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2012年,我女儿高考失利,姐姐先于我知道女儿的高考分数后,辗转反侧了一夜。 那一夜,姐姐模拟了我的种种失望和悲伤,又先于我承受了这一切。我知道,姐姐是怎样苦痛着我的苦痛,又是怎样想尽办法分担着我的苦痛。当得知女儿决定复读时,姐姐从网上搜了许多篇关于复读的文章,打印出来后,送到我家。可是,姐姐终不放心,两天以后,又打电话说她要去异地开会,问我愿不愿和她一起出去散散心。姐姐的话,那么清淡,那么随意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2012年,我女儿高考失利,姐姐先于我知道女儿的高考分数后,辗转反侧了一夜。
那一夜,姐姐模拟了我的种种失望和悲伤,又先于我承受了这一切。我知道,姐姐是怎样苦痛着我的苦痛,又是怎样想尽办法分担着我的苦痛。当得知女儿决定复读时,姐姐从网上搜了许多篇关于复读的文章,打印出来后,送到我家。可是,姐姐终不放心,两天以后,又打电话说她要去异地开会,问我愿不愿和她一起出去散散心。姐姐的话,那么清淡,那么随意,却一缕一缕地将我的悲伤融去。当姐姐还在为我揪心时,我的悲伤已先于姐姐消散了。消散在姐姐的“别急,慢慢来”、“冲动时不要作决定”的沉稳语调里,消散在姐姐和婉的抚慰里。
其实,我远没有姐姐想象的那般脆弱,再说,女儿当年的高考成绩相对还是不错的,只是没有发挥出平时的水平而已。
有一个夜晚,我走在路上,迎面一个人走到我面前时,突然叫了一声我姐姐的名字。她正惊喜地要去拉我的手时,发现误把我当成了我姐姐。我心头一热,她却抱歉地说:“认错人了。”在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不是姐姐而是妹妹时,她尴尬地走掉了。
一个熟悉我姐姐的同学说起我姐姐时,無不羡慕地说:“你姐姐为人真好。”
我生出了小小的骄傲之心:做我姐姐的妹妹真好啊!
责任编辑:子非
其他文献
2006年春天的一个中午,老婆小心翼翼地把一只还没有完全睁眼的白色小狗搂在怀里带回家。 老婆指点我用纸盒、旧毛衣给小狗做了一个狗窝。在我做狗窝时,老婆宣布:这只小狗从现在起就是我们家庭的新成员了,它的名字叫乖乖。 乖乖是一只哈巴狗,全身雪白的,非常柔软,就像一团大大的棉花糖。到了下午,乖乖在狗窝里不停地叫,老婆用开水冲调出一小碗玉米粥,又找了一根吃冰淇淋的小勺,挖上一点点,凑到乖乖嘴边。乖乖晃
宽布儿十五岁了,他喜欢睡在大青屋西头的吊脚楼上,楼下就是拴着的黑黝黝的大水牛。宽布儿醒来后,便使劲儿地惺忪着眼睛想着生病的外公昨天交代的事情,停歇片刻后一个鲤鱼打挺地从床上跳将下来,旋风一般地跑到鸡笼边,鸡群早已被嫲嫲赶进树林子吃虫子去了。宽布儿伸手掏出两只小母鸡刚下的还是温热的鸡蛋,高兴地一溜儿小跑来到牛栏边。大水牛似乎知道有好事要发生似的,见到宽布儿就精神抖擞地大叫了一声“哞儿——”。宽布儿亲
那年,刚好遇上恢复高考制度。我也是“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虽然生在乡下,也住在山上,活在乡下,但命里不是城镇居民,手中没有那个大红的“购粮本”和蓝皮子“户口本”,也就没资格参加那场见证历史进步的高考了。 回到老家,我沉闷好几天,父母也同样沉闷着。当生产队经济保管员的父亲,算是生产队的“班子成员”,有一天中午,他领着两个知青到家里吃饭。父亲像是在鼓励我,也像是说给那些城里人听似的,说:“……农业就
