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和谐社会与中国电影发展刍议

来源 :理论与创作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kaji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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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锦涛同志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提高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能力专题研讨班上的重要讲话,深刻阐释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大意义、基本特征、科学内涵及主要任务。一个充满活力、创造力的,人心凝聚、利益均衡的和谐社会,一个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文化、人与心灵和谐融洽的社会无疑是人类孜孜以求的理想。应该说,构建和谐社会是我国改革开放及社会主义建设进入到新阶段与关键时期的根本要求,是一个处于继往开来的重要转型时代的伟大民族回顾历史并放眼未来所提出的具有战略意义的伟大构想。这一构想包涵着对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社会与人生的智慧的提纯,同时含纳着在新形势下对自身社会整体及全球发展的定位与思考。
  构建和谐社会不仅包括社会利益层面,也包括精神层面和价值观层面。因而构建和谐社会无疑需要良好的文化氛围,需要有大量优秀的文艺作品来营造与创建和谐的整体社会环境。可以说,当前文艺创作所面临的主要形势及主要任务就是通过富有时代感的、具有独特审美意蕴的、有利于团结和凝聚人心的作品,来不断丰富人们的精神世界,满足人民群众不断增长的精神文化需要,来弘扬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巩固和谐社会的精神支柱。
  
  一、构建和谐社会与中国电影发展机遇
  
  中国电影发展已百年。一部中国电影发展史鲜明地映鉴出,中国电影自身的繁荣、发展与中国社会的进步、发展有着息息相通的关系。社会的发展、时代的转型往往为电影文化提供新鲜动力。与此同时,电影的本体属性、文化品格也为时代的发展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作为舶来品的电影在具有悠久历史文化的中华大地上生根、发芽、枝叶葳蕤,我们可以看到其中所包涵的传统文化的血脉渊源;以“兴、观、群、怨”为基本功能的对社会现实生活的反映;作为特殊的意识形态载体的转化及与生俱来的商品属性。可以肯定的是,对社会发展认识规律的辨识及社会观念、价值观念的变化,都在特定的历史时期为中国电影的发展提供了特殊的发展机遇,电影文化会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获得应有的滋养、更新与壮大。
  当前,在新的世纪,世界多极化、经济一体化的全球化背景下;在中国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稳步推进社会政治、经济体制改革的背景下,无疑应该充分认识电影在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宣传与弘扬民族文化精神、提高公民文化素质、审美意识方面的作用。电影的发展应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适应我国加入WTO及参与国际竞争的要求,同时,也应适应满足人民群众不同文化与消费层次的需求。
  应该说,当和谐成为时代的主旋律,作为影响力日趋广泛和深远的电影产业、电影文化应该能够在构建和谐社会的进程中有所作为。众所周知,电影作为主流强势媒体,已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是人们信息交流的主渠道,也是社会舆论的重要平台,电影(包括其它一些传媒形式)所缔造的“符号帝国”对今天的社会公众心理、审美趣味、价值取向等具有越来越强大的影响力。当今社会人们的物质与精神消费对电影等传媒文化的依赖度越来越高,与其千丝万缕的联系越来越密切。电影文化与电影产业在其制作、宣传、放映中及后工业制品中,附着于内的各种“符号”已“撒播”到人们日常生活的各个领域,对人们潜移默化的影响越来越大。因此,应该认识到,电影作为消费时代的文化产品,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既有着一般商品的属性,又有着特殊文化产品的内涵价值。作为生活的镜像,它的身上无疑肩负着一定的社会责任与使命,它必须具有正确的社会价值,承担着弘扬时代主旋律、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反映社会现实生活、社会进步、表达真挚情感、愉悦人民群众身心的功能。可以说,健康繁荣的电影文化、电影产业对形成积极、和谐的整体社会文化生态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中国电影发展正值百年,正值新世纪又一个重大的历史转折点。在经历了一定时期的改革、开放,在社会持续的繁荣、稳定、发展之后,中国的文化在与各种思想文化相互激荡、砥砺之后,弘扬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构建和谐社会的目标已经确定。在不断的文化涤荡、融合中,有扬弃也有传承,一个多元而开放的社会氛围中,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文化全球化的互动交流日益频繁,中国电影与世界的交流也在日益广泛与增多,资本、文化在流转、融汇与碰撞。走出国门与放眼全球的中国电影把本土的传统与文化宣传出去,同时也把最新的世界电影发展的信息与动态带回来,立足本国国情,借鉴新鲜与先进的理念,无疑为中国电影文化与电影产业的发展提供了更强大的创造活力。可以确定的是,构建和谐社会需要更多样化、更精美的文化/精神食粮,来提升人们的整体文化素质、满足多层次的文化需求、营造祥和融洽的社会氛围——这无疑为电影创作提供了更为开阔的空间、深远的领域与鲜活的生命力。现在,产业化、规模化、国际化已确立是应对新时期、新形势的中国电影发展的策略,面对时代赋予的机遇,中国电影有理由创造出更具活力与气魄的作品来。
  
