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天堂雨林

来源 :风采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uffyzl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1994年12月27日,萧玮登上北京东直门外的轩豪夜总会舞台,那时他是学生乐队“麦田守望者”的主唱,那一天是他们第一次公开演出。
  很显然,“麦田守望者”的名字来自美国作家J.D. Salinger的同名畅销小说《Catcher in the Rye》,这是他们理想主义学生气的证明。那晚,和他们站在一起的还有超载、石头、面孔和皇冠,“麦田守望者”第二个出场,一共表演了五首歌曲,由于是首次登台,他们过于紧张,并没有给人们留下什么印象。
  12年后,这个乐队依然存在,萧玮还是乐队主唱,但与其他乐队不同,他们虽然在这12年间也发行了两张专辑,参加过一些表演,但在“炒作”上,他们依然保持着学生式的青涩。“我原来就没有太多想法,如果出名是要放弃我们的音乐和理念,我情愿就像现在这样。”穿着Levi’s牛仔裤和converse帆布鞋的萧玮说,“我们没有失败,因为我们一直没有停止过。”
  已过而立之年的萧玮过上了再正常不过的生活,但他依然相信有些东西总是值得坚持,“也许你需要绕行,才能达到你想去的地方。”
  和萧玮一样,29岁的刘芳又回到了自己的法律专业,做起了律师。刘芳很清楚,律师这个职业不能用“最爱”来形容,1999年从北京大学毕业后,她先是投身互联网大潮,再出来自己做公司,但终归会觉得少点什么,直到律师这份最适合她的工作。
  “我现在的工作,大部分是和人打交道,在这世界上的每个人为了什么活下去,并不相同。如我,拥有安稳人生,却仍无法停止寻找生命意义。”她在自己的日志中写到。
  城市里在寻找的年轻人还有很多。在念研究生的王冕,从几年前就开始用一个人的行走来找寻她想要的东西,在新疆荒芜的峡谷,她饿到只有呼吸的力气;还有在香港城市大学做研究助理的陈晓云,做了一年多找资料、翻译之类的研究助理工作,她想要不要去韩国学语言,或者只是想离开香港。
  在4、5月间,他们先后去了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天堂雨林”,那个我们甚至从未听说的地方。
  与我们相隔万里的巴布亚新几内亚是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去那里,那里又在发生着什么?
  
  在天堂鸟的故乡,有一些事情肆虐发生
  传说有那样一种鸟,无论男女,一朝相恋就终生相伴,从不打架、吵闹,如果哪一天失去伴侣,另一只鸟绝不会改嫁或另娶,而是绝食以死。在南太平洋的一个岛国,生活着30多种那样的鸟,人们叫它们天堂鸟。
  巴布亚新几内亚是天堂鸟的故乡,更是一片被上帝眷顾的净土。那里有五种低地雨林,十三种山区雨林,五种棕榈林和沼泽林,三种红树林,仅仅青蛙便有近200种,蝴蝶和珊瑚超过400种,各种鸟类更有超过700种。当地的土著居民从森林中获得食物、居所、力量和勇气。
  然而,当另外一批人闯入那里,“天堂雨林”就变了模样。
  1993年,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下,来自马来西亚的Concord Pacific公司在雨林中修建了一条长达195公里的公路。按照当地法律,巴布亚新几内亚97%的土地都归当地原住民所有,但这个修路项目从未获得居民的同意。
  这只是恶梦的开始,Concord Pacific公司利用这条公路,进入雨林砍伐木材,然后又通过公路将木材运送出这个岛国,走私进入马来西亚、中国这样的木材加工国,这些木材被加工成家具,贴上欧美厂商的商标,成为全世界不知情家庭的日常用品。而伐木公司承诺在雨林地区建立的学校、医院等福利设施却不见踪影,原住民获得的是连基本生活都无法保障的所谓酬劳。
  


