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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雅图的最后一天,没有采访。我和朋友坐上出租车,让司机将我们带往Space Needle,并在那里开始半日游行程。
Space Needle是1962年世博会的会场,当年主题是飞向太空,因而这个建筑有着高耸入云造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了几号的东方明珠塔。游客们将它作为西雅图的标志,怎么着都会去这里看一看,好日后成为自己“到西雅图一游”的话题之一。
我不需要这个标志来定义西雅图。西雅图对我而言是个阴雨霏霏的平静城市,也是几个公司的集合:微软、波音、亚马逊和星巴克。在过去几日,我在微软和亚马逊采访,也去了波音737的制造厂。这个因为阴雨而充满温吞平静之感的城市能萌生这些大家伙,已让它变得与众不同。
出租车司机是个热心的黑人男生,来自阳光普照的佛罗里达。当快到Space Needle时,他指着一个色彩斑斓的建筑说,你知道Jimi Hendrix吗,那是纪念他的地方。
我孤陋寡闻,不知道谁是Jimi Hendrix。但是看这个司机师傅饶有趣味的样子就觉得去看看也蛮好。更何况,这个建筑是一个博物馆—音乐博物馆!
所以我们没去观光客们排着长队的Space Needle,而是去了仅一条路之隔的音乐博物馆。认真说来它的名字叫Seattle EMP Museum。EMP是Experience Music Project的缩写,意思是,这的确是个音乐博物馆,而且还很讲究互动体验。
这个建筑有着扎眼的红色,远看会让人觉得是儿童游乐场。但其实是由美国建筑师Frank O. Gehry设计的,据说灵感来自于Jimi Hendrix砸烂的电吉他。当然,我后来Google一下才知道Jimi Hendrix是被称为摇滚乐史上最伟大的吉他手,出生和成长于西雅图。
大概是因为必须对美国的流行音乐有点了解,才能一上来就在这个博物馆中找到乐趣,所以在这里没看到什么中国游客。我参观时,二层的展区用了大部分地区作为“涅槃乐队:将朋克带向大众”(Nirvana: Taking Punk to the Masses)的展览。博物馆提供用iPod改装而成的解说设备。不管是年轻人还是老人,他们都带着耳机仔仔细细地看涅槃乐队每个时期留下的手稿或砸坏的吉他。涅槃乐队本身是西雅图的乐队,所以对于他们而言或许就是活生生的回忆。类似于Surface的设备放着关于西雅图地下摇滚乐的口述历史纪录片。
我不是涅槃乐队的粉丝,多少有些兴致索然,但我很快在其他展览中获得了极大乐趣。在三楼有让人们体验各种乐器的地方,甚至有个小录音棚,你可以在那儿唱歌或打架子鼓。除此之外,正在展出的还有科幻电影《阿凡达》(Avatar: The Exhibition)和另一个和科幻小说有关的展览(Icons of Science Fiction)。你可以看到《阿凡达》电影是如何通过科技创造出活生生的潘多拉星球的,你甚至可以用设备亲自体验创作过程。
不少孩子在这里兴致勃勃,这应该会成为他们音乐和科幻的启蒙。虽然音乐和科幻放在一起也太混搭了一点。
这种混搭让我觉得这个博物馆可能会和这个城市中的科技公司有点关系。搜索一下,果然这个博物馆是微软创始人Paul Ellen赞助建立的。他是Jimi Hendrix的超级粉丝,有很多关于他的收藏。而这个博物馆也因为这个缘故,其宗旨就和流行音乐以及科幻相关。
所以,在这个城市其实上演着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伟大的吉他手影响了一个喜欢编程的少年Paul Ellen。正是Paul说服了当时在哈佛上学的比尔·盖茨辍学创办微软;而微软让Paul成为富翁,并有能力建立这样一个博物馆。现在,这个博物馆成为西雅图的孩子们音乐和科幻启蒙之地,摇滚和科技会在他们小小的心中种下种子,长成什么样的可能性都有。
从此以后,估计我想起西雅图会是这样:外表平静而浪漫,飘散着咖啡和海风混合的香气,但却有着一颗摇滚而科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