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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嘉宾简介] 虞云耀，中共中央党校原常务副校长、全国党建研究会会长。中央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与建设工程咨询委员会委员，中国中共文献研究会顾问。长期从事党的组织工作及党的建设研究，著有《虞云耀自选集》《党的建设研究》《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等著作。
[访谈人简介] 张甲哲，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
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做好党和国家各项工作的根本保证，是战胜一切困难和风险的“定海神针”。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打铁必须自身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党要团结带领人民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必须毫不动摇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毫不动摇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坚定不移全面从严治党，不断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是历史赋予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的使命和任务。围绕这个主题，我们采访了中共中央党校原常务副校长、全国党建研究会原会长虞云耀同志，现将访谈记录整理如下。
访谈人：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指出：“必须坚持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健全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把党的领导落实到国家治理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1]可以看出，党的领导在国家治理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您认为，在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应当如何进一步锻造自身的领导力？
虞云耀： 在新时代，我们党要在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坚强领导核心，必须进一步锻造领导力。这是由我们党肩负的历史使命所决定、所要求的。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在前进道路上还面临许多矛盾、困难、风险和挑战。我们党要始终成为时代先锋、民族脊梁，始终成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自身必须始终过硬。锻造新时代党的领导力，就要不忘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牢记中国共产党人的使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想得更实，把我们党建设好、建设强，形成更加强大的领导力。
锻造新时代党的领导力要以提升政治领导力为灵魂。毫无疑问，政治领导力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力的核心范畴。中国共产党是有政治信仰、政治纲领、政治路线、政治纪律的政治组织，政治属性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属性。从我们党带领人民长期奋斗的历史经验看，党的政治领导力集中体现在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用一脉相承、与时俱进的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教育人民;体现在正确制定并执行党的政治纲领和政治路线，推动党的事业朝着正确方向前进;体现在建立健全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的组织体系、制度体系、工作机制，切实把党的领导落实到改革发展稳定、内政外交国防、治党治国治军等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体现在坚持和完善党的民主集中制，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引导全党增强“四个意识”，自觉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等等。因此，党的政治领导力理所当然在中国共产党领导力中居于首要的、核心的位置。
高校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 2019年第4期
建设更加坚强有力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访全国党建研究会会长虞云耀
党的政治领导力不能孤立地存在和发挥作用，必须同党的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等形成一个有机整体。党的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寓于党的政治领导力之中，受党的政治原则、政治规矩的指引和约束，并为提高党的政治领导力提供实现途径和有力保障。只有自觉把政治领导力作为中国共产党领导力的灵魂和统领，才能真正形成中国共产党强大的领导力、号召力、凝聚力和战斗力。
正因为党的政治领导力如此重要，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党的政治建设，强调“党是最高政治领导力量”[2]20，指出“讲政治，是我们党补钙壮骨、强身健体的根本保证，是我们党培养自我革命勇气、增强自我净化能力、提高排毒杀菌政治免疫力的根本途径”[3]，提出“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2]26，强调“党的政治建设是党的根本性建设，决定党的建设方向和效果”[2]62 。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总书记更是强调：“党的政治建设决定党的建设方向和效果，不抓党的政治建設或背离党的政治建设指引的方向，党的其他建设就难以取得预期成效。”[4]在实践中，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展示了高超的政治领导力，形成强大的政治导向、政治定力和政治引领，以巨大的政治勇气、强烈的责任担当解决了许多长期想解决而没有解决的难题，办成了许多过去想办而没有办成的大事，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发生历史性变革。我们要深入总结和研究其中的经验和规律，在新时代不断提升党的政治领导力。
锻造新时代党的领导力要以提升领导干部的领导力为基础。党的干部是党的事业的骨干和中坚力量。没有领导干部领导力的提升，就没有党的整体领导力的提升。因此，提升领导干部的领导力，是提升党的领导力必须下功夫完成的重要任务。
领导干部的领导力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政治过硬，二是本领高强。所谓政治过硬，主要是指对党政治上忠诚，牢固树立“四个意识”;理想信念坚定，始终坚定“四个自信”;注重政治担当，善于从政治上观察和处理问题;做到政治自律，严格遵守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此外，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提升把握方向、把握大势、把握全局的能力，提升辨别政治是非、保持政治定力、驾驭政治局面、防范政治风险的能力，做到善于从政治上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尤其需要强调的是，领导干部做到政治过硬，就要坚决维护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党的核心地位。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领导党和国家事业发展、领导开展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中，赢得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的衷心爱戴和坚决拥护，成为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领导干部要更加自觉、更加坚定地维护习近平总书记的核心地位，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同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所谓本领高强，要求领导干部全面增强执政本领。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从学习本领、政治领导本领、改革创新本领、科学发展本领、依法执政本领、群众工作本领、狠抓落实本领、驾驭风险本领八个方面提出明确要求。这些要求最终都要落实到领导干部身上。比如，领导干部要增强改革创新本领，就要保持锐意进取的精神风貌，善于结合实际创造性推动工作，善于运用互联网技术和信息化手段开展工作;领导干部要增强狠抓落实本领，就要坚持说实话、谋实事、出实招、求实效，把雷厉风行和久久为功有机结合起来，勇于攻坚克难，以钉钉子精神做实做细做好各项工作;领导干部要增强驾驭风险本领，就要健全各方面风险防控机制，善于处理各种复杂矛盾，勇于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种艰难险阻，牢牢把握工作主动权。