  “我们离开自己的部落和土地,半年不能回家休息,也不能再以打猎为生,发到我们手里的工资也所剩无几,有时候甚至只得一个空信封。”被迫成为伐木工人的原住民说。
  在巴布亚新几内亚,Concord Pacific等少数几家大型公司控制着该国大部分采伐经营权。这些公司大多来自马来西亚,当他们伐光了马来西亚大部分森林后,纷纷盯上了巴布亚新几内亚大片未经开发的原始森林。
  “我们确信在巴布亚新几内亚 90%-100% 的采伐都是非法的,因为伐木公司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没有按照该国的法律,取得传统土地所有者的事先知情和同意。”NGO组织“绿色和平”说。“伐木集团往往是用枪顶着原住民的背,逼迫他们在协议上签字。”
  就这样,过去15年,这里的森林以年平均200万公顷的数量在减少,而这些木材70%销往了中国。如果不采取行动,这片“天堂雨林”在未来10年就会从地球上消失。
  2006年3月,“绿色和平”联合世界各地的志愿者、原住民,在“天堂雨林”深处的Murry湖畔建立“天堂雨林拯救站”,帮助原住民划定边界,培训开展生态林业,阻止跨国伐木公司对雨林的破坏。
  “我想找到一条路,能让我的部落保持原有的生活方式,但也可以更好些,”当地一个部落的首领对志愿者说,“比如小孩子可以上学,有基本的医疗设施,没有政府的帮助,我们可以自己用这里的木材挣点钱,而不是像伐木公司那样只是来破坏我们的家园。”
  刘芳、陈晓云、王冕、萧玮是参加这次拯救行动的中国志愿者,在那里,他们试图帮助部落首领实现梦想。“我并不指望奇迹,”王冕说起她的选择,“但是我很想鼓起勇气试试看,在保护生态这个大工程里面,一个志愿者能走多远,两个志愿者能走多远,更多的志愿者和更多的人肩并肩,能走多远。”
  
  29岁:她去雨林,她一路向北
  陈晓云和刘芳成为第一批走进“天堂雨林”的中国志愿者,一个是一直想到外面跑,一个则是源于朋友的一个玩笑。
  2005年的圣诞节,刘芳和朋友们在香港迪斯尼的“丛林冒险”游戏前辛苦排队,开业不久的迪斯尼人满为患,队伍很长。“你不用排队了,”朋友开玩笑说,“‘绿色和平’正在招人,去丛林里保护一棵大树,你只需要在树上住一段时间就好了。”
  


  结束香港旅行,刘芳前往泰国。2006的新年之夜,她真的在一棵大树顶上度过——树屋主人来自德国,半生在世界各地行走,五年前选择居住树顶。他说偶尔也会觉得寂寞,但贴近自然的生命教他更多。
  一场大雨过后,星辰满天,脚下是山谷和大海,远方还有新年的烟火。刘芳在枝杈间的露台上睡去,直到黎明,“我是一个心很重的人,但那个晚上过后,很多事情和以前的想法不一样。”
  她接受了“绿色和平”的邀请,尽管她已经查清楚了自己要去做的地方到处都是蚂蟥、跳蚤、马蜂甚至毒蛇,与“住在树上”无关。
  由于去巴布亚新几内亚要在澳大利亚转机,刘芳和陈晓云在那里经历了极其严格的盘查,他们似乎不大能接受两个中国姑娘要去丛林当志愿者,问遍了所有能想到的问题,他们还一再重复:“你们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危险吗?”
  起初刘芳还是微笑作答,到最后,她竟像个革命战士一样说:“我不怕危险,让我去吧。”
  在雨林,她经历了迷路、踩蜂窝、全身爬满蚂蟥等各种突发状况,但比起呆在空调房间的小格子,她更愿意过这种每天在泥泞里跋涉的生活。“老实说,一个月时间太短了,我想留下来直到划界工作结束,虽然这是我生平所经最艰苦的工作,但每天都过得充实快乐,我付出、学习、并感到幸福。”刘芳在雨林日记中写道,“我喜欢和身边这些人在一起,大家有个共同的梦想,一步步地,尽力地走过去。”
  她更记得那次问绿色和平项目负责人John,是否相信能够完全阻止盗伐,John回答她,“我们一定会赢。”
  “如果你有一点理想,哪怕是一点,都会觉得很幸福。”刘芳感谢雨林经历给了自己一直寻找的东西。
  在去雨林的途中,她收到在香港做律师的大学同学的来信。同学在信中说,“知道你去了一个我们大家谁也没去过的地方,和同事说起来,这些成天忙碌的律师们也都感慨,然后继续钻进自己的小阁子,工作至深夜。我也走进自己的小阁子,有点怅然地望着窗外的维多利亚港,思考年轻的时候,我留下了什么给自己可以回头一看再看?”
  


