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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一个人穿越沙漠,艰难跋涉,九死一生,没有把自己的命丢掉,这是他的幸运。当他终于回来,他的身体变了——沙从他眼中夺眶而出,他捂也捂不住,用水也无法清洗干净一沙漠长到他心里去了,包括一幕幕海市蜃楼的幻景。我想起法显、马可·波罗、斯文·赫定这些沙漠旅行家,总能听到他们体内流沙沙沙作响的声音,他们死后的骨灰可能是一捧温热的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