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说》为何这么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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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奇葩说》第七季第一轮录制现场,导师嘉宾在演播室合 影。

  由愛奇艺、米未传媒联合出品的辩论综艺《奇葩说》第七季在今年3月初收官之时,很多观众对这一季最深刻的印象,是有关两位导师嘉宾—刘擎与薛兆丰从各自专业学术背景出发,不断发生的那些观点交锋。
  比如在回应“下班后收到工作消息该不该回”这道辩题时,薛兆丰作为正方认为该回。他先对现场的年轻人抛出“应然”和“实然”两个哲学专业名词,而后从“实然”—实际情况是什么样的—角度出发,指出脑力劳动从工作性质上没有办法清楚区分上下班时间。
  薛兆丰在陈述观点时,顺带cue到了哲学教授的责任就是用很漂亮的话“讲社会应该怎么样”,而刘擎正是一位研究哲学的教授。
  作为这个辩题的反方,刘擎把讨论和社会争议很大的“996”问题联系在一起,他提高音量说道:“这个世界应该让那些不好的选择消失!……人不能只是被当作成本收益计算的符码。忘记这一条,人就会变成现实的奴隶,而‘现实再怎么糟糕,我们服从它才是对的’—这恰恰是那种所谓的经济学家的最大误 区。”
  刘擎的发言获得满堂喝彩。两位教授的这番辩论,也成为《奇葩说》第七季最经典的桥段之一。“刘擎教授的每一次发言都让我们意识到知识分子存在并且发声的意义。”时光网的一位专栏作者在其评论文章中这样写道。
  《奇葩说》这档国内的长寿综艺,已经做了7年之久。尽管被吐槽辩题越来越缺乏营养,豆瓣评分持续下降—最新一季为7.0分—但是从微博平台话题阅读量、讨论量以及冲上热搜的次数等数据与往季对比来看,《奇葩说》第七季其实是站在了7年以来的热度巅峰。
  “下班后收到工作消息该不该回”在微博上的话题阅读量达到4.7亿,参与讨论数量达到4.5万条。这个数据与《奇葩说》第六季相比,已越过当时排第二名的辩题热度,但是放在本季辩题中,它的热度排名甚至没能挤进Top 5。
  从节目内容创意上,《奇葩说》并没有简单粗暴地选择靠低廉的搞笑或者偶像堆砌来赚取流量。它用来保持节目热度的方法,是紧紧锁定“年轻人”为目标受众,不断寻找与这个群体息息相关的热点命题,从年轻人的视角展开深入而自由的讨论,允许不同的声音同台对话。
  过去几年它之所以一直未遇到同类型综艺的竞争,原因大概就在这里了。
  《奇葩说》近两年微博讨论热度最高的辩题
数据来源:米未公司

  《奇葩说》的起源是马东和高晓松想做一档“说话”的节目,辩论只是形式,目的是更多元的表达,希望能把更多的观点和态度呈现给需要的人。2014年《奇葩说》第一季在爱奇艺上线,播放量2.6亿,招商金额超过5000万元,尽管与《中国好声音》等同期电视综艺爆款的观众影响力相比还有差距,但至少爱奇艺终于拥有了一档代表性的自制综艺节 目。
  2015年第二季播出后,主持人马东带着原制片人牟頔,以及幕后制作团队宣布成立米未传媒。作为一家内容生产公司,米未的产品方向是电视播出级别的综艺长视频。在公司创立最初的3年,米未曾拿到过数轮融资。而内容制作公司的核心商业模式是很清晰的—用流量换取广告收入。这些投资人无不是押注于米未在网综领域的专业策划能力以及马东个人的影响力,相信米未能持续制造出高流量的综艺爆款。
