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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乌鲁木齐餐厨垃圾综合处置中心收运一吨泔水,餐饮店支付给中心50块钱?为什么私人收运泔水,却要给餐饮店交纳费用?
对环境造成危害
这要从泔水的危害说起,泔水是餐厨垃圾(以下简称泔水)的俗称,就是指饭店、单位学校食堂、食品加工厂产生的剩菜剩饭、食品加工废料以及废弃食用动植物油脂和各类油水混合物。泔水对环境能造成严重污染。据调查,每克泔水在自然状态下放置24小时左右,细菌含量即高达数亿个;酵母菌含水量达到一千万个左右;霉菌含量显著增加,大肠杆菌达到数万个成活菌。据报道,济南市环卫科研所在山东大学微生物实验室首次对泔水中微生物进行了分析检测,发现有沙门氏菌、致贺氏菌、金黄色葡萄球菌、结核杆菌群落,这些细菌都是具有强烈感染性的致病菌。同时,泔水极易腐烂变质,发生霉变,为各种携带病源微生物的昆虫,如苍蝇提供了适宜的生长繁殖环境,使蝇虫大量滋生。如果泔水混入城市生活垃圾中,会对周边环境中的水、土、生物造成严重污染和危害。因此,泔水收运需要密闭的专业设备收运,专门的机构进行无害化处置。
私运泔水的弊端
目前为止,只有乌市城市废弃物管理中心(以下简称废管中心)所属部门——乌市餐厨垃圾综合处置中心一家可以进行专业化收运处置餐厨垃圾。很多私人根本不具备收运处置条件。
据记者调查,往往在深夜一两点钟,一些机动车辆出来收运泔水。这种车浑身油腻,肮脏不堪,无法辩认车身颜色;一路走过,异味飘荡,人们纷纷闪避,沿途还不断滴洒油污造成环境污染……给环境卫生整治工作带来障碍。这种机动车驾驶员一般无照驾驶,给城市交通安全带来隐患。还有一些非法收运人员顺手牵羊,给治安管理带来隐患。
最主要的是,两者收运泔水的目的完全不同:餐厨垃圾处置中心是对泔水进行无害化处置;而私人收运处置泔水却不是这样。很多私人收运泔水的重要目的就是养垃圾猪,“翻新”泔水油。早在2003年9月17日乌鲁木齐市政府常务会议就通过了《乌鲁木齐市餐厨垃圾处置管理暂行办法》,规定不得擅自私运泔水喂猪。目前,乌鲁木齐市的泔水共有三个流向,一是约80%的泔水流向养猪户、地沟油的地下加工厂;约15%的泔水被直接倒到生活垃圾里;只有约5%由环卫城肥管理处收运后进行无害化处置了。可见私运泔水给城市带来很大的弊端。
同时,《暂行办法》中第十条规定了收运方式及允许收取一定费用:“有专业运输设备的餐厨垃圾产生单位,可自行交餐厨垃圾运输到指定的处置地点进行集中处置,并交纳处置费用。无运输能力的餐厨垃圾产生单位,应委托专业单位对餐厨垃圾进行收运、处置,并按产生量支付运输和处置费用,不得随意处置餐厨垃圾。”
垃圾猪的危害
垃圾猪是人体健康的隐形杀手。因为泔水里含有很多强感染性的致病菌,猪吃了这种泔水,容易引发多种疾病,人吃了这种病猪肉,会增加被感染疾病的机率;泔水中含有的大量油脂、胆固醇、重金属等有害物质又会通过垃圾猪肉转移到人体内。
更可怕的是,不法商贩从泔水及地沟里提炼加工的泔水油、地沟油,经过脱色处理与色拉油相比,很难分辨真假,这种“翻新”后的泔水油又被贩子转卖给一些食品加工商户、餐饮店,流入餐饮市场。这种油脂明文规定只能用作化工原料,人不能食用,因为油脂内含有致癌物质,会损坏人的肝脏,破坏白血球和消化道黏膜,引起食物中毒甚至致癌,吃了泔水油炸出的食品能导致多种慢性疾病,还会中毒、致畸、致癌。
