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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李宇春的人,都会记得2005年那个火热的夏天,她横空出现在人们视野中,吸引万千目光,在各种声音里走上风口浪尖。
6年过去了,李宇春还在,不仅在,而且依旧红:唱片大卖,演唱会门票1小时内售罄,参演数部大制作电影,粉丝保守估计270万且向心力与团结度最高……关于李宇春,或许有1万种不同的看法,但面对各种目光,她始终走在自己的路上。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李宇春?”
出道以来,李宇春就在不断问自己这个问题,而这也是所有人的疑问。正是这种对自我的剖析和执著让“Why Me”成为李宇春个人演唱会的耀眼品牌。
绕不开的2005
“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成功,当初也没有多少想法。”李宇春说自己去参加“超级女声”是妈妈的原因,“我是在家里被妈妈训了一顿之后,没有办法,才去报名的。”
“4万人啊,海选报名真的太恐怖了!”2005年5月15日,四川音乐学院大三学生李宇春来到成都熊猫城,看到马路快被前来报名的超女们压断了,转身准备回去。一扭头,正好看见学妹何洁。何洁拉住她说:“来都来了,干脆就报了吧,不然过一会儿人更多。”“身份证也没带,还是不报了。”“能记住号码吗?”“能。”“这也行,快去那边照相。”就这样,何洁连推带搡地督促着李宇春把名报上了。
这年盛夏,一头刺猬般根根竖起的黄色短发,成为超女李宇春最引人注目的标签。每周五晚,她顶着硕大如假发的招牌发型,穿着湖南卫视赶制的各种亮闪闪、挂满吊饰的涤纶质感衣服,站在电视屏幕前一次次跟人PK。
6年后往回看,当年李宇春的这个形象草根到让人觉得好像在某个城乡接合部发廊里见过的范儿。但正是这种草根偶像气质,让李宇春以3528308票赢得了2005年超女总决赛的冠军。
“这个夏天,无数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她并没有穿裙子,她穿的是裤子。”一位知名写手在其博客上写道,“她就是李宇春,中性气质的李宇春。”
一举成名后,李宇春的影响力辐射海内外,她的名字成为了中国流行乐坛、中国娱乐圈乃至中国社会的一个标志性符号。当年,《时代》杂志亚洲版不仅选择李宇春做了封面人物,还评她为“亚洲英雄”。
当然伴随人气而来的,还有各种流言。有人怀疑决定比赛结果的短信票数是否属实,甚至有传“她爸爸是高官,很有背景的”,也有人怀疑粉丝的狂热能持续多久……
当时,对于女儿的未来,李宇春的妈妈无不担忧:“我们担心她走进娱乐圈,比较复杂和残酷,她能不能走好?”而声乐老师于振义则对她的前途充满希望,“我是崔健时代过来的人,崔健当年在成都的歌迷和今天李宇春的歌迷一样,我觉得第二个崔健出现了。”
为什么喜欢李宇春
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李宇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最多的一条是:其他人是能找到替代品的,而李宇春是绝版,不可复制。
《牵手》和《中国式离婚》的编剧王海鸰清晰地记得8进6的比赛中,李宇春是如何抓住她的心的。因为李宇春从来不穿裙子,主持人问她:“以后会穿裙子吗?”她淡淡地说:“再说吧!”不讨好,也不跋扈,是王海鸰对她的第一印象。在这个锐利的编剧眼中,任何做作、迎合都是不美的。
导演陆川对李宇春的认知过程非常有趣。他先看到李宇春在“冠军帮帮唱”环节中和张靓颖合唱,为了迁就张靓颖的音域,李宇春降了两个音,自己的效果明显就差了。陆川当时就觉得:“这个小女孩儿有意思,仗义、不俗。其他人都是抢风头,比谁唱得声音大,只有她是真帮忙。”看着看着他就上瘾了,李宇春没有被娱乐圈污染的清新和“不装孙子”的个性让他喜欢,“她就像一棵绿色植物,爱谁谁地长着。”陆川说,“前几场决赛时李宇春并不被看好,镜头很少摇向她。可是她硬是靠投票,把电视台的倾向扭转。靠短信颠覆电视台,用平民意志颠覆一小撮人,这是前所未有的。”
2007年,李宇春到杨澜、柯蓝主持的《天下女人》录制节目时,面对着台下粉丝们的尖叫,她很冷静地说“一切都将过去”。一位活跃于娱乐圈多年的前辈看到她的表现,因此很欣赏这个小女生的“难得”和“不同凡响”。
“玉米”石雨晨喜欢李宇春是在2008年地震过后。彼时,震后第一时间献血的她,因为左臂验血和右臂献血的不同新闻图片,被人质疑为炒作。除了经纪公司出面澄清,她本人硬是不做一字回应。“我看到电视里,她被夹在那些媒体的长枪大炮中,干净、倔犟、淡定。当时就喜欢上了。”2010年,上高二的石雨晨从四川跑到南京去看“Why Me”演唱会,妈妈不理解,觉得这孩子简直是疯了。演唱会后,石雨晨的考试成绩从第10名升到第2名。“她身上的那种坚持会带给我力量,她让我觉得生活特别美好,觉得有很多要坚持的梦想和信念。”石雨晨说。
曾经大哭过两次
一直以来,被包裹在超高人气下的李宇春,对于多数人,或许永远是个谜。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年轻人?一直如舞台上那般自信和霸气吗?
