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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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角,1986年生于緬甸,缅籍华人,腊戌果文高中毕业,现居泰国曼谷。2013年12月9日加入“五边形诗社”,成为第七位成员,以“ 云角”为号。
  尘土
  仰望星空
  让双眼泪水积满成湖
  在眼角筑一道坚强的堤
  斩断坠谷的柔情
  一颗尘土
  被踩在势利齿轮下
  默默坚守平庸,纵使
  孤独地承受着无法言说的痛
  来去之间
  你来时,正是花香草绿
  记不清
  是你带来了春天
  还是春天带来了你
  离开时,花草枯黄沉寂
  无益追究
  是你带走了秋天
  还是秋天带走了你
  秋思
  朝阳的光,被子的暖
  驱不走思念的寒
  风,一袭一袭
  擦拭一双瞭望的眼
  那一边又那一边的
  你,是否
  聆听着一株枫红
  凝望着一片落英
  暂别
  在春天到来之际
  悄悄摘下
  当初挂上去的星星
  小心打包好玫瑰色的梦幻
  为自己披上一件外衣
  临行前,回头看一眼
  怀旧的门帘
  暂别了!
  我要赶在黎明之前
  抵达春天
  遗忘的种子
  我是一粒被季节遗忘的种子
  为渴望一线阳光
  偷偷发了芽
  当我撇去无知的叶瓣
  脱颖而出
  才知道
  原来
  我是一颗无根的种子
  带我走吧,远方
  带我走吧,远方
  在那里
  让我编织一片葱茏
  好的坏的
  我全部收下
  带我走吧,远方
  在那里
  让我像一朵雪莲花
  为美好的风景
  绽放一回
  秋风,就随它去笑话
  带我走吧,远方
  在那里
  让我用灵魂的花瓣
  向你祭奠
  我所有的芬芳
  爱情
  我用一生寻觅
  你款款到来的足音
  想是
  滴答!滴答!
  当你用三秒钟
  走进我的心房
  我才发现
  它是,扑通!扑通!
  腐蚀
  突然,时间老了
  老得走不动了
  老得人们都在等
  等得人们都怨怼
  突然,人都懒了
  懒得笑不动了
  懒得岁月都淡了
  淡得日子都苍白了
  一烦,青春就溜走了
  一懒,年华就消逝了
  只剩下一颗灵魂
  也要被欲望啧啧啃食么?
  回报
  只要给我一颗小小的种子
  在漫天的田野里
  你会收获甜蜜的果实
  只要给我一只小小萤火虫
  在四季的夜空里
  你会收获满天的星星
  只要给我一朵小小微笑
  在每个平淡的日子里
  你会收获无限的春天
  只要给我一个小小的点头
  亲爱的!
  你会收获一个真实的我
  珍珠
  我是一颗无名的石子
  大山是我的母亲
  江河是我的老师
  深海里那只贝壳的心窝
  是我最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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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静静的在忽悠夜空  卖水果的商贩攀谈着  跑步的我 在你眼中  如一粒尘埃 微不足道  而在我心里 你便是故乡  我全部的情思都寄托在你那儿  你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  生怕被有情人发现  你我的秘密约定就这样守着  仿佛这约定亘古不变  月儿月儿 此時此刻  莫忘了一颗赤子之心  心儿永远向着你  老虎的忧郁  在狭小的空间  日复一日的重蹈  不长的距离来回踱步  或在台上表演  供游客驻足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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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农村,对于好多人家来说 ,鸡蛋是油盐酱醋、是衣物鞋袜、是书包学费、是产妇的奶水是男人的茶叶。在我家,姐弟四人之中我是老大,父母忙于挣工分或盘好自留地里的庄稼,母鸡下蛋的事务管理,经过他们言传身教后就基本上交给我负责,多年的反复实践,我还真积累了一些关于管理下蛋鸡的系列感受,如今忆起来,竟比鸡蛋还香。  刨食  在纯粹的农耕时代,各家各户的鸡当然都是散放着养的,白天鸡们会成群结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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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跳跳舞  送走了病人,叶医生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将无菌手术衣从身上卸下,团了几团扔进角落里。角落里堆着手术巾单,能看见那些巾单上沾染的血迹,就像一朵朵踩烂的鲜花。那些巾单因为反复进出高压消毒锅,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洁白,微微泛出些黄头,就像染了毒瘾又患了梅毒的某类女性的皮肤。手术室里空调嗡嗡响着,开得很足,叶医生只穿了一件手术工作衣,但一点儿也没感到寒冷。而坐在没有取暖设备的病房值班室里却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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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晨起讀书。  如今慢慢地感觉得,读书更多地已不是为增长知识,或是为了有益写作,而更像是一种无为的修行,一种心灵的道场。书读得特别慢,一上午,读十来页,像绣花似的。阳光慢慢在阳台上移动着。院子里很安静。  读书之后洒扫。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这么清扫着,地板,家具(——呀呀,我竟已早早地安然在其间了!)。茶几上的杂物稍作整理。衣服等着下午再洗。  然后上街买菜。那个卖莲藕的大约五十岁的男子,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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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巳在楼下的财富广场上发了会儿愣。  这是四月初的某个下午,虽然阳光铺天盖地,但里面还藏着刺骨的凉气,刚才从电梯里出来时他把身上这件橙黄色卫衣的帽子也戴上了,可若有若无的冷风还是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入了他的身体。  財富广场左侧搭了个临时舞台,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年轻女人佝着腰,站在台边与台下的观众互动,她握着话筒,声音里喷发着干瘪瘪的激情。观众稀稀拉拉,主要为老太太和她们面前的婴儿车里的婴幼儿。商家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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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会把自己丢掉呢?听起来像笑话。我爹就把自己丢掉了。我爹把自己丢了,也把我娘、我姐我哥都弄丢了。  我爹三十岁之前一事无成,他和一个叫亮瞎子的艺人在外面流浪了二十多年,突然像外星人一样,“嘭”地又降落到了灯盏镇花记篾匠店铺门口。  我爹也不是一事无成,这回他带来了一个哑巴女人和一女一男两个孩子。那个哑巴女人是我娘,两个孩子一个是我的姐姐朱山菊,另一个是我哥哥朱山  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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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缅甸华侨,1982年出生于緬甸抹谷。缅华“五边形诗社”创社成员。已出版散文集《遥寄缅甸一情香》《荒草集》,诗歌合集《五边形诗集》、小说集《百户长英雄传》。曾于新加坡联合早报从事专栏写作。  古铜钟  古钟上的大风  是哪个朝代  古钟上的大雨  有没有年代  坟冢里,树下  大起大落的民族  远而去的年代  梵音攀越山寨  我不得不,敲响  铸凿千年的坟墓  钟声响起,钟声远去  如梦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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