  二、构建和谐社会与中国电影发展形势
  
  近年来,电影文化发展可谓势头渐猛——电影产业化进程加快,电影年产量创下新高,电影票房收入在创造奇迹,不断有海外风险资金的注入,每年有几个亿的资金投入到影城的开发上——中国电影业的勃兴态势是有目共睹的,其对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及丰富人们精神世界的重要作用自然举足轻重。这里可以明确的是,随着电影产业化进程的加快、中国电影与世界电影的交流与接轨、国际制片对本土电影制作的介入及中国电影人长期实践探索后对中国电影市场与受众群的辨识,中国电影在产业化、规模化、国际化的道路上逐渐形成了主旋律电影、艺术电影与商业电影的基本创作定位、格局及相应的营销策略。
  主旋律电影肩负着弘扬时代主旋律,展示、塑造与振奋民族精神,体现与表达艺术的责任感、使命感的重任。应该说,主旋律电影对于弘扬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及提升全体社会成员的思想道德素质、树立人格典范,维护共同理想信念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是构建和谐社会的文化建设中的重要一环。
  近些年,随着主旋律作品创作的不断深化,创作者与观众已经普遍建立起一种共识,即弘扬主旋律应成为一种自觉的文化态度,一种基于真诚的创作出发点,一种对真挚高尚情感的真切的呼唤与认同,而不应是概念化的敷衍与“应景式”的遵命之作。从最近几年一批优秀的主旋律影片中,像《离开雷锋的日子》、《红河谷》、《横空出世》、《生死抉择》、《冲出亚马逊》、《张思德》、《邓小平·1928》、《任长霞》、《太行山上》、《我的母亲赵一曼》等,我们可以发现,优秀的主旋律影片于人格塑造、民族魂、时代感上呈现了强大的艺术感召力。这些影片不是生硬说教,而是注重融入时尚感与类型元素,像《邓小平·1928》以惊险题材类型来完成对领袖人物人格魅力的塑造;军旅题材影片《太行山上》不仅呈现可歌可泣的英雄业绩,坚韧不拔、顽强不屈的民族英魂,也有动作大片的种种造型设计及明星演员的参与——应该说,主旋律电影在思想性、艺术性的融合与统一上一直在做着不懈地追求。同时,我们也可以发现,深刻、感人是主旋律电影创作的难点,这既需要有犀利的笔触,又要有真挚的情感,这两点又恰恰构成主旋律影片吸引观众的主要因素。影片中对难点的突破往往会成为亮点,而处理不好就会使影片显得空洞、浮泛、缺乏应有的灵动,人物形象也往往不具鲜明个性。应该承认,面向群众、面向市场、取得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双丰收,同样是主旋律影片的责任。面对产业化、市场化、规模化,我们可以清晰地触摸到近年来主旋律影片制作策略的调整,靠下发红头文件强拉观众进场已不是主旋律影片的“特色”(这也不应是它的“特色”)力求符合大众审美心理,并力图以艺术感染力来吸引与感召观众的创作手法,以及富有现实操作性及针对性的营销方案,已成为主旋律影片自觉校正的姿态与角度。
  艺术电影对于构建和谐社会担负着提升大众艺术审美能力及满足精英阶层文化/精神消费需求的功能。从近些年创作的一些艺术影片来看,像《可可西里》、《世界》、《茉莉花开》、《暖》、《诺玛的十七岁》、《孔雀》、《德拉姆》等,这些影片的形态与上世纪80年代艺术探索影片的先锋姿态及精英视角已有了很大的不同。后者大多带有精英知识分子引领与启蒙大众的鲜明与浓烈的文化磁场/气势,显出某种咄咄逼人与震聋发聩的艺术气息,尤其在电影语言的探索实践上领一时风骚;前者在艺术气质上更显精心雕琢的精致,影像粗砺的肌理感消隐了,视听语言更为圆滑。从制作上看,许多艺术影片在制片初期融入海外资金,并着意分清受众,后期力推海外市场,卖断海外版权,显露了比较明晰的制作——发行经营理念。在制作当中,一些艺术片适当注入时尚元素,像题材领域与启用明星,使艺术片边界自然融入市场与商业片领域。这样的制片策略,一方面担负与完成了艺术片本体追求个性化表述与艺术探索创新的功能,一方面又在与市场求得某种平衡与共谋——这是与上世纪80年代艺术片及90年代许多年轻导演的个性化话语表述的艺术片的最大不同。