餐厨垃圾处置中心工作人员给记者展示了用泔水生产出的这种油脂,如果不加说明,记者根本无法分辨这种油与一般的食用油有何区别。中心生产的泔水油都卖给了化工企业,关于这种油的使用状况,餐厨垃圾处置中心负责人姜亦峰说,我们全程跟踪这种油的使用加工,绝对不允许进入餐饮市场。
有利可图的事,没人不愿意去干
用泔水喂猪,成本非常低廉,对养猪户来说几乎是无本万利。据中心一工作人员说,他们与执法局联合执法时,见到那些养猪户的猪因为从小吃惯了泔水,改为厂家生产的猪饲料,猪根本不吃。一天不喂泔水,猪绝食一天。如果猪实在饿极了,就互相咬架。
有的养猪户的猪快到出栏的时候,碰到执法人员执法,他们冒险也要去拉泔水,否则猪会很快掉膘。可见,养猪户节省了饲料成本。而他们除了要出猪苗钱、治病费、场地水电等费用之外,养猪最大的成本饲料成本却节省了下来,只要养殖成规模,不用计算,人们也看出这是一本万利的事。所以私人是千方百计偷拉泔水。
餐厨垃圾处置中心面临重重尴尬
2005年6月,乌鲁木齐市餐厨垃圾综合处理中心建成试运行成功。中心日处理泔水50吨,年处置能力达到15000吨,而且为适应今后处理的需要,预留了一条日处理50吨的生产线。成为西北五省最大的一家处置餐厨垃圾的中心。然而中心每天收运的泔水只有10吨,仅是处理能力的20%,离每日50吨的处理量还差了40吨,根本吃不饱。主要原因就是餐饮酒店能从中得到实惠,不愿意将泔水交给中心统一处置。据了解,有些酒店,一年下来卖泔水收入就达两万多元,足够支付一至两个员工的工资,或者酒店与私运人员以泔水交换洗衣粉、卫生纸等物品,弄些实惠。要知道,乌鲁木齐每天产生的泔水等餐厨垃圾达到300多吨,这还不包括企事业单位食堂和居民家庭产生的泔水等垃圾。如果将这些垃圾在平地上铺成一厘米厚的一层,两天时间就能将乌市南湖广场铺满。
各种因素综合起来,餐厨垃圾处置中心面临重重尴尬。
尴尬之一,乌鲁木齐现有酒店、餐厅达7700多家,与餐厨垃圾处置中心签定收运协议的只有121家,其中正常执行协议的有51家,部分执行协议的有16家,根本不执行协议的有41家,假定这121家餐厅酒店都是正常执行协议,也只占全市餐饮行业的0.015%,几乎连一个零头都不到。
尴尬之二,据乌鲁木齐市餐厨垃圾处置中心负责人姜亦峰介绍,实际上,现在每天收来的10吨泔水中只有30%是剩饭剩菜,其他近七成是生活垃圾,比如酒瓶、方便筷、塑料、破布、碎玻璃等,也就是说,每天真正能处理的泔水只有三吨。这还不包括混入的生活垃圾对餐厨垃圾处理设备造成的损害。
尴尬之三,目前,餐厨垃圾处置中心还面临着巨大的资金压力。乌鲁木齐废弃物管理中心彭处长说,目前,餐厨垃圾处置中心处于尴尬境地,2003年政府投资1577.03万元兴建了处理中心,有很大一部分资金是从银行贷款,一天的还款利息就达2740元,给项目造成很大压力。餐厨垃圾处置中心作为公益性事业部门,急需政府的大力扶持,从资金、政策上的扶持力度大,餐厨垃圾处置中心才能走向良性轨道。
尴尬之四,餐厨垃圾的定义过窄。在《乌鲁木齐市餐厨垃圾处置管理暂行办法》中,餐厨垃圾定义为餐饮业、企事业单位等产生的食物残渣和废料。而食品加工企业、菜市场所产生的废弃物并未纳入进来,管理起来很困难。
尴尬之五,乌鲁木齐餐厨垃圾收运处置市场没有形成,收运单一,只有市环卫城肥管理处一家符合收运条件;处置单位少,只有乌鲁木齐市餐厨垃圾处置中心一家进行处置,处置方式单一,只能加工成饲料。
尴尬之六,很少有餐饮行业主动联系中心收运泔水。废管中心一位特种垃圾收运车司机师傅感慨地说,2003年全国闹非典,那时他们的车辆天天连轴转,也忙不过来,很多饭店天天打电话催促中心速拉泔水,单位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可是非典刚过两个月,就再没人打电话来催拉泔水了。
