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人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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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陈寅恪史学论文选集》(上海古籍版)所收《柳如是别传缘起》一文,中引作者诗一首,其腹联两句为“平生所学惟余骨,晚岁为诗笑乱头。”令人颇为费解。
  今读黄裳先生《避讳的故事》(见《榆下杂说》)始知其中有隐可索。其文例举了避讳中的“一二近事”,其中一例即为陈先生此诗。其云:一九八○年初版的《寒柳堂集》的《寅恪先生诗存》中,亦将陈先生诗“平生所学供埋骨,晚岁为诗欠砍头”中之“砍”字以框框代之,并有编者小注云:“按诗中脱一字,以□代之”,而同一诗见于同一出版社一九八○年出版的《柳如是别传》的《缘起》中,这两句则作“平生所学惟余骨,晚岁为诗笑乱头。”并无脱字。直到一九八二年二月,《寒柳堂集》重印,这原脱的一字忽然不声不响地走回来了。于此,黄裳叹道:“这虽然不过是近人近作,却出现如此幻景。”
  不难看出,此诗中“供埋骨,欠砍头”两句,虽有愤世嫉俗之慨,倒是非常真切地反映出作者孤寂、悲愤的心态,这与他自云“以衰废之年,编此残稿”心境十分吻合。令人遗憾的是,一九九二年出版的《陈寅恪史学论文选集》却尚未将这两句诗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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