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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诘说,他第一眼看到苛苛的时候,就觉得她很特别。当时苛苛正在参加一个派对。在蔡诘的眼中,苛苛身边那些面容娇好、身材高挑的美女远没有苛苛留给他的一个背影深刻。蔡诘说他只记得那韵白色的背影特别干净清爽。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特别。”
“……”
“那样清逸的单纯,那样与世无争不染纤尘的透彻……”
“……”
那是一场朋友公司开的派对嘉年华,苛苛向来不喜欢出席这种场合,在电话里苛苛禁不住朋友的软磨硬泡,同意与林枫一同前往。那天苛苛穿了一件白色的套裙,头发束了起来,穿上一双绿色的高跟鞋就与盛装的林枫出门了。
因为堵车的关系,苛苛他们迟到了,走进大厅的时候派对已经开始了一小会。林枫很快就投入到了现场热烈的气氛中,玩得不亦乐乎。苛苛只是静静的坐在窗前等着林枫玩累了回到自己的身边,然后掏出纸巾来为他擦汗。
什么时候林枫不在自己的视线了?苛苛着急得站了起来,沿着走廊挨个的找。在离庭院最远的一个房间里,苛苛听见了里面传出哼哼卿卿的声音,一个男人的粗重的呼吸和一个女人的迷乱的喘息,这个男人的声音太熟悉了。
苛苛的手开始抖起来,她踉踉跄跄地跑回坐位,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猛灌,过猛的动作使她大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手还在抖,苛苛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颤抖的身体,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向她靠过来:“你……”
“我没事。”
他们相伫而立。
然后他说:“你喝的是我的酒。”
“……”
难怪刚才入口时觉得味道辣辣的,苛苛仔细端详着这个杯子,真的不是自己用的那一个。
苛苛将杯子还给他,然后颤抖着拿起自己的那一杯。用力捧住杯子,一点一点的移向嘴边,冰凉的杯壁触着她颤着的唇,泪水一滴一滴打在酒中。苛苛一口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将杯子放下,然后她被一双有力的双手紧紧地拥在了怀里,这是一个陌生的怀抱却让苛苛感到温暖如春……
第二天苛苛就和这个男人约会了,苛苛未料到自己会如此的莽撞和冲动。他们约在咖啡馆见面。因为是午后,阳光十分明亮,苛苛得以看清他的脸,五官端正,穿一件白色衬衣,笑容温和。
男人笑着说:“你以后就叫我蔡诘吧。”
苛苛说:“好!”
蔡诘说:“我昨晚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特别。”
苛苛说:“因为我在哭吗?”
蔡诘说:“我当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就是想保护你。”
蔡诘紧紧握住苛苛的手。他有一双很大很厚的手,手指交叉将苛苛的手紧紧握住。苛苛笑着说:“你的手很温暖!”
这之后他们之间约会就没间断过,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蔡诘拿着一款简约而朴素的白金戒指跪在了苛苛的面前,说:“嫁给我吧!”
苛苛说:“好。”
就这样,苛苛有了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他的名字叫蔡诘。
自从认识蔡诘之后,苛苛的生命里头不再只有林枫一种色彩。陷入情网的苛苛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林枫,林枫渐渐觉得事情不对劲了,就去问苛苛。可是苛苛总是躲着他。有一天苛苛突然从林枫的生活中消失了。林枫一天不急,两天不急,后来便发了疯似的找苛苛,正当所有人找她找得人仰马翻之际,苛苛又傻呼呼的出现在了林枫的面前。
“回来就好。”林枫出奇地宽容。
“我只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苛苛有些心酸的看着他。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不介意陪我喝杯酒吧?”林枫拿出一瓶酒,倒了两杯,自己喝了一口,又递给了苛苛一杯。苛苛没有接,她反手将林枫手中的杯子夺过来,一股脑儿全喝了。这酒的劲头真够大,苛苛强撑着身体,缓缓走向大门。门好沉、好重,如蚍蜉撼树的无力感蔓延全身。苛苛转过身来,靠在大门上,喘着粗气望向坐在桌前文风不动的林枫。林枫温柔的笑着,温柔的笑着。苛苛努力地想啊想,什么时候,他这样温柔的笑着看着自己啊?
再抬头,一张熟悉的脸在苛苛面前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想我吗?苛苛!”好软好诱惑的声音,就是这个声音让苛苛痴迷了五年。
刹时,苛苛的身体有了反应,好象被点燃的烟火,一发不可收拾,炙热而渴求着爆发。面前的人如幻影,如梦境。
“好象做梦一样。”苛苛朦胧的说道。对方的眼神开始闪烁起来,直直燃烧到苛苛裸露的脖颈上。
“我也不知梦中的你这么迷人……”下颌被抓住,力度足以让苛苛痛得落泪、痛得清楚。
“林枫,你……”苛苛用力推开身上的人。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懒懒的声音。
“林枫,你爱过我吗?”如同五年前的痴迷。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林枫,我……真的……好爱……你!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苛苛哭出声来。
“苛苛,你真会骗人!你……你不是和他上床了吗?”林枫猛烈的摇动着苛苛的肩膀。苛苛在震动中笑了。
“林枫,能够认识蔡诘是我的幸运,我会和他长厢厮守。请你把我忘了吧!”
苛苛虚脱的闭上了眼睛,堵在心口的石头仿佛一下子轻了许多,在极端疲乏中意识慢慢消失……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窗棂时,苛苛收拾好自己的行装,看了这所房子最后一眼,关上门,义无反顾地走了……
洛阳,有个人,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