访谈人： 实践已经充分证明，实现全面深化改革，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一场伟大的、史无前例的社会革命。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人民、依靠人民进行这场社会革命的同时，不断推进党的伟大的自我革命。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就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若干重大问题作出决定，对“两个伟大革命”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请问，如何正确认识这“两个伟大革命”之间的关系？
虞云耀： 回顾我们党近百年的历史，既是一部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实际紧密结合，不断进行实践创新和理论创新的历史;又是一部坚持真理、修正错误，不断进行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历史。
改革开放40多年来的实践表明，改革开放这场社会革命与党的自我革命紧密相联、有机统一，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统一于中國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之中。改革开放不断对党的自我革命提出新要求，赋予党要管党、从严治党以新的时代内涵。我们党围绕“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这一重大课题不断进行实践和理论探索，不断深化对党的建设规律、共产党执政规律的认识，持续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为改革开放指引方向，并从政治、思想、组织、作风、纪律等方面为改革开放提供有力保障。改革开放是在党的领导下有序进行的，离开了党的自我革命，改革开放不可能顺利推进，更不可能取得全世界瞩目的巨大成就。在改革开放中，我们党通过自我革命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坚强，焕发出强大的生机活力。
就其内容而言，改革开放以来党的自我革命是全面而深刻的，主要是围绕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创新，恢复和坚持马克思主义思想路线，毫不动摇地坚持、加强和完善党的全面领导，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培养选拔党和人民需要的好干部，大力加强和改进党的基层组织建设，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以及健全党内政治生活、营造良好政治生态等方面展开的。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我们党更加自觉地以自我革命来推动伟大的社会革命，改革开放这场伟大社会革命一定会取得更加辉煌的成就。作为这场伟大社会革命的领导者，中国共产党也会在改革开放中将自我革命进行到底，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
访谈人：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关于党的建设有许多重要论述，内容极其丰富，思想极为深刻，您认为党的建设理论上的创新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
虞云耀：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继往开来、开拓创新，适应新形势、新任务的要求，统筹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协调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不仅开创了坚持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新局面，而且不断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开辟了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新境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极大地丰富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宝库，推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和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我认为习近平党建思想的理论创新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一是提出“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的重要论断，科学阐明了党的领导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间的本质联系;二是把全面从严治党纳入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战略布局中，深刻阐明了治党与治国的本质联系;三是提出把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同向发力、同时发力，深化了对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规律的认识;四是提出“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的思想，指明了新形势下党和国家制度建设的重点和关键;五是提出党建主体责任思想，激发各级各部门党委（党组）管党治党的内生动力。
访谈人： 刚才您提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这一重要论断，请您对此作进一步的阐释。
虞云耀： 事实上，这一重要论断科学地阐明了党的领导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间的本质联系，是深刻总结世界社会主义发展的历史经验特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实践经验得出的科学结论，深化了人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本质的认识，丰富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科学内涵;同时，揭示了中国共产党的执政规律，指明了党的建设的根本目的。这个论断有两层含义：一方面，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内在规定性。党从成立之日起，就把实现共产主义作为最高理想，把实现社会主义作为奋斗目标，经过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在中国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经过社会主义建设的艰辛探索和改革开放的快速发展，领导人民成功开创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理论、制度是在党的领导下通过广大人民群众的实践形成的，没有党的领导就不可能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另一方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党的历史使命、政治主张、纲领路线在现阶段的集中体现，党要实现领导，就必须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离开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党的领导就毫无意义。我们党历来强调把党领导的伟大事业和党的建设统一起来，按照伟大事业的要求去加强党的建设，但从本质特征的角度去认识两者之间的关系，这是第一次。这个重要论断，从理论上阐释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内在统一的，是不可分割的。这种内在统一是一种巨大的、独特的政治优势，中国道路的成功最终都可以从这种优势中找到答案。与此同时，这种内在统一对党的自身建设和全面从严治党提出了更高要求，党面临的各种挑战、风险和考验都由此而来。这个重要论断告诉我们：党的建设的根本目的是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在当今中国，没有大于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力量或其他什么力量。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我们政治稳定、经济发展、民族团结、社会稳定的根基，是中国社会稳定的最大压舱石，绝对不能有丝毫动摇。 访谈人： 刚才您提到习近平总书记非常强调“把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同向发力、同时发力”，请您详细谈一下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二者之间的关系。
虞云耀：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指出：“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从严治党靠教育，也靠制度，二者一柔一刚，要同向发力、同时发力。” [5]16这是深刻总结党的建设历史经验和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新鲜经验提出的重要思想，是一个重大理论创新。着重从思想上建设党，是我们党的显著特点和独特优势。革命战争年代，正因为坚持从思想上建設党，党才能在农民和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党员占多数的情况下，保持无产阶级政党的性质和先进性。改革开放新时期，正是通过加强思想建设，党才能有效应对“四个多样化”的挑战，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制度治党是我们党管党治党的一贯做法，在深刻总结“文化大革命”惨痛教训的基础上，邓小平同志强调：“领导制度、组织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6]使全党对制度建党的重要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但以往我们常常是把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分开讲的，二者是什么关系，并不是很清楚。习近平总书记用“紧密结合、同向发力、同时发力”十二个字把关系讲明白了。紧密结合，就是在实践中把握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的统一关系，寻找两者的内在联系，找到结合点;同向发力、同时发力，就是在管党治党过程中加强统筹、实现两者的密切配合，使思想建党的过程成为制度治党的过程，使制度治党的过程成为思想建党的过程。