尴尬之七,废管中心彭处长说,乌鲁木齐市餐厨垃圾收运处置没有一个地方性的法规,《乌鲁木齐市餐厨垃圾处置管理暂行办法》没有建立有效的处罚机制,执法和管理依据不足。据了解,废管中心工作人员曾一度到重点酒店门前守候,对私人收运人员宣讲《暂行办法》,讲明危害性,要他们写下保证书,保证不再收运泔水,不再用其喂猪;对一些不配合的酒店,他们采取堵住垃圾出口,打乱酒店正常工作流程的强制措施达到整治的目的。但是对餐饮企业没有处罚办法,这些措施占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只管一时,一段时间后,这种情况又出现反弹。而《乌鲁木齐市餐厨垃圾处置管理办法》修订建议提案上报人大,还没有批下来。
点线结合才能解决问题
经过近几年相关部门大力宣传、整治,垃圾猪的市场急剧减少,拉运泔水的私运人员车辆也不敢在大白天到处收购泔水,酒店餐厅随意处置泔水的行为也收敛了不少,但是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统一收运处置餐厨垃圾是政府必定的信念,”彭处长说,“餐厨垃圾处置不是一个行业的事情,涉及到的部门很多,除执法局外,还涉及到环保、卫生、公安、质监、工商、科委、媒介、教育等相关部门。可以说餐厨垃圾治理是一个系统的综合工程,各行各界的市民都应关注这件事。我们要鼓励那些有能力有条件的单位参与收运处置餐厨垃圾,多种收运处置方式结合起来,做到点线面相结合,社会各界联动,从收运到处置齐抓共管,就会有效解决餐厨垃圾的处置问题。”
发达国家如何处理餐厨垃圾
韩国:根据韩国环境部的统计,韩国平均每人每天产生的食物垃圾为0.34千克,韩国每年食物垃圾达到471万吨,其中绝大部分作填埋和焚烧处理,这等于韩国每年有8万亿韩元的资源被浪费掉。这引起了“大韩女子基督教青年联合会”(简称“韩青联”)的注意。他们在江原道的春川市开始“减少食物垃圾”活动的试点,然后向全国推展。经过多年的努力,“减少食物垃圾”活动至去年已经扩大到韩国35个城市,有1800多家饭馆参加这一活动。韩国行政自治部不久前把每月的25日定为“减少食物垃圾日”并决定对减少食物垃圾成效显著的饭馆给予财政方面的支援。韩国环境部最近开展了征集减少食物垃圾“金点子”活动。据报道,随着这项活动的展开,韩国的食物垃圾量近几年逐步有所减少。
日本:2001年4月1日开始实施的《食品再生法》明确指出,浪费食品是不道德的,并且是违法行为,号召全社会要杜绝严重的食品浪费现象,并且规定对不可避免的食品垃圾要进行回收和再利用。这部针对食品生产企业和饮食服务业的法律,要求食品加工业、大型超市连锁点、宾馆饭店和各种餐馆要与农户签订合同,将不能食用的蔬菜的边边角角和果皮等制成堆肥,同时要求他们把厨房垃圾也要制成堆肥。这种规定不仅可以大大减少城市的食品垃圾,同时也为农业生产提供了安全肥料。
美国:由餐厨垃圾转化成的高级堆肥项目从90年代末开始在美国旧金山实施以来,使之获得“三赢”———不仅使此地山清水秀,还令其农场和葡萄园获利,并且从道德方面提高了当地人的环保意识,这已经成为世界上餐厨垃圾循环利用的一个典范。
据美国媒体报道,旧金山2200余家餐馆和饮食店、7.5万户居民参与了被称为“清洁餐盘,清洁环境”项目的实施。人们将餐厨垃圾装入绿色塑料桶中,通过一些加工程序使之转化为一种高级堆肥——“四道菜堆肥”,其原料包括快餐店中的汉堡包和饭店盛宴残余等,因此这种堆肥富含植物所需的营养成分。该项目成效显著:不仅使垃圾填埋场的垃圾减量,葡萄树及农作物长势喜人、节省垃圾处理费用,而且使人们感受到物质完全循环的愉快。
