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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股票期权制度产生于20世纪70年代初的美国,该制度是所有者对公司高层采取的一种长期激励措施,意在激励企业高层管理人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实现企业价值最大化。然而随着股票期权计划的广泛应用,一系列负面效应已经开始凸显。目前我国政府和企业也正在积极尝试着推行股票期权制度。文章对股票期权的负激励效应予以关注并提出相应的完善措施。
关键词:股票期权 负激励效应 完善
股票期权制度产生于20世纪70年代初的美国,该制度是所有者对公司高层采取的一种长期激励措施,意在激励企业高层管理人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实现企业价值最大化。然而随着股票期权计划的广泛应用,一系列负面效应已经开始凸显。
一、股票期权制度产生和激励逻辑
自1952年菲泽尔公司为避免公司经理人员的薪金收入缴纳高额的所得税而推出了世界上第一个股票期权计划后,作为一种有效的激励措施,股权激励在美国得到了广泛的应用。有统计表明,《财富》杂志1996年评出的全球前500家大工业企业中,有89%的公司已向经理人员实施了股票期权激励制度。1998年在美国高层管理人员的薪酬结构中,来自股票期权的收入已跃居首位,占38%。股票期权成为企业的一种长期性激励报酬制度,其内在逻辑是:所有者提供股票期权激励,经营者收到预期收益刺激努力工作,实现企业价值最大化,企业价值上升,经营者形式期权获得收益(见图1)。
二、股票期权的负激励效应
2002年、2003年美国财务丑闻的发生并蔓延以及微软公司和花旗集团先后宣布废弃股票期权制度。在我国,中捷股份作为国内第一家实施股权激励的上市公司,由于内控制度不够完善,发生大股东违规占用公司资金的事件,占用资金余额达1698.54万元。2008年5月16日,深交所对中捷股份及相关当事人给予了公开谴责的处分。5月26日,公司董事高管集体请辞。由此可见,股票期权的负激励效应在深入的实践中渐渐凸显。管理层股票期权的负激励效应是指由于发放股票期权而导致的企业经营者在持有期权后产生侵害所有者利益行为的效应。
(一)经营者败德行为
股票期权使经理人持有了一定数量的本企业股票,从而拥有了所有者身份,经营者自然有动力去实现“所有者权益”的最大化。优异的业绩可以为经营者带来巨大的财富,然而,经营不善导致股价下跌所减少的财富亦十分可观。要保证巨额的股票价值就要保持公司的良好业绩与发展前景,而资本市场是通过企业对外披露的财务报告评估其业绩的。管理者知道修饰财务报表的劳动付出远小于努力经营的付出,但达到的效果是可以完全相同的。当通过提供虚假财务报告可以在资本市场中获得可观的收益或者可以避免可观的损失时,持有大量的股票期权显然为高管人员提供了作案动机。如安然事件的发生,其中重要原因之一就是高层管理人员为了拉升股价通过行权获取高额收益,而勾结安达信公司作假账,编制虚假报表,虚报盈利造成的。有数据显示,该公司在1985年成立时只有121亿美元的资产,在后来的大肆扩张中不断夸大收入与利润,到2000年时公司的面资产为330亿美元,而实际价值却只有账面记录的1/3,然而,安然公司的高管通过发布的不实财务信息蒙蔽了资本市场和广大投资者,为个人带来了大量的财富。1999-2001年,当大量不知情的股民还在购入安然的股票时,安然公司高层总共抛售了1730万股股票,赚到了11亿美元。另外,截至2002年8月世通公司已查出的会计造假金额达71亿美元。
(二)激励的意外结果
