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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Beats按自己的节奏奔跑,也能自由创作音乐
在李晨啸的描述中,他是那种生来就要同艺术与科技打交道的人。
从小他就学习水彩和素描,小学开始,他承包了班里的黑板報,一小块方正天地成了他挥洒创造力的所在。与音乐的不解之缘同样早早结下,学习电子琴,接触过架子鼓,小学开始学吉他,高中组乐队——他的兴趣版图得以尽情延展。
初中时,家里买了一台ipad,对李晨啸来说,这不啻于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GarageBand让他感受到了音乐创作的灵活自由,进而对科技产生好奇。他开始锁定苹果的新品发布会和开发者大会,也不放过Google I/O和微软Build等一系列开发者大会,“我就觉得未来的生活方式会有很大的变化,科技跟艺术结合在一起会是一个非常美妙的世界。”就这样,科技像是一把新鲜的辣椒种子,生猛,鲜呛,自播撒进他的生命之日起,就等待着日后活色生香的那一天。
高中时,这一切已经初步显现。李晨啸自学了第一门编程语言Swift,“那时候就觉得,如果以后能对朋友说,我在App Store上有一款自己的APP,会是一件超级炫酷的事。”高中毕业时,他拥有了自己的Macbook Pro,在上头第一次尝试音乐制作软件Logic Pro X,并为海宁市高中2016届毕业生创作并录制了毕业歌《再出发》。之后,他一边在网上主动搜寻资料,继续精进Logic Pro、Ableton Live的学习,一边找了一家录影棚,学习编曲、录音、混音、母带,尝试做自己的原创音乐。同时,他还买了一堆电子乐器:打击垫、控制器、MIDI键盘、碟机......科技制造出的想象力储备源,让他可以不断从中更新自己对音乐的理解和感受。
进了浙大后,李晨啸多了不少新身份,他是大学新鲜人,业余DJ,网易云音乐独立音乐人,同时也成了团队Leader和创业公司CEO。
2017年,李晨啸准备参加高校计算机大赛移动应用创新赛,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到身边朋友抱怨在跑步机上跑步,音乐总是跟不上自己的步伐节奏。“我就觉得,如果能够跑步的时候,让音乐跟着步伐去变化,肯定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科技与艺术在这个点子里一拍即合,他召集了两个队员,做设计图、写代码、进行测试,完成了“StepBeats”的雏形——人们打开APP后,可以通过跑步时的步频,自动生成独属于自己的音乐。他们靠这个原型拿到了复赛的第一名,随后又被推荐空降到了全国规格最高的大学生创业比赛之一——“互联网+”创业大赛。挑战进一步升级,短短四天时间内,他们几乎是不眠不休地窝在一间会议室里,为这个尚且还会闪退的原型Demo构想出一个足以面对评委疑问的商业方案,最终取得了全国金奖的成绩。
以此为原点,李晨啸注册了自己的公司“不亦乐乎”,拿到了第一笔风险投资,并且凭借着“StepBeats”成为了全球350名WWDC奖学金获得者之一,与团队另外两名获奖者一起受邀参加了2018年WWDC大会,而“五年内去一次WWDC”正是他2018年为自己立下的flag。
2018年7月份时,李晨啸回海宁参加了“Color Talk”演讲,他的演讲主题是“如何变酷”:“我希望我们的世界中有更多有趣的灵魂,‘玩世不恭’的灵魂。”在他眼中,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惧压力,坚持自己的执念。成立公司后,李晨啸打算以人工智能作曲作为核心的发展方向,持续进行产品方向上的探索。未来,他也将带着无尽的求知欲、好奇心以及追求梦想的坚定,继续走下去。
李晨啸
“StepBeats”开发者
开发灵感:如果跑步的时候让音乐跟着步伐去变化,会怎么样?
Q:接下来对StepBeats有什么更新计划?
A:近期会更新2.0大版本,现在只有三种音乐风格,我们会更新到十种。然后可能还会再增加一个多人协作的功能,相当于两台手机,控制同一个音乐的不同部分,这个我们还在测试验证的阶段。
Q:从上线到现在,有没有用户反馈过一些你们当初设计的时候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A:其实有一些用户一直跟我们保持比较频繁的沟通和交流,比如我们一开始是没有室内跑的模式的,但是更早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一直阴雨绵绵,包括跟疫情也有关系,于是大家都在家里的跑步机上跑步。室内跑的话你可以手动设置步频,相当于你可以自由地去调这个音乐该有的速度,让它达到跟你跑步适合的状态。像这样的功能就是用户提出的,我们根据这个诉求去开发出来。其他的话,像现在StepBeats还不支持手环这一类的东西,其实提的人有很多,所以下一个版本我们应该会直接把Apple Watch给支持进去。
Q:为什么当初你不是选纯艺术这条路,而是选择了科技创业这条路呢?
