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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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尽一枚残币剩余的光 上灘,船也上滩 那些微小的动物,在打洞 打些空气,入自己洞 我们,还站在谁的背上呼吸 浅浅的,即将被淹的背 身后细软的床,无穷铺开 抹去曾有的一摞符号 谁在收集我们所有唾沫 谁为我们床尾镶上最后的蕾丝滚边 谁推去高坛,接手一把羽毛 谁在喊我们枕着心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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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尽一枚残币剩余的光
上灘,船也上滩
那些微小的动物,在打洞
打些空气,入自己洞
我们,还站在谁的背上呼吸
浅浅的,即将被淹的背
身后细软的床,无穷铺开
抹去曾有的一摞符号
谁在收集我们所有唾沫
谁为我们床尾镶上最后的蕾丝滚边
谁推去高坛,接手一把羽毛
谁在喊我们枕着心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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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仁琪琪格 蒙古族。写诗、画画、做编辑。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大型女性诗歌丛刊《诗歌风赏》主编。参加诗刊社第22届“青春诗会”,著有诗集《在时光的鳞片上》《嵌入時光的褶皱》。《在时光的鳞片上》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获辽宁文学奖。
比抽刀断水更难的事 莫过于撕碎时间了 我像撕碎一张张纸那样,想撕出 大雪漫天或落英缤纷的快感 但面对分明存在又触摸不到的虚空 我练就的臂力和指法一概失靈 就又一次抓过李白的酒杯,销起了愁 我做不成的事,有人却替我做成了 而且把我的每年每月每天 撕得那么细碎、零乱 像颇为壮观的一堆废墟 这一片与那一片上,依稀可见 我的手印与足迹,我的喜怒与哀乐 我做对的事与做错的事 我欲
刺客已逃 我留在娇媚的茎上 踮着脚尖跳 你的花房 我的病房 蜜藏在幽深处 回绝 各路口器 护士的白 顶在草的尖上 挑动明天第一丛蕾 幽微小径的 坟头 蜂卧着 我的隐士 自由浮標 绿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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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有的时装 透着各种鲜花的颜料 遮盖伤口 午夜,有的积雪 栩栩焉压枝 断裂开来,鲜鲜的伤口 只有我裸着,等着结痂 等着周围发出羽毛 无法迁徙 没有羽毛 当长期的雪到來 我们最终死掉
1 柴门外飞过一只蝴蝶 恬淡,自在,逍遥……看似无所事事 想来串门的邻居 好过我的晴耕雨读 有时我也漫不经心 却还难以做到,像一只蝴蝶那样淡定 那样慢!慢慢飞 聊度这真实又虚幻的日常 2 我看见一只蝴蝶 盘旋于湖面,反复看自己在“镜”中 另一只蝴蝶在远处 应该是在看不见的远处 据说我之外还有一个我 一只蝴蝶,又一只蝴蝶 常常不期而遇 那是对称的两个宇宙,拼在一起了
姐姐,在虚无之乡 不再有独身女人的卧室 一定有幸福飞来看你 那些一闪而过的男人、女人 那些悼词 你要重新认识一滴血、一滴泪 姐姐,在虚无之乡 你要风调雨顺 将有一个人占去你卧室的一半 把永恒送你。你将成为新的母亲 生十二个孩子 给你煮饭,唱歌,跳舞 长着你的腰骨,喜欢牛仔裤,熱烈 淡泊 他们的右脸颊也有一颗相思痣 姐姐,在虚无之乡。你有光和颜色了 你用肉体的死亡找到
刨子从不杀死一棵树 它细致地翻阅木心的密码 沉雷。闪电。冬日阳光 朔风中曾经的颤栗 这不是对一个暗箱的翻阅 木心有坦然的纹理,和馨香的表情 隱藏一棵树的本质 刨子犀利的刀刃,也是隐藏的 一截木头对另一截木头说话 用钢的舌头 说一句,剥一层 一棵树的死亡 有成器的热忱,和不朽的美意 刨子的寒芒 总能一推到底
已经没有什么事让我生气 已经没有什么事让我欢喜 已经没有什么人 让我擦粉。戴花。妖啊娆的 每天,我穿着破旧的工作服 母亲说,你这样子 别人还以为来了一个疯子 那么,這个疯子,这个神经病 每天,走在金龙路 走着走着就把自己走丢 走成人间生活里的一处败笔 吼一声:倦了倦了 大道总是虚的
你不要告诉其他的人。 如果,你也收不到我给你写的信, 并不是我沒有写。 我的信,总是被盖上“邮资不足”的邮戳, 一一退回。 也许只有你, 还没有愚蠢到以为, 我不过是几截烂木头, 和一把纠缠不清的线。 如果有一棵树, 侥幸长到任意大, 而没有被锯子和斧头砍伐, 我就会从树中走出来。 当然,树会为我瘦了一圈。 我,是我木偶的本尊。 我给你写信,只是为了告诉你, 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