股票期权制度有两个假设前提:首先,股票市值能正确反映公司经营业绩。其次,在股票市场有效的假设前提下,股价的变动能够真实地反映经理人员的业绩。然而,我们在境内外资本市场上经常可以看到公司真实价值和股票市值不一致的情况。这些都可能导致股票期权激励制度下的经营者不去追求公司本身真实价值的提高,而最终与投资者股东形成不一致的目标追求。国外有学术研究结果表明,在一般情况下,管理层只影响着股票价格的25%,宏观经济情况、企业所处行业的发展情况等经理人员无法控制的因素则影响着股价的70%-80%。既然股价并不完全反映经理人员的工作业绩,则经理人员有可能“无为而获”,产生“搭便车”现象,降低股票期权制度的激励作用。同样,当股价由于外部不可控因素而下跌时(如熊市),就有可能给工作努力、经营业绩良好的经营者带来意外的损失(行权期股价低于行权价),这样对绩优的经营者会起到消极的激励作用,甚至可能会促使其放弃努力。
(三)与大股东合谋侵害小股东的利益
当经营者由于实现期权而持有大量股权时他显然成为企业的一名大股东,将代表大股东的利益,因为此时作为一个大股东所能得到的收益已经超出了他作为一个非股东得到的薪酬。此时经理人所要竭力维护的只是大股东们的利益而并非所有股东的全体利益,在经营策略上自然会更多地顾全大股东的意志。由于大股东与小股东之间同样存在信息不对称,大股东总能够更快更多地获得企业内部信息,在一定条件下就会促使其进行舞弊或侵害中小股东利益。2001年安然舞弊案曝光前夕,从2000年12月到2001年11月,就出现了三波内部人抛售安然股票的高潮,结果导致安然股价雪崩,跌至26美分,众多没有及时清仓的小股东则深受其害。这期间,安然的高级管理人员,利用股票期权赚取了上百万的美元,其董事长肯尼斯•莱,在2001年就通过出售股票期权获1.2亿美元收入。另一个人物是Broadcom公司的CEO亨利•尼古拉斯,当公司股价从274美元的天价跌落到22美元时,他仍然从出售股票中获得了近8亿美元,与此同时他却告诫公司的雇员不要出售股票。可见授予经理层大量的期权并不能保证他们在关键时刻不出卖中小投资者,这反而成了促使他们违法的诱因。
(四)扩大收入分配,挫伤普通员工的积极性
由于股票期权更多的授予公司经理人员和高级员工,所以随着公司股价的上涨,经理人员获得了更多的收入。据美国的《商业周刊》调查显示:1990年,美国大型企业的CEO平均年薪为普通员工的85倍,1995年为141倍,1997年为326倍,2006年两者间的差距为400多倍。如此巨大的收入悬殊,挫伤了一般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加大了管理者的管理难度,从而降低了企业的效率。当这种发生在单个公司的情况成为普遍现象时,将会加大社会的贫富差距,从而激化社会矛盾和带来众多的社会问题。
(五)虚增了公司利润,助长了股市泡沫
在美国一系列财务丑闻爆发前,大多数股票期权的费用都不计入公司成本。美国要求公司根据会计准则委员会第25条建议,报告公司采用股票期权报酬的费用,但并没要求将此费用计入财务报表,只是作为一种表外业务加以反映。金融界人士认为:由于股票期权不计入企业账目中,使得企业赢利被客观高估,推动了股市泡沫和股价非理性的攀升。伦敦一家研究机构曾对会计报表中作为附注的股票期权成本进行分析,发现了令人吃惊的结果:在1998年的会计年度中,美国企业的利润高估了约50%,在慷慨奉送股票期权的高科技企业中尤为严重,如微软在1998年公布的利润是45亿多美元,但若扣除当年期权的成本及流通在外的期权,该公司实际亏损180亿美元。格林斯潘认为在1995-2000年中,企业没有将股票期权列入企业账目,使美国企业赢利增长被高估了2.5%,增加了股市泡沫。
三、对股票期权的负激励效应的改进措施
股票期权在我国还处于起步阶段,随着国家鼓励政策的出台,越来越多的上市公司进行了股票期权制度的尝试。我们应该在充分借鉴国外股票期权制度经验的同时探索如何防范其带来的负激励效应。
(一)加强对公司的监管