访谈人： 您认为当前党和国家制度建设的重点和关键是什么？
虞云耀： 改革开放以来，制度建设的重要性越来越被人们认识，制度建设的力度明显加大，但是，制度建设究竟应当怎么搞，重点和关键在哪里？这个问题必须弄清楚。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没有监督的权力必然导致腐败，这是一条铁律。”[7]124 “要从源头上有效防治腐败，加强对典型案例的剖析，从中找出规律性的东西，深化腐败问题多发领域和环节的改革，最大限度减少体制障碍和制度漏洞。要加强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形成不敢腐的惩戒机制、不能腐的防范机制、不易腐的保障机制。”[7]121这些重要论述，深刻阐明了制度建设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指明了制度建设的重点和关键是制约权力。国内外的无数事例告诉我们，权力具有自我扩张、自我膨胀的特性，腐败的本质是权力的出轨和越轨。许多腐败问题的发生都与权力配置不科学、使用不规范、监督不到位直接相关。“马克思、恩格斯说过：一切公职人员必须‘在公众监督之下进行工作’，这样‘能可靠地防止人们去追求升官发财’和‘追求自己的特殊利益’。”[7]128为政清廉才能取信于民，秉公用权才能赢得人心。对权力的制约，从根本上说要靠制度。当然我这里讲的是一个“大制度”的概念，不仅指党章和党内法规，而且指宪法和法律法规。应当说，经过多年努力，无论是党的制度，还是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各领域制度，都已经有了一套比较全面和完整的体系。但是制度建设中存在的问题还不少，一些制度不完善、不成熟，制度之间不配套、不衔接，制度的执行力还不强。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从形成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看，我国社会主义实践的前半程已经走过了，前半程我们的主要历史任务是建立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并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改革，现在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8]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第一次系统描绘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图谱，为坚定制度自信、实现伟大梦想提供了根本遵循、指明了正确方向。
访谈人： 全面从严治党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的根本保障。您认为，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都有哪些特点？
虞云耀： 从严治党是我们党加强自身建设的一贯要求和优良传统。建党90多年来，正是因为始终把党的建设放在重要位置，从严管党治党，我们党才始终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不断取得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的伟大胜利。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了历史新征程。在党的领导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越走越宽广，但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和精神懈怠危险、能力不足危险、脱离群众危险、消极腐败危险也更加凸显。一些地方和单位管党治党不严，一些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理想信念动摇、思想道德滑坡、消极腐败严重，形势非常严峻。全面从严治党的实质，就是以高标准严要求全面保持和发展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全面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能力，全面增强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回顾党的十八大以来加强党的建设的历程，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呈现许多新特点。
首先，内容更加全面深入。从严治党从来都不是一项单项工作，而是一项系统工程。党的十八大以来，在思想建设方面，我们党强调坚定理想信念，补好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在组织建设方面，强调培养选拔党和人民需要的好干部，建设高素质专业化干部队伍，加强和改进党的基层组织建设;在作风建设方面，严格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深入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和“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在反腐倡廉方面，“打虎” “拍蝇” “猎狐”，以零容忍态度反对腐败;在制度建设方面，积极推进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强调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等等。从严治党的全面性、系统性、长期性、复杂性越来越为人们所认识，党的各项建设需要协调配合、同时发力越来越受到重视。
其次，要求更加严格具体。党的十八大以来，针对一些地方和单位管党治党失之于宽、失之于软的状况，中央政治局作出表率，中央领导同志带头严格执行“八项规定”，为各级党组织和党员干部树立了榜样;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和“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坚持高标准、严要求，解决了一些群众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在反腐败斗争中，坚持有腐必反、有贪必肃，不管是谁，不管地位多高、权力多大，只要触犯国家法律和党的纪律就一查到底，决不手软、决不姑息;把“严”字作为管党治党的主基调，制度约束越织越密，监督措施越来越严，党风建设越抓越紧，管党治党松、软、散的现象得到有效纠正。 再次，重点更加突出鲜明。坚持问题导向，聚焦党的建设热点难点问题，确立从严管党治党的重点任务。比如，在干部队伍建设领域，坚持正确选人用人导向，培养选拔忠诚干净担当的干部，着力破解“唯票、唯分、唯GDP、唯年龄”问题;在作风建设领域，聚焦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进行集中整治;在反腐倡廉领域，正确处理治标与治本的关系，狠抓治标，为治本赢得时间;在制度建设领域，聚焦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和制度执行，提高制度的系统性和执行力;等等。由于坚持问题导向，全面从严治党指向明确、靶向精准，问题解决到点子上，得到党内外的广泛认同。
最后，决心更加坚定不移。从严治党是攻坚战，也是持久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这么多年，作风问题我们一直在抓，但很多问题不仅没有解决、反而愈演愈烈，一些不良作风像割韭菜一样，割了一茬长一茬。症结就在于对作风问题的顽固性和反复性估计不足，缺乏常抓的韧劲、严抓的耐心，缺乏管长远、固根本的制度。”[7]22事实告诉我们，必须充分估计问题的严重性、顽固性和反复性，把从严治党具体地而不是抽象地、认真地而不是敷衍地落实到位，必须以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的劲头持续加力，久久为功，善作善成。
访谈人： 您认为，新时代我们应该如何更好地认识和把握全面从严治党的规律？
虞云耀： 善于认识和把握规律，按规律办事，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特征和本质要求。全面从严治党同其他事物一样，也有其规律。我们党在长期实践中管党治党，积累了丰富经验，认识并掌握了诸多规律。新时代，我们党进一步深化了对全面从严治党规律的认识，在实践中的运用也更加自觉。我认为，至少有以下几点。
第一，坚定理想信念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核心和关键。坚定理想信念对于加强党的建设具有根本性意义和不可估量的作用。正因为有坚定的理想信念，我们党才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强大力量。现实生活中，一些党员干部出问题，归根到底是理想信念出了问题，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这个总开关出了问题。全面从严治党，必须牢牢抓住坚定理想信念这个核心和关键。应抓住思想理论建设这个根本，不断加强理论创新和理论武装，真正做到知之深、信之笃、行之实;抓住党性教育这个核心，教育引导党员干部自觉加强党性修养，挺起共产党人的精神脊梁;夯实道德建设这个基础，教育引导党员干部认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坚定理想信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的党员路走远了，忘记了自己是从哪里出发的，忘记了将向哪里去，也忘记了当年举起右手在党旗下的宣誓。新形势下，每个党员都要坚持让理想信念的火炬照亮前行的路，保持正确前进方向。