  自《奇葩说》第三季之后,米未渐渐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内容决策层:李楠楠成长为《奇葩说》制片人,负责节目内容策划和具体执行;COO牟頔分管公司组织管理和新节目开发;马东会对关键节点做决策。
  要维持节目热度,比做一档新节目更不容易。《奇葩说》在办到第四季时一度遇到瓶颈,数据并不好看。
  “尽管《奇葩说》的招商金额是持续上升的,但那个阶段增速变慢了。”负责节目商业化的米未CMO刘煦对《第一财经》杂志说。李楠楠也明显感觉到新老辩手断层,要发掘更多新辩手的难度很大,而观众对节目的热情正在下降,如果第五季也不好看,这档节目可能就要结束了。
  于是在第五季开头,《奇葩说》上线了一个先导片,在片中“奇葩说”变成一个重症患者,医生犀利地总结出节目“I P老化”“抱团”等各类病情,让他正视现状,建议放弃治疗,以妈妈形象出现的爱奇艺也做好了放弃他的打算:“你的两个弟弟,偶练和嘻哈也都长大了,他们也能照顾妈,再说了,妈现在也上市了。”
  用这段宣传片作为自嘲开场,《奇葩说》尝试从头到尾大换血。
  首先是导师阵容上的调整。过去,导师的邀请标准主要突出“能讲”两个字。已持续了四季的铁三角“马晓康”组合—马东、高晓松和蔡康永,以及曾先后登场的得到创始人罗振宇、主持人金星、何炅,个个是说话高手。第五季邀请了脱口秀综艺明星李诞,但更大的惊喜,是经济学教授薛兆丰入局。在此后三季中,薛兆丰成为了常驻导师,马东对他的角色定位是导师当中的“学术担当”。
  李楠楠的想法是,从节目理念上,《奇葩说》应该传达出更大的信息量,以及信息的价值和深度。“我们希望每个辩题讨论到最后都能在思维层面上给到观众实打实的建议或启发,因此想引入学术老师。”李楠楠说。
  薛兆丰凭借2017年2月在得到App上线了一档经济学付费音频课程成功“出圈”。2018年3月,也就是参加《奇葩说》第五季录制的数月前,他宣布辞去北京大学的教职,进一步成为当年的话题人物。   “在我心里面,薛兆丰教授就是这个时代应该有的知识分子的样子。”薛兆丰在《奇葩说》首次亮相时,马东对观众这样介绍说。
  从结果看,薛兆丰不仅为辩题带来了全新的思维角度,在节目综艺效果上,一位表情严肃、略古板、一张口全是一本正经的经济学理论用语的教授被放在一档综艺节目中,這种反差感令他更容易建立自己的“台风”,制造出不一样的笑点。“天然反差萌”成了薛兆丰在《奇葩说》的标签,而他确实也和观众分享了很多不一样的信息点。
  李楠楠透露,除了薛兆丰,当时节目组撒网式研究和筛选过所有通过B站、得到App等社交媒体或识知分享平台出圈、获得粉丝的知名学者教授。
  “这些学者传播的内容,如果已经在其他平台上得到用户的欢迎,对于我们来说,这算是比较有效率的选择方法。”李楠楠说。
  作为一档以辩论起家的节目,引入一位哲学家做导师,看起来应该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第七季的新导师—华东师范大学的哲学教授刘擎是马东推荐给节目组的。
  刘擎也在得到App开了付费音频课,但影响力被埋在一群实用学科的专家学者之下,远不及薛兆丰名气大。
  “我们听了他的课,发现刘擎可以用非常简单的语言,把一些比较高级的哲学概念讲清楚,这对于观众来说是非常有效的。”李楠楠说。
  在前期与导师沟通的过程中,节目组已经发现刘擎与薛兆丰对同一辩题的态度大部分都是意见相左的,所属不同学科会带来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在录制前,节目组特意减少了刘擎和薛兆丰之间的沟通机会,为的就是在录制环节能够保留住最真实的冲突感。而两位学者之间的battle,必定有助于提升整场辩论的信息深度。