强有力的监管,尤其是外部监管可以减少经理人员贪婪的动机,约束经理人员的道德风险,从而有助于股票期权发挥更有效的激励作用。为此,首先,要加强对公司财务报告的审查,要求公司的CEO对公司财务报表的真实性负责,并强化公司的财务信息披露。其次,加大独立董事的独立性;改善监事会成员结构,加大监事会监督制约的力度。再次,为保证会计师事务所客观公正,要限制会计师事务所向上市公司中的审计客户提供咨询服务,但可以向非审计客户提供咨询服务;同时实行审计轮作制度。另外,鉴于美国一系列财务丑闻中,由于对公司高级经理人员行权的时间、数额缺乏有效的监督,他们才得以通过做假账拉高股价后立即抛售套现的现象,必须加强对行权的监督。
(二)采取措施解决经理人员“搭便车”的问题
现行的股票期权制度把股票价格作为评价经理人员的唯一指标,因此在现实中,很多公司的经理人员都把提升股价作为工作的头等目标来抓。经理人员为了谋取自己的私利,不惜采用财务欺诈等非常规手段来推动股价上涨。为了防止做假,必须从评价体系上着手改革,从源头上杜绝经理人员的造假念头,放弃单一的以股票价格作为评价经理人经营业绩的根本做法。在股市上有很多因素对股价都存在影响的情况下,用股票价格作为衡量经理人员业绩的标准未免失之偏颇。因此,应该设计一个综合的指标来克服这一局限。近年来美国正在推行的一种指数化期权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决这个问题,这种期权将股票期权的行权价与某一种指数挂钩,如可以与市场指数和行业指数挂钩。这样股票期权的行权价就可以在某一固定价格的基础上进行浮动,随着指数的升降相应调整行权价。
(三)引入股东诉讼制度
我国目前还没有建立保护股东权益的股东诉讼制度,建议效仿美国的成功经验,建立我国的股东诉讼制度。在经营者由于违法违规操作对公司造成损失时,股东可以依法对相关责任人提起诉讼并获得赔偿。股东诉讼制度加大了管理者进行舞弊的成本,可以有效地制止管理舞弊的产生。
(四)建立符合我国国情的股票期权制度
股票期权制度会加大经理人员和高级员工与普通职工的收入分配差距,而受传统文化的影响,我国对过大的收入差距的承受能力显然相对较弱,所以在实行股票期权时,一方面要考虑股票期权的激励效果,另一方面还要注意股票期权对收入分配的极化效应,可以考虑在期权数量的确定、股票期权的分配等方面根据我国的具体情况做出相应规定,防止收入差距的进一步拉大。
(五)对股票期权的会计处理进行必要的规范
将股票期权视为经理人的一项报酬,进行费用化处理。由于美国一系列财务丑闻和股票的会计处理不合理和虚报利润有很大关系,美国已着手进行了有关会计改革,改变过去会计处理中的不合理规定。2002年3月25日机构投资者委员会通过了将股票期权纳入成本核算的决议。国际会计准则委员会亦于2002年11月颁布新的草案,要求公司必须在授予职工股票当日,把股票价格计入公司成本,成本将在整个预定的激励期内摊销,其目的是增强公司报告的真实性和准确性。此外,鉴于授予管理者股票期权可能导致的道德风险与管理舞弊问题,应在会计制度或准则中加大管理层股票期权的披露力度,对管理者持有期权的数量、行权时间以及股票操作行为等重要信息进行充分披露以确保投资者能够及时获得公司管理层股票交易的真实信息,并以此作为其决策行为的重要参考信息,同时严格的披露制度与证券法规相结合可以有效避免管理舞弊行为的产生。
(作者单位:杭州电子科技大学会计学院)
【参考文献】
1、王泽霞等.美国公司管理层股票期权的负激励效应[J].经济论坛,2003(7).
2、梁静波.股票期权激励的负效应记起完善[J].特区经济,2006(2).
3、钟朋荣.美国样板频爆丑闻,中国企业向谁看齐?[N].中国经营报,2002-02-14.
4、郭玉坤,杨坤.对股票期权制度的冷思考[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5(3).
5、龙新民,陈湘满,李明扬.论股票期权激励制度的正负效应[J].娄底师专学报,2004(3).
6、葛家树,黄世忠.安然事件的反思——对安然会计审计问题的剖析[J].会计研究,2002(2).