第二，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同向发力、同时发力。重视从思想上建党，是我们党的显著特点和巨大优势。坚持制度治党，是我们党对自身建设正反两方面经验教训的深刻总结，也是时代的要求。国家要依法治国，执政党要靠制度治党，这是现代治理的铁律。新形势下，我们要树立法治思维，认认真真抓制度建设，努力形成一整套科学完备的制度体系，把党的一切活动置于制度规范之中，并不断增强制度执行力。要把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起来，通过思想建党使党在思想理论上不断保持生机活力，解决党员干部理想信念、价值追求问题;通过制度治党解决行为规范、约束监督问题，以强制手段规范党员干部的行为。实践证明，制度治党离不开科学思想的引领，否则就会迷失方向、成效不彰;思想建党的成果要靠制度治党来保障和巩固，否则就难以为继，不能落地生根。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同向同时发力，全面从严治党必将展现新的面貌、显示巨大威力。
第三，紧紧抓住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坚持从严治党首先从严治吏。历史和现实都告诉我们：党要管党，首先是管好干部;从严治党，关键是从严治吏。党员干部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是治国理政的骨干力量，对他们理应有更严格的要求。全面从严治党，必须把从严要求贯穿到干部队伍建设全过程和各方面。要严格干部选拔标准，真正把那些信念坚定、为民服务、勤政务实、敢于担当、清正廉洁的干部选准用好;严格选拔程序，紧密结合干部工作实际，形成系统完备、科学规范、有效管用、简便易行的制度机制;切实加强对领导干部的监督，特别是对“一把手”的监督;始终保持惩治腐败的高压态势，坚决查处领导干部违纪违法案件，使干部心有所畏、言有所戒、行有所止。在从严管理的同时，完善干部激励机制，把对干部的严格要求和激励关心结合起来，充分调动广大干部爱岗敬业、干事创业的积极性。
第四，严肃党内政治生活，营造良好政治生态。通过严格的党内政治生活来抵制各种政治灰尘和腐朽思想的侵蚀，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实践证明，党内政治生活是党组织教育管理党员和党员进行党性锻炼的主要平台，良好的党内政治生活有利于营造良好政治生态。实践证明，政治生态良好，风清气正，就会出干部、出人才;政治生态恶化，潜规则盛行，就会毁干部、毁事业。营造良好政治生态，一要提高党内政治生活的政治性、原则性、战斗性，党内政治生活不能随意化、平淡化，更不能庸俗化。二要严肃党的纪律，特别是严肃政治纪律和组织纪律，全党必须坚持“四个服从”，自觉维护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三要形成民主、团结、和谐的上下级关系和人际关系，决不能搞团团伙伙、拉帮结派，决不能搞庸俗的人身依附。四要用好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武器，开展积极健康的思想斗争。
第五，依靠自身力量和人民群众的监督帮助解决自身问题。我们党是一个善于依靠自身力量和人民群众的监督帮助解决自身问题，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始终走在时代前列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人民是党的力量源泉，群眾满意是党做好一切工作的价值取向和根本标准。全面从严治党，必须紧紧依靠人民，发挥人民的监督作用，让人民支持和帮助我们从严治党。这个优势是我们党独有的。运用和发挥好这个优势，党就会始终保持生机活力，团结带领人民战胜前进道路上的任何困难和挑战。
第六，增强管党治党意识，落实全面从严治党责任。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各级都建立了党建工作责任制。然而，一些领导干部总认为抓党建比抓发展要虚、要空，不容易出成绩。还有一些人认为，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治党过严会束缚手脚、影响活力。这些认识都是错误的。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如果我们党弱了、散了、垮了，其他政绩又有什么意义呢？”[5]16落实全面从严治党责任，首先是各级各部门党委（党组）要树立正确政绩观，把抓好党建作为重要政绩，强化党建主业意识，树立抓好党建是本职、不抓党建是失职的理念，对全面从严治党工作主动担责、认真履责、扎实尽责，坚持党建工作和中心工作一起谋划、一起部署、一起考核。各级党委（党组）主要负责人对党建工作要亲自抓、负总责，班子其他成员要切实落实党建工作责任和工作部署，以良好的工作作风和实实在在的党建工作业绩凝聚智慧力量、赢得群众信任、推动事业发展。 访谈人： 党的十九大强调“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而党的政治建设和党内政治生态密切相关。您认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应该如何严肃党内生活、全面净化党内政治生态？
虞云耀： 旗帜鲜明讲政治是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要求。党的政治建设也是党的根本性建设，决定党的建设方向和效果。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加大建设力度，形成了鲜明的政治导向。而要把党的政治建设搞好，就必须进一步严肃党内生活，全面净化党内生态。严肃认真的党内政治生活、良好的政治生态，与民主集中制的坚持和完善密切相关。民主集中制是我们党的根本组织制度和领导制度，是巨大的制度优势。实践充分证明，民主集中制是科学的、合理的、有效率的制度，是激发党的生机活力、增强党的凝聚力战斗力创造力、保证党的团结统一的制度保障。民主集中制执行得不好，党是可以变质的，国家也是可以变质的，社会主义也是可以变质的，民主集中制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重要标志。我们要把民主和集中有机统一起来，真正把民主集中制的优势变成我们党的政治优势、组织优势、制度优势、工作优势。从一定意义上说，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最根本的是认真执行民主集中制，而民主集中制又为党内政治生活正常开展提供重要制度保障。坚持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相结合，坚持集体领导制度，实行集体领导和个人分工负责相结合，任何组织和个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以任何理由违反这项制度。这是党内政治生活的一个重大原则。坚决反对和防止独断专行或各自为政，坚决反对和防止议而不决、决而不行、行而不实，坚决反对和防止以党委集体决策名义集体违规，这些都有很强的现实针对性。
严肃认真的党内政治生活、良好的政治生态与增强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密切相关。勇于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善于依靠自身力量和人民群众的帮助监督解决自身问题，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鲜明特征。在新形势下这个优良传统得到了继承和发扬。党的十八大以来开展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都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这些学习教育之所以取得良好效果，得到广大党员和群众的认同，主要是从中央政治局开始以上率下、发挥示范表率作用，各单位主要负责人切实负起第一责任人的责任，坚持开门搞活动、自觉接受群众监督，以强烈的问题意识和问题导向召开高质量的民主生活会。我们要通过加强和规范党内政治生活，运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锐利武器，开展积极健康的思想斗争，通过加大制度建设的力度，使党的“四自”能力不断得到增强。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把党内存在的突出矛盾和问题解决好，要有效化解党面临的重大挑战和危险，很重要的一条就是要完善规范、健全制度，扎紧制度的笼子，既使已经发生的突出矛盾和问题得到更加深入有效的解决，又有效防范新的矛盾和问题滋生蔓延、有效防范已经解决的矛盾和问题反弹复发。”[9]
严肃认真的党内政治生活、良好的政治生态与党的好风气的形成密切相关。党的好风气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我们党之所以有战斗力，能赢得人民群众的信任和拥护，首先是因为有正确的理论和路线，也就是靠真理的力量;再就是党有好的风气，也就是靠人格的力量。在今天，我们党要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种困难和风险，仍然是一靠党的理论和路线正确，二靠党的好作风。党的好风气不是自然形成的，过去好的东西现在也可能丢失，只有通过全面从严治党，健全党内政治生活，全面净化党内政治生态，才能使党的优良作风长久地保持并发挥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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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体学习时强调 把党的政治建设作为党的根本性建设 为党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提供重要保证[N].人民日报，2018-07-01（1）.
[5] 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
[6] 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333.
[7] 习近平关于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论述摘编[M].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2015.
[8] 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27.
[9] 习近平.关于《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和《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的说明[N].人民日报，2016-11-03（2）.
