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泉 扛起中医传承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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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三甲医院院长,身兼中医使命、大胆改革、开拓创新,短短一年时间,为医院发展打开了新局面;他是一名医生,运用自己的技术解除病人的痛苦,是他的爱好;他是一名战士,擅长中医急救,SARS、甲流、汶川地震、手足口病、人感染H7N9禽流感……在疫情和灾害面前,都有他忙碌的身影;他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疫情来临的时候,我们就得冲得上去,打得了硬仗!”
  他就是刘清泉,北京中医医院院长——那个在《养生堂》栏目侃侃而谈,赢得粉丝无数的刘专家,那个在北京首次公选三甲医院院长中脱颖而出的中医标杆性人物刘院长,那个在全国无数病友心目中医术高超、医德高尚,无论多忙都笑脸相迎的好医生“刘大夫”。
  “老中医是个宝”
  “看中医,去宽街。”过去,这是“老北京人儿”心目中的共识,如今,这句话已经传遍全国大江南北。每天,七八千名来自全国各地的患者慕名来到坐落在北京市东城区宽街十字路口西南角的北京中医医院。
  走进医院的大门,浓浓的药香扑鼻而来;诊室里,医生正在细细地号脉、扎针;药房里,药师们用戥子分装数以吨计的草药;制剂室里,独家配方的丸散膏丹不断地生产出来……
  北京中医医院是北京最“老”的中医院之一,1956年成立之初, 云集了中医皮外科泰斗赵炳南、捏积冯、金针王乐亭、御医后脉等京城及华北地区各派名医,以及来自多家著名药店的老药工计80余人,使之成为全国拥有名医最多的中医医院。经过半个多世纪的薪火传承,医院较好保留了御医、四大名医、皮外四大家等后脉,可谓人才济济,流派纷呈。现拥有国医大师1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针灸类传承人1人,国家级名老中医30人、市级名老中医19人。这样一家历史悠久的中医院,在2012年来了一位年轻帅气、管理经验丰富的院长刘清泉。去年,北京市医管局首次拿出了6个市属医院院长的职位,在全市医卫行业的范围内公开选拔。随后,30位报名者参与竞聘,通过个别谈话、民主测评等环节。2012年3月初,6位新任院长宣布任命,刘清泉便是其中之一,也是唯一的一位中医专家。如今,原任北京东直门医院副院长的刘清泉接棒北京中医医院院长一职,已逾一年。
  医院的发展,人才是关键。尤其对于中医院来说,名老专家是最大的财富。上任伊始,刘清泉便认识到,北京中医医院的国家级、市级名老中医们,大多数都是80岁以上的老人,抢救老中医的学术思想和临床经验刻不容缓。
  “这是我们的‘宝’啊。”刘清泉刚刚来到北京中医医院,就开始一一拜访老中医,并提出“抢救”名老中医学术思想和临床经验的管理思路。
  此前,北京中医医院的名老中医也都收了徒弟,刘清泉决定加大老专家配徒的力度。“以前的徒弟要求必须是副主任医师,现在,徒弟可能是比较年轻的住院医师、主治医师。”刘清泉说,名老中医普遍不会使用电脑,配备了年轻的徒弟,他们能够熟练应用医生工作站的电脑,熟练使用电脑开方,节省了名老中医的时间,提高了工作效率,相应的增加了老专家的门诊服务量,缓解患者找专家看病难的问题。同时,不同层级的医生共同拜师,也可以通过老专家传统临床带徒的方式培养一批中青年名医,形成老、中、青的人才梯队,让名老中医经验得以世代传承。
  刘清泉高度重视学科建设,在提高医护人员科学素养方面做了很大投入,目前医院打造的重点学科达到8个,形成了良好的科学科研和人才培养教学氛围,在专科建设、学科建设、人才培养等方面,都有很大的进步和飞跃。
  开拓中医新境界
  北京市医管局副局长毛羽曾谈到,对“公选”院长的要求,是兼具医学背景和管理能力。这一点在刘清泉身上体现的非常明显,担任东直门医院急诊科任主任多年的他,不仅有着丰富的医疗经验,而且对中医的综合性发展和管理有着明确的思路和设想。
  “中医院特色突出、优势明显,但综合实力较弱——内科强大、外科相对较弱。”刘清泉任院长以来,通过大力加强“短板建设”来增强原有的优势项目。
  一年多来,医院建设了综合外科体系平台,成立了普外科、胸外科、肾外科、疮疡科等四个外科科室,在管理上采用“外科主诊医师负责制”,为内科接诊能力的提升做了强有力的支撑,“加强外科系统建设有助于发挥内科等非手术治疗科室的优势,这样做更加保证了病人的安全。比如加强了胸外科建设,就使呼吸内科能够收治更危重的病人,对提高整个中医学术水平和提升医院的综合实力都有促进作用。”刘清泉说。
  “实际上老百姓一直都非常关注和信任中医药。因为中医药最大的优势是根基于老百姓,另外它的疗效决定了它有一个非常大的生存空间。”为了方便病人,刘清泉对一体化诊疗系统做了更深探索,通过诊室重组、诊疗流程的优化,使中医“以人为本”的精神得到进一步发扬。
  “比如我们设立的疼痛科,模式是中西医结合,从骨科、妇科、痹症科、针灸科、麻醉科等相关科室抽调了经验丰富的专家,综合应用针刀、铍针、手法、针灸、拔罐、中药内服外敷、药物熏蒸、封闭等非手术方法,使病人能够享受一站式服务,打破科室传统界限,病人只需挂一个号、就解决疼痛问题,再也不用反复挂号,楼上楼下跑;我们恢复了男科,使之可以和妇科结合,方便夫妻同时得到有效的治疗;内外科整合的诊疗中心,心内科、心外科介入一体化,病人不走出科室就可以得到全面诊疗。”