7、吴圣涛,胡春霞.经理股票期权在我国失效的可能性分析[J].中国流通经济,2000(5).
8、张红风,孔宪香.从西方财务丑闻看股票期权制度缺陷[J].经济学动态,2003(9).
关键词:股票期权 负激励效应 完善
股票期权制度产生于20世纪70年代初的美国,该制度是所有者对公司高层采取的一种长期激励措施,意在激励企业高层管理人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实现企业价值最大化。然而随着股票期权计划的广泛应用,一系列负面效应已经开始凸显。
一、股票期权制度产生和激励逻辑
自1952年菲泽尔公司为避免公司经理人员的薪金收入缴纳高额的所得税而推出了世界上第一个股票期权计划后,作为一种有效的激励措施,股权激励在美国得到了广泛的应用。有统计表明,《财富》杂志1996年评出的全球前500家大工业企业中,有89%的公司已向经理人员实施了股票期权激励制度。1998年在美国高层管理人员的薪酬结构中,来自股票期权的收入已跃居首位,占38%。股票期权成为企业的一种长期性激励报酬制度,其内在逻辑是:所有者提供股票期权激励,经营者收到预期收益刺激努力工作,实现企业价值最大化,企业价值上升,经营者形式期权获得收益(见图1)。
二、股票期权的负激励效应
2002年、2003年美国财务丑闻的发生并蔓延以及微软公司和花旗集团先后宣布废弃股票期权制度。在我国,中捷股份作为国内第一家实施股权激励的上市公司,由于内控制度不够完善,发生大股东违规占用公司资金的事件,占用资金余额达1698.54万元。2008年5月16日,深交所对中捷股份及相关当事人给予了公开谴责的处分。5月26日,公司董事高管集体请辞。由此可见,股票期权的负激励效应在深入的实践中渐渐凸显。管理层股票期权的负激励效应是指由于发放股票期权而导致的企业经营者在持有期权后产生侵害所有者利益行为的效应。
(一)经营者败德行为
股票期权使经理人持有了一定数量的本企业股票,从而拥有了所有者身份,经营者自然有动力去实现“所有者权益”的最大化。优异的业绩可以为经营者带来巨大的财富,然而,经营不善导致股价下跌所减少的财富亦十分可观。要保证巨额的股票价值就要保持公司的良好业绩与发展前景,而资本市场是通过企业对外披露的财务报告评估其业绩的。管理者知道修饰财务报表的劳动付出远小于努力经营的付出,但达到的效果是可以完全相同的。当通过提供虚假财务报告可以在资本市场中获得可观的收益或者可以避免可观的损失时,持有大量的股票期权显然为高管人员提供了作案动机。如安然事件的发生,其中重要原因之一就是高层管理人员为了拉升股价通过行权获取高额收益,而勾结安达信公司作假账,编制虚假报表,虚报盈利造成的。有数据显示,该公司在1985年成立时只有121亿美元的资产,在后来的大肆扩张中不断夸大收入与利润,到2000年时公司的面资产为330亿美元,而实际价值却只有账面记录的1/3,然而,安然公司的高管通过发布的不实财务信息蒙蔽了资本市场和广大投资者,为个人带来了大量的财富。1999-2001年,当大量不知情的股民还在购入安然的股票时,安然公司高层总共抛售了1730万股股票,赚到了11亿美元。另外,截至2002年8月世通公司已查出的会计造假金额达71亿美元。
(二)激励的意外结果
股票期权制度有两个假设前提:首先,股票市值能正确反映公司经营业绩。其次,在股票市场有效的假设前提下,股价的变动能够真实地反映经理人员的业绩。然而,我们在境内外资本市场上经常可以看到公司真实价值和股票市值不一致的情况。这些都可能导致股票期权激励制度下的经营者不去追求公司本身真实价值的提高,而最终与投资者股东形成不一致的目标追求。国外有学术研究结果表明,在一般情况下,管理层只影响着股票价格的25%,宏观经济情况、企业所处行业的发展情况等经理人员无法控制的因素则影响着股价的70%-80%。既然股价并不完全反映经理人员的工作业绩,则经理人员有可能“无为而获”,产生“搭便车”现象,降低股票期权制度的激励作用。同样,当股价由于外部不可控因素而下跌时(如熊市),就有可能给工作努力、经营业绩良好的经营者带来意外的损失(行权期股价低于行权价),这样对绩优的经营者会起到消极的激励作用,甚至可能会促使其放弃努力。