（编辑：王然）
[访谈人简介] 张甲哲，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
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做好党和国家各项工作的根本保证，是战胜一切困难和风险的“定海神针”。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打铁必须自身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党要团结带领人民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必须毫不动摇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毫不动摇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坚定不移全面从严治党，不断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是历史赋予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的使命和任务。围绕这个主题，我们采访了中共中央党校原常务副校长、全国党建研究会原会长虞云耀同志，现将访谈记录整理如下。
访谈人：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指出：“必须坚持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健全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把党的领导落实到国家治理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1]可以看出，党的领导在国家治理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您认为，在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应当如何进一步锻造自身的领导力？
虞云耀： 在新时代，我们党要在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坚强领导核心，必须进一步锻造领导力。这是由我们党肩负的历史使命所决定、所要求的。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在前进道路上还面临许多矛盾、困难、风险和挑战。我们党要始终成为时代先锋、民族脊梁，始终成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自身必须始终过硬。锻造新时代党的领导力，就要不忘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牢记中国共产党人的使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想得更实，把我们党建设好、建设强，形成更加强大的领导力。
锻造新时代党的领导力要以提升政治领导力为灵魂。毫无疑问，政治领导力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力的核心范畴。中国共产党是有政治信仰、政治纲领、政治路线、政治纪律的政治组织，政治属性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属性。从我们党带领人民长期奋斗的历史经验看，党的政治领导力集中体现在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用一脉相承、与时俱进的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教育人民;体现在正确制定并执行党的政治纲领和政治路线，推动党的事业朝着正确方向前进;体现在建立健全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的组织体系、制度体系、工作机制，切实把党的领导落实到改革发展稳定、内政外交国防、治党治国治军等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体现在坚持和完善党的民主集中制，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引导全党增强“四个意识”，自觉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等等。因此，党的政治领导力理所当然在中国共产党领导力中居于首要的、核心的位置。
高校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 2019年第4期
建设更加坚强有力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访全国党建研究会会长虞云耀
党的政治领导力不能孤立地存在和发挥作用，必须同党的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等形成一个有机整体。党的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寓于党的政治领导力之中，受党的政治原则、政治规矩的指引和约束，并为提高党的政治领导力提供实现途径和有力保障。只有自觉把政治领导力作为中国共产党领导力的灵魂和统领，才能真正形成中国共产党强大的领导力、号召力、凝聚力和战斗力。
正因为党的政治领导力如此重要，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党的政治建设，强调“党是最高政治领导力量”[2]20，指出“讲政治，是我们党补钙壮骨、强身健体的根本保证，是我们党培养自我革命勇气、增强自我净化能力、提高排毒杀菌政治免疫力的根本途径”[3]，提出“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2]26，强调“党的政治建设是党的根本性建设，决定党的建设方向和效果”[2]62 。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总书记更是强调：“党的政治建设决定党的建设方向和效果，不抓党的政治建設或背离党的政治建设指引的方向，党的其他建设就难以取得预期成效。”[4]在实践中，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展示了高超的政治领导力，形成强大的政治导向、政治定力和政治引领，以巨大的政治勇气、强烈的责任担当解决了许多长期想解决而没有解决的难题，办成了许多过去想办而没有办成的大事，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发生历史性变革。我们要深入总结和研究其中的经验和规律，在新时代不断提升党的政治领导力。
锻造新时代党的领导力要以提升领导干部的领导力为基础。党的干部是党的事业的骨干和中坚力量。没有领导干部领导力的提升，就没有党的整体领导力的提升。因此，提升领导干部的领导力，是提升党的领导力必须下功夫完成的重要任务。
领导干部的领导力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政治过硬，二是本领高强。所谓政治过硬，主要是指对党政治上忠诚，牢固树立“四个意识”;理想信念坚定，始终坚定“四个自信”;注重政治担当，善于从政治上观察和处理问题;做到政治自律，严格遵守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此外，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提升把握方向、把握大势、把握全局的能力，提升辨别政治是非、保持政治定力、驾驭政治局面、防范政治风险的能力，做到善于从政治上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尤其需要强调的是，领导干部做到政治过硬，就要坚决维护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党的核心地位。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领导党和国家事业发展、领导开展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中，赢得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的衷心爱戴和坚决拥护，成为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领导干部要更加自觉、更加坚定地维护习近平总书记的核心地位，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同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所谓本领高强，要求领导干部全面增强执政本领。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从学习本领、政治领导本领、改革创新本领、科学发展本领、依法执政本领、群众工作本领、狠抓落实本领、驾驭风险本领八个方面提出明确要求。这些要求最终都要落实到领导干部身上。比如，领导干部要增强改革创新本领，就要保持锐意进取的精神风貌，善于结合实际创造性推动工作，善于运用互联网技术和信息化手段开展工作;领导干部要增强狠抓落实本领，就要坚持说实话、谋实事、出实招、求实效，把雷厉风行和久久为功有机结合起来，勇于攻坚克难，以钉钉子精神做实做细做好各项工作;领导干部要增强驾驭风险本领，就要健全各方面风险防控机制，善于处理各种复杂矛盾，勇于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种艰难险阻，牢牢把握工作主动权。
访谈人： 实践已经充分证明，实现全面深化改革，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一场伟大的、史无前例的社会革命。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人民、依靠人民进行这场社会革命的同时，不断推进党的伟大的自我革命。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就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若干重大问题作出决定，对“两个伟大革命”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请问，如何正确认识这“两个伟大革命”之间的关系？