对环境造成危害
这要从泔水的危害说起,泔水是餐厨垃圾(以下简称泔水)的俗称,就是指饭店、单位学校食堂、食品加工厂产生的剩菜剩饭、食品加工废料以及废弃食用动植物油脂和各类油水混合物。泔水对环境能造成严重污染。据调查,每克泔水在自然状态下放置24小时左右,细菌含量即高达数亿个;酵母菌含水量达到一千万个左右;霉菌含量显著增加,大肠杆菌达到数万个成活菌。据报道,济南市环卫科研所在山东大学微生物实验室首次对泔水中微生物进行了分析检测,发现有沙门氏菌、致贺氏菌、金黄色葡萄球菌、结核杆菌群落,这些细菌都是具有强烈感染性的致病菌。同时,泔水极易腐烂变质,发生霉变,为各种携带病源微生物的昆虫,如苍蝇提供了适宜的生长繁殖环境,使蝇虫大量滋生。如果泔水混入城市生活垃圾中,会对周边环境中的水、土、生物造成严重污染和危害。因此,泔水收运需要密闭的专业设备收运,专门的机构进行无害化处置。
私运泔水的弊端
目前为止,只有乌市城市废弃物管理中心(以下简称废管中心)所属部门——乌市餐厨垃圾综合处置中心一家可以进行专业化收运处置餐厨垃圾。很多私人根本不具备收运处置条件。
据记者调查,往往在深夜一两点钟,一些机动车辆出来收运泔水。这种车浑身油腻,肮脏不堪,无法辩认车身颜色;一路走过,异味飘荡,人们纷纷闪避,沿途还不断滴洒油污造成环境污染……给环境卫生整治工作带来障碍。这种机动车驾驶员一般无照驾驶,给城市交通安全带来隐患。还有一些非法收运人员顺手牵羊,给治安管理带来隐患。
最主要的是,两者收运泔水的目的完全不同:餐厨垃圾处置中心是对泔水进行无害化处置;而私人收运处置泔水却不是这样。很多私人收运泔水的重要目的就是养垃圾猪,“翻新”泔水油。早在2003年9月17日乌鲁木齐市政府常务会议就通过了《乌鲁木齐市餐厨垃圾处置管理暂行办法》,规定不得擅自私运泔水喂猪。目前,乌鲁木齐市的泔水共有三个流向,一是约80%的泔水流向养猪户、地沟油的地下加工厂;约15%的泔水被直接倒到生活垃圾里;只有约5%由环卫城肥管理处收运后进行无害化处置了。可见私运泔水给城市带来很大的弊端。
同时,《暂行办法》中第十条规定了收运方式及允许收取一定费用:“有专业运输设备的餐厨垃圾产生单位,可自行交餐厨垃圾运输到指定的处置地点进行集中处置,并交纳处置费用。无运输能力的餐厨垃圾产生单位,应委托专业单位对餐厨垃圾进行收运、处置,并按产生量支付运输和处置费用,不得随意处置餐厨垃圾。”
垃圾猪的危害
垃圾猪是人体健康的隐形杀手。因为泔水里含有很多强感染性的致病菌,猪吃了这种泔水,容易引发多种疾病,人吃了这种病猪肉,会增加被感染疾病的机率;泔水中含有的大量油脂、胆固醇、重金属等有害物质又会通过垃圾猪肉转移到人体内。
更可怕的是,不法商贩从泔水及地沟里提炼加工的泔水油、地沟油,经过脱色处理与色拉油相比,很难分辨真假,这种“翻新”后的泔水油又被贩子转卖给一些食品加工商户、餐饮店,流入餐饮市场。这种油脂明文规定只能用作化工原料,人不能食用,因为油脂内含有致癌物质,会损坏人的肝脏,破坏白血球和消化道黏膜,引起食物中毒甚至致癌,吃了泔水油炸出的食品能导致多种慢性疾病,还会中毒、致畸、致癌。
餐厨垃圾处置中心工作人员给记者展示了用泔水生产出的这种油脂,如果不加说明,记者根本无法分辨这种油与一般的食用油有何区别。中心生产的泔水油都卖给了化工企业,关于这种油的使用状况,餐厨垃圾处置中心负责人姜亦峰说,我们全程跟踪这种油的使用加工,绝对不允许进入餐饮市场。
有利可图的事,没人不愿意去干