(三)与大股东合谋侵害小股东的利益
当经营者由于实现期权而持有大量股权时他显然成为企业的一名大股东,将代表大股东的利益,因为此时作为一个大股东所能得到的收益已经超出了他作为一个非股东得到的薪酬。此时经理人所要竭力维护的只是大股东们的利益而并非所有股东的全体利益,在经营策略上自然会更多地顾全大股东的意志。由于大股东与小股东之间同样存在信息不对称,大股东总能够更快更多地获得企业内部信息,在一定条件下就会促使其进行舞弊或侵害中小股东利益。2001年安然舞弊案曝光前夕,从2000年12月到2001年11月,就出现了三波内部人抛售安然股票的高潮,结果导致安然股价雪崩,跌至26美分,众多没有及时清仓的小股东则深受其害。这期间,安然的高级管理人员,利用股票期权赚取了上百万的美元,其董事长肯尼斯•莱,在2001年就通过出售股票期权获1.2亿美元收入。另一个人物是Broadcom公司的CEO亨利•尼古拉斯,当公司股价从274美元的天价跌落到22美元时,他仍然从出售股票中获得了近8亿美元,与此同时他却告诫公司的雇员不要出售股票。可见授予经理层大量的期权并不能保证他们在关键时刻不出卖中小投资者,这反而成了促使他们违法的诱因。
(四)扩大收入分配,挫伤普通员工的积极性
由于股票期权更多的授予公司经理人员和高级员工,所以随着公司股价的上涨,经理人员获得了更多的收入。据美国的《商业周刊》调查显示:1990年,美国大型企业的CEO平均年薪为普通员工的85倍,1995年为141倍,1997年为326倍,2006年两者间的差距为400多倍。如此巨大的收入悬殊,挫伤了一般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加大了管理者的管理难度,从而降低了企业的效率。当这种发生在单个公司的情况成为普遍现象时,将会加大社会的贫富差距,从而激化社会矛盾和带来众多的社会问题。
(五)虚增了公司利润,助长了股市泡沫
在美国一系列财务丑闻爆发前,大多数股票期权的费用都不计入公司成本。美国要求公司根据会计准则委员会第25条建议,报告公司采用股票期权报酬的费用,但并没要求将此费用计入财务报表,只是作为一种表外业务加以反映。金融界人士认为:由于股票期权不计入企业账目中,使得企业赢利被客观高估,推动了股市泡沫和股价非理性的攀升。伦敦一家研究机构曾对会计报表中作为附注的股票期权成本进行分析,发现了令人吃惊的结果:在1998年的会计年度中,美国企业的利润高估了约50%,在慷慨奉送股票期权的高科技企业中尤为严重,如微软在1998年公布的利润是45亿多美元,但若扣除当年期权的成本及流通在外的期权,该公司实际亏损180亿美元。格林斯潘认为在1995-2000年中,企业没有将股票期权列入企业账目,使美国企业赢利增长被高估了2.5%,增加了股市泡沫。
三、对股票期权的负激励效应的改进措施
股票期权在我国还处于起步阶段,随着国家鼓励政策的出台,越来越多的上市公司进行了股票期权制度的尝试。我们应该在充分借鉴国外股票期权制度经验的同时探索如何防范其带来的负激励效应。
(一)加强对公司的监管
强有力的监管,尤其是外部监管可以减少经理人员贪婪的动机,约束经理人员的道德风险,从而有助于股票期权发挥更有效的激励作用。为此,首先,要加强对公司财务报告的审查,要求公司的CEO对公司财务报表的真实性负责,并强化公司的财务信息披露。其次,加大独立董事的独立性;改善监事会成员结构,加大监事会监督制约的力度。再次,为保证会计师事务所客观公正,要限制会计师事务所向上市公司中的审计客户提供咨询服务,但可以向非审计客户提供咨询服务;同时实行审计轮作制度。另外,鉴于美国一系列财务丑闻中,由于对公司高级经理人员行权的时间、数额缺乏有效的监督,他们才得以通过做假账拉高股价后立即抛售套现的现象,必须加强对行权的监督。