虞云耀： 回顾我们党近百年的历史，既是一部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实际紧密结合，不断进行实践创新和理论创新的历史;又是一部坚持真理、修正错误，不断进行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历史。
改革开放40多年来的实践表明，改革开放这场社会革命与党的自我革命紧密相联、有机统一，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统一于中國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之中。改革开放不断对党的自我革命提出新要求，赋予党要管党、从严治党以新的时代内涵。我们党围绕“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这一重大课题不断进行实践和理论探索，不断深化对党的建设规律、共产党执政规律的认识，持续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为改革开放指引方向，并从政治、思想、组织、作风、纪律等方面为改革开放提供有力保障。改革开放是在党的领导下有序进行的，离开了党的自我革命，改革开放不可能顺利推进，更不可能取得全世界瞩目的巨大成就。在改革开放中，我们党通过自我革命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坚强，焕发出强大的生机活力。
就其内容而言，改革开放以来党的自我革命是全面而深刻的，主要是围绕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创新，恢复和坚持马克思主义思想路线，毫不动摇地坚持、加强和完善党的全面领导，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培养选拔党和人民需要的好干部，大力加强和改进党的基层组织建设，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以及健全党内政治生活、营造良好政治生态等方面展开的。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我们党更加自觉地以自我革命来推动伟大的社会革命，改革开放这场伟大社会革命一定会取得更加辉煌的成就。作为这场伟大社会革命的领导者，中国共产党也会在改革开放中将自我革命进行到底，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
访谈人：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关于党的建设有许多重要论述，内容极其丰富，思想极为深刻，您认为党的建设理论上的创新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
虞云耀：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继往开来、开拓创新，适应新形势、新任务的要求，统筹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协调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不仅开创了坚持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新局面，而且不断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开辟了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新境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极大地丰富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宝库，推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和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我认为习近平党建思想的理论创新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一是提出“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的重要论断，科学阐明了党的领导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间的本质联系;二是把全面从严治党纳入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战略布局中，深刻阐明了治党与治国的本质联系;三是提出把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同向发力、同时发力，深化了对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规律的认识;四是提出“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的思想，指明了新形势下党和国家制度建设的重点和关键;五是提出党建主体责任思想，激发各级各部门党委（党组）管党治党的内生动力。
访谈人： 刚才您提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这一重要论断，请您对此作进一步的阐释。
虞云耀： 事实上，这一重要论断科学地阐明了党的领导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间的本质联系，是深刻总结世界社会主义发展的历史经验特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实践经验得出的科学结论，深化了人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本质的认识，丰富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科学内涵;同时，揭示了中国共产党的执政规律，指明了党的建设的根本目的。这个论断有两层含义：一方面，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内在规定性。党从成立之日起，就把实现共产主义作为最高理想，把实现社会主义作为奋斗目标，经过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在中国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经过社会主义建设的艰辛探索和改革开放的快速发展，领导人民成功开创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理论、制度是在党的领导下通过广大人民群众的实践形成的，没有党的领导就不可能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另一方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党的历史使命、政治主张、纲领路线在现阶段的集中体现，党要实现领导，就必须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离开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党的领导就毫无意义。我们党历来强调把党领导的伟大事业和党的建设统一起来，按照伟大事业的要求去加强党的建设，但从本质特征的角度去认识两者之间的关系，这是第一次。这个重要论断，从理论上阐释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内在统一的，是不可分割的。这种内在统一是一种巨大的、独特的政治优势，中国道路的成功最终都可以从这种优势中找到答案。与此同时，这种内在统一对党的自身建设和全面从严治党提出了更高要求，党面临的各种挑战、风险和考验都由此而来。这个重要论断告诉我们：党的建设的根本目的是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在当今中国，没有大于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力量或其他什么力量。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我们政治稳定、经济发展、民族团结、社会稳定的根基，是中国社会稳定的最大压舱石，绝对不能有丝毫动摇。 访谈人： 刚才您提到习近平总书记非常强调“把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同向发力、同时发力”，请您详细谈一下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二者之间的关系。
虞云耀：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指出：“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从严治党靠教育，也靠制度，二者一柔一刚，要同向发力、同时发力。” [5]16这是深刻总结党的建设历史经验和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新鲜经验提出的重要思想，是一个重大理论创新。着重从思想上建设党，是我们党的显著特点和独特优势。革命战争年代，正因为坚持从思想上建設党，党才能在农民和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党员占多数的情况下，保持无产阶级政党的性质和先进性。改革开放新时期，正是通过加强思想建设，党才能有效应对“四个多样化”的挑战，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制度治党是我们党管党治党的一贯做法，在深刻总结“文化大革命”惨痛教训的基础上，邓小平同志强调：“领导制度、组织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6]使全党对制度建党的重要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但以往我们常常是把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分开讲的，二者是什么关系，并不是很清楚。习近平总书记用“紧密结合、同向发力、同时发力”十二个字把关系讲明白了。紧密结合，就是在实践中把握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的统一关系，寻找两者的内在联系，找到结合点;同向发力、同时发力，就是在管党治党过程中加强统筹、实现两者的密切配合，使思想建党的过程成为制度治党的过程，使制度治党的过程成为思想建党的过程。
