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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6月7日公布的报告称,2010年美国的军费开支为6980亿美元,排名世界首位,占全球的43%。美国的军费几乎等于世界其他国家军费的总和。据《时代》周刊报道,美国2011年总军费将超过7000亿美元,达到二战以来的最高水平。而中国的军费开支估算数据为1190亿美元,占全球军费开支的7.3%,约为美国的1/6。瑞士“国际关系与安全网”也宣称,“自2005年以来,中国的军费每年增加17%”,“中国未来之路的不可预测性令人沮丧”。
对此,6月6日《学习时报》的一篇文章反驳“中国威胁论”说:“毛泽东早就说过,中国绝不称霸,将来强大了也不称霸,并且对世界说,如果中国将来称霸,你们可以联合起来打倒它。”这反映了中国同世界打交道的基本原则。之所以引用这些话,一是因为类似的言论出现在很多网站和媒体上,具有普遍性,二是这种驳斥固然义正词严,很提气,但里面也确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首先,一国领导人在几十年前的某一说法并不能成为该国对外政策的永恒基石。在制定对外政策的时候,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其实,对于中国威胁论,一些具体数据更能有力地说明问题。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11年4月的《世界经济展望》,2008年到2010年,发达经济体增长率依次为0.2%、-3.4%和3.0%,而新兴和发展中经济体的增长率为6.1%、2.7%和7.3%。在2010年全球实际GDP中,后者份额已达47.7%,仅中国就占13.6%,接近整个欧元区所占份额。而今年3月,中国十一届人大四次会议发言人李肇星指出,一国军力发展必须要和经济发展相对应。因此,中国有必要随经济增长调整军费开支。目前中国军费占GDP比率为1.4%,远低于4%的美国。相比来说,英国军费开支超过2.7%,法国超过2.3%。这些都说明在现阶段,中国的军费并不高,如果按照人均GDP来说,中国的军费更不高。
不过,从长远看,随着中国军事现代化进程的推进,中国军费的快速增长是必然的。与此同时,过度扩张的美国在达到历史巅峰后,出现军费缩减的迹象。奥巴马政府计划在今后五年内,美国国防开支削减1780亿美元,在未来12年内削减4000亿美元。而中国如果坚持按照与经济增长相近的两位数增加军费,并且人民币保持升值,那么军费开支与美国持平甚至赶超美国也都是有可能的。对于这种未来统计数据上的“中国威胁论”,中国应该怎么面对?
那么还有一种假设强调的是中国传统上热爱和平的主观意愿。确实,中华民族热爱和平,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主动去侵略别人。但“威胁与霸权”更多表现为一种被威胁者的主观感受,而不是施加威胁者的主动宣示。“中国不喜欢有霸权的世界”,这句话作为政治宣言固然没错,没有一个热爱和平的政治家愿意公开宣称自己喜欢有霸权的世界。等级制度最高层级的权力维护,通常称为霸权,从学术角度看,“霸权”是个中性的词,其实历来有“霸权稳定论”的说法,而中国无论是在冷战期间联合一个霸权国家美国反对另一个霸权国家苏联,还是在冷战后搭国际秩序“便车”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都曾经是霸权体系的受益者。然而在政策宣示上,“霸权”是个贬义词。霸权通常被认为是强权的表现形式,用强力维持某个地区秩序,并强迫他国接受自己推崇的某种信仰、价值观或者政治系统。那么,假如某一天中国军力强大了,为维护自己的或者地区的利益,单独或组织盟军对某一肇事国进行武装打击,这算不算是霸权?假如某一天中国在某国建立海军基地,进而对某国内政产生相关影响,这算不算是霸权?