(二)采取措施解决经理人员“搭便车”的问题
现行的股票期权制度把股票价格作为评价经理人员的唯一指标,因此在现实中,很多公司的经理人员都把提升股价作为工作的头等目标来抓。经理人员为了谋取自己的私利,不惜采用财务欺诈等非常规手段来推动股价上涨。为了防止做假,必须从评价体系上着手改革,从源头上杜绝经理人员的造假念头,放弃单一的以股票价格作为评价经理人经营业绩的根本做法。在股市上有很多因素对股价都存在影响的情况下,用股票价格作为衡量经理人员业绩的标准未免失之偏颇。因此,应该设计一个综合的指标来克服这一局限。近年来美国正在推行的一种指数化期权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决这个问题,这种期权将股票期权的行权价与某一种指数挂钩,如可以与市场指数和行业指数挂钩。这样股票期权的行权价就可以在某一固定价格的基础上进行浮动,随着指数的升降相应调整行权价。
(三)引入股东诉讼制度
我国目前还没有建立保护股东权益的股东诉讼制度,建议效仿美国的成功经验,建立我国的股东诉讼制度。在经营者由于违法违规操作对公司造成损失时,股东可以依法对相关责任人提起诉讼并获得赔偿。股东诉讼制度加大了管理者进行舞弊的成本,可以有效地制止管理舞弊的产生。
(四)建立符合我国国情的股票期权制度
股票期权制度会加大经理人员和高级员工与普通职工的收入分配差距,而受传统文化的影响,我国对过大的收入差距的承受能力显然相对较弱,所以在实行股票期权时,一方面要考虑股票期权的激励效果,另一方面还要注意股票期权对收入分配的极化效应,可以考虑在期权数量的确定、股票期权的分配等方面根据我国的具体情况做出相应规定,防止收入差距的进一步拉大。
(五)对股票期权的会计处理进行必要的规范
将股票期权视为经理人的一项报酬,进行费用化处理。由于美国一系列财务丑闻和股票的会计处理不合理和虚报利润有很大关系,美国已着手进行了有关会计改革,改变过去会计处理中的不合理规定。2002年3月25日机构投资者委员会通过了将股票期权纳入成本核算的决议。国际会计准则委员会亦于2002年11月颁布新的草案,要求公司必须在授予职工股票当日,把股票价格计入公司成本,成本将在整个预定的激励期内摊销,其目的是增强公司报告的真实性和准确性。此外,鉴于授予管理者股票期权可能导致的道德风险与管理舞弊问题,应在会计制度或准则中加大管理层股票期权的披露力度,对管理者持有期权的数量、行权时间以及股票操作行为等重要信息进行充分披露以确保投资者能够及时获得公司管理层股票交易的真实信息,并以此作为其决策行为的重要参考信息,同时严格的披露制度与证券法规相结合可以有效避免管理舞弊行为的产生。
(作者单位:杭州电子科技大学会计学院)
【参考文献】
1、王泽霞等.美国公司管理层股票期权的负激励效应[J].经济论坛,2003(7).
2、梁静波.股票期权激励的负效应记起完善[J].特区经济,2006(2).
3、钟朋荣.美国样板频爆丑闻,中国企业向谁看齐?[N].中国经营报,2002-02-14.
4、郭玉坤,杨坤.对股票期权制度的冷思考[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5(3).
5、龙新民,陈湘满,李明扬.论股票期权激励制度的正负效应[J].娄底师专学报,2004(3).
6、葛家树,黄世忠.安然事件的反思——对安然会计审计问题的剖析[J].会计研究,2002(2).
7、吴圣涛,胡春霞.经理股票期权在我国失效的可能性分析[J].中国流通经济,2000(5).
8、张红风,孔宪香.从西方财务丑闻看股票期权制度缺陷[J].经济学动态,2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