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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年轻人在电台主持节目,教年轻人如何谈恋爱,妙语连珠。 由年轻人教年轻人,十分合理,只有他们才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 他们讲得头头是道,既理智,又有智慧,听得长辈们掩住嘴笑——正所谓旁观者清,他们教听众“先友后爱”“做好事业再论婚嫁”等,就是不知道万一自身遭遇“劫数”会如何化解。 广播一向为我所爱。无论清晨、下午、深夜,都适合聆听。音量尽量调低,音乐也好,清谈也好,絮絮地在耳边响
麦浪在风里 就像一只大猫的肌肉 毛皮之下起伏。 田野從未 如此美丽,如此危险。 麦穗轻拂摇曳 纵然风是静止的 漫长的旱热里一切在等待 那瞪羚脚步般的雨点 (双 关摘自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太平洋上的风》一书)
我在人家的门前看见一个小孩, 伊的母亲是我所敬重的人, 在这里我不敢说一个爱字—— 事到如今 可笑我还是一颗要哭的心。 我伸手向這小孩表示我的欢欣, 小人儿也认得我的慈祥, 忘却我们的陌生, 这时我不是站在爱情面前, 所以我不怕见伊的母亲。 (流 光摘自新星出版社《我认得人类的寂寞》一书)
一个盐做成的人偶经过长途跋涉,在海边停下脚步。 这一大片流动的液体与它之前见过的事物截然不同,令它神往。 “你是什么?”盐偶问大海。 “进来看看吧。”大海微笑着说。 于是,鹽偶走进海里,越往前走,它的身体就越小,后来只剩下小小的一撮。在最后一粒盐溶解之前,盐偶不禁惊呼: “现在,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了!” (林冬冬摘自湖南人民出版社《上帝的公式》一书)
模 仿 德川家康是个伟大的人物。有人喜欢他,有人不喜欢他。看法因人而异,但无论如何,他毕竟平定了天下,开启了长达近三百年的太平盛世,不得不承认,他身上有许多了不起的品质。正因为如此,《德川家康》之类的小说才会风行不衰,甚至掀起了“德川家康热”。 不过,因为仰慕他的伟大,就想依葫芦画瓢地模仿他,那你就错了。德川家康的路,只有他自己走得来。纵使你有超越德川家康的才能,单靠模仿,最终只会步入歧途,错
大学生中村穿着薄薄的春装,略感寒意,他沿着幽暗的石阶,登上博物馆二楼。楼梯左边是爬虫类标本室,中村在进入标本室前看了看手表。“还好,还没到两点,来得还不迟。”中村喃喃地说道,心情略微轻松起来。 爬虫类标本室里十分安静,连看守的人也没有。屋里飘荡着一股防虫剂的臭味。中村看了看屋内的情形,伸开双臂来了个深呼吸,然后站到一个大玻璃柜前。玻璃柜内,粗大的枯树枝上缠着一条东南亚的大蟒蛇。这个标本室,是去年
问:作为作家获得的最大奖赏是什么? 答:有一次,我在哥本哈根闲逛,在一个人满为患的商场里随意看看。丹麦和格陵兰岛历史渊源颇深,而格陵兰住着很多因纽特人。从街上走进来几个穿着格陵兰传统服装的因纽特舞者。他们脸上画着油彩,穿着毛皮衣服,模仿野兽、怪物和某种神灵。他们是灵魂舞者,对人群发出咆哮和其他奇怪的声音。他們指甲细长,嘴巴里塞着变形器——就是让脸颊鼓起来、使表情很怪异的小木片。这些长毛的神灵抑或
熟悉的二手车、便利店、煎蛋早餐,吃不完的三明治,喝不完的威士忌,听不完的室内乐。村上春树小说中这些重复出现的标配元素非但没有让人觉得腻歪,反而感觉有点怀念。因为这是很多人最初对都市生活的向往。村上的都市永远干净快捷 村上虽然也对城市的犄角旮旯进行过详细描写,但总的来说,干净、快捷是村上笔下之城的基本特征。他的很多小说里都有着无死角照明的24小时便利店和通宵营业的茶餐厅,新干线路边的风景总是辽远优
连续十天或两个星期,爸爸一从守望山的图书馆下班回到家里,就急急忙忙跑到盖乌拉大街的东端,梅施阿里姆入口对面的邮电局,焦急地等待他第一本书的到来。他已经接到出版通知,有些人已经在特拉维夫的书店看到书了。于是他每天冲到邮局,却两手空空而归;每天他都信誓旦旦,说要是西奈印刷厂格鲁伯先生的包裹第二天还不到,他就去药店,打电话催促特拉维夫的查持克先生——简直令人无法接受!要是书在星期天还到不了,这个星期当中
1992年秋天,英国姑娘扶霞·邓洛普在一家港式餐馆里,与两瓣笼罩着硫黄色光晕的皮蛋相遇。 碍于禮貌,她夹了一块放在嘴里,随之三观俱裂——对她来说,这一坨脏兮兮、黑黢黢、绿幽幽、黏糊糊的东西,“如同闯入噩梦的魔鬼之眼,幽深黑暗,闪着威胁的光”。 从小就见识过土耳其、苏丹、伊朗、日本等各种“全球化”味道与绿色炒鸡蛋、紫色土豆泥等“超现实主义”菜肴,扶霞绝不是那种看见桌上端来蜗牛和腰子就吓昏过去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