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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元话语最根本的功能之一是充当语篇关联线索，是信息接受者以之作为中介来了解交流语境以理解文章的全部意义的工具。在实际的应用过程中，关注点应集中于了解元话语的元语用意识及其使用的策略及语态因素，同时，元话语及语态应作为理解过程的重要因素来掌握。本文以《汤姆·索亚历险记》当中出现的元话语为例，来探讨元话语的功能。
关键词：基本话语元话语元意识成功交际命题话语标记语
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识码：A
一引言
对人类的语言任何方面的研究与探索首先就是从话语开始的（Leech,1974），而话语的基本功能就是用于沟通和交流，在这一过程中，所使用的语言蕴含两个层面：一层就是命题或指代意义，也称作基本话语；另一层就是元话语（metadiscourse）。元话语与人的元认知密切相关，是“关于话语的话语”的一种常见语言学现象，也可以被称为“亚语言”。基本话语表达关于话题的命题信息；元话语或“亚语言”告诉读者如何理解、评述关于话题的命题信息；Keller（1979）从心理语言学的角度对元话语进行了研究，并将其命名为“开场白”（gambits）。他认为，元话语具有四种功能：（1）标示话题结构；（2）组构会话的话轮（turn-taking）；（3）表明对信息、观点的认识状态；（4）检查交际渠道是否畅通。Shiffrin（1980）从社会语言学的角度，称其为“潜交谈”（metatalk），比较典型的词语如“well”、“That is it”、“ok”等语言结构。Williams（1981）是第一个使用metadiscourse 一词的人，并将它定义为“关于言语的言语，包括所有不涉及话题内容的东西”。
元话语是成功交际过程中的一大特色，能够成功地将交际内容或命题的整体融合到一起，是能够协调整个命题内容、使读者或听者理顺思路的一种重要因素。其成分主要包括模糊语、连接语和各种评论语篇语言形式等，在语言的运用中处于一种符号和象征性地位，如“well”，“as you know”等，所涉及到的言语交际过程涉及到极为复杂的语言信息的解码和意义的重构过程，是“关于认知的认知”的元认知（metacognition）的具体体现，与人类的认知过程相伴始终。
二元话语的功能及运用
语言的运用是一种互动的社会交互性的过程，其中的元话语的运用具有与语言整体运用一样的普遍性、社会性、自然性等特点。以阅读为例，众所周知，阅读是一项极为重要的语言技巧，是一种动态的、互动的元认知过程（Shih,1992；Vacca& Grove,1995）。通过体会并领略作者的用语，我们就可以了解作者的一些深层次的意图。下面以《汤姆·索亚历险记》为例，来了解一下作者如何通过对元话语的运用，来进一步传情达意。
《汤姆·索亚历险记》是美国著名小说家马克·吐温的代表作。小说通过对不堪忍受枯燥乏味的生活、幻想干一番英雄事业的汤姆·索亚的冒险经历的描写，对美国虚伪庸俗的社会习俗宗教仪式和刻板陈腐的学校教育进行了讽刺和批判，以欢快的笔调描写了少年儿童自由活泼的心灵。作者在文中运用了大量的元话语，使文章的内容表达呈现出特有的色彩。
下面根据Crismore的元话语分类，对该作品当中所出现的一些元话语进行分析。比如：
在小说的第一章中，有一段汤姆在傍晚与一个孩子打架之前的对话：
“Aw-take a walk!”“Say-if you give me much more of your sass I’ll take and bounce a rock off’n your head.”“Oh,of course you will.”“Well I will.”“Well why don’t you do it then”…
在这段对话中，作者大量地运用了“aw,say,oh,of course,well…”等元话语。根据Crismore的论点，这些单词在文中属于语篇功能中的提示语，它们在文中具有表达功能和信息传递的功能，其中“aw”“well”与“oh”一样，本身并不具有绝对特定的意义，或者说是特定的概念含义，而“say”在这里也脱离了它固有的意义，而引申出另一种与原语义或多或少有一定关联的新的寒暄用语。同时，这些不同符号的灵活运用，也体现出孩子间对话时所特有的那种活泼而富于口语化的特点。通过它们出现的具体语境，使读者了解到这些词的特殊含义，也进一步体会到两个孩子之间在发生肢体接触之前充满火药味的场面，同时也了解到作者对两个孩子发生争斗的内心感受，即对淘气孩子的一种心理难以名状的复杂心态。最为明显的表达作者态度与感受的如文章中所运用的“luckily”，“well”等词汇结构。
在小说的第二章中，有一段汤姆被罚去刷墙时，要吉姆帮他干活的对话：
Jim began to waver.“White alley,Jim!And it’s a bully taw.”“My!Dat’s a mighty gay marvel,I tell you!But Mars Tom I’s powerful’fraid ole missis-”And besides,if you will I’ll show you my sore toe.”