A:这跟我个人的判断有关系,比如我很钦佩的戴维·柯普,最早他用调制的正弦波音、三角波音、方波这些很工业的声音模拟出了钢琴的声音,到最后打开了完全不一样的音乐市场,当然还有创业圈人们口中的“乔帮主”,他也是希望把一个技术手段变成一件艺术品,所以我觉得科技本身就是艺术化的,这两者并不矛盾。
其次,这也跟我自己的整个世界观有关。因为我到了高二之后就陷入到一种很丧的状态,感觉生活没有意义,陷入了不可知论的一面。后来到了大学才知道,二战后有一个比较流行的哲学理论叫作“存在主义”,那时候才意识到与我的状态比较接近。我不相信人是发展的、进步的,也觉得整个人生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境,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既然这样,我就干脆玩一些我觉得好玩的东西。 Q:除了创业之外,你现在私下里还会保持音乐创作吗?
A:我偶尔会跟朋友去做一些现场演出,不过频率比较低,可能半年会有那么一次。之前我們还有一个草地音乐节,我们公司出去团建,因为公司里很多人都喜欢音乐,所以大家各自带着乐器,拉上一个车载音响,碟机拿出来,吉他接上,自娱自乐还是挺不错的。
什么垃圾垃圾分类的一种解法
从2019年7月1日起,垃圾分类成为了上海市民的头等大事。紧挨着上海的杭州也加入了中国城市实行垃圾分类的第一梯队。而在此之前,垃圾分类的讨论度已经甚嚣尘上。不同所在地的迥异标准、严厉的处罚机制、层出不穷的搞笑段子,都预示着人们的生活将因垃圾分类的出现发生变化。
身在杭州的金健、刘翌翊和祚诚在2019年年初时组成了一个名为“zzz studio”的三人小团队。他们也因为媒体的报道第一时间关注到了垃圾分类这件事。很快,针对垃圾分类,各种小程序、APP开始涌现出来。然而,或是需要不断输入文字,或是充满干扰性的广告,始终无法令人满意。三个人放弃了起初计划开发一款天气类工具的想法,“我们三个人就打算从用户体验,以及设计的角度出发,去打造一款大家都会觉得非常精致的关于垃圾分类的APP。”
此时距离777月月1日只有三周时间,金健和祚诚在软件开发公司上班,刘翌翊有广告创意的活儿,他们只能挤出晚上12点之后的时间来进行软件的开发。三周后,“什么垃圾”应运而生。得益于语音搜索功能、准确的数据、简洁的界面设计、不同垃圾类别与不同颜色之间的清晰对应,这款APP在上线四天后就登上了苹果App Store的推荐页面。这让三个人兴奋不已,当天晚上就开了微信视频,远程干了个杯。
有别于其他APP,“什么垃圾”的Slogan是“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显然,这与传统的商业逻辑背道而驰。“我们的目的就是想让大家能够尽快去熟悉垃圾分类,一看到垃圾,他就知道属于哪一个类别,甚至已经形成自己一种潜意识的行为,所以我们定了这样一个思路。”这种近乎公益的属性决定了支持开发者完全成了用户自愿的选择。对此,三个人并不在意,他们还在赞赏页面融入了一些有趣的、与用户互动的细节,比如“给祚诚的猫咪开个罐头”、“给码农阿金囤生发水”,并因此跟他们都很喜欢的vlogger博主cbvivi在微博上有了交流。“通过自己的APP实现和我们的偶像同框,也是挺美妙的。”这些微小的鼓励都令他们感到满足。
“什么垃圾”是个绝佳起点,在三个人的蓝图中,还有不少计划正在孵育:“目前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先去探索一些比较有趣的idea,并且能够在比如说像App Store这种比较优质的平台上去落地,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创意、我们的产品,了解到我们以及在做的事。”以此出发,他们期望未来,能够集合更多志同道合的开发者,做更多好玩的事。他们的语气中没有焦虑,这一切需要时间,他们将在创意的版图里一边继续前行,一边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Q:“什么垃圾”上线之后有没有一些趣事可以跟大家分享?
