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格斗场:戏谑stop,请将风流驱逐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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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的吻痕”,李临这样称呼我左胸的伤疤。它很丑陋,椭圆暗红,狰狞可怕,使我如同有瑕疵的瓷。初次对他袒露身体时,我忐忑不安,拿他钱财,却并没有完美身体奉上,那块伤疤让我羞愧。可李临说它美得宛如上帝的吻痕,他喜欢细密地亲吻它,用舌尖舐,或者用手轻抚。
   我爱他的体贴,更爱他的钱财,它们免我惊减我苦,给我锦衣玉食,富贵荣华。李临自有他华贵的妻,住在城郊的别墅,而我在公司是他的助理,实际上不过是他养在笼子里的雀儿。
  
  一
  
   趁李临的妻子不在,我们去他家中偷欢,浴室四壁洁白,有很大的浴缸,四面都是镜子,水气氤氲,模糊了镜中我们的脸。李临的手臂环绕过来包围我,头探下去,嘴唇覆盖住“上帝的吻痕”。 他将我横抱起,我们第一次一齐躺到他们的婚床上纠缠,要陷到彼此的身体里去。
   渐入佳境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我惊恐地推开他坐起来,看到门口一个样貌端正、五十来岁的妇人吃惊的盯着姿势香艳的我们。她冲上前来,扯住我的头发,攥紧我的胳膊往门外推搡,“狐狸精,臭婊子!”她的话如同耳光一样打过来。
   李临忙着穿衣服,并不上前阻拦,他叫他庄姨,让她住手。庄姨充耳不闻,硬是把衣冠不整的我像垃圾一样的扔出门外,让我的尊严和胸口的伤疤一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下贱妖精,不要再来骚扰他们!否则不会对你客气!”庄姨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伸出的食指几乎戳到我的额头。
   “庄姨,适可而止吧!你不过是个钟点工,主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多管吧?”李临已经穿戴整齐,追过来冲庄姨冷冰冰甩下这句话。她的气焰立即消失不见,只是唯唯诺诺地说,太太就快回来了。
   呵呵,是个钟点工,这么颐指气使,还以为是家里的长辈,原来不过是狗仗人势。
  没了“性”致,李临开车送我回家。可打那以后,庄姨不知从哪里弄到了我的电话号码,三番五次打电话过来叫嚣,让我离开李临。她还以向晚蕊,也就是李临的妻子告密威胁李临,使他不敢辞退她。李临暗地里给了她不少的财物好处,她却始终不肯罢手。
   我明白,我们都是贫瘠而贪婪的人,一旦发现生机,定然不肯轻易放过。她不肯放过我,可李临就是我的生机,所以我一样不会放弃。
   这天夜幕降临,李离遣散了员工,我们就在职员办公室的桌子上做爱,宽衣解带,上帝的吻痕呈现,施亲吻礼,然后在对方的身体里妖娆绽放。
   有人破门而入,她们似乎埋伏了很久,只等这最后的一刻。果然是怒不可遏的庄姨,还有晚蕊,她却看似风轻云淡。李临慌忙穿好衣服去到晚蕊身边,她却只是把他推开。我裸露着身子站起来,她略微低下头盯着我左胸的伤痕,脸上风轻云淡。
   晚蕊,一步步靠近我,她的声音波澜不惊,她说:
   “晚瓷,你终于还是找来了。”
   我微笑着把视线后移,略过她的肩膀,去看李临和庄姨错愕的脸。
  
   二
  
   我是苏晚瓷,高高在上的苏晚蕊贫贱的妹妹。当年家里发生变故,晚蕊被上流之家领养,我却在寒门苦苦挣扎,没想到改名换姓以后,却在这种场合与晚蕊重新遇上。
   李临获知我们的姐妹身份后一走了之。晚蕊让我住进她家里,做为养女的她,似乎没有任何自由可言,接到养父母电话的时候卑微得如同丫鬟。
   他们又是她的公婆,李临的亲生父母。她和李临在同一屋檐长大,又听从父母之命完婚。晚蕊没有背景,却很有经商的天分,把另外两家公司打理得有声有色,又似有旺夫运一般,婚后李临的事业蒸蒸日上。
   晚蕊片字不提当年的事,也不问父母的现状,她已经比湖水还温和无争。她很敬重庄姨,让她在家里吃住,负责一日三餐,庄姨有点畏惧我,躲躲闪闪不敢直视。
   我和晚蕊同床而睡,就在曾经被庄姨“捉奸”的那张床上,夜里我似醒非醒,发觉身体里有股莫名的小火缓缓的燃烧跳跃,有人用手指撩拨我的乳房,还将嘴唇覆盖上“上帝的吻痕”,并且一直在那里流连厮磨。我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伸手企图推开这股力量,却发现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或许是我自己,也在呼唤和迫切地渴望……
   早上晚蕊叫我起床,我看着她平静的脸,开始怀疑昨晚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幻,是谁用指与唇舌,膜拜了我的身体?
   接下来的几天夜夜都如此,我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清事实,却根本无能为力。那时候我仿佛沦为一滩烂泥,房间里是情欲的味道,我却不明就里:谁给了我异样的欢爱?
   只是白日里晚蕊波澜不惊的眼睛,居然诡异地生动起来。
   秘密在暗夜里破裂。一天晚上,身陷情欲中不能自拔的我,被厉声尖叫唤醒。我第一次可以睁着眼睛面对与我共眠的姐姐,我赤身裸体,身上还保留着暧昧的味道,而她穿一件妖冶的睡衣,凌乱的头发被庄姨扯在手中,她们拉扯着,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庄姨骂晚蕊伤风败俗,晚蕊不停的喊疼求饶,我听见她说:
   “妈,你放开我吧。”
   晚蕊居然叫庄姨妈。
  