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对于整篇文章的理解是处于一种动态的认知过程中，在这一过程中，信息接收量取决于读者对作者命题的认知判断的结果，因此这是一个相对的量和概念，而这种过程由于文中元话语的存在而变得相对简单。在这段对话中，最为明显的元话语就是“my”、“I tell you”及“and besides,if…”这三个结构。通过这几个结构，读者就可以了解到第一句话与其它句子之间的关系。根据Crismore（1989）的观点，元话语具有三部分，命题意图（propositional attituedes）、语篇意义（textual meanings）、人际意义（interpersonal meanings）。在这三个结构中，“my”是吉姆的命题意图，即通过夸张神秘的语气来表达心中的犹疑及不愿。而“I tell you”则在文中具有表达人际意义的特点，吉姆意图通过这种替汤姆考虑的方式来拉近与汤姆之间的距离；同时“and besides,if…”这个结构的运用不仅使读者了解了前后句之间的关系，同时也使得它们之间也衔接得更加紧密。
在整个小说的故事情节发展过程中，元话语语用标记的运用，比如表明事件发展顺序的词（first,second,next…），表示原因的词（because,for,therefore,so…），表示强调的结构（really,it is…that）等，为整个文章的发展思路奠定了框架，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元话语的功能基本上涉及到两个层面：其一是能够以隐含的方式表达作者的真实意图；其二是帮助读者更深刻地了解文章的信息。它们虽然从本身的结构来看不参与命题的构成，但是我们却不能将它们与命题的整体割裂开来进行分析，换句话说，它们是整体当中的局部。通过它们，我们就可以了解文章当中的主题句及前后句的逻辑关系，否则整个命题就是没有螺丝的机器，一盘散沙，缺乏逻辑性。作者的一些基本信息就可能不会得到良好的表达，相应地也就阻碍了读者对文章的理解。因此，这些词语的出现就在文章当中充当了话语标记语的作用，而这些标记语对于读者正确地理解和处理话语起到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对于作者来说，文章就是作者文化背景的反映，读者在阅读文章处理言语信息这一过程中，通常会同时运用多种处理信息的功能单元，并具有元语言意识与运用策略的烙印，因此也就能更好地理解文章的主要内容与思路，能够知道作者何时转变话题或阐明某个话题，并且借助元话语的帮助来了解作者的想法与观点，因此对元话语来说，最重要的功能之一就是提供了理解文章的关联性线索的作用（Van Dyk,1979）。文章的关联性是针对语境来说的，并与特定的作者或读者及话题相关联。因此关联性不可避免地暗含着对比性。关联性具有各种类型，包括语意关联性、文本关联性、语境关联性等，它们对话语的理解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而这种互动性及关联性在阅读领域中极为关键。因此元话语涉及到词汇及语用领域等方面。同时从语用的角度来说，对于元话语的运用主要是考虑到了语言接收者的感受，这使得文章更流畅，读者读起来也更容易理解。
三结语
元话语从其自身来看是一个相对开放的范畴，《汤姆·索亚历险记》中大量出现的元话语标记语在文章中所起的作用不仅仅是联系上下文的作用，它们同时也隐含了作者对相关事件的相应态度，因此在小说中我们不能把元话语当作是一种单纯的话语标记语，仅仅从语言学的层面进行研究。Williams（1981：211-2）认为，元话语是“有关话语的话语，跟主题无关”。这句话的意思是元话语并不能表达话语的主题，但我们不能据此就认为原话语在内容表述中与主题毫无关联。如果脱离语境从元话语本身的特点来看，它们本身跟命题表达确实无较大关联，但是在小说这个特定的表达命题信息的过程中，元话语是润滑剂、是调味料，是语言表达过程中不可缺少的要素，是能够使人在理解命题的过程中收到事半功倍效果的一剂良方，是具有画龙点睛作用的灵丹妙药，这些元话语的使用使得语篇的组织结构更加紧密。因此作为命题表达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对于元话语的作用的理解不能仅仅局限于其表面意义，而应当深入命题的深层次来探究元话语所起到的历史使命。
元话语的使用有助于读者能够更为深刻地去理解文章深层次的含义。但是我们不能够
脱离文章的语境而去随意地使用元话语，造成画蛇添足的后果，如下面的例子：
1.Generally speaking,however,the people’s living standard is improving wholly,so they seek for the better life.