A:最早的时候很多人会做一些比较有趣的事情,比如说他们会在我们的软件里面去搜,“前男友”什么的,因为我们后台会有这样的数据,然后大家会老是打开,去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是我们觉得很有意思的。
此外,我们还做了一个应用换图标这样一个功能,像你去喝一些饮料什么的,可能以前大家会用到塑料吸管,其实这是一个非常不环保的行为。我们希望提倡大家尽量减少使用塑料吸管,甚至不用塑料吸管,所以我们把垃圾桶拟化成一个杯子的形状,然后在里面放了一根吸管,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提示我们的用户,减少塑料吸管的使用。我们还有一个图标,就是把整个图标换成了像布料一样的肌理,想提示用户,线下购物的时候可以用布袋,减少塑料袋的使用,倡导零废弃这样的一些生活理念。
Q:关于每一种垃圾是什么类型的垃圾这个问题,你们有没有一个标准的获取来源?
A:我们现在是根据国务院发布的一款关于垃圾分类的小程序,以它的数据作为我们现在的一个参照依据标准。如果是APP上没有的垃圾,根据我们自己的一些判断是可以分得出来的,因为当我们了解到整个垃圾分类,从前端到后端的一个过程的话,很容易去判断每一个垃圾它是属于什么类别的垃圾。而且我们也有一个非常完善的报错系统,如果我们判断有失误的话,大家也可以反馈给我们,我们会马上去修改。
Q:这一年中,“什么垃圾”有哪些更新?
A:到现在为止,版本1.3.1,我们已经支持查询47个实行垃圾分类的城市,包括北京、上海、深圳、广州,也包括西安、成都,西南、西北、东北等等。
Q:你们当初在设计上是如何考虑的,之后还会加入新的设计元素吗?
A:最早各座城市的垃圾分类,有4个图标,不管名字叫什么,主要都是那4个图标,可回收垃圾,有害垃圾,上海分类标准中的干垃圾,还有湿垃圾,这些垃圾分类图标,美观度比较差,也不太具有系统性。
所以我们当时希望能够在我们的APP里面去呈现一套全新的垃圾分类图标,它在用户体验时,是有整体性的,同时我们又不希望这个图标和政府所推广的那一套图标完全不一样,而是让用户觉得其实是同理的,但又更加有统一点,所以我们自己重新根据原有的垃圾分类的规范,重新绘制了4个图标,我们希望能够用颜色来强化大家的记忆度,在APP里边,当你说一句话弹一张卡片出来的时候,上面用了很大色块来显示,这样查询完,就知道把垃圾扔到什么颜色的垃圾桶里面去。 这个颜色的选择,我们查了很多政府的标准,其实政府的这些垃圾分类的标准都有他们自己所规定的一个颜色色号,这个色号是用于印刷的颜色,在屏幕显示上面其实并不是那么的鲜艳,或者说吸引到用户,我们在这里就做了一些微妙的调整,让这些颜色在iPhone上表现得更加好。主要是在这一些方面我们去做了一些重新的设计,包括我们的图标,用的是同一套的设计语言,给用户一种简洁、明快的感觉。
Protake你离Vlogger的自我修养还差一个APP
早在Protake之前,flypig林嘉澍就已经活跃在互联网浪潮的尖端。NOMO相机、一闪等手机应用以及微博上的活跃度则让他走进了更多人的视野之中。他善于挑战自己舒适区的阈值,比如为了拍Vlog,克服自己的镜头尴尬症,连续三天在家练习对着镜头讲话。在拍了一段时间的Vlog后,他发觉国内没有这样一款手机应用产品——既具备拍摄上严谨的专业度,又有交互设计的人性化考量,“对我个人来说,在过去两年时间里形成了一个比较大的痛点。”恰逢疫情期间,于是他和团队花了三四个月的时间远程协作研发了Protake这款完全可以满足专业人士需求的视频拍摄产品。如今,他在不断完善Protake功能的同时,又对直播过程中的技术方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毫无疑问,好奇心将驱动着他在视频领域里继续往前走下去。
林嘉澍
“Protake”開发者
开发灵感:如何在手机上更专业地拍摄一条Vlog?
Q:之前做NOMO和一闪的经验,有哪些传承到了Protake上?
A:过去两年做NOMO,是被训练过的,用户会反馈给我们哪个颜色不好,哪个颜色好,我们就会知道用户对于什么样的色彩,他的感知是比较强的,也会纠正之前一些错误的认知。所以我们在Protake里面的调色包,真的花了很长时间来做,差不多花了得有两个月的时间。不只是对iPhone设计一个调色包,基本上对于我们几个主要的合作伙伴:OPPO、华为、小米,都做了一套单独的调色包。我们的颜色没有市面上视频编辑软件里的滤镜那么厚,更接近一种电影调色的质感。
另一方面我们在一闪上面已经做过一次视频的处理,加上公司一直都在做图形、图像、视频这些事情,知识还是有一定的传承。但是实际上,我们在Protake里也重写了很多东西,比过去的代码效率要高很多。
Q:App上线到现在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有没有一些比较有趣的事情可以分享?
