然之间,记不起他们用什么牙膏,记不起他们对室内装饰的观点,然后就完全没法写下去了。是的,主要人物都是逐渐浮现的,次要人物也许是拍照出来的。
你总要喝点酒来刺激写作吗?
不是。相反,只有在绝对清醒的时候我才能写作。
巴黎评论 艾丽丝·门罗
对你来说,虚构一个故事和混合真实事件哪一样更容易?
目前来说,我带有个人经验的写作比以前少了,原因很简单,也很明显,你用尽了童年的素材。除非你能像威廉.麦克斯韦尔那样,不停地回到童年记忆并能从中发掘出更多完美崭新的层面。在你的后半生,你能拥有的深刻而又私人的素材就是你的孩子们。在你的父母去世之后,你可以描述他们,但你的孩子们还在那里,你还希望他们将来到养老院来探望你。也许转而去描述更多依赖观察得到的故事是明智的。
巴黎评论 奥登
我想知道,哪个在世的作家,您认为担当了我们英语语言的完整性的首席保护者……?
嗨,是我,当然了!
对获得灵感,你有什么辅助方法?
我从不在喝酒时写。你为什么要借助外力呢?缪斯是个性子活泼的姑娘,她不会喜欢那种蛮横粗俗的追求方式。她也不喜欢一味奉从——那样她就会撒谎。
巴黎评论·短篇小说课堂
作者:洛林·斯坦恩/塞迪·斯坦恩 主编
译者:文静 等
出版: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品:99读书人
巴黎评论·作家访谈4
作者:《巴黎评论》编辑部 编
译者:马鸣谦 等
出版: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品:99读书人
巴黎评论 鲁西迪
你能说说你是怎么做的吗?
我的生活给了我另一个主题:冲突的世界。你该如何让人们明白现今每个人身上发生的故事已经成为了别人故事的一部分?话虽如此,但是你该如何让一个读者觉得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体验呢?《她脚下的土地》《愤怒》,以及我最新的小说《小丑沙利玛》,这三部小说就是对这些问题做出的尝试性解答……而今,我们生活在另一种形式的叛乱当中,我们却不认为它是英勇的——我们称它为恐怖主义。我不想做道德评价,我想说的是:过去发生过的,现在仍旧在发生……
巴黎评论 略萨
作为一个作家,你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是什么?最大的缺陷又是什么?
我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是持之以恒:我能够极其勤奋地工作,取得原先以为自己无法企及的成果。至于最大的缺陷,我想是缺乏自信吧,这件事把我折磨得苦不堪言。我需要用三到四年时间,才能写出一部小说——而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自我怀疑当中。时光过去了,但情况并没有改善;相反,我觉得自己越发自我批判、缺少信心。或许这就是我没变得自负起来的原因:愧疚之心太强了。但我知道,我会一直写下去,直到死亡降临那一天。写作是我的天性。我的工作是我生活的基准。假如我不写作,那么毫无疑问,我肯定会举枪打爆自己的脑袋。我想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我想尝试胜过以往的更有趣、更精彩的冒险。我决不承认最好的岁月可能已经逝去了,我决不承认,哪怕证据摆在眼前。
你为什么写作?
我写作,因为我不快乐。我写作,因为它是一种对抗不快乐的方法。
“写作是我的天性。我的工作是我生活的基准。假如我不写作,那么毫无疑问,我肯定会举枪打爆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