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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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静悄悄地潜入它的身体 没有惊动海水 也没有惊动树枝 只是把它的叶片变得枯黄 曾经的甘泉变成了火焰 不可触摸的火焰 它把双乳紧紧锁入纽扣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从不打开 它已经生锈并失去馨香 它已不再是我的岛屿和港湾 我只有把自己交给荒原 交给更加遥远的河流 或者交给房屋后面的那一窝鸟巢 或是那一棵大树 或者是一滴水珠里的阳光 那么晶莹 那么温柔 它把带刺的光芒彻底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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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静悄悄地潜入它的身体
没有惊动海水
也没有惊动树枝
只是把它的叶片变得枯黄
曾经的甘泉变成了火焰
不可触摸的火焰
它把双乳紧紧锁入纽扣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从不打开
它已经生锈并失去馨香
它已不再是我的岛屿和港湾
我只有把自己交给荒原
交给更加遥远的河流
或者交给房屋后面的那一窝鸟巢
或是那一棵大树
或者是一滴水珠里的阳光
那么晶莹 那么温柔
它把带刺的光芒彻底收敛
像一只蹑手蹑脚的豹子
我的海鸟今夜将宿往何处
我的业已坍塌的岛屿啊
我想把这首诗写得像水一样轻柔
我想把所有经过水的过滤和洗礼的东西
都看成是一切美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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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雨正好在点上 所有的可能都在预期之中 除了你隐藏的方式 论证是多余的,一个村庄 已包括了省略的部分 最后的集合,是洪流的阵势 泥沙俱下,直接以水的方式 告知在场所有人,这里已更名为云水谣 夜半的叙事,在酒和雨的交流中进行 一些梦悬留在树梢,晃动着 说是风,其实与一座桥有关 稍下游的地方,构建为盛大的背景 以和为贵,接受梦话和雨点的叼唠 有足够多的方式,雨最适于挽留倾
夜,由此不得安宁 庭院已无人迹 阁楼在窃窃私语 说今夜的雨,喋喋不休 一群异域人 不习惯乡村的静谧 昨夜的身躯 难在云水之间安放 终归到了与夜谋梦的时刻 福兴楼的上空,雨丝正密 梦湿了一地 楼与人,合为凌晨的山雾
这滚烫的香气,隐藏在手艺之中 多年的木槌,砸开 花生、蜂蜜、茶芽和花瓣 这多像初吻中开放的味蕾 云水谣,或是长教村 在远山近水与白云的缠绵中 掉下一颗上帝的糖 就在贵和楼内古老的井旁 这座沼泽地上的土楼 接近糖,含着糖,就是糖 离开之后,那坚挺的甜 是个香酥约定,魂萦梦系
如果不是过客,这里的一切 都稀松平常 水豆豉正合中年之胃 小镇也只是这个时代的盲肠 暮晚在额头的汗珠里闪亮 无用之物总是在中年到来的太多 把室内阴影里的东西 搬到西南的阳光下 桌子四个木头腿儿发了霉 长出了木耳 绒毛发亮 远方的湖水抖动银光 只有此刻我们光亮如杯盏 嘴唇如新生 作者简介:霍俊明,河北丰润人,现任职于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中国现代文学馆首届客座研究员、首都师
对以记忆,这徒劳的冲刷 一直未能将愁带走 那搁浅的水,已换了一批又一批 去往彼岸的桥,那年有我的足迹 只是时间,它正好和今年重叠 经不住雨水的媚情 我在一天里回到童年 这里的水,和那里的水 极其相似 在水与桥之间 我有自己抵达的通道
在欧洲,天空是蓝的 女神也是存在的 可是我看不到那些抽象的神 我只注意到 女孩的金发在地中海闪着黄昏的亮光 行道树是是杂交的橘树 黄灿灿的果实无辜地摇晃和坠落 这多像那些着白色短裙的姑娘—— 她们就站在街角 她们并没有被生活所眷顾 雨在黄昏时到来 杂交的橘子如乳房在风中碰撞 鸽子浑身闪着雨滴来到阳台上 她隔着玻璃窗 她像极了雪地里的柏拉图
从早晨出发,我们走得更远了 云和水还在交谈 我知道,过桥向右走 有更多的神奇在等 可以看见你收下了伞 给了人间最煽情的一个回眸 我也知道,你整晚都在练习伪装 以便攫取云水谣最深的秘密 这已是五月,它还是踩着自己 以致那溪流,千年了 也无法将它带走 这里的水一去,便与我无关 我是大地的种子 注定要在此终守一生 我今天的凸筋暴骨,也只是为了 格守着一句诺言 季节和眼光都
句芒,祝融,后土,蓐收以及玄冥 终究是在寒冷的腊月离开 天庭的述职报告里,还有雪迹 故乡就此遗落在人间 句芒的鞋,还夹带山野的杂草屑 经书已被翻开 最早的故乡从一颗种子说起 途经的丛林,隐藏着饥饿的秘密 刀耕。火种从祝融的头顶接过 光明小心翼翼,旗帜拂过灰烬之后 天亮堂堂,扎着眼 果子还嫌青涩。故乡在一双眼中晃荡 皇天在上,后土也在上 人间的简历,白纸黑字,适合朗诵 每
雨是乱下的,毫无章法 还好,从开始到结束 它一直就是水 并且它从不躲藏 这是值得信赖的滋润 走在云水谣的桥上 更多的水在桥下奔涌 也就是更多的信赖在脚下 多好的水啊 收下伞,别在身后 口袋就收笼了一个雨季 腾出的手,与心情握手言和 这又是多么好的事啊! 在云水谣,美好就在口袋里 随手一掏,就,有大把大把的时光 它们在手中,与原来一样,栩栩如生
那么,就从白色的白开始 你惊讶于这种轻浮的方式 对着背影,闭口不谈 我研究过十三种方法 将你收藏 或者,将你销魂蚀骨 凭借细节,就能找到你的去处 蛛丝和马迹,已昭然若揭 你的香气,终将成为我的俘虏 那些孤独的醉意和寂寞的情种 对此,我保持着等待的距离 一旦春天来临,我就会潜伏在人间 她仿佛从未醒来,也从未睡去 梦一般的轻,轻得花容失色 一定是我过早地,吐出了那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