访谈人： 您认为当前党和国家制度建设的重点和关键是什么？
虞云耀： 改革开放以来，制度建设的重要性越来越被人们认识，制度建设的力度明显加大，但是，制度建设究竟应当怎么搞，重点和关键在哪里？这个问题必须弄清楚。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没有监督的权力必然导致腐败，这是一条铁律。”[7]124 “要从源头上有效防治腐败，加强对典型案例的剖析，从中找出规律性的东西，深化腐败问题多发领域和环节的改革，最大限度减少体制障碍和制度漏洞。要加强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形成不敢腐的惩戒机制、不能腐的防范机制、不易腐的保障机制。”[7]121这些重要论述，深刻阐明了制度建设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指明了制度建设的重点和关键是制约权力。国内外的无数事例告诉我们，权力具有自我扩张、自我膨胀的特性，腐败的本质是权力的出轨和越轨。许多腐败问题的发生都与权力配置不科学、使用不规范、监督不到位直接相关。“马克思、恩格斯说过：一切公职人员必须‘在公众监督之下进行工作’，这样‘能可靠地防止人们去追求升官发财’和‘追求自己的特殊利益’。”[7]128为政清廉才能取信于民，秉公用权才能赢得人心。对权力的制约，从根本上说要靠制度。当然我这里讲的是一个“大制度”的概念，不仅指党章和党内法规，而且指宪法和法律法规。应当说，经过多年努力，无论是党的制度，还是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各领域制度，都已经有了一套比较全面和完整的体系。但是制度建设中存在的问题还不少，一些制度不完善、不成熟，制度之间不配套、不衔接，制度的执行力还不强。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从形成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看，我国社会主义实践的前半程已经走过了，前半程我们的主要历史任务是建立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并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改革，现在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8]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第一次系统描绘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图谱，为坚定制度自信、实现伟大梦想提供了根本遵循、指明了正确方向。
访谈人： 全面从严治党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的根本保障。您认为，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都有哪些特点？
虞云耀： 从严治党是我们党加强自身建设的一贯要求和优良传统。建党90多年来，正是因为始终把党的建设放在重要位置，从严管党治党，我们党才始终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不断取得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的伟大胜利。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了历史新征程。在党的领导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越走越宽广，但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和精神懈怠危险、能力不足危险、脱离群众危险、消极腐败危险也更加凸显。一些地方和单位管党治党不严，一些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理想信念动摇、思想道德滑坡、消极腐败严重，形势非常严峻。全面从严治党的实质，就是以高标准严要求全面保持和发展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全面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能力，全面增强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回顾党的十八大以来加强党的建设的历程，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呈现许多新特点。
首先，内容更加全面深入。从严治党从来都不是一项单项工作，而是一项系统工程。党的十八大以来，在思想建设方面，我们党强调坚定理想信念，补好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在组织建设方面，强调培养选拔党和人民需要的好干部，建设高素质专业化干部队伍，加强和改进党的基层组织建设;在作风建设方面，严格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深入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和“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在反腐倡廉方面，“打虎” “拍蝇” “猎狐”，以零容忍态度反对腐败;在制度建设方面，积极推进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强调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等等。从严治党的全面性、系统性、长期性、复杂性越来越为人们所认识，党的各项建设需要协调配合、同时发力越来越受到重视。
其次，要求更加严格具体。党的十八大以来，针对一些地方和单位管党治党失之于宽、失之于软的状况，中央政治局作出表率，中央领导同志带头严格执行“八项规定”，为各级党组织和党员干部树立了榜样;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和“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坚持高标准、严要求，解决了一些群众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在反腐败斗争中，坚持有腐必反、有贪必肃，不管是谁，不管地位多高、权力多大，只要触犯国家法律和党的纪律就一查到底，决不手软、决不姑息;把“严”字作为管党治党的主基调，制度约束越织越密，监督措施越来越严，党风建设越抓越紧，管党治党松、软、散的现象得到有效纠正。 再次，重点更加突出鲜明。坚持问题导向，聚焦党的建设热点难点问题，确立从严管党治党的重点任务。比如，在干部队伍建设领域，坚持正确选人用人导向，培养选拔忠诚干净担当的干部，着力破解“唯票、唯分、唯GDP、唯年龄”问题;在作风建设领域，聚焦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进行集中整治;在反腐倡廉领域，正确处理治标与治本的关系，狠抓治标，为治本赢得时间;在制度建设领域，聚焦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和制度执行，提高制度的系统性和执行力;等等。由于坚持问题导向，全面从严治党指向明确、靶向精准，问题解决到点子上，得到党内外的广泛认同。
最后，决心更加坚定不移。从严治党是攻坚战，也是持久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这么多年，作风问题我们一直在抓，但很多问题不仅没有解决、反而愈演愈烈，一些不良作风像割韭菜一样，割了一茬长一茬。症结就在于对作风问题的顽固性和反复性估计不足，缺乏常抓的韧劲、严抓的耐心，缺乏管长远、固根本的制度。”[7]22事实告诉我们，必须充分估计问题的严重性、顽固性和反复性，把从严治党具体地而不是抽象地、认真地而不是敷衍地落实到位，必须以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的劲头持续加力，久久为功，善作善成。
访谈人： 您认为，新时代我们应该如何更好地认识和把握全面从严治党的规律？
虞云耀： 善于认识和把握规律，按规律办事，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特征和本质要求。全面从严治党同其他事物一样，也有其规律。我们党在长期实践中管党治党，积累了丰富经验，认识并掌握了诸多规律。新时代，我们党进一步深化了对全面从严治党规律的认识，在实践中的运用也更加自觉。我认为，至少有以下几点。
第一，坚定理想信念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核心和关键。坚定理想信念对于加强党的建设具有根本性意义和不可估量的作用。正因为有坚定的理想信念，我们党才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强大力量。现实生活中，一些党员干部出问题，归根到底是理想信念出了问题，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这个总开关出了问题。全面从严治党，必须牢牢抓住坚定理想信念这个核心和关键。应抓住思想理论建设这个根本，不断加强理论创新和理论武装，真正做到知之深、信之笃、行之实;抓住党性教育这个核心，教育引导党员干部自觉加强党性修养，挺起共产党人的精神脊梁;夯实道德建设这个基础，教育引导党员干部认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坚定理想信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的党员路走远了，忘记了自己是从哪里出发的，忘记了将向哪里去，也忘记了当年举起右手在党旗下的宣誓。新形势下，每个党员都要坚持让理想信念的火炬照亮前行的路，保持正确前进方向。
第二，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同向发力、同时发力。重视从思想上建党，是我们党的显著特点和巨大优势。坚持制度治党，是我们党对自身建设正反两方面经验教训的深刻总结，也是时代的要求。国家要依法治国，执政党要靠制度治党，这是现代治理的铁律。新形势下，我们要树立法治思维，认认真真抓制度建设，努力形成一整套科学完备的制度体系，把党的一切活动置于制度规范之中，并不断增强制度执行力。要把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起来，通过思想建党使党在思想理论上不断保持生机活力，解决党员干部理想信念、价值追求问题;通过制度治党解决行为规范、约束监督问题，以强制手段规范党员干部的行为。实践证明，制度治党离不开科学思想的引领，否则就会迷失方向、成效不彰;思想建党的成果要靠制度治党来保障和巩固，否则就难以为继，不能落地生根。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同向同时发力，全面从严治党必将展现新的面貌、显示巨大威力。