  节目组甚至为两位导师量身设计了一道辩题—“哲学与经济哪个专业更容易找对象”,并要求二人临时交换学术身份,站在对方立场发表支持性观点。结果,两位导师的“相互赞美”始终表现出话里有话,创造了很多笑点,令交锋过程娱乐感十足。
  有网友表示刘擎与薛兆丰这种“高纬度PK”很过瘾,让人“找到了百家争鸣的感觉”
  辩手陈铭也认为,《奇葩说》呈现出的辩论场面,在某种意义上是复刻了先秦诸子百家和古希腊苏格拉底时代的辩论场—它提供了一个直白赤裸的环境,让那些高度“攻击性”的语言有了一个非常合理的背景色,这种对抗性的话语体系反而能够激发出很多深刻和别致的观点。
  事实上,刘擎在学生年代,已经是国内最早一拨“玩辩论”的人。掌握到这个背景信息后,节目组要做的事就变得很简单了,只需要“通过一些节目上的设计给刘老师一些刺激,帮他找回20岁的状态”。
  相比《奇葩说》的嘉宾和导师中那些综艺常客,刘擎作为“新人”,在最开始的几期节目中明显表现出对于新环境的陌生感。他不会为了综艺效果而表演大笑,也不会轻易点头附和。
  要适应这个舞台是需要时间的。《奇葩说》的录制现场在北京大兴和廊坊,每一季在演播室录制3到4次,每次会持续3天录完6个辩题。刘擎首次参加录制时,穿了一套很正式的黑色西装。节目组做了不少工作,才说服教授勉为其难换上了为他准备的一件牛仔夹克。
哲学教授刘擎2020年以《奇葩说》第七季导师嘉宾的身份成功“出圈”。

  但事后大家意外发现,有不少观众最早竟然是被刘擎老师的衣品圈粉的。
  《奇葩说》第一季的片头曾打出“40岁以上人士请在‘90后’陪同下观看”的标语。7年之后,“90后”们也不再年轻,马东和团队现在最期待的已经是“00后”们对于这个社会能有什么样的洞察。
  时刻关注年轻人的所思所想,保证内容输出的年轻化,一直是《奇葩说》要死守的一道生命线。马东曾表示,米未给自己的定位就是有针对性地服务于年轻人的内容生产机构。
  《奇葩说》的核心观众主要是一二线城市的18到35岁的人,但米未希望圈定的观众群体还能更年轻一些。制片人李楠楠表示,《奇葩说》想要关照的,是那些处于“已离开原生家庭但又还未组建自己新家庭”这个年龄阶段的年轻人—他们的生活状态还没有稳定,价值观也在不断变化;他们更关注自己内心的想法,也会有很多反馈。
  辩题的设置以及辩手群像,正是事关为年轻人代言。但《奇葩说》录至第三季、第四季时已经陷入选手面孔老化的危机。越来越难找到足够多的好辩手,逐步成为这个节目最大的压力点。
  从第五季开始,节目组有意控制老奇葩的比例,同时不断挖掘更年轻的面貌。线下海选是他们能想到的办法,在做了3年之后他们积累下不少操作经验,所以第七季时节目组反而感觉“对于找新人更有信心了”。
  第七季的“千人奇葩捞”环节是规模最大的一次海选。任何人都可以直接报名参加线下海选,然后又经过BBKING及老奇葩担任“门神”以及导师面试这两轮筛选,从上千名选手中选出44名辩手,进入《奇葩说》正式比赛环节的录制。
  “让更多来自于不同职业的人,带来各自不同的声音”是筛选过程秉承的一条重要标准。44位选手中包括了网红博主、偶像练习生、程序员、设计师、脱口秀演员、中学生等各种身份背景的人。层层筛选的过程,也让新奇葩们能快速提升辩论和综艺经验。
  在辩题设计上,《奇葩说》一直注重紧扣每年的热点。而辩题的变化,也真实反应出不同时代年轻人的观念变化。曾经有道辩题是“情敌是绿茶,我要不要拆穿他”,几年后,已经更新为“情敌是绿茶,我要不要向他学习”。过去年轻人讨论“分手了还能不能做朋友”,如今大家也会关心“前任能不能被当成人脉”。