  
  离开香港,去雨林地区找份工作
  在去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天堂雨林”前,香港长大的陈晓云的个人旅行经历只限于云南。那是两年前大学毕业的夏天,她先是和两个女伴走了很多地方,后来又一个人在泸沽湖畔呆了几个礼拜,“其实我很爱冒险,也爱做梦,也许是小时候看多了武侠小说,爱上那种追风逐云,四处闯荡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天生是不适合香港的,“人们只喜欢钱,只关心自己。”
  几个月前,当她把申请去“天堂雨林”的消息告诉妈妈时,妈妈并没有反对。“可是妈妈,那里有蛇、老虎,真的有点危险。”陈晓云故意加重语气。妈妈却说,“你去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陈晓云知道,自从那次“计划外”的泸沽湖之行后,妈妈就拿她没有办法了。
  和同龄人一样,大学毕业后的陈晓云并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向,她在香港城市大学做研究助理,做着帮教授查资料、翻译文稿的工作。工作一年多,她也时常会问自己,“理想去哪里了”,继续念研究生?当普通文员?还是继续在研究中心这样工作下去?她下不了决心。她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唯一与其他香港年轻人不同的是,她每天下班后不是去百货公司或者夜店,也不回家,而是去“绿色和平”香港办事处做志愿者。
  由于处理过“木材贸易”方面的工作,她获得了去“天堂雨林”的机会。
  在“拯救雨林”的行动中,Foresters是核心的力量,他们都是义工,在森林里一住就是三个月,每个星期一至五都是在森林内穿梭,划地界和进行深入调查,以后再为各部落定下不同的可持续林木发展计划。“三个多月离家的他们,每天重复同样的工作,吃同样的食物,看着同样的景物。”和这些Foresters一起工作后,在城市中长大的陈晓云也不在乎肉体的疼痛了,“其实最辛苦的是被跳蚤咬,它们都跑到内裤里,又不能常常抓,仅此而已。”
  当然,雨林中也有很多惊喜和快乐,比如裸泳。
  “闭上眼吧!刚好今晚是满月,月光幽幽的照到湖里,透过树叶筛下来。但‘扑通扑通’的声音打破宁静!那个是我们的杰作。面对这么美好的湖,再看看那个在发臭的我,教我不得不跳进湖里。把所有衣服脱光,想也不用想地跳进去。”这是她们在雨林中最享受的时刻,没带泳衣,她们就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森林。
  她也怀念那样的美景,穿着粉红色长裙的刘芳,坐在木筏上,随风漂着,一个人守着天空和森林,“森林和湖水包围着我们,有谁比这里更富有呢?拥有天﹑拥有地﹑享受着这片湖水。”
  从雨林回来的路上,陈晓云和来自澳大利亚的志愿者Tia聊了很多。Tia32岁,一个人照顾着自己的三个小孩,还全世界到处跑。孩子很小的时候,她就带着他们来到雨林,让他们看到与城市不一样的生活。
  陈晓云问Tia,“还会再来吗?”
  “肯定会来,”Tia说,“有机会还想一直呆在那里。”
  回到香港,陈晓云放弃了去韩国学语言的计划,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学完之后又能做什么。她准备留在香港,继续帮助“绿色和平”做一些事情,同时也与各国志愿者保持联系,查找“天堂雨林”的信息,希望能找到去那边工作的机会。
  
  你也有过20岁,你也想过不一样的人生
  两年多前,还在念本科四年级的王冕保送上研究生,于是有了一段闲暇时光,开始学起了吉他。在两个月的学习停止后,她唯一能完整弹下来的曲子就是《爱的罗曼史》。王冕没有想到,就是这首曲子,在她人生中最脆弱的时候,陪伴她走了过来。
  那段日子,发生在她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国家。
  因为同学的一条短信,王冕知道了“绿色和平”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志愿者行动。她一直有独自旅行的习惯,总是想去陌生的地方,那个遥远的岛国很快让她做了决定,“展开双翅时,亚历山大女王巨凤蝶会有25公分长。”她查到了“天堂雨林”里关于蝴蝶的资料,“这是什么概念?”她犹疑地把拇指并在一起、掌心向外、手指慢慢展开、拟成两片翅膀……她迷上了那里。
  真到了雨林,蝴蝶之类的浪漫故事并不存在,等待她的是枯燥的森林跋涉和划界工作。
  “每两秒钟,地球上就有一片足球场大的原始森林永远消失。”她知道雨林之行责任重大,“对于绝大多数的中国民众,它遥远、未知,但遥远并不意味着可以不在乎,未知也并不意味着可以不负责。我们将作为触角和心灵,传递‘天堂雨林’发给人类的讯息,包括它的美丽和珍贵,它的恐惧和危机,它的感受和愿望。”
  