A:我们还处在一个快速改版迭代的过程里面,但我们还是很准确地找到了一个人群:专业上的人群,我们看到很多电影学院的学生在用Protake拍东西,也看到了很多手机厂商的广告,在用Protake拍。
另一个有趣的事情是很多人认为专业拍摄的东西应该是横屏的,而且也不会有美颜。但我们发现很多人用Protake拍抖音,于是我们迅速将竖屏和美颜的优先级提高。
Q:你身边有很多拍Vlog的朋友,他们对Protake的反馈是什么?
A:分成两种,一种已经越过了手机这条线,他已经用更专业的设备了。但是也有另一部分人对于一些功能是有需求的,比如美颜,滤镜。这促使我们思路发生了变化,一开始觉得手机拍照只是一种相机的简化版,但是后来发现手机上面能够提供很多相机无法提供的东西,所以现在可能会更多地去想什么东西是相机没有的,而不要想着如何让一个手机上的产品去无限地接近相机。
“YaoYao跳绳”专业化跳绳的可能性
开发灵感:如何利用手机更有效地进行一项对膝盖没有负担的有氧运动?
作为合作伙伴,汪家浩和郑锐彬在现实生活中一次都没有见过面。早前,汪家浩在国内一家做人工智能的公司工作,2016年,临近辞职之际,他决定找一个没有接触过的技术方向来学习。他学习了ios开发,并因此在网上结识了在深圳工作的设计师郑锐彬。
网络上建立起来的关系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在“YaoYao跳绳”之前,他们已经合作开发了iMandarin、“Lean力量训练自动计数”、OnlyTalk等七款应用,默契日渐滋长。“YaoYao跳绳”的诞生源于汪家浩对自身健康的忧虑,由于膝盖有伤,无法参与对膝盖有负担的跑步这项运动,汪家浩选择了另一项有氧运动:跳绳。他花了一个周末的时间写了“YaoYao”第一版给自己用来做跳绳的计数。在上架后收到越来越多的用户反馈之后,汪家浩和郑锐彬201年下半年开始真更新“YaoYao”。如今,受疫情影响,在家中跳绳的用户越来越多,“YaoYao”成了他们工作的中心所在。
Q:“YaoYao”上线有挺长一段时间了,迄今为止收到过的最令你们印象深刻的用户反馈是什么?
A:之前有一个盲人用户在用这个产品,他发邮件跟我们沟通过,觉得我们的软件在无障碍服务这一块有点问题,告诉我们哪些地方需要修改,我们就根据他这个需求来修改。
还有国外有个63岁的老年人也在用我们的软件,因为跳绳算是比较剧烈的运动,他发邮件问我们一些他这个年龄段最佳的运动心率是怎么样的,比较关心一些自己的健康数据,很令人敬佩。
Q:当初开发的过程当中,你们碰到的最大的技术困难是什么?
A:因为跳绳从初学者到高级水平的跨度比较大,比如初学者每分钟可能只跳八九十次,水平高一点的话,则在100到190这样的数值之间。如果要算得很准的话,这方面是要难一些的,还有就是对于不规范的动作的识别,这种计算需要收集很多数据来调整参数。
Q:“YaoYao”这款APP上线之后,有没有一些比较有趣的事情?
A:有一些用户反馈,是因为下了“YaoYao”才买了Apple Watch的,等于是这个APP触动了他们去消费,这还挺有意思的。
Q:有考虑把“YaoYao”这块的用户社群化吗?
A:如果我们能持续更新下去的话,早晚有一天会做到这一块,但是目前我们更注重于工具化,我们想让这个工具先达到一个理想的状态,第二步再把整个软件做得更有意思一点,做一些激励的机制、游戏的机制,类似于升级,还有完善社交这一块,我们可能会做这一类的尝试,让大家更容易坚持运动。
Q:作为开发者,你跟你的伙伴日常使用“YaoYao”的频率是什么样的?
A:我基本每天都会用,每天会跳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只维持在排行榜的中位数这个水平,有的用户会跳到一个多小时。你运动的时间越久,你的身体会很快适应,这样的运动就会越来越轻松。
Q:疫情这段时期,你们的用户量大幅增加,主要集中在哪些地方?
A:主要是美国,然后法国、英国、德国这几个国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