2.However,rather,you still prefer to go there at all.
在这两个句子中，第一句的generally speaking与wholly，第二个句子中的rather与prefer to，在句子中同时出现是属于语义重复，这几个例子实际上代表了外语初学者所犯错误的普遍现象，而这种错误通常体现在两方面，即错用或滥用，这就表明元话语的运用是其质量而非数量起着决定作用，即“度”的原则。
总之，元话语的研究具有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对元话语的研究不仅可以使我们了解元话语本身的特点，而且能进一步促使我们了解如何通过这些与人们进行成功的交流。
注：本文系黑龙江省教育厅项目资助，项目编号为：12512385。
参考文献：
[1] Crismore,A.Talking with readers:Metadiscourse as rhetorical act[M].New York:Peter Lang.
[2] Keller,Eric.Gambits:Conversational strategy signals[J].Journal of pragmatics,1979,（3）219-238.
[3] Mark Twain The Adventures of Tom Sawyer,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4] Schiffrin,D.Metatalk:Organizational and evaluative brackets in discourse.Sociological inquiry：Language and social interaction,1980,（50）199-236.
[5] Van Dyk,T.A.Relevance Assiignment in Discourse Comprehension.Discourse Processes,1979.
[6] Vacca,J.L.Vacca,R.T.& Grove,M.K.（1995）.Reading and learning to read.New York,NY:Harper Collins College Publishers.Williams,J.W.Literary style:The personal voice.In:Shopen & Williams（eds）Style and Variables in English,Cambridge:MassWinthrop,1981.
[7] 成晓光：《亚语言研究》，辽宁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
[8] 李奕华：《略论模糊性语言的交际价值》，《安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2期。
[9] 冉永平：《话语标记语的语用学研究综述》，《外语研究》，2000年第4期。
[10] 谢小平：《外语教师话语话语行为中的元语言逻辑》，《辽宁医学院学报》，2009年8月第七卷第3期。
[11] 徐赳赳：《关于元话语的范围和分类》，《当代语言学》（第八卷），2006年第4期。
作者简介：田海燕，女，1974—，辽宁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应用语言学，工作单位：齐齐哈尔大学大学英语教研部。
关键词：基本话语元话语元意识成功交际命题话语标记语
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识码：A
一引言
对人类的语言任何方面的研究与探索首先就是从话语开始的（Leech,1974），而话语的基本功能就是用于沟通和交流，在这一过程中，所使用的语言蕴含两个层面：一层就是命题或指代意义，也称作基本话语；另一层就是元话语（metadiscourse）。元话语与人的元认知密切相关，是“关于话语的话语”的一种常见语言学现象，也可以被称为“亚语言”。基本话语表达关于话题的命题信息；元话语或“亚语言”告诉读者如何理解、评述关于话题的命题信息；Keller（1979）从心理语言学的角度对元话语进行了研究，并将其命名为“开场白”（gambits）。他认为，元话语具有四种功能：（1）标示话题结构；（2）组构会话的话轮（turn-taking）；（3）表明对信息、观点的认识状态；（4）检查交际渠道是否畅通。Shiffrin（1980）从社会语言学的角度，称其为“潜交谈”（metatalk），比较典型的词语如“well”、“That is it”、“ok”等语言结构。Williams（1981）是第一个使用metadiscourse 一词的人，并将它定义为“关于言语的言语，包括所有不涉及话题内容的东西”。
元话语是成功交际过程中的一大特色，能够成功地将交际内容或命题的整体融合到一起，是能够协调整个命题内容、使读者或听者理顺思路的一种重要因素。其成分主要包括模糊语、连接语和各种评论语篇语言形式等，在语言的运用中处于一种符号和象征性地位，如“well”，“as you know”等，所涉及到的言语交际过程涉及到极为复杂的语言信息的解码和意义的重构过程，是“关于认知的认知”的元认知（metacognition）的具体体现，与人类的认知过程相伴始终。
二元话语的功能及运用