这些并非天方夜谭。在网络上已有对中国建立海外基地的可能性的讨论。在一些论坛里也能看到诸如“某国自不量力”,“某国忘恩负义”,“某国居心叵测”之类的议论。但是,这些主观上的担心,是否能被当做中国一定要发展超过自身需要的军备的理由?中国毕竟直到清朝晚期事实上仍然是亚洲的“霸权国家”,建立了以自身为中心的“朝贡”体系,尽管后来遭遇了百年屈辱。“进攻性现实主义”学者米尔斯海默认为,大国寻求霸权是必然的归宿,也是大国政治的悲剧。
从这点来看,不管承认与否,中国被外界看做是事实上的军事超级大国(国外军力报告认为中国的军费开支已经跃升世界第二)似乎是不可避免的。“被霸权”下的中国,如何调整自己的心态,如何以自己的平衡术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将是今后全新的课题。
对此,6月6日《学习时报》的一篇文章反驳“中国威胁论”说:“毛泽东早就说过,中国绝不称霸,将来强大了也不称霸,并且对世界说,如果中国将来称霸,你们可以联合起来打倒它。”这反映了中国同世界打交道的基本原则。之所以引用这些话,一是因为类似的言论出现在很多网站和媒体上,具有普遍性,二是这种驳斥固然义正词严,很提气,但里面也确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首先,一国领导人在几十年前的某一说法并不能成为该国对外政策的永恒基石。在制定对外政策的时候,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其实,对于中国威胁论,一些具体数据更能有力地说明问题。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11年4月的《世界经济展望》,2008年到2010年,发达经济体增长率依次为0.2%、-3.4%和3.0%,而新兴和发展中经济体的增长率为6.1%、2.7%和7.3%。在2010年全球实际GDP中,后者份额已达47.7%,仅中国就占13.6%,接近整个欧元区所占份额。而今年3月,中国十一届人大四次会议发言人李肇星指出,一国军力发展必须要和经济发展相对应。因此,中国有必要随经济增长调整军费开支。目前中国军费占GDP比率为1.4%,远低于4%的美国。相比来说,英国军费开支超过2.7%,法国超过2.3%。这些都说明在现阶段,中国的军费并不高,如果按照人均GDP来说,中国的军费更不高。
不过,从长远看,随着中国军事现代化进程的推进,中国军费的快速增长是必然的。与此同时,过度扩张的美国在达到历史巅峰后,出现军费缩减的迹象。奥巴马政府计划在今后五年内,美国国防开支削减1780亿美元,在未来12年内削减4000亿美元。而中国如果坚持按照与经济增长相近的两位数增加军费,并且人民币保持升值,那么军费开支与美国持平甚至赶超美国也都是有可能的。对于这种未来统计数据上的“中国威胁论”,中国应该怎么面对?
那么还有一种假设强调的是中国传统上热爱和平的主观意愿。确实,中华民族热爱和平,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主动去侵略别人。但“威胁与霸权”更多表现为一种被威胁者的主观感受,而不是施加威胁者的主动宣示。“中国不喜欢有霸权的世界”,这句话作为政治宣言固然没错,没有一个热爱和平的政治家愿意公开宣称自己喜欢有霸权的世界。等级制度最高层级的权力维护,通常称为霸权,从学术角度看,“霸权”是个中性的词,其实历来有“霸权稳定论”的说法,而中国无论是在冷战期间联合一个霸权国家美国反对另一个霸权国家苏联,还是在冷战后搭国际秩序“便车”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都曾经是霸权体系的受益者。然而在政策宣示上,“霸权”是个贬义词。霸权通常被认为是强权的表现形式,用强力维持某个地区秩序,并强迫他国接受自己推崇的某种信仰、价值观或者政治系统。那么,假如某一天中国军力强大了,为维护自己的或者地区的利益,单独或组织盟军对某一肇事国进行武装打击,这算不算是霸权?假如某一天中国在某国建立海军基地,进而对某国内政产生相关影响,这算不算是霸权?
这些并非天方夜谭。在网络上已有对中国建立海外基地的可能性的讨论。在一些论坛里也能看到诸如“某国自不量力”,“某国忘恩负义”,“某国居心叵测”之类的议论。但是,这些主观上的担心,是否能被当做中国一定要发展超过自身需要的军备的理由?中国毕竟直到清朝晚期事实上仍然是亚洲的“霸权国家”,建立了以自身为中心的“朝贡”体系,尽管后来遭遇了百年屈辱。“进攻性现实主义”学者米尔斯海默认为,大国寻求霸权是必然的归宿,也是大国政治的悲剧。
从这点来看,不管承认与否,中国被外界看做是事实上的军事超级大国(国外军力报告认为中国的军费开支已经跃升世界第二)似乎是不可避免的。“被霸权”下的中国,如何调整自己的心态,如何以自己的平衡术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将是今后全新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