  三
  
   夜色里,晚蕊不顾一切地挣脱庄姨冲出门跑出院子。原本没有太多车的公路上,却忽然出现一辆疾驶的卡车,我和庄姨,不,是母亲,我早就认出了她,我们眼睁睁看晚蕊像扑火飞蛾一样被它吞噬,双双楞在原地,好一会才缓过神踉跄地奔过去。
   晚蕊依偎在自己的鲜血中,表情一如既往地安静,只是睡衣的肩带滑落,露出雪白的左胸。我惊讶地发现,晚蕊的左胸居然也跟我同出一辄的,上帝的吻痕!
   母亲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到,她伸出颤抖的手去碰触它,忽然号啕大哭起来,嗓音粗而悲壮。
   晚蕊被送到医院里,其实谁都看得出她没有生还的可能。急救室外,我给李临打了电话,然后坐到一直呆滞的母亲身边。
  “晚瓷。”
   她轻声唤我的名字。
   “家里只有你不知道,我并不是你的生母。”她自顾说,“你母亲是他外面的女人,她难产死后,你才被带回了家。说来好笑,我也曾经把他们堵在床上。那个女人,左胸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迹,就像你,还有,晚蕊身上的伤疤一样。也许是因为没有血缘之亲,我居然没认出你。看到你胸前的疤,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晚蕊居然也有,我不知道,他曾经这么伤害过你们……可能,他是真得爱那个女人,居然用这种方式祭奠她,在你们身上,烙下本来属于她的痕迹……”
   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弯下身子把头靠在膝盖上,大颗的眼泪砸下去,也掷地有声地砸伤震惊的我。
   众多不堪的往事不请自来。当年父亲破产欠下巨债,一个外地的债主愿意放他一马,条件是,带走苏家的一个女儿,并且她再不能跟苏家有任何牵连。
  走投无路的父亲应下了。趁母亲不在,衣冠楚楚的的夫妇被领来,要挑一个女孩带走,事先从父亲那里听到过风声的晚蕊用躲猫猫的游戏将我骗至附近公园角落里。我在那里躲着,等她来找,她飞快地跑回家,穿上最好的衣服,梳理最乖巧的辫式,对着那对夫妇笑靥如花。
   当时她十四岁,我八岁。
   那对夫妇带走了晚蕊,果然不再追究父亲的欠款,并留下一笔钱财,知情后的母亲恨偷偷父亲 “卖”了晚蕊,将它们拿去一走了之。我和父亲相依为命,贫贱的生活并没有妨碍我成长到亭亭玉立的少女年代。父亲酗酒如命,终有一天葬送了自己,我本来有救他的机会,却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离开。因为我不能原谅,十五岁生日那天,大醉的他把我当作母亲,夺取了我的童贞。他不顾我的哭叫挣扎,拿焚烧的烟头一点一点灼烧我左胸,在那里留下一道疤痕。
   多年之后,李临亲吻它,把它叫做上帝的吻痕,多么讽刺——它明明是龌龊的见证,却有了圣洁的名目。
   父亲死后,我靠一些男人的资助读完大学,处心积虑要给晚蕊个“惊喜”:她当年不辞而别,我特地来做不速之客。我千方百计打听她的消息,来她在的城市工作,跟她重逢的时候袒胸露乳,呻吟在他的男人身下。
   可我从来不知道晚蕊身上居然有跟我同样的伤疤。她离开家的那年十四岁,花一样的年纪,父亲也许曾对她犯过同样的错误,所以她才不择手段地逃走。
   晚蕊定是知道我因为记恨才故意不与庄姨相认。我第一眼就认出庄姨是为寻找晚慈而抛弃我和父亲的母亲,她隐姓埋名的潜藏在晚蕊所在的城市,靠家政服务接近她,跟她一起瞒住李临和他的父母——他们必定不会容许有这样低贱的“亲家”存在,这也是当年的约定。
  
   料理完晚蕊的后事,我和李临一起将庄姨送进精神病院。临走时李临告诉我一个秘密,他和晚蕊从来没有性生活,她说爱他,努力想接纳他,可身体不听话,她始终不能忍受任何男人的碰触,所以晚蕊一直对他心有愧疚,甚至容许他在外的拈花惹草,更因为因为没有子嗣而对公婆忍气吞声。
   我忽然明白,那些夜晚,晚蕊在我身上,原来是贪婪地摸索李临留下的痕迹。就如同李临因为我身上与她同样的“上帝的吻痕”,而给过我些许温存。
   之后我跟李临分道扬镳,我知道,我们再没有重温旧梦的可能。没有人会了解,我保留了一个最大的秘密:在这场爱恨情仇的交织中,我已经深深爱上了他。转身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上帝的吻痕”仿佛被火燎烤,撕心裂肺地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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