  当然,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当地常见的蚊虫叮咬,让她尝到了真正的雨林恐惧。
  开展工作后的一天,王冕从雨林中结束工作回到营地,发现膝盖后面的腿窝处有些红点子,她以为是传说中的mungies(一种雨林昆虫),并没有太在意,“在雨林中,谁都会被这种东西咬上几口。”但两天后,她的腰上和屁股上开始奇痒无比,之后小腿、后背、肚子、大腿根都出现大片的红点,后来红点又逐渐扩散成红疹,蔓延至全身,只有脸和脚幸免。
  “我不愿低头看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如此讨厌和恶心过自己的皮肤。由于痒得难耐,白天坐立不得,夜里无法入睡,饿了也不想吃东西,我丢了所有的力气。营地医生给我用了各种各样的软膏,收效甚微,那真的痛苦极了。”王冕在日志中写到。
  听说营地负责人要送她回去,她又蹦蹦跳跳地跑去洗碗、扫地,有时也拨一拨吉他,弹弹她唯一会的那首《爱的罗曼史》。但到了晚上,她只能一个人抵抗那种折磨,“我身体不仅可以说健康,而是可以说非常强壮,但在那样的夜晚里,我坐在黑暗里用手通身上下地抓痒,那是我二十多年来的生命中最为自怜的时刻。”
  到最后,她不得不离开雨林,这个坚强的哈尔滨姑娘终于哭了,“我不想离开雨林,但这对我是太大的折磨,如果我不能为雨林工作,做自己该做的,那做一个病人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在首都机场,妈妈抱着她大哭流涕地喊,“我儿回来了,我儿回来了……再也不准出去了”。她却笑着劝妈妈,“妈妈,你也年轻过,你也有过20岁,你也向往过与别人不一样的人生。不是吗?”
  经历了上苍的一次意外考验,王冕并不准备改变自己一直行走的生活,“生命总有一些难过的地方,没有什么可怕的。”从雨林回来,她更清楚地知道,她不能过整天呆在办公室收发email的生活,她想出去,和人打交道。
  
  没有性,没有酒精
  “我想明年我可能还会回去,”从“天堂雨林”回来的萧玮说,“也许世界上有很多地方有那样的夕阳、湖水、星空,但世界上只有那一个地方,只有我们去了,那些绿色才能保留下来。”
  “绿色和平”最初找到“麦田守望者”,是向乐队约歌,宣传雨林和自然,后来聊得多了,萧玮知道地球那边不仅有一片美丽的雨林,还有一些肆虐在发生,“‘天堂雨林’于我,是一片未知的世界。也许10年后她将永远的从我们的眼睛里消失,我们的耳朵也将永远听不到那些大自然演奏的完美音符,就像我们再也听不到任何音乐。”
  他想,他应该去那里看看。
  “早上被闹钟叫醒,踩着热带珍稀树种制造的实木地板,喝下一杯转基因豆奶,穿上羊绒毛衣……在沙尘暴的笼罩下发动你的大排量汽车,橡胶轮胎压着覆盖土地的沥青路面,带你来到熟悉的钢筋混凝土与塑胶组成的巨大方块里……”这是萧玮描述的城市和生活。
  音乐是萧玮的信仰,这是这么多年他生活在这个城市最重要的理由,而在那里,雨林对那些在其中繁衍生息的原住民就是信仰。
  “雨林是强大的,没有当地人的带领,你是无法在其中行走……”和刘芳、王冕他们一样,萧玮也从未有过丛林冒险的经历,但他们都爱上了那里的生活,“这里没有墙壁、没有房门、无需钥匙、没有空调、没有自来水、没有混凝土、没有三合板、没有玻璃,没有镜子、没有电视、没有遥控器、没有冰箱、没有微波炉、没有席梦思、没有沙发、没有瓷砖、没有地板、没有性,也没有酒精……”
  “其实现在想起来,那些蚊虫叮咬都不值得一提。”在雨林中呆了七天七夜的萧玮没有想到,去之前,只是以为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去的地方,“去了之后,发现那里离上帝更近。”
  在雨林里,萧玮看到原住民在传统仪式前,都会向上帝念叨对森林的感谢,感谢森林给他们水、木材、香蕉、鱼……给他们生存所需要的一切,甚至生命。在雨林中生活的他们,原来是没有任何选择的向伐木公司出卖自己的土地,现在他们知道了如何选择性的砍伐。他们获得的钱,都用到了教育和医疗,他们的生活还是那么简单,还是从湖水里获得鱼,还是从森林中获得食物。
  “他们要得如此简单,不像我们那样贪婪。”在人们传说最危险的雨林,萧玮过着最平静的生活。
  从雨林回来,他却一路难以平静。到达巴布亚新几内亚首都莫尔斯比港,在那个失业率高达80%的城市,铁丝网将“绿色和平”的办公室和外界隔离,他也看不到雨林中人们清澈的眼睛;转飞新加坡,在那个全亚洲最大的机场,他经过长长的满是奢侈品商店的走道,已经看不到一点自然的东西;回到北京,迎接他的则是满眼黄沙,“你再也找不到那种完全打开的状态,心和眼睛完全打开。”
  习惯的城市生活又在继续,萧玮向朋友们讲雨林的经历,讲中国是非法木材的最大进口国,他也不再买非法木材加工的家具,自己带筷子去餐厅吃饭,他们的音乐中也多了关于自然的部分。
  萧玮也觉得自己更年轻了,“因为那些来自世界各地保护雨林的人,即使40多岁都一样有干劲,一样相信他们会赢。”
  