  不可否认的是,艺术片对于构建和谐社会的文化功能并不比主旋律影片弱:许多艺术片宣扬健康的人性、人情,艺术探索的触角更为单纯地伸入人类的心灵,更为细腻与冷峻地表达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现实碰撞与心灵悸动。优秀的艺术片在吸引外资、卖断版权、走向国际电影节上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在与国际接轨、交流、合作的过程中,艺术片对于弘扬中华传统文化及让世界了解中国的历史与当下人民的生存状态也都具有独特的作用。对于大众的艺术素养与精神境界的提高,含有较强人文性、人文关怀的艺术片可以起到潜移默化的累积与浸润的作用。随着电影产业化、市场化、规模化进程的加快,艺术电影院线将被逐步完善,这对于满足特定受众群的文化消费需求及持续地充盈起艺术影片创作将起到促进与保障的作用。
  商业电影在目前中国都市化、市场化进程中,无疑成为了某种现代化与时尚化的标志。近些年中国商业电影注重抓住元旦、春节、五一、暑期及特殊节日等档期,迎合大众休闲消费的心理,逐渐为自己开拓出一片市场领域。并且,在逐渐成熟完善的本土商业片创作、营销链条中,商业电影初步呈现了品牌效应与类型化模式,像以冯小刚为代表的贺岁喜剧片,以张艺谋为代表的武侠片。这些成功的商业影片在融资、宣传、发行等方面表现出娴熟的商业操作行为,它们无疑为中国商业片运营提供了产业化、市场化方向上的成功示范。
  应该说,商业电影对于构建和谐社会所发挥的作用是必不可少的。商业电影的市场化本质使其内在地、天然地迎合大众审美及消费心理,能够较好地发挥文艺的娱乐功能。轻松愉悦的故事、高“悦目度”的画面,闪闪发光的明星,无疑为大众提供了精神放松与感官愉悦。对于一个经济持续、快速增长的发展中国家,一个生活节奏愈来愈快、工作压力越来越大的社会氛围来说,一定数量的商业电影是人们必要的调剂与放松形式,对于维护社会稳定、促进百姓安居乐业有一定的功能。并且这样的社会整体环境会相应地提供土壤,促使商业电影更趋兴盛,目前来看,中国电影市场上商业电影还未达到它应有的饱和度,其发展空间
  仍有不少余地与份额。
  
  三、构建和谐社会与中国电影发展展望
  
  胡锦涛同志指出:“一个社会是否和谐,一个国家能否实现长治久安,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全体社会成员的思想道德素质。没有共同的理想信念,没有良好的道德规范,是无法实现社会和谐的。要切实加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不断增强人们的精神力量,不断丰富人们的精神世界。”作为实践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力量的电影事业,有着重大的使命与广阔的发展前景。但目前来看,具有鲜明时代特征和民族精神的作品还不多;具有独特魅力,给人留下难以忘怀的艺术形象及震撼人心、给人以巨大鼓舞与艺术感染力的作品也不很多。梳理其当下的发展形势,展望未来发展前景,应该明晰的是,从创作视角而言:
  