语言的运用是一种互动的社会交互性的过程，其中的元话语的运用具有与语言整体运用一样的普遍性、社会性、自然性等特点。以阅读为例，众所周知，阅读是一项极为重要的语言技巧，是一种动态的、互动的元认知过程（Shih,1992；Vacca& Grove,1995）。通过体会并领略作者的用语，我们就可以了解作者的一些深层次的意图。下面以《汤姆·索亚历险记》为例，来了解一下作者如何通过对元话语的运用，来进一步传情达意。
《汤姆·索亚历险记》是美国著名小说家马克·吐温的代表作。小说通过对不堪忍受枯燥乏味的生活、幻想干一番英雄事业的汤姆·索亚的冒险经历的描写，对美国虚伪庸俗的社会习俗宗教仪式和刻板陈腐的学校教育进行了讽刺和批判，以欢快的笔调描写了少年儿童自由活泼的心灵。作者在文中运用了大量的元话语，使文章的内容表达呈现出特有的色彩。
下面根据Crismore的元话语分类，对该作品当中所出现的一些元话语进行分析。比如：
在小说的第一章中，有一段汤姆在傍晚与一个孩子打架之前的对话：
“Aw-take a walk!”“Say-if you give me much more of your sass I’ll take and bounce a rock off’n your head.”“Oh,of course you will.”“Well I will.”“Well why don’t you do it then”…
在这段对话中，作者大量地运用了“aw,say,oh,of course,well…”等元话语。根据Crismore的论点，这些单词在文中属于语篇功能中的提示语，它们在文中具有表达功能和信息传递的功能，其中“aw”“well”与“oh”一样，本身并不具有绝对特定的意义，或者说是特定的概念含义，而“say”在这里也脱离了它固有的意义，而引申出另一种与原语义或多或少有一定关联的新的寒暄用语。同时，这些不同符号的灵活运用，也体现出孩子间对话时所特有的那种活泼而富于口语化的特点。通过它们出现的具体语境，使读者了解到这些词的特殊含义，也进一步体会到两个孩子之间在发生肢体接触之前充满火药味的场面，同时也了解到作者对两个孩子发生争斗的内心感受，即对淘气孩子的一种心理难以名状的复杂心态。最为明显的表达作者态度与感受的如文章中所运用的“luckily”，“well”等词汇结构。
在小说的第二章中，有一段汤姆被罚去刷墙时，要吉姆帮他干活的对话：
Jim began to waver.“White alley,Jim!And it’s a bully taw.”“My!Dat’s a mighty gay marvel,I tell you!But Mars Tom I’s powerful’fraid ole missis-”And besides,if you will I’ll show you my sore toe.”
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对于整篇文章的理解是处于一种动态的认知过程中，在这一过程中，信息接收量取决于读者对作者命题的认知判断的结果，因此这是一个相对的量和概念，而这种过程由于文中元话语的存在而变得相对简单。在这段对话中，最为明显的元话语就是“my”、“I tell you”及“and besides,if…”这三个结构。通过这几个结构，读者就可以了解到第一句话与其它句子之间的关系。根据Crismore（1989）的观点，元话语具有三部分，命题意图（propositional attituedes）、语篇意义（textual meanings）、人际意义（interpersonal meanings）。在这三个结构中，“my”是吉姆的命题意图，即通过夸张神秘的语气来表达心中的犹疑及不愿。而“I tell you”则在文中具有表达人际意义的特点，吉姆意图通过这种替汤姆考虑的方式来拉近与汤姆之间的距离；同时“and besides,if…”这个结构的运用不仅使读者了解了前后句之间的关系，同时也使得它们之间也衔接得更加紧密。
在整个小说的故事情节发展过程中，元话语语用标记的运用，比如表明事件发展顺序的词（first,second,next…），表示原因的词（because,for,therefore,so…），表示强调的结构（really,it is…that）等，为整个文章的发展思路奠定了框架，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元话语的功能基本上涉及到两个层面：其一是能够以隐含的方式表达作者的真实意图；其二是帮助读者更深刻地了解文章的信息。它们虽然从本身的结构来看不参与命题的构成，但是我们却不能将它们与命题的整体割裂开来进行分析，换句话说，它们是整体当中的局部。通过它们，我们就可以了解文章当中的主题句及前后句的逻辑关系，否则整个命题就是没有螺丝的机器，一盘散沙，缺乏逻辑性。作者的一些基本信息就可能不会得到良好的表达，相应地也就阻碍了读者对文章的理解。因此，这些词语的出现就在文章当中充当了话语标记语的作用，而这些标记语对于读者正确地理解和处理话语起到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对于作者来说，文章就是作者文化背景的反映，读者在阅读文章处理言语信息这一过程中，通常会同时运用多种处理信息的功能单元，并具有元语言意识与运用策略的烙印，因此也就能更好地理解文章的主要内容与思路，能够知道作者何时转变话题或阐明某个话题，并且借助元话语的帮助来了解作者的想法与观点，因此对元话语来说，最重要的功能之一就是提供了理解文章的关联性线索的作用（Van Dyk,1979）。文章的关联性是针对语境来说的，并与特定的作者或读者及话题相关联。因此关联性不可避免地暗含着对比性。关联性具有各种类型，包括语意关联性、文本关联性、语境关联性等，它们对话语的理解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而这种互动性及关联性在阅读领域中极为关键。因此元话语涉及到词汇及语用领域等方面。同时从语用的角度来说，对于元话语的运用主要是考虑到了语言接收者的感受，这使得文章更流畅，读者读起来也更容易理解。
