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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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梢青到陈宽那个科室的时候,刚大学毕业,只有22岁。人事处的老李带着他到各部门认识认识大家,林梢青说拜码头呀,这话惹得老李很不高兴:“这是政府机關,不是江湖!”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陈宽的桌前,“这是你师姐,都是中大毕业生,你看看人家,好好学学吧你!”
  林梢青赶忙快走几步到桌前,甜甜地叫了声:“姐。”
  陈宽打量着这个小师弟。少年英俊,眼神活泛,心里一动。
  逃逸
  那几年老是加班,应付不完的上级检查。林梢青和陈宽的家都住城东,下了夜班,打一个车。每次都是林梢青把陈宽挡到路边,自己挺身招呼出租,车来了他一手拉开车门一手扶着车框,照应着陈宽,见她坐稳了才轻轻關好车门,自己到副驾驶位子坐下。
  陈宽大他3岁,从后侧面仔细端详着这个大男生,刚好林梢青回过头来看她,两双眼睛都没加防备地盯紧了对方,又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深情,于是一路无话。
  深夜的城市发出宝蓝色的光,一前一后坐着的两个年轻人都有些欢喜,都打心眼儿里盼着一直开下去,永生永世地没有尽头。
  终于有一天陈宽抓住了林梢青挡在车框上的手,把他拉进了后排。离家还有一半路的时候他们接了吻。
  半年之后结了婚。1年之后林梢青下了海去和同学做生意。
  结婚第三年的春节,陈宽向单位回老家过年的司机老王借了车,陪林梢青参加一个酒会。她化了淡妆,盘了头发,软缎旗袍的外边套了件羊绒大衣,看起来很高贵。在回家的车上,林梢青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抓紧了她的手说:“姐,你看起来很高贵!”陈宽把嘴巴凑过来,林梢青哪里还把持得住,转身找那个嘴巴,就在这时车撞了人。他们回过头去眼睁睁地看到路灯下躺着一个孩子——
  林梢青本能地踩了刹车,打开车门的时候陈宽拉住了他。
  他回头看着她,陈宽只说了一个字:“走!”
  有几秒钟的停顿,林梢青打着了车一踩油门,那辆黑色的桑塔纳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暗鬼
  林梢青找到了公司常去的汽修厂,把桑塔纳凹进去的那一块儿修好,重新喷了漆,好在是春节,上班还车时已经看不出一点儿痕迹了。
  这个春节他们在林家吃年夜饭时,陈宽的胳膊打翻了火锅,把林家老奶奶的腿给烫了一大块儿。初二回娘家时,林梢青放鞭炮,一只二踢脚串到邻居家,点了人家的阳台,叫来消防车才灭了火,家里人都说这俩口子是怎么啦,撞鬼了吗!
  林梢青初五那天跟陈宽说,咱们去那条街看看吧?陈宽和他就去了出了车祸的那条街。他们看到那里有一家南货店就下了出租,买了一包松子糖、两块腊肉、一只板鸭,老板娘满脸喜气地进进出出,招呼着生意,结账时还送给他们一袋鸭珍子。
  他们失魂落魄地拎着大包小包出了南货店,啥消息也没听到,这时候天已经飘起了小雪花儿,林稍青看到一家馄饨铺,说咱们去吃碗馄饨吧,陈宽就依了他。
  俩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小店,里面雾气腾腾,有人招呼着:“二位是堂吃还是外卖呀?”陈宽说了声堂吃就落了座。
  馄饨只有两种口味,三鲜的和猪肉的,他们各要了一种。汤里放了冬菜、虾皮和香菜末,满满的两大碗。他们很快就吃完了,小老板非常吃惊地看着这两个衣着体面的人三下五除二地干掉了那两大碗,心里想着他们不怕烫么?其实吃进去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感觉,林梢青只觉得吞下了一堆石头,堵在胸口,有点儿喘不过气来。陈宽的肚子空空的,不知道吃下去的东西去了啥地方。
  从这里出来,再没有啥地方可去了,这么短的一条街道,很快就让雪花给铺白了,他们不敢往那个地方看,怕给人家发现了。他们很高兴的是下雪了,就像雪可以把一些东西给掩埋了。
  走出了这条小街才打到了一辆出租,这条街非常安静,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那或许是个梦呢!他们坐到车里的时候互相望着对方,并且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一样的感觉。
  异梦
  那一晚,他们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后来林梢青常常想他们去那条街干什么呢,如果看到了那个孩子,他有勇气承担吗?人家会抓自己坐牢吗?那可是逃逸啊!还有,人家要多少钱呢?