鹤舞白沙,我心飞翔。 五月的长沙,石榴花开,如火如荼,我有幸与军旅著名诗人、作家瞿琮先生不期而遇。 “百灵鸟从蓝天飞过,我爱你,中国……”辽阔旷远的想象,优美舒畅的旋律,恢弘而壮丽。这就是电影《海外赤子》的插曲,歌名叫《我爱你,中国》,词的作者,瞿琮。 瞿琮先生,湖南长沙人,1944年生于四川广安,1962年入伍,先后担任广州战士歌舞团团长、总政歌舞团团长、中国人民解放军交响乐团团长、解放军
远天上垂下一根弯弯曲曲的绳子,把我咣当咣当地提拉到云端。说话的当儿,分不清天之蓝与海之蓝,只知道蓝被烤得锃光瓦亮般的耀眼。人便如腾云驾雾般飘将起来,头重脚轻,蹒跚而行。晕,眩晕,如坐船般地晃摇,无休无止地摇曳,仿佛被悬在半空中转悠。快乐与痛苦是一对难解难分的冤家,本欲快乐,痛苦却捷足先登。 从海平面的烟台坐火车飞平原钻山洞呼啦呼啦2530公里到成都,再跨上大巴翻过4000多米的贡嘎山,一个劲地向
夏天到了,我就想起了儿时母亲那歌谣:“棕叶扇,扇儿光,扇儿扇风好凉爽。扇儿摇,蚊子跑,孩儿睡觉蚊不咬……” 孩童的夏天,就是棕叶扇的季节。记得父亲在课堂上讲,棕叶扇,是棕榈树(俗称棕树)上的棕叶制成的。棕树是世界上最耐寒的棕榈科植物之一,是亚热带植物,分布生长在秦岭以南地区,不仅叶可制扇,根还可入药。还讲扇子最早称“翣”,在中国约有三千多年历史,据晋崔豹的《古今注》记载,扇子起初不是用它取凉,而
我家住洞庭湖畔,是有名的产棉区,自然,就多弹花匠。 小时候,家乡来了弹花匠,妈妈请他们为我家弹新棉被。那是两个单瘦的年轻人,他们把洁白的新皮棉铺在宽宽的门板上,腰间系一个宽宽带子,一块厚厚的青竹片插在后腰上,在竹片的上端垂下皮绳,吊着一个大大的弓,那弓上紧紧地绷着弦,像二胡的弓。弹花匠手执一个大大的油光闪亮的木锤:马上那木锤敲打弓上的弦,将皮棉一片片地弹成蓬松蓬松的絮状物。“嗵嗵嗵,嗵嗵嗵”的弹
一弯新月挂在飞檐。我还未进入老街,已然微醉。黎滩河流淌着千年的陈酒,恣意灌溉着黎川大地,满城芬芳。 我或许是三国孙吴王朝的一个旅者,寻觅着小城曾经的足迹。我或许是明清时期的一位商人,看船只浮游过吊脚楼。我或许是五里长街的小摊主,披着晨曦吆喝水粉、豆腐、芋糍。凡是与黎川老街有关的,我一概不会拒绝。 灯火幽幽暗暗。月色朦朦胧胧。人影隐隐约约。走在青石上,步履坚实,我执拗地以为,自己正踩着老街的深厚
从花木场回来没几天,巴巴拉说:“我的含羞草死了,杜鹃好像也要死了,另外几盆我看也是不想活了,年前买的三角梅倒是一人高了,可怎么都不见开花。” “那你是怎么打理的呢?说来听听。” “也没怎么打理,反正冷水热水喝不完的咖啡什么的……” “哦,我的神呐,有你这么养花的吗?”这么说她时,我心里也一虚。曾经的我,何尝不是没心没肺,爱的时候买买买栽栽栽,心里美够了也不屑一顾了,不是任其绝望而死,就是用自
花儿绽放,满山遍野。 天一亮,我就开始散步,那是有目的地去一个农户人家。这人家,是我先天天黑以前就想去的。我經过一座简易的小木桥,到了他家的门口。这屋子,是一幢木屋,但,很精致、漂亮。屋旁的绿色几乎把整幢房屋掩饰起来,其实,在大自然中,美是无法遮掩的,越是掩饰,越是神秘,越是寻找,越是美丽。这屋子的厨房门半开半掩,屋里的灯,亮着,但,不是太明,也不是太暗。走进这个家,一只狗向我冲来,叫着。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