第三，紧紧抓住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坚持从严治党首先从严治吏。历史和现实都告诉我们：党要管党，首先是管好干部;从严治党，关键是从严治吏。党员干部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是治国理政的骨干力量，对他们理应有更严格的要求。全面从严治党，必须把从严要求贯穿到干部队伍建设全过程和各方面。要严格干部选拔标准，真正把那些信念坚定、为民服务、勤政务实、敢于担当、清正廉洁的干部选准用好;严格选拔程序，紧密结合干部工作实际，形成系统完备、科学规范、有效管用、简便易行的制度机制;切实加强对领导干部的监督，特别是对“一把手”的监督;始终保持惩治腐败的高压态势，坚决查处领导干部违纪违法案件，使干部心有所畏、言有所戒、行有所止。在从严管理的同时，完善干部激励机制，把对干部的严格要求和激励关心结合起来，充分调动广大干部爱岗敬业、干事创业的积极性。
第四，严肃党内政治生活，营造良好政治生态。通过严格的党内政治生活来抵制各种政治灰尘和腐朽思想的侵蚀，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实践证明，党内政治生活是党组织教育管理党员和党员进行党性锻炼的主要平台，良好的党内政治生活有利于营造良好政治生态。实践证明，政治生态良好，风清气正，就会出干部、出人才;政治生态恶化，潜规则盛行，就会毁干部、毁事业。营造良好政治生态，一要提高党内政治生活的政治性、原则性、战斗性，党内政治生活不能随意化、平淡化，更不能庸俗化。二要严肃党的纪律，特别是严肃政治纪律和组织纪律，全党必须坚持“四个服从”，自觉维护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三要形成民主、团结、和谐的上下级关系和人际关系，决不能搞团团伙伙、拉帮结派，决不能搞庸俗的人身依附。四要用好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武器，开展积极健康的思想斗争。
第五，依靠自身力量和人民群众的监督帮助解决自身问题。我们党是一个善于依靠自身力量和人民群众的监督帮助解决自身问题，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始终走在时代前列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人民是党的力量源泉，群眾满意是党做好一切工作的价值取向和根本标准。全面从严治党，必须紧紧依靠人民，发挥人民的监督作用，让人民支持和帮助我们从严治党。这个优势是我们党独有的。运用和发挥好这个优势，党就会始终保持生机活力，团结带领人民战胜前进道路上的任何困难和挑战。
第六，增强管党治党意识，落实全面从严治党责任。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各级都建立了党建工作责任制。然而，一些领导干部总认为抓党建比抓发展要虚、要空，不容易出成绩。还有一些人认为，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治党过严会束缚手脚、影响活力。这些认识都是错误的。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如果我们党弱了、散了、垮了，其他政绩又有什么意义呢？”[5]16落实全面从严治党责任，首先是各级各部门党委（党组）要树立正确政绩观，把抓好党建作为重要政绩，强化党建主业意识，树立抓好党建是本职、不抓党建是失职的理念，对全面从严治党工作主动担责、认真履责、扎实尽责，坚持党建工作和中心工作一起谋划、一起部署、一起考核。各级党委（党组）主要负责人对党建工作要亲自抓、负总责，班子其他成员要切实落实党建工作责任和工作部署，以良好的工作作风和实实在在的党建工作业绩凝聚智慧力量、赢得群众信任、推动事业发展。 访谈人： 党的十九大强调“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而党的政治建设和党内政治生态密切相关。您认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应该如何严肃党内生活、全面净化党内政治生态？
虞云耀： 旗帜鲜明讲政治是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要求。党的政治建设也是党的根本性建设，决定党的建设方向和效果。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加大建设力度，形成了鲜明的政治导向。而要把党的政治建设搞好，就必须进一步严肃党内生活，全面净化党内生态。严肃认真的党内政治生活、良好的政治生态，与民主集中制的坚持和完善密切相关。民主集中制是我们党的根本组织制度和领导制度，是巨大的制度优势。实践充分证明，民主集中制是科学的、合理的、有效率的制度，是激发党的生机活力、增强党的凝聚力战斗力创造力、保证党的团结统一的制度保障。民主集中制执行得不好，党是可以变质的，国家也是可以变质的，社会主义也是可以变质的，民主集中制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重要标志。我们要把民主和集中有机统一起来，真正把民主集中制的优势变成我们党的政治优势、组织优势、制度优势、工作优势。从一定意义上说，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最根本的是认真执行民主集中制，而民主集中制又为党内政治生活正常开展提供重要制度保障。坚持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相结合，坚持集体领导制度，实行集体领导和个人分工负责相结合，任何组织和个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以任何理由违反这项制度。这是党内政治生活的一个重大原则。坚决反对和防止独断专行或各自为政，坚决反对和防止议而不决、决而不行、行而不实，坚决反对和防止以党委集体决策名义集体违规，这些都有很强的现实针对性。
严肃认真的党内政治生活、良好的政治生态与增强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密切相关。勇于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善于依靠自身力量和人民群众的帮助监督解决自身问题，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鲜明特征。在新形势下这个优良传统得到了继承和发扬。党的十八大以来开展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都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这些学习教育之所以取得良好效果，得到广大党员和群众的认同，主要是从中央政治局开始以上率下、发挥示范表率作用，各单位主要负责人切实负起第一责任人的责任，坚持开门搞活动、自觉接受群众监督，以强烈的问题意识和问题导向召开高质量的民主生活会。我们要通过加强和规范党内政治生活，运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锐利武器，开展积极健康的思想斗争，通过加大制度建设的力度，使党的“四自”能力不断得到增强。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把党内存在的突出矛盾和问题解决好，要有效化解党面临的重大挑战和危险，很重要的一条就是要完善规范、健全制度，扎紧制度的笼子，既使已经发生的突出矛盾和问题得到更加深入有效的解决，又有效防范新的矛盾和问题滋生蔓延、有效防范已经解决的矛盾和问题反弹复发。”[9]
严肃认真的党内政治生活、良好的政治生态与党的好风气的形成密切相关。党的好风气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我们党之所以有战斗力，能赢得人民群众的信任和拥护，首先是因为有正确的理论和路线，也就是靠真理的力量;再就是党有好的风气，也就是靠人格的力量。在今天，我们党要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种困难和风险，仍然是一靠党的理论和路线正确，二靠党的好作风。党的好风气不是自然形成的，过去好的东西现在也可能丢失，只有通过全面从严治党，健全党内政治生活，全面净化党内政治生态，才能使党的优良作风长久地保持并发挥作用。
参考文献
[1] 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N].人民日报，2019-11-06（1）.
[2]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3] 深化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举措——解读习近平总书记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专题研讨班上的重要讲话[N].人民日报，2017-02-14（2）.
[4] 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体学习时强调 把党的政治建设作为党的根本性建设 为党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提供重要保证[N].人民日报，2018-07-01（1）.
[5] 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
[6] 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333.
[7] 习近平关于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论述摘编[M].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2015.
[8] 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27.
[9] 习近平.关于《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和《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的说明[N].人民日报，2016-11-03（2）.
（编辑：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