  北京中医医院每天的门诊量达到7000余人次,每天进出库房的中药饮片就将近10吨。中心制剂室根据建院之初一大批名老中医验方、祖传秘方及著名中西医结合专家的科研成果研制出230多种药品,丸、散、膏、丹、纱条、酊剂、油剂等近20种剂型,有批准文号的院内制剂192种。如此大的门诊量,如此多的知名制剂,在“宽街”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显然施展不开。目前,北京中医院正在积极推进垡头分院区的建设,到那时中医院的两个院区,一个以综合服务为主,一个以中医的传承和中医的传统治疗为核心,能够给老百姓提供更多、更好的中医药服务。
  北京中医医院的皮肤科、针灸科、脾胃病科都是国家级重点学科。很多慢性病患者来到中医医院,就是为了开医院的院内制剂。针对中医医院慢性病人多的特点,刘清泉提出开设内科慢病专台和皮科慢病专台,为到医院只开药或只做常规检查的慢性病患者提供便捷的挂号、就诊流程。这种以患者疾病需求为中心而形成的新的就诊服务模式代表了中医院门诊服务发展的方向,也是刘清泉医院管理的理念表达。   为了能让更多的患者享受到中医专家的服务,北京中医医院在多方面做着努力,在北京市内的医疗联合体之内,尝试医师多点执业模式,让医生走进社区,专家在社区医疗机构参与会诊、查房、带徒、临床指导等;另一方面,技术走出北京,与河北、河南、山东、内蒙古多地的几十家医院合作、协作,利用学科、技术优势,把中医传承到更多、更广阔的天地。
  “我首先是名医生”
  “刘院长很忙,特别忙”,每个熟悉刘清泉的人都这样说,5月24日,记者如约来到医院,亲眼见识了刘院长的忙。
  整整一上午,出入院长办公室的人川流不息:拿着文件请示的医院各级干部,抱着一摞病历慕名上门的患者,即将毕业的医学博士生,还有各种事物的电话……中午前,他还要赶往高校讲座。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急救专业委员会常委,北京市中西医结合急救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华中医药学会急诊专业委员会常委兼副秘书长……即便身兼数职、事务繁多,多年来刘清泉一直坚持亲自出门诊,并且“为了给病人加号,常常吃不上饭,穿上白大褂的他,好像心里就只有病人,忘了自己”。
  “这么忙,为什么还要坚持出门诊?”
  刘清泉笑着说,“我的核心任务是一名医生,为病人看病是我的责任。”这话听起来挺简单,但在患者心里,刘清泉不是什么院长、主任委员,而是一位实打实的好医生——
  “元宵节我慕名挂了刘大夫的号。天呀!是加92号,岂不是要看到半夜去了,等排到我的时候是晚上11∶30,门口等待的患者都知道刘大夫连晚饭也没吃。更令我感动的是,刘大夫还是耐心、微笑着面对每一位患者。”
  “都说现在医患关系不好,多年来我自己也切身感受到了一些。通过在您这治疗,我真正感受到了一个医德高尚、医术精湛的大夫给患者带来的幸福和快乐。谢谢您,好医生!”
  “这是一位为了患者可以不吃饭、不休息的好大夫。他不仅看病的过程中始终微笑,给人以心理上的安慰感,更主要的是,他医术高,看过1次后症状即好转,精湛的医术让人敬佩, 非常感谢您!”
  ……
  患者在“好大夫在线”网的留言很多,有些刘清泉自己都没有看过,他太忙了。记者转述给他时,他很欣慰,“我对病人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病人们愿意来找我看病,是对医生个人医疗技术的肯定。其实医生的成长离不开病人,他们是医生最好的老师,所以我们要对病人报以感谢、感恩的心理。”
  刘清泉是我国从事急诊临床一线时间最长的医生之一,并在这一领域做出了突出贡献。他曾积极救治北京市第二例输入型“SARS”患者,并参与制定“SARS”的中医药治疗预防方案,参加人感染禽流感的中医药防治工作,主持制定了汶川地震后常见病的中医药防治手册,受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委派奔赴疫区参与手足口病的中医防治工作,作为卫生部甲型H1N1流感专家组成员参与中国首例甲型H1N1流感患者的中西医结合诊治。只要有疫情发生,就总能看到他的身影。
  “总会有人问我们害不害怕,其实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有了新发、突发的疫情,总得有人去看,这种情况靠间接经验肯定不行,必须要多看,多接触一线病例,才能制定出更好的方案。”既擅长传染病防控,又懂中医急诊,刘清泉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医学专业性很强,疫情来了,不能让解放军上吧,这种情况下我们就是战士。”
  目光如炬,面带微笑,与之对话如沐春风,这是刘清泉留给人的最深印象。私下里,他为人和善、人缘极佳。自他上任,便提出为返聘出诊的老专家过生日,送上蛋糕卡、鲜花,“钱不在多少,就是一份心意,老专家们一辈子为病人为医院做贡献,医院感谢他们,尊重他们。尊老是咱们中华民族的光荣传统。”这不,75岁以上的老专家来医院出诊,很快就有医院专车接送了,这是刘清泉院长为老中医做的又一件实事。
  刘院长有一个中长期目标,那就是年内建立“明医馆”,为患者提供优质的中医服务,搭建中医传承广阔平台,打造中医文化传承基地。力争年底完成垡头院区的立项。以人为本,追求卓越,开拓进取,把医院建设成为行业首善、国内一流、国际有影响的大型综合中医医院,力争做到让病人满意,让职工满意,让医院满意,让政府满意。
  责任编辑 李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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