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再次抵达秋天 沿着故事的尾部徒步走进夜色 我曾親眼目睹一片叶子 从你的掌心长出,抹绿,泛黄 我遇到的秋天,是内敛的 习惯以哑语表达自己 我与多年沉默的岩石交换意见 在邕江北岸 将体内的沙漠撒入柔软的江风 多年后,我们在秋天的夜晚重逢 我们再次拥抱,问候,道别 慢慢把自己变成 这个秋天的一部分
一次在中山桥上 一次在羊皮筏里 无关心死,清白和所謂的诗行 欢喜的目光丰腴,滚烫 开出夏花 此刻,在友人唇间 “你和诗歌隔着一条古老的黄河” 以句子的姿势首尾对峙 陌生和浊日纵身一跃,没于河床 雪光下,寻亲的词匍行于冻土 或泅渡在洪荒 将夜鹰的声影 一读,再读 远处,黄河故道的尽头。诗歌 如那时的天空,明媚而辽阔
呆坐着,一缕烟从手指尖冒出 那些弥漫的过往 是门前的车来车往 总有些事会打集成包,堆积在 被雨水划开的河岸 任鸟鸣栖息 也有些云在身体里电闪雷鸣 堤坝挡不住的水,从眼底溢出 许久 可能是回不去看花蕊初开的日子 那时,冬天寄来的一场雪 正好停留在你我的發梢
党琪每天天不亮就去巡边,赶着羊围着苜蓿转圈,羊吃草的速度一般不会减下来,所以羊过河,他也过河。走了16公里,党琪还没有从东侧的界碑走到西侧的界碑——他今天是去种苜蓿的,一年四季雷打不动,都是围绕苜蓿转圈的,不是种植,就是维护边界铁丝网看有没有损坏,有没有人、畜越界的痕迹。下午,看到太阳偏西,就赶紧收紧羊群,往回赶。回到哨所他累得大汗淋漓。经过父辈老一代兵团人的努力,知道苜蓿最适合在草原上生长,耐干
我出生的那年农历闰三月,姐姐说就叫“闰三”吧。 小时候调皮。小学上到三年级,我悄悄把名字中的“闰”字改成了“孕”,并写在作业本的封面上。教我语文的老师五十多岁,花白头发,瘦高个。有天在课堂上拿着我的作文本,刚念出前面的“丁”字,觉得有点不对劲,就没再往下念了。老师用手轻轻扶了扶老花镜,对着我的作文本瞅了一会儿,又慢慢地把老花镜往鼻子底下拉了拉,微微低下头,眼睛从眼镜上框紧盯着我,眯眯地笑着问:“
马站长又被高大爷盯上了。 高大爷举着手机,对着马站长开始念他的开场白:“照片和视频我都拍下来了,正在录音。你不要怕,我是想纠错,也是帮你改进工作。” 社区工作站的马站长问:“高大爷,这又怎么啦?” 高大爷指着面前的宣传栏,说:“你自己看。” 马站长快速浏览完刚更新的社区宣传栏,说:“没看出什么问题啊。” 高大爷大声说:“再细看看。” 马站长不敢马虎,一字一句细看,头上就冒汗了,说:“马
远岸垂柳吐芽,春燕穿梭.三月正是湖荡最美的季节,芦芽出水,一片嫩绿,青翠欲滴.湖荡更是一望无际,远与天接,美不胜收.看着这纵横的河汊,看着这片密不透风的芦苇湖荡,二十多名游击队员焦急地等待着.交通员已经三天没有送给养来了,粮食吃完了,火种也没有了.队长只好发动队员,扒芦根充饥.刚开始芦根吃起来还甜咪咪的,到第五天,队员们身体虚弱了,芦根也扒不动了,有几名重伤的战士已经奄奄一息了.
男孩决心要去看妈妈。 午夜的街头,寒风肆无忌惮。男孩戴上妈妈给他买的那顶毛线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背上大背包,他眼里都是妈妈的样子:细长爱笑的眼睛,白皙的皮肤,乌黑的长发…… 妈妈,我不怕冷,不怕坏人,我已经长大。男孩坚定地站在路灯下等出租车。 车过去一辆又一辆,男孩招手,那些车都没停,男孩没有放弃。 终于等到一辆出租车停下。司机探出头:“去哪里?” “北山镇小岭村。”男孩回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