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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蜡虫玉米卷?烤蝉?配点儿蝗虫鳄梨酱怎么样?”
“不,谢谢。我有点反胃。”
可怜的人儿,你并不孤单,尽管昆虫美食在全世界受到很多饕餮食客的追捧,但很多人,尤其是欧洲人和北美人对昆虫类菜肴仍是出了名的反感。
| 食虫调查 |
不过,最新研究显示,一部分美国人可能会更容易接受昆虫菜肴。正如澳大利亚拉筹伯大学的马修·卢比和宾夕法尼亚大学的保罗·罗辛发表在《食品质量和偏好》上的文章所写,经常吃寿司的人要比生鱼抗拒者更有意愿尝试昆虫菜肴。在这项研究调查中,82%的美国受访参与者表示自己愿意吃昆虫菜肴,而这其中有43%的人经常吃寿司。
“直到现在,在很多地方,人們还是认为吃寿司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提议。”卢比说道,“和吃寿司一样,吃昆虫也需要时间来适应。”
卢比和罗辛对居住在美国和印度的476名受访者,进行了多方面调查:食物偏好、昆虫消费史和宗教信仰。美国人的饮食结构中,肉类占比很重;而印度人由于宗教的限制,饮食上更偏好蔬菜。因此研究小组的发现并不令人感到意外——美国人比印度人更有可能将昆虫视为一种可行的食物来源。而从性别角度来看,这两个国家的男性均比女性更能接受吃昆虫。
卢比和罗辛在研究报告中指出,人们对昆虫菜肴的态度,总是绕不开五大主题:实践的好处(如有益于可持续性环保或营养价值高)、厌恶感、风险性、违反宗教规定以及相关动物所要忍受的痛苦。在美国受访者中,厌恶感是主要驱动因素,吃寿司频率和实践的好处紧随其后。而在印度,实践的好处比厌恶感更重要,宗教和寿司偏好也会影响受访者吃虫子的意愿。
对昆虫菜肴的厌恶感有可能是受到了文化的影响。一位美国受访者认为:“大部分可食用昆虫都不是欧洲本土的,所以欧洲本地和移居北美的人,不会把昆虫列入食物清单。而且,我们厌恶昆虫,认为它们肮脏、会腐烂,是疾病的象征。别忘了,我们可管它们叫‘害虫’(pests),它的拉丁词根代表着瘟疫。”
| 昆虫菜单 |
尽管人们可以找出各种理由拒绝尝试昆虫食品,或认为这种行为不可接受,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食虫人群并非小众,地球上有大约20亿居民定期食用昆虫。在已加入到食虫行列的人眼中,昆虫美食可以列出一串长长的菜单。还在犹豫的人们,不妨参考一下。
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地区,炒白蚁在市场上最是畅销。而在布基纳法索和刚果(金),炖乳木果毛虫和棕榈象鼻虫则分别被视为当地的特色美食。
在日本,食客们可以尝到用姜、酱油和味淋调味的炖大黄蜂幼虫,并搭配调有大黄蜂毒液的熏酒。当然,卖断货的蟋蟀拉面和酱油蝗虫也不能错过。
更不用说墨西哥城的划蝽卵了,吃过的人都说这道菜有鱼子酱的风味,而且价格比牛肉都贵。
在美国,很多年前一家密苏里州的食品店就利用夏蝉制作冰淇淋了。员工们在自家后院捕捉这些小虫子,把它们煮熟,浇上糖和巧克力,然后将其添加到冰淇淋中。这批冰淇淋大受欢迎,很快就卖光了,还有顾客认为蝉的味道不错,像花生一样好吃。如今在华盛顿的一些高档餐厅里,人们也可以品尝到像蝗虫玉米卷这样的风味食物。
欧洲多国近几年也逐步放开了对昆虫食品的限制。首个欧洲食虫国瑞士在2017年批准了三种昆虫食品的销售:蟋蟀、蝗虫和粉虱。随即昆虫汉堡、昆虫丸子和蟋蟀面包就被摆上了超市的货架。
在众多食虫国家中,最有仪式感的要属以色列。每逢犹太人的逾越节前后,总会有一大群蝗虫从埃及飞向以色列人的餐桌。为了抵抗蝗灾,以色列人用蝗虫制成了各色节日小吃和菜肴。耶路撒冷高档餐厅的厨师们会把蝗虫放到沸腾的肉汤中煮,沥干后裹上面粉、香菜籽、大蒜和辣椒粉,再放入锅中油炸。而把蝗虫直接和焦糖混合后煎炸,则可以制成一种很受欢迎的脆香甜食。以色列人在吃蝗虫方面很有经验,他们推荐啃食过芝麻的蝗虫,因为它们更油光发亮,味道特别好。
| 营养环保 |
看了这么多昆虫美食后,仍然在摇摆不定的人们也许还可以看看食虫的好处。
有些昆虫,比如毛虫,其蛋白质含量与牛肉相当。但养殖昆虫可比饲养牲畜要节能得多。从生产饲料及供牲畜生活所需的大块土地,到运输及加工所需要的化石燃料。牛肉行业比汽车贡献了更多的温室气体。而从资源利用率来讲,同样的10磅饲料可以生产1磅牛肉、5磅鸡肉或6磅昆虫肉。面对人口压力造成的全球饥饿问题,寻找可持续的替代蛋白质来源变得愈发紧迫。营养又环保的昆虫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热门食虫博主阿里·穆雷说过:“你只是害怕而已。吃虫子的确很可怕,但是一旦你尝试之后,就会发现这真是又酷又有趣的一件事。”
心动了吗?先试试油炸水蟑螂,怎么样?
[编译自美国《史密森尼》、德国《明星》]
编辑:马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