帅气是“玉米”们形容李宇春时使用频率最高的字眼。无论在舞台上还是生活中,李宇春多以中性装扮示人。“小时候跟她开玩笑,说我们喜欢儿子。后来才知道,她把这句玩笑话听进去了。”李宇春的妈妈说。长大后,家人买新裙子给她,都被原封不动地放进抽屉里。为此,父母没少和她谈,甚至训过,吵过。倔犟的李宇春依然我行我素,以至家里找不到一张她穿裙子的照片。
李宇春的家人都爱唱歌,每逢周末全家人都会去唱卡拉OK。这样的家庭环境,也让李宇春早早萌发了唱歌的“野心”。不过,父母还是希望她能找个稳定的工作,比如公务员或公司职员。高考时,李宇春执意要走音乐这条路。拗不过,爸爸只好为她找来专业老师进行了一个月的考前培训。临考前,老师丢下一句“能考上是奇迹,考不上是正常”。没想到,李宇春以专业第二的成绩考上了四川音乐学院。
其实,早在中学时代,李宇春就尝到了当偶像的滋味。高中毕业时,学校为她举办了一场个人演唱会,名字就叫“李宇春——最后的战役告别演唱会”。舞台布置都是老师和同学动手做的,同学给她叠了好多千纸鹤,拼成了李宇春3个字。数百人挤满了学校的礼堂,狂热的场面就像一场巨星演唱会的微缩版。
那一场轰轰烈烈的告别演唱会后,她的骄傲和自信就戛然而止了。从来没有接受过系统声乐训练的她,到了人才济济的音乐学院,感受到巨大的压力。第一次上钢琴课,老师布置了20多条练习曲,可她连中央C在哪里都不知道。李宇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学音乐的料,整个大一 一直很消沉。
父亲看到李宇春的状态非常焦虑,他主动与学校老师联系,希望能帮助女儿走出困境。在李宇春的声乐老师于振义看来,李宇春的声音属于偏低女中音,所以找来很多适合她演唱的英文歌曲。期末考试,李宇春第一次考了90多分。从此,她又有了自信,觉得自己也能唱好歌。
李宇春长这么大,大哭过两次,一次是众所周知的全国总决赛5进3的时候何洁被淘汰。也许很少有人知道,在此之前,李宇春也曾大哭过一次。大三的时候,李宇春参加中央电视台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四川赛区选拔赛,在学校的比赛中她就被刷下来了。刚刚树立起自信心的李宇春正想证明自己,就被一记闷棍打了回来,回到家里她放声大哭。
于振义老师知道后,找她去琴房聊天,说:“这个比赛不适合你,不同的声音应该出现在不同的舞台。你的声音条件很特殊,这是上帝给你的礼物,不要把它当成负担。”这次谈话成为李宇春人生中的转折点。从那以后,她从迷茫中走了出来,开始相信坚持做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没有迷失过自己”
“当年老师对我说的话,我一直记得,他说:‘如果你打算做北漂,就要做好奋斗10年的准备。’虽然我通过比赛出来了,但我之前计划过的写歌、学乐器,现在都在做,我没有迷失过,只不过条件更好一些,更利于完成梦想。”
没有人可以为我规划未来,除了我自己
都说2005年的超女创造了一个奇迹,但创造奇迹不难,难的是将奇迹延续。没有人知道,选秀出来的李宇春能走出怎样的路。
网络名人宁财神曾写