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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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家住在你家隔壁,他总是去遥远的地方,不常在家,你在想象里为那些城市的名字加上神奇的光環。有时候他会回来几个星期,回到祖国和家人中间。你知道他回来,并非因为看见他穿过街道,带着模糊的异乡人的神态与浓郁的艺术气息,而是傍晚的琴声告诉你的。 你沿着走廊走向那间房,隔着墙就是他的书房,你独自在黑暗里,被深深吸引,却不知为何。你听着那些恹恹的乐曲,如此浓烈的忧伤,呼唤你年幼的灵魂,对它说话,引它想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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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家住在你家隔壁,他总是去遥远的地方,不常在家,你在想象里为那些城市的名字加上神奇的光環。有时候他会回来几个星期,回到祖国和家人中间。你知道他回来,并非因为看见他穿过街道,带着模糊的异乡人的神态与浓郁的艺术气息,而是傍晚的琴声告诉你的。
你沿着走廊走向那间房,隔着墙就是他的书房,你独自在黑暗里,被深深吸引,却不知为何。你听着那些恹恹的乐曲,如此浓烈的忧伤,呼唤你年幼的灵魂,对它说话,引它想起同等陌生的过去与未来。
多年以后,你又听见一样的乐声,已经能认出它属于你挚爱的那位钢琴家。然而,在作曲家的盛名之下,你感受到其中依旧存在那种广袤与期待,期待一个神圣手势中潜在的本质力量。这个手势,只要给它形态,必在光芒里迸发。
孩子在意的不是名气而是行为,因而在意决定这些行为的力量。那房间孤独的暗影里从墙后呼唤你的,那琴声缄默时让你渴望而怀恋的,是本质的音乐。它先于并高于发现和解读它的人,如同万水之源,河流乃至海洋都只是可感而有限的形式罢了。
(六月的雨摘自人民文学出版社《奥克诺斯》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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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恶”跟“善”碰头了,“恶”想一口把“善”吞下去,以便彻底了结他和“善”之间荒谬的纠葛。但是,当“恶”看到“善”长得如此矮小时,他想:这其中必有阴谋!因为我如果现在把看起来如此弱小的“善”给吞了的话,人们会想这是我干的坏事;要是哪一天“善”逮到机会把我吞掉,我也会觉得很丢脸。 可以确定的是,人们还会认为“善”做了好事!到時候就更难从人们已根深蒂固的想法中理出是非善恶了,因为人们总认为“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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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麦克阿瑟天才奖”的系统动力学家德内拉·梅多斯在成名作《增长的极限》里说:“真正深刻且不同寻常的洞察力,来自观察‘系统’如何决定自己的行为。” 普通人会观察,优秀的人能洞察。普通人观察一只手表的外形,优秀的人洞察手表中几百个零件之间的连接关系;普通人观察一次合作的形式,优秀的人洞察合作协议背后利益分配、风险转嫁的连接关系;普通人观察一支团队的人员,优秀的人洞察团队里责、权、利错综复杂的连接关
伍爾夫是一个独特的女人,有着独特的出身,以及独特的生平。 她说过,女人的理想是拥有一张自己的书桌和一间自己的房间。可她拥有不止一间房间,她还拥有至今未衰的文学名声。 她说,女人为什么要去支持男人的战争?因为战争只是男权的极端表现而已。她童年遭遇不幸,美丽的母亲过早去世,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成年后,她拥有一家自己的出版社,拥有一个家,以及舒适的别墅。她的小说都在自家的出版社出版发行。她还是当年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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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去的花店的花贩,一直希望我买一盆重瓣水仙,说是最新的品种。 花贩是一个美丽秀雅的姑娘,她站在花店里就像她所卖的花里面的一朵。这是我的哲学之一:如果一个花販把自己照顾得像花一样细致美丽,那么她卖的花一定不会太坏。 我喜欢向如花的姑娘买花,向有书卷气的老板买书。我最喜欢菜市场卖菜的一个阿婆,她打扮得最整洁,笑起来温和自然,就像她摊位架子上的青菜。 可惜,这样的惊喜是不多的,所以我珍惜这样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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