用泔水喂猪,成本非常低廉,对养猪户来说几乎是无本万利。据中心一工作人员说,他们与执法局联合执法时,见到那些养猪户的猪因为从小吃惯了泔水,改为厂家生产的猪饲料,猪根本不吃。一天不喂泔水,猪绝食一天。如果猪实在饿极了,就互相咬架。
有的养猪户的猪快到出栏的时候,碰到执法人员执法,他们冒险也要去拉泔水,否则猪会很快掉膘。可见,养猪户节省了饲料成本。而他们除了要出猪苗钱、治病费、场地水电等费用之外,养猪最大的成本饲料成本却节省了下来,只要养殖成规模,不用计算,人们也看出这是一本万利的事。所以私人是千方百计偷拉泔水。
餐厨垃圾处置中心面临重重尴尬
2005年6月,乌鲁木齐市餐厨垃圾综合处理中心建成试运行成功。中心日处理泔水50吨,年处置能力达到15000吨,而且为适应今后处理的需要,预留了一条日处理50吨的生产线。成为西北五省最大的一家处置餐厨垃圾的中心。然而中心每天收运的泔水只有10吨,仅是处理能力的20%,离每日50吨的处理量还差了40吨,根本吃不饱。主要原因就是餐饮酒店能从中得到实惠,不愿意将泔水交给中心统一处置。据了解,有些酒店,一年下来卖泔水收入就达两万多元,足够支付一至两个员工的工资,或者酒店与私运人员以泔水交换洗衣粉、卫生纸等物品,弄些实惠。要知道,乌鲁木齐每天产生的泔水等餐厨垃圾达到300多吨,这还不包括企事业单位食堂和居民家庭产生的泔水等垃圾。如果将这些垃圾在平地上铺成一厘米厚的一层,两天时间就能将乌市南湖广场铺满。
各种因素综合起来,餐厨垃圾处置中心面临重重尴尬。
尴尬之一,乌鲁木齐现有酒店、餐厅达7700多家,与餐厨垃圾处置中心签定收运协议的只有121家,其中正常执行协议的有51家,部分执行协议的有16家,根本不执行协议的有41家,假定这121家餐厅酒店都是正常执行协议,也只占全市餐饮行业的0.015%,几乎连一个零头都不到。
尴尬之二,据乌鲁木齐市餐厨垃圾处置中心负责人姜亦峰介绍,实际上,现在每天收来的10吨泔水中只有30%是剩饭剩菜,其他近七成是生活垃圾,比如酒瓶、方便筷、塑料、破布、碎玻璃等,也就是说,每天真正能处理的泔水只有三吨。这还不包括混入的生活垃圾对餐厨垃圾处理设备造成的损害。
尴尬之三,目前,餐厨垃圾处置中心还面临着巨大的资金压力。乌鲁木齐废弃物管理中心彭处长说,目前,餐厨垃圾处置中心处于尴尬境地,2003年政府投资1577.03万元兴建了处理中心,有很大一部分资金是从银行贷款,一天的还款利息就达2740元,给项目造成很大压力。餐厨垃圾处置中心作为公益性事业部门,急需政府的大力扶持,从资金、政策上的扶持力度大,餐厨垃圾处置中心才能走向良性轨道。
尴尬之四,餐厨垃圾的定义过窄。在《乌鲁木齐市餐厨垃圾处置管理暂行办法》中,餐厨垃圾定义为餐饮业、企事业单位等产生的食物残渣和废料。而食品加工企业、菜市场所产生的废弃物并未纳入进来,管理起来很困难。
尴尬之五,乌鲁木齐餐厨垃圾收运处置市场没有形成,收运单一,只有市环卫城肥管理处一家符合收运条件;处置单位少,只有乌鲁木齐市餐厨垃圾处置中心一家进行处置,处置方式单一,只能加工成饲料。
尴尬之六,很少有餐饮行业主动联系中心收运泔水。废管中心一位特种垃圾收运车司机师傅感慨地说,2003年全国闹非典,那时他们的车辆天天连轴转,也忙不过来,很多饭店天天打电话催促中心速拉泔水,单位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可是非典刚过两个月,就再没人打电话来催拉泔水了。