三结语
元话语从其自身来看是一个相对开放的范畴，《汤姆·索亚历险记》中大量出现的元话语标记语在文章中所起的作用不仅仅是联系上下文的作用，它们同时也隐含了作者对相关事件的相应态度，因此在小说中我们不能把元话语当作是一种单纯的话语标记语，仅仅从语言学的层面进行研究。Williams（1981：211-2）认为，元话语是“有关话语的话语，跟主题无关”。这句话的意思是元话语并不能表达话语的主题，但我们不能据此就认为原话语在内容表述中与主题毫无关联。如果脱离语境从元话语本身的特点来看，它们本身跟命题表达确实无较大关联，但是在小说这个特定的表达命题信息的过程中，元话语是润滑剂、是调味料，是语言表达过程中不可缺少的要素，是能够使人在理解命题的过程中收到事半功倍效果的一剂良方，是具有画龙点睛作用的灵丹妙药，这些元话语的使用使得语篇的组织结构更加紧密。因此作为命题表达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对于元话语的作用的理解不能仅仅局限于其表面意义，而应当深入命题的深层次来探究元话语所起到的历史使命。
元话语的使用有助于读者能够更为深刻地去理解文章深层次的含义。但是我们不能够
脱离文章的语境而去随意地使用元话语，造成画蛇添足的后果，如下面的例子：
1.Generally speaking,however,the people’s living standard is improving wholly,so they seek for the better life.
2.However,rather,you still prefer to go there at all.
在这两个句子中，第一句的generally speaking与wholly，第二个句子中的rather与prefer to，在句子中同时出现是属于语义重复，这几个例子实际上代表了外语初学者所犯错误的普遍现象，而这种错误通常体现在两方面，即错用或滥用，这就表明元话语的运用是其质量而非数量起着决定作用，即“度”的原则。
总之，元话语的研究具有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对元话语的研究不仅可以使我们了解元话语本身的特点，而且能进一步促使我们了解如何通过这些与人们进行成功的交流。
注：本文系黑龙江省教育厅项目资助，项目编号为：12512385。
参考文献：
[1] Crismore,A.Talking with readers:Metadiscourse as rhetorical act[M].New York:Peter Lang.
[2] Keller,Eric.Gambits:Conversational strategy signals[J].Journal of pragmatics,1979,（3）219-238.
[3] Mark Twain The Adventures of Tom Sawyer,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4] Schiffrin,D.Metatalk:Organizational and evaluative brackets in discourse.Sociological inquiry：Language and social interaction,1980,（50）199-236.
[5] Van Dyk,T.A.Relevance Assiignment in Discourse Comprehension.Discourse Processes,1979.
[6] Vacca,J.L.Vacca,R.T.& Grove,M.K.（1995）.Reading and learning to read.New York,NY:Harper Collins College Publishers.Williams,J.W.Literary style:The personal voice.In:Shopen & Williams（eds）Style and Variables in English,Cambridge:MassWinthrop,1981.
[7] 成晓光：《亚语言研究》，辽宁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
[8] 李奕华：《略论模糊性语言的交际价值》，《安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2期。
[9] 冉永平：《话语标记语的语用学研究综述》，《外语研究》，2000年第4期。
[10] 谢小平：《外语教师话语话语行为中的元语言逻辑》，《辽宁医学院学报》，2009年8月第七卷第3期。
[11] 徐赳赳：《关于元话语的范围和分类》，《当代语言学》（第八卷），2006年第4期。
作者简介：田海燕，女，1974—，辽宁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应用语言学，工作单位：齐齐哈尔大学大学英语教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