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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请来几位专业老师,办起了业余戏曲艺术训练班。我好奇地报了名,经过几轮测试,成了学校春蕾戏曲艺术团的一员。
与妈妈签协议
进了戏曲班,我第一次了解到我国戏曲有三百六十多个地方剧种,第一次听说板腔体、锣鼓经、曲牌体这些戏曲名词,第一次接触到生、旦、净、末、丑等角色。我真像刘姥姥踏进大观园,看得眼花缭乱。
我被博大精深的戏曲艺术深深地迷住了。除了学习功课,我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练功、练声、台步、水袖……看着我“走火入魔”的样子,妈妈不乐意了:“现在剧团演戏都没人看,你还学什么戏?学自己的功课去!”
这时,爸爸支持我,戏曲班的老师也纷纷来做妈妈的工作。最后,我与妈妈签下一份协议,我在自己喜爱的戏曲班学习,条件是各门功课的成绩绝不滑坡。
打响第一炮
我学艺的条件不错,拿顶、劈叉、甩袖、形体等训练都行,就是怕压腿、扳腿。老师说腿功最重要,没有腿功的人成不了大气候。
进戏曲班半年后,同学们一个个都能将腿扳到头顶上,惟独我不行。没有扎实的腿功,老师就不会让我演角色。看着同学们一个个挑起大梁,唱起主角,我这才着急起来。
我咬紧牙关练习压腿、扳腿,两腿酸疼得叫人难以忍受,哭过好几回鼻子。半年后,我的腿功大有长进,能扳过自己的头顶了。于是,我有了第一个角色—— 《春草闯堂》中的知县。演出时,掌声、喝彩声经久不息,我打响了演戏第一炮。
要当昆剧的“梅兰芳”
一天,戏曲班的老师找我谈话,让我扮演昆剧《下山》中的小和尚本无,参加全国比赛。
扮演这一角色的难度很大,有唱、做、念、翻等一系列高难度动作。戏中的小和尚还要像杂技演员那样,抖动双肩高高甩出佛珠,再让佛珠落到脖子上。最绝的一招是,用单脚将佛珠甩向空中,然后准确地套入脖子。
为了练好这两个绝招,无论寒暑,我每天利用课余时间练上数十次,光光的头顶经常被佛珠砸得又痛又麻。妈妈心疼得抱着我直淌泪水。
梅花香自苦寒来。经过两年多的苦练,我终于拿下了这两个绝活,甩佛珠几乎百发百中。2004年7月,我在家乡昆山市举行的“第八届全国少儿戏曲小梅花荟萃”大赛中,获得最高奖——状元奖。
新学年开始,我进入上海市戏曲学校读书。我希望自己能成为昆剧中的“梅兰芳”,为观众奉献精彩的昆剧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