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与城市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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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家乡,在龙岗区横岗镇的一条村庄,那里叫深坑村。那里曾经有我们张氏的四方形围屋、祠堂,还有那些我最爱玩的锄头、耙。那里,都是绿油油的蔬菜、黑色的水牛、忠诚的家犬。
  小时候,并不爱回去,因为与缤纷的大城市的市区相比,郊区也太无新意了,况且我们家的户口也早已迁到市区。在乡下,我们家门前是市场,我还清晰记得睡梦中被宰猪的声音惊醒。刀声、猪的嘶叫声,是属于那时的我们的村。每逢新年或节假日,我们都会回去,我最爱的依然是“老屋”。那里有木制的楼梯,爸爸年轻时卖不出去的网球,用竹箩筐装着,有会动的打面、打谷的东西,有摇摆的古老大钟,还有我的亲人。
  依旧记得,回去“老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听爸爸或奶奶的吩咐,跑到阿太的房间,抓着阿太的手,大声地用客家话喊“阿太”。阿太躺在床上用一些我也听不懂的客家话跟我说话,我却迫不及待地想出去探究古老的房子。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但我总是被坐在门口的姑婆吓倒,因为她老是“咯咯”地笑,却不会说话。这是我对“老屋”最深的印象。我不喜欢回去,因为那里人烟稀少,而且没人陪我玩。
  那一天,阿太离我们而去了,我看到跪在老屋地上的爷爷一直流泪,我问叔叔:“为什么爷爷要哭?”叔叔说:“因为阿太是爷爷的妈妈。”从此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悲伤。那时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死亡,为什么要哭,只知道一定不是一件好事。从那时起,我就很少回去了。当我长大一点,懂事多了,在清明节爬上那房子背后的青山扫墓时,看见那里多了一个骨灰瓶,与那些祖先的粗陶瓮不同,我便知道那是阿太。几年后,听说要盖房子,因为我的记忆只停在那里,所以大多也不了解。
  某一天,我陪着奶奶回去了。那里,不再是一望无际的田野,而是一幢幢六七层高的楼房。那些围屋,也不复存在了。那里倒像我居住的地方了,我却感到有些厌恶。市场也搬走了,围栏,隔开了居民房与工厂,却挡不住那些机器的嘈杂声与废气。站在阳台上,看到无数车床和工人。当我们的田地变成房子,当我们葬着先人的青山变成工厂,当我们的亲情变成利益,一切是那么自然却又让我如此厌恶。
  我不禁要问,我们的根在哪里?我们的家乡在哪里?那里没有了我们的祖屋,我们的祠堂,一切都变成了水泥房。城市与家乡的距离,不过数十公里。一切都逃不过城市化,逃不过工业化。
  我情愿一直留在充满客家风味的深坑村,而不是现在的“深坑工业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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