  第一、构建和谐社会的核心内容是“以人为本”,电影作品的创作中,不论主旋律影片、艺术影片还是商业片,都应含有人文关怀与人文意蕴。应警惕在电影产业化、市场化、规模化发展中作品纯形式化、泛娱乐化的倾向。文艺的审美本质不是形式主义和唯美主义,它应葆有人文内涵,应与广泛的社会生活建立血肉联系、与一定的社会理想和价值观建立联系。在科技日益深入地介入电影艺术,商业运作、市场意识越来越成为电影产业的必要手段时,电影不应把艺术的意义平面化、虚空化、感官化,不能成为苍白的高科技创造的视觉神话,不能仅仅等同于追求商业利益回报的一般商品。
  
  第二、应更多关注平凡劳动者、普通社会一分子,从他们身上发掘闪光的品质,从中去发现那些能提升人境界的场景、故事。让作品跨入普通人的心灵世界,体验人心的深广壮丽,谛听来自心灵深处的岁月感怀、人生随想。真诚之作、用心之作,反映人之常情与大众喜怒哀乐的作品,才会与大众有亲近感,才会赢得市场与观众。像山西电影制片厂的《暖春》、《暖情》、《暖秋》系列,着意打造亲情,在透明的生活与纯净的情感中挖掘人生的温暖,赢得了相应的受众群与市场份额。而像《任长霞》这样一部歌颂英雄事迹的影片却着力把人物放置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使英雄以平凡女人/母亲的种种情感浸润观众的心田,令人感悟那颗坚强心灵的柔软与美丽。感人肺腑的情怀、鲜活生动的细节同样为影片在商业片的包围中撑起了不俗的票房业绩。
  
  第三、应从本民族传统文化/精神中汲取养分。作品应以充满活力的艺术品格去烛照华夏大地上古往今来亘古不变的精神传承,像忧患意识、入世精神、天人和谐等。同时,我们说,电影是个文化载体,其传承的本民族的精神底蕴,体现了其于世界民族之林的独特性、一种他民族对本民族的文化认同。中华民族的古代神话、传说、古典名著、历史人物的生平事迹等都是故事的资源,它们是一种文化源泉、一种民族命脉,内蕴着深入骨髓的文化积淀。这些故事的讲述,对本民族的文化意识无疑也是一种唤醒和强化。我们所具有的如此丰厚的资源是许多其他国家/民族不具备的。比方,美国要拿花木兰的故事来填补想像的空白,我们自己面对这样的“富矿”怎能无动于衷、不去着力开采呢?相信,经过一定筛选、过滤、提炼、加工的民族“矿产品”在跨文化传播中,应该能建立起民族/国家的自尊、自信,形成深沉的民族凝聚力,发散出应有的文化精神的伟力。
  
  第四、应注重开掘艺术的想像力、创造力。面对国外或港台许多成功的类型片、艺术片,刚刚走向产业化、市场化、国际化的一些中国电影,在艺术的表现力、想像力上显出了一种苍白与委顿。许多貌似新鲜、眼花缭乱的艺术/技术手法,在国外的影片中早已是明日黄花。亦步亦趋的模仿显示不出自己的表达个性与独特的艺术感悟——叙事能力的匮乏、花样噱头的平庸、对深度体验的浅层触及——作品如隔靴搔痒、缺乏新意与动人的力量。我们的本土电影应以别样的艺术的眼睛寻找到点缀影片的亮点,来展现独出机杼的、令人叹服的艺术智慧。
  
  构建和谐社会离不开和谐的整体电影文化/产业环境。从产业/市场角度看:
  