  Tips:
  “绿色和平”与“天堂雨林”
  “绿色和平”是一个全球性的非政府组织,总部设于荷兰阿姆斯特丹,在40多个国家设有办事处。以保护地球、环境及其各种生物的安全及持续性发展为使命,以实际行动做出积极的改变。中国绿色和平于1997年成立。为保持独立的环保立场,“绿色和平”从不接受政府、财团或政治团体的资助。
  “天堂雨林”位于亚洲大陆和澳大利亚之间,绵延在东南亚、印度尼西亚、巴布亚新几内亚以及太平洋中的所罗门群岛上,是亚太地区最大的热带原始森林。“这里是地球上你能找到的最接近伊甸园的地方。”
  2006年3月,来自世界各地的志愿者、“绿色和平”的工作人员和原住民在“天堂雨林”中建立“天堂雨林拯救站”,雨林拯救站就设立在巴布亚新几内亚,雨林深处的Murry湖畔。来自世界各地的志愿者和“绿色和平”工作人员以实际行动阻止跨国伐木公司对雨林的破坏,其中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帮助原住民划定边界,标示宪法赋予他们的森林土地。标示边界后,“绿色和平”会帮助原住民在他们部落拥有的森林土地上开展生态林业。
其他文献
温度场测试是并网滤波电抗器设计的重要环节,该过程要求流过电抗器的基波电流大小可控、开关纹波频率可调,同时尽可能减小功耗,这对温度场测试电源提出了更高要求。为此,本文
以对比分析为基础的语音教学模式,包括直觉、听说、交际三种教学方法或三个教学阶段,基本反映了英语语音教学各因素之间的关系。其特点是充分注重学习者的个体差异,重视输入
该项目通过使用沿海船舶主机保温系统改造技术,锚泊时,燃油锅炉即可停用,改由电加热器并加装缸套水暖缸循环泵进行逐级缸套水保温,生活用热水也由电加热柜提供。改造前,船舶
利用VB开发“动态报表”,重点叙述“动态报表”的设计技巧和可视化编程技巧.详细介绍了Data Report和collection对象实现动态报表的方法以及综合运用报表设计器和集合的知识设
由于教师对新课程标准理解的偏误,新课程改革下的语文阅读教学出现了一些只注重形式的“流行病”:活动层出不穷,流于形式;分组讨论泛滥成灾,合作学习成为“拉郎配”;媒体课件花里胡
旅游管理专业本科生目前择业目标期望值偏高,择业动机功利倾向明显,择业认识信息不完全,择业价值取向自我价值突出。择业目标改变的时间集中在大学初期阶段,改变原因多归因于外部
导梁是导梁式架桥机的重要组成部分,其结构型式根据其功能不同而有所区别。本文针对过隧架桥机,展开对其导梁的研究,比较其特点。对不同架桥机的设计有一定的启发,并对导梁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