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漂泊者来到H城已经有好些日子了,這些日子里他真的感觉活着就是绝望。 H城的初春开始飘雪,雪一片连一片,整个H城都被雪笼罩着,像一位戴着面纱的少女,更像歇息在高原上的老妪。 漂泊者穿过街心,穿过空荡的花园和广场。他一边走,一边猜想,太阳大概落山了。他不知道即将来临的夜晚会不会继续落雪。 央金二路渐渐迎来了一天里最为安静的时刻。堆积起来的压缩板、截断的钢筋、狮子一样凶猛的挖掘机……这些未来世界的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漂泊者来到H城已经有好些日子了,這些日子里他真的感觉活着就是绝望。
H城的初春开始飘雪,雪一片连一片,整个H城都被雪笼罩着,像一位戴着面纱的少女,更像歇息在高原上的老妪。
漂泊者穿过街心,穿过空荡的花园和广场。他一边走,一边猜想,太阳大概落山了。他不知道即将来临的夜晚会不会继续落雪。
央金二路渐渐迎来了一天里最为安静的时刻。堆积起来的压缩板、截断的钢筋、狮子一样凶猛的挖掘机……这些未来世界的主宰者也停止了它们的叫嚣。漂泊者踏过泥泞,在一处没有完全坍塌的房屋角落里歇息下来。
对面不远处全是H城新建的小区,高楼林立,灯都是灭的。漂泊者想,这里的人都到哪儿去了呢?
雪越来越大了。漂泊者蜷缩在角落里,想起了遥远的家乡和亲人。
那是很遥远的童年时代,家乡到处是房屋,房屋里都住满了人,孩子们在雪地里奔跑,大人们围着火炉笑着谈论一年来的收成……
漂泊者被另一个漂泊者推搡醒来:“喂,兄弟,说说话吧,天就亮了。”
漂泊者突然之间感到一股温暖传遍全身,但他找不到这些温暖的根源。 [责任编辑 王彦艳]
其他文献
程海每天早晨上班,都要见到老裴,有时在小区大门口,有时在理发店门前,这些都是程海的必经之地。 程海是一个小局的局长,老裴是专门磨剪子抢菜刀的。每次见面,老裴都要主动问候程海:“哎,老师傅,你吃过了吗?”这让程海比较恼火。因为程海并不老,才五十出头,正是英姿勃发的年龄,人也长得白白胖胖,穿一身西服,手里拎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一看就是个坐机关拿工资的人物。有几次老裴还看见了有小车来接他,但老裴偏偏喊
他长得奇丑无比,就算混进黑压压的群演队伍,也是最扎眼的那个。他甚至演不了恶奴甲、匪兵乙,只能扮死人,通常还是脸冲下,要不就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那种。 不知从何时起,他变得忙碌起来,穿梭往来于各个剧组,只因扮相好、口碑好。扮死人也要口碑? 答案是肯定的。 一次,他身上著了火,明明是个意外,可所有人都忽略了。那个镜头其实早就过了,人们清理现场时发现他还纹丝不动地僵卧在那里,身上的火苗突突的,空气
去师大体育馆的路堵得厉害。等得太久,金强忍不住用力按了两下喇叭,这声响引得前面车里的司机探出头来,阴着脸,挑衅地瞪着金强。金强不愿意惹麻烦,转了头,不去看那人。金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门票。门票很精致,大字写着“××个人演唱会”。××!看到这个名字,金强好像被烫到了一样。 门票是从网上订的。等快递那天,金强几乎什么都干不进去。门票并不难买,过气的中年女明星,很容易被湮没,连快递似乎也很怠慢,直到
“四十岁,人生的又一次绽放!” 那天,偶尔读到这句话时,老李心头猛地一震,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先说说以前的老李吧!因为他是公司里为数不多的老员工了,有段时间,老李很郁闷。入职多年,眼见着昔日的同事有的升任分厂领导,有的被调往公司总部,唯有自己仍挣扎在车间的最基层,依旧是“大头兵”一个,内心便五味杂陈。 “你呀,一根筋,一辈子干活儿的命!”老婆曾经数落他。老李眼一瞪:“干活儿咋了?!没人干活
真正帮我摆脱短篇小说智性态度的那些人,是“迷惘的一代”的美国作家。我认识到他们的文学有一种与生活的联系,而我的短篇小说是没有的。然后发生了与这种态度有重要关联的事件,就是“波哥大事件”。1948年4月9日,当时一位政治领导人盖坦遭到了枪击,波哥大的人民在街头制造骚乱。那时我在公寓里准备吃午饭,听到了这个消息就朝那个地方跑去,但是盖坦刚好被塞进一辆出租车送到医院去了。在我回公寓的路上,人们已经走上街
罗舜初从万松山南麓下来,准备回自己的住处。由于这段时间战事频繁,又加上近日鲁中军区开始修建万松山烈士陵园,罗舜初作为鲁中军区政委和烈士陵园建设的主持人,自然忙得不可开交。好在烈士陵园的修建已经开始,千头万绪的工作终于理顺,罗舜初感觉浑身上下轻松了不少。 傍晚的夕阳将天空映照得红彤彤的,大地笼罩在一片金黄之中,不远处的汶河水也泛着耀眼的光芒。罗舜初举起胳膊往上使劲儿伸了两下,迈开大步顺着山下一条小
天彻底黑了。窗外路灯下的杧果树树影婆娑。慕言点燃一根烟,大口吞吐,伸手将玻璃窗拉开。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连一嘴的烟也吹散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在这家晚报社工作二十年了,他在这里成长,以为将来也会在这里变老。可是,时代杀死了报纸,今天是最后一天编版面,以后就要停办了。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看向窗外,一整条沿江路他闭上眼睛都能数出哪里是“莲姨”早餐店,哪里是刚刚关闭的“一网情深”网吧,哪里是新开的万源酒
金相公家在谢老师家北面,西厢靠北的两间,门前铺着一尺见方的青砖,地势比乔爹家的高出一尺。二房厅为明代大官的府第,为防范倭寇进犯,他们在家里养有兵丁。西厢是兵丁们的营房,这方正的青砖之地,是他们的练兵场。如今它成了二房厅人出入的通道,我去朋友阿红家,也走这里居多。 金相公是箍桶世家,祖上专门打造富贵人家的各种桶、盘。因为手艺好,用料讲究,他家的圆头木器一般人难以企及——光一个铜圈,厚至三分,描龙刻
长白山区地广人稀,男多女少,保媒拉纤是个讨喜的行当。桦树镇上岁数的人,都尊敬贾媒婆。 许多闯关东的汉子,到桦树镇落脚,圈下地、打下粮,手里有了余钱,想找个知冷知热暖被窝的,满大街撒目,红衣绿袄、柳眉樱口的,都梳着髽髻,有了主了。遇上丫蛋,玩嘎拉哈、踢鸡毛毽的,还乳臭未干,可一打听,各个都定了亲,就等长到十三四过门儿。 汉子们只有一条道,拎上二斤肉、一坛酒、两盒槽子糕,一口一个大姨求贾媒婆帮忙。
吵架跟习惯性流产一样,可怕的是有第一次。为贷款买房吵、为装修的时候一个水龙头吵、为睡觉把腿搭在了肚子上吵、为又一次流产吵……五年间吵下来,已经习惯了。这一次吵,是因为肖雅的手机。 肖雅的手机坏了。别人给她打电话她能接通,但她喊破了嗓子对方也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她给别人打电话,电话通了,对方说:“你说话呀,怎么不说话?”肖雅在心里发狠:“我都说了八百句了,你他奶奶的个脚却连一句都听不到!” 高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