  第一、电影策划、制片机制还需进一步成熟、完善。衡量电影整体发展水平及整体电影文化生态和谐的标准,不是偶尔的策划/制片一两部影片票房的成功,不是偶尔一两部影片海外的获奖。电影文化/产业的全面发展,离不开成熟、规范的策划与制片。在这一方面,中国电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随着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化、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完善,在进一步面向群众的同时注重与国际市场融合,并积极向海外先进的制片理念学习——这些都会对培育与养成发达的策划/制片、创建整体和谐的电影文化生态大有裨益。
  
  第二、电影从业者的专业素质还需进一步强化。这里的专业素质除了不言而
  喻的艺术素质,还包括要有六个意识。即:学习意识——面对新的文化/生态系统,吐故纳新、博采众长,不断地更新与学习先进的艺术理念,向传统文化与世界文明同时汲取营养;感悟意识——要有对艺术与生活的独到感悟,才能创造出关怀民生、穿越时空、见微知著的作品;市场意识——这是电影产业化、市场化的必然要求,如何赢利、针对什么样的受众群与影片将选择什么样的演员、创造何种艺术风格一样,是创作伊始就必须明确的;国际化意识——怎样选择恰当的题材、讲述方式及演员,来表达人类共通的情感体验,这是使影片国际化的重要维度,具备国际化潜质的影片将会为本土电影积极拓展海外市场/文化空间,应有越来越多的本土电影具备走向国际的气度与力度;人文意识——应有大的胸襟与胆识使作品透露出让心灵诗意栖居的畛域,韵味与隽永中包含的人文意识永远是作品才华、才情的体现与闪光之处,是与观众心心相映之处,是流传与经典的根本原因所在;环保意识——这部分地体现于人文意识,同时,它不仅仅是使作品直接反映环保主题,更是在制作、发行过程中贯彻以环保的责任感,充分展现超脱于工业与商业的人与自然的和谐。
  第三、追求电影利益与保障作品质量的关系定位还需进一步明确。不能为片面追求利润而造成影片的粗制滥造。降低艺术的品格决不等于赢得大众,艺术的浅薄更换不来票房的成功。这里,民族品牌意识就需要被强化,品牌就是一种竞争力,体现创造的活力及文化的恒久魅力。目前我们初步具有了一些品牌制片、品牌导演及有明确制片方向与受众群的影片的品牌。应该看到,品牌中包涵的民族性、价值观、价值取向显得十分重要,它不应是迁就市场与时尚的应声虫,而应善于去发现社会中的真、善、美与和谐,并在与观众的精神互动中去传递和谐的信息;它在吸引成千上万的观众走进影院度过美好时光的同时,应发挥自身优势,创造与传递更为灵光迸溅的艺术想像、更为富有智慧、情趣的场面/故事,更为健康明朗的银幕形象。
  构建和谐社会为中国电影提供了良好的发展机遇。当今时代,人们拥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文化的多元性选择。可以预见,未来中国电影发展的多元化趋势会愈加鲜明。并且,讴歌时代现实、颂扬民族气节、风范的、在艺术创新手段上不断推陈出新与自我完善的主旋律影片,票房会渐趋走高、市场会日益稳定;随着人民文化素质的普遍提高,艺术电影将会吸引更多的人,艺术电影院线将被建立与完善,艺术影片市场份额将会越来越大;商业片制片机制将更成熟,商业电影分级制将被建立,类型化商业片将会赢得更大的市场。同时,这里还有一个双向运动,即一方面几类影片的边界在互相融合、借鉴、取长补短,另一方面,它们的个性又会趋于凸显与强化,特别是艺术电影与商业电影,各自的风格特点会愈来愈纯粹。
  我们说,和谐社会的艺术总要尽可能地接近整个社会文化的共同利益,与当代人类文化/生存环境相契合。应该确信,电影艺术有能力在审美文化建构层面完成同这个文化时代的对应,清晰有力地铭刻当代文化的精神与价值。并且,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多元化的发展及电影产业多样化的成熟、完善,中国电影在对本土文化的多维思考及与全球文化的交流、对视中,必将建立起一个艺术与商业和谐、内容与形式和谐、理性与感性和谐,资金配置与市场流通和谐的和谐而多元的电影文化/产业小环境,从而能够更进一步承担历史赋予的机遇与责任,为推动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作者单位:解放军艺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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