  《奇葩说》通常会提前半年就开始准备,先在社交网络上搜集大家讨论的热门话题,整理并优化成为辩题。比如“该不该支持妈妈追星”这道题目,就是基于“假靳东”事件,套用上《奇葩说》的模板问句,便成了一道辩题。   进入选题库的辩题,还会拿到数据公司做分析,判断哪些问题是年轻群体最为在意的。随后,在一个被称为“冒点会”的沟通会议上,导师和专业辩手会一起讨论每个辩题有哪些值得深挖的可能性,最符合本年度语境的题目会被优先选择。
  每种类型辩题的数量之间也需要被平衡。生活向、自我成长的辩题会占到75%到80%,但每一季总会抛出5到6个偏哲学价值观的命题。
  这套辩题筛选机制能保证《奇葩说》始终在讨论年轻人当下最关心的问题,而辩手们的使命,是给这些现实命题输入多元观点。
  辩手会在节目录制前几天拿到辩题做准备。在综艺嘉宾这个身份之外,陈铭是武汉大学的一名讲师。他在拿到辩题后第一件事是先列书单,用3天的时PART 3间快速地把相关的知识浏览一遍。学者型背景的辩手非常注重信息输出,靠逻辑和金句征服观众,以弥补他们在讲段子方面的短板。
  针对新奇葩,节目导演会从现场效果角度帮他们把关演说稿—表述是否通俗易懂,逻辑框架是否清楚,金句的数量够不够,甚至是金句与爆梗的比例平衡问题。
  新老奇葩努力的目标是一致的:要让自己的表达在观众那里留下记忆点。
  “话题性 记忆点”,正是内容型产品获得流量热度的两个关键词,它们能帮助制作公司换取商业上的成功。
  每季《奇葩说》录制前的三四个月,米未会启动招商。从第二季广告招商收入破亿元开始,《奇葩说》已经成为一档能够比肩电视台收入的综艺节目。同时,米未还基于自身孵化出的明星辩手衍生出了艺人经纪。
  米未在团队文化上有着很强的互联网公司气质。办公室摆着“大通铺”式的办公桌,方便大家随时聚在一起讨论节目创意。团队的平均年龄只有25岁,骨干成员基本是从新人做起、被内部一手培养起来的,有更多的年轻导演开始成长为核心总导演。
  但米未的公司管理层从未摆脱过焦虑期。在业务层面,如何让“爆款”节目拥有更长的生命周期,以及如何挖掘出下一个“爆款”,不单单是米未、其实是所有从事内容产业的公司共同的焦虑。
  从创业公司的角度,米未成立6年来,经历了一个不断修正未来预期的过程。《奇葩说》之外,米未曾先后制作了《黑白星球》《饭局的诱惑》《拜拜啦肉肉》等网综产品,也尝试过《好好说话》等知识付费业务,皆反响平平。时间再次证明,内容制作型企业谈增长,只能使用1 1 1的累积公式,而优秀节目的问世又是一个低概率事件。
  2018年以来,米未对公司业务战略收缩,将每年的网综产量从五六档缩减至只做两档头部综艺,终于在次年夏天迎来了公司第二个爆款网综—《乐队的夏天》。米未最新的战略判断是集中火力巩固头部综艺的输出品质,维护公司专业口碑,以确保公司主营收的稳定增长。
  “我们做节目的一个基调是向用户传递正向情绪价值,用快乐的方式呈现内容,另外还要保证真实性。在米未内部曾有过综艺是一个非虚构类的内容产品的讨论,毕竟一档节目在长达3个月的播放周期中,有太多假的设计观众很容易会看穿。”李楠楠这样描述米未目前幾档节目的底层共通性。
  连续推出两季的《乐队的夏天》也存在选拔好乐队越来越难的问题,出于“好乐队需要时间养”的考虑,米未放弃了在今年按一年一季的节奏继续录制第三季的计划。代替《乐队的夏天》的,将是一档给年轻人看的喜剧节目。马不停蹄,《奇葩说》第八季的辩手招募也很快就要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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