尴尬之七,废管中心彭处长说,乌鲁木齐市餐厨垃圾收运处置没有一个地方性的法规,《乌鲁木齐市餐厨垃圾处置管理暂行办法》没有建立有效的处罚机制,执法和管理依据不足。据了解,废管中心工作人员曾一度到重点酒店门前守候,对私人收运人员宣讲《暂行办法》,讲明危害性,要他们写下保证书,保证不再收运泔水,不再用其喂猪;对一些不配合的酒店,他们采取堵住垃圾出口,打乱酒店正常工作流程的强制措施达到整治的目的。但是对餐饮企业没有处罚办法,这些措施占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只管一时,一段时间后,这种情况又出现反弹。而《乌鲁木齐市餐厨垃圾处置管理办法》修订建议提案上报人大,还没有批下来。
点线结合才能解决问题
经过近几年相关部门大力宣传、整治,垃圾猪的市场急剧减少,拉运泔水的私运人员车辆也不敢在大白天到处收购泔水,酒店餐厅随意处置泔水的行为也收敛了不少,但是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统一收运处置餐厨垃圾是政府必定的信念,”彭处长说,“餐厨垃圾处置不是一个行业的事情,涉及到的部门很多,除执法局外,还涉及到环保、卫生、公安、质监、工商、科委、媒介、教育等相关部门。可以说餐厨垃圾治理是一个系统的综合工程,各行各界的市民都应关注这件事。我们要鼓励那些有能力有条件的单位参与收运处置餐厨垃圾,多种收运处置方式结合起来,做到点线面相结合,社会各界联动,从收运到处置齐抓共管,就会有效解决餐厨垃圾的处置问题。”
发达国家如何处理餐厨垃圾
韩国:根据韩国环境部的统计,韩国平均每人每天产生的食物垃圾为0.34千克,韩国每年食物垃圾达到471万吨,其中绝大部分作填埋和焚烧处理,这等于韩国每年有8万亿韩元的资源被浪费掉。这引起了“大韩女子基督教青年联合会”(简称“韩青联”)的注意。他们在江原道的春川市开始“减少食物垃圾”活动的试点,然后向全国推展。经过多年的努力,“减少食物垃圾”活动至去年已经扩大到韩国35个城市,有1800多家饭馆参加这一活动。韩国行政自治部不久前把每月的25日定为“减少食物垃圾日”并决定对减少食物垃圾成效显著的饭馆给予财政方面的支援。韩国环境部最近开展了征集减少食物垃圾“金点子”活动。据报道,随着这项活动的展开,韩国的食物垃圾量近几年逐步有所减少。
日本:2001年4月1日开始实施的《食品再生法》明确指出,浪费食品是不道德的,并且是违法行为,号召全社会要杜绝严重的食品浪费现象,并且规定对不可避免的食品垃圾要进行回收和再利用。这部针对食品生产企业和饮食服务业的法律,要求食品加工业、大型超市连锁点、宾馆饭店和各种餐馆要与农户签订合同,将不能食用的蔬菜的边边角角和果皮等制成堆肥,同时要求他们把厨房垃圾也要制成堆肥。这种规定不仅可以大大减少城市的食品垃圾,同时也为农业生产提供了安全肥料。
美国:由餐厨垃圾转化成的高级堆肥项目从90年代末开始在美国旧金山实施以来,使之获得“三赢”———不仅使此地山清水秀,还令其农场和葡萄园获利,并且从道德方面提高了当地人的环保意识,这已经成为世界上餐厨垃圾循环利用的一个典范。
据美国媒体报道,旧金山2200余家餐馆和饮食店、7.5万户居民参与了被称为“清洁餐盘,清洁环境”项目的实施。人们将餐厨垃圾装入绿色塑料桶中,通过一些加工程序使之转化为一种高级堆肥——“四道菜堆肥”,其原料包括快餐店中的汉堡包和饭店盛宴残余等,因此这种堆肥富含植物所需的营养成分。该项目成效显著:不仅使垃圾填埋场的垃圾减量,葡萄树及农作物长势喜人、节省垃圾处理费用,而且使人们感受到物质完全循环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