  出事的那一刻,他是太慌乱了,没有了主意,如果他下了车,如果陈宽没有阻拦他,救起了那个孩子,以后的认打认罚,是不是就可以一了百了呢?他多多少少地开始怨恨陈宽。如果不是她拦着——
  继而又一想,陈宽一个女人,怎么就敢拦住他了呢,他记得陈宽抓住自己的那只手一点儿也不抖,非常坚定,说明她当时非常冷静,也说明她非常冷漠吧?一个女人能如此冷静和冷漠,绝非好事。所以,他也开始有一点点厌恶陈宽。
  陈宽是怎么想的呢?车是她借出来的,严格说起来是偷着借出来的,出了事人家老王怎么交代!这不是坑了朋友吗。而且她的前途呢,马上有一个提拔的机会,你没错,还有人鸡蛋呈挑骨头呢,于公于私都扛不住啊!都是因为林梢青好场面闹着要车,否则哪会有这档子麻烦,想到这儿,她就有些烦梢青了。
  更何况出了事梢青完全没从她的角度想一想,再说,你扛得住吗?她永远都能记住梢青的那只手,冰冷冰冷的,回到家里面无人色,一点儿没有丈夫气。还不是全仗着自己有胆气,挺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遂觉得找了一个小男人,真不中用啊!
  两个人的關系就此起了微妙的变化。
  有时候两人在一个沙发上看电视,一个频道的节目结束了,屏幕全是沙啦沙啦的雪花了,才想起来换个台,另一个人才发现已经是深夜了。两人呆坐了一个晚上,电视里演了些啥,都不知道。因为年轻,还受不了对方看自己慌张的样子。
  林梢青从那一年开始抽上了烟。陈宽上了床,久等他不来,起身看他呆坐在饭桌前抽烟,顿时觉得好没有意思,回到床上很难入睡。林梢青怕睡晚了闹醒陈宽,有时就在沙发上和衣歇了。
  房子本来就不大,两间屋子里各躺着一个心事重重的人,有时候能听到对方的动静,也懒得去搭话,至于夫妻间的那点事儿,都已经没了兴趣。
  他们都不善于说出来,也不善于沟通,这件事就成了这间屋子里的一个忌讳,鬼一样缠着他们。
  甲鱼
  冬去春来,陈宽的单位要陪着领导下县大检查,林梢青公司的业务也忙了起来,也是经常出差,俩人聚少离多,工作又忙,车祸的事就慢慢淡了。
  到了夏天,林梢青公司的生意开始做大了,他是精明人,又有陈宽单位的人脉支持,公司拿到了不少项目的大单。中秋节,林梢青带着陈宽去看老奶奶,腿上一大片红红的疤痕。老奶奶很开朗,说:“阿宽呀,奶奶老了不穿裙子了,要么可是要你赔呢!”就在中秋的家宴上,林家提出该要孩子了,陈宽眼瞅着就奔三了,最佳生育年龄怕是都要误啦!
  回到家,林梢青把陈宽揽到怀里,发现女人消瘦了许多,一阵心疼,说:“姐,太辛苦就别做了,我挣的钱可以养你呀。”陈宽不由得红了眼圈,经了这些个事儿,男人也成熟了。她跟着领导下去跑了几个月,浮在面上的虚事多,晚上喝了酒还得打牌K歌,提拔的事儿一点儿眉目也没有,令她心生退意。
  她望着林梢青说,奶奶说得对,不如要个孩子吧。
  男人十分高兴,说:“我没敢接奶奶的话,是怕误了你 的前途,你若愿意,那当然好。”陈宽叹了口气,说什么前途啊,顶没意思了,我在机關做,也是为你的生意有个接应。接着忽然兴致勃勃起来,不如我们就造个孩子吧,马上、现在——
  马上要是要不成的,种庄稼还得看节气呢!不过到底是年轻,陈宽天天试体温,用小日历划大姨妈来的日子,算排卵期,到了节气就打电话招呼男人回来做,理直气壮地说计划生育呀!于是,怀上了。来年生下个大胖小子。林家老太太甭提多高兴了,亲自率领全家去医院看望,对护士说:“这是重孙抱,四世同堂了!”小护士看见了林老太太手里的红包,笑脸如花地嚷嚷:老太太您有福气啊,让我们也沾沾您的福吧!林老太太一撩衣服,就摸出100元钱给了嘴甜的小护士。
  林家当晚送的饭就有现杀的甲鱼炖的一只母鸡。陈宽喝得一头大汗时林梢青赶了回来,喜不够地看着儿子,回过头说:“姐,你真行!”陈宽小声道:“还不是种子好!”病房里的其他产妇都把脸扭到了一边儿去了。
  非常奇怪的是,陈宽第二天就喊背疼,说做了一夜的梦都是自己变了一只甲鱼,后背是甲鱼的盖子,疼得要命!她撩开衣服,果然后背红肿成一片,有半指厚。什么原因呢?怀疑是甲鱼过敏,可也是闻所未闻的一件事。
  陈宽又转了病房,到皮肤科好一通治,孩子只好由林家抱去养着。
  林梢青出差在外,一天早上刚开手机就接到陈宽的电话,她说你快回来吧!男人放下电话就回了城,见到陈宽时看到她神不守舍的样子,告诉他:“我梦到那个孩子啦!每天晚上。”男人一下就愣住了。
  陈宽说:“你去那街上打听打听吧,该怎么着,看着办吧!”
  无踪
  林梢青从医院出来一路都在想要不要告诉家人,老人们总会有些办法的,但是老人们胆气那么小,能承受得了么!他还是没有说。
  下午他打车到了那个小街,在路上已经想好了怎么问,要有技巧,又不能暴露自己,他凭直觉认为那孩子还活着,因为车速并不快,但肯定是伤着了,伤得有多重呢?自己有了孩子,他这次想起来就有些揪心,这是从前没有过的感觉。等他下了车一看,傻了。那条街上到处是画着打了圈的拆字,人都已经搬空了。有流浪汉在里面出没,东翻西翻看看还能拾到点什么。馄饨店的窗户都给拆走了,空空的框子上趴着一只晒太阳的白猫。
  林梢青站在臭气哄哄的街边,点着了一支烟。他脑子里有点儿乱,是去拆迁办问问人们都搬哪儿去了,还是托人去交警那里查查那年那天的车祸记录呢?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烟抽完了,他放弃了所有的打算,走到大街上打了一辆车去了医院。见到陈宽后他说:“那孩子是外地人,没多大事儿已经回老家了。”陈宽着急地问:“真没事吗?”他说:“40迈的速度,没事啊!姐,别瞎想了,赶快治好你的背吧!我去请个假,这几天早晚都来陪你,好不好姐!”
  陈宽知道公司的一个项目已在节骨眼儿上,林梢青得盯紧了,哪许他去请假呢。就说:“我也不用住院了,去奶奶那儿吧,她岁数大能压得住,现在就办出院吧。把针拿回去找门诊部的大夫打就得了。再说,我特别想孩子,咱们回吧。”
  心魔
  陈宽有了孩子之后,就很少出差了,一是疼孩子,二是担心儿子的安全,再有就是林梢青出息了,生意做大了,她觉得有指望了。
  儿子刚学走路,她就嘱咐宝贝要躲着大汽车呀!婆婆说他才多大,离自己出去玩还有好多年呢,林梢青会抬起头来看陈宽一眼,但是他们都不说话。
  儿子报名上学前班,在一个小街马路旁边的门头房子,她第一天就给老师提意见,让给大门外再加上个栅栏门,专为了挡住孩子,说一不留神就跑马路上去了,你看这车来车往的多危险啊!老师笑笑:“我们办好几年了,从没出过这么悬的事儿。”陈宽急了:“出事儿!出事还得了,你们赔得起吗!”人家不明白她哪来的这么大的火,吓一跳。最后学前班的领导出来百般保证,也没有能留住这个生源。
  在千呵万护之下,儿子慢慢长大,上下学都有人接。陈宽买了一辆小车,第一保证的就是儿子,天打五雷轰,单位再大的事儿也不能耽误她接送儿子。
  冬季的一个雪天,路非常滑,她到小区外的超市买挂面,正是下班的时间,马路上人来人往,她走着走着发现鞋带松了,弯下腰来系鞋带的时候,行驶在她右侧的一辆小车突然一个侧滑就把她刮倒了,车上的人下来把她送到了医院,她摔倒时胳膊骨折了。
  单位的同事来家里探望,一个办公室的干事特别不会说话,冲林梢青嚷嚷:“怎么这么寸啊,大街上那么多人,你说不早不晚地就把陈宽给蹭了,陈宽也是,怎么就那么巧地去系鞋带呢?”林梢青的脸色很难看,跟着来的领导瞪着那个干事说:“胡咧咧个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照你这么说好像陈宽该得着的,看你那臭嘴!”
  一席话正说到陈宽的痛处,她一下子没撑住哎呀了一声。
  林梢青很讨厌这帮不靠谱的人,黑着张脸就下了逐客令:“陈宽得休息啦,谢谢领导和同志们,您两位也回吧。”
  来探视的两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放下东西就出了门。办公室的那个还说:真牛哇,看来林梢青真的发了!那个领导接了一句:财大气粗哇!
  救赎
  陈宽胳膊好了之后,林梢青一家三口去了普陀山,非常虔诚地求得了护身符,在返程的飞机上,遇到了一位大师,陈宽要讨教一些问题,她絮叨了没有几句,大师就说:“你有心魔啊!”陈宽一愣,脱口说大师指的是什么呢?大师只笑不语,最后说:“你慢慢悟吧。”
  孩子上小学的时候,他们在本地的晚报上看到一条新闻,说的是一个腿上有残疾的女孩考了高分不被重点院校录取的事。吸引他们的是记者写的一段话:1998年春节前,6岁的女孩在××街遭遇车祸,撞了她的车逃逸了,这个不幸的女孩一条腿残疾了……但是她身残志不残——
  他们开始研究这条新闻,坚信就是这个孩子。陈宽问林梢青,你不是说她是外地的人吗?怎么回事儿?林梢青如是这般地解释了。他们先给报社的记者打了电话,拿到了女孩的联系方式。陈宽拿出了存折,他们打算第二天去银行取钱,这是一个救赎的机会。
  第一笔钱是20万,林梢青开着车找到了女孩住的小区,一路打听,小区的大爷知道是来捐款的非常高兴,直说还是好人多,还是好人多啊!居委会正在发放避孕套的大妈兴奋得准备给报社爆料,被陈宽死命拦住了。
  一群人吵吵嚷嚷地跟着上了楼敲开了门,问女孩在家吗?来开门的是女孩妈妈,唠叨着:“不在家还能去哪儿,她也走不好路。”等听到是捐钱的就咧开了嘴笑个没完。
  女孩拄着一个单拐从房间里出来,又瘦又小,眼神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陈宽的眼泪先流了下来,她差一点儿没跪在孩子的面前。林梢青一把托住了她的胳膊,他望着女孩的眼睛也有了泪水。
  女孩的话很少,林梢青两口子搀她坐在小床上,握着她的手说:我们家没有女孩,我们一定帮你读完大学。女孩马上晃晃悠悠地要站起来感谢,被按住了。他们互相留下联系方式,才道了别。
  在媒体的干预下重点大学录取了她。林梢青两口子用。车送她去了学校,辅导员一看来了这么个有钱的企业家,紧着凑上来套瓷。
  陈宽和林梢青没有把真相说出来,他们还需要一种勇气。
  但是他们的人生已经与过去完全不同了,别人看到的只是他们如何救助了一个孩子,没能看到的是他们自己的救赎。
  这个女孩被外人羡慕的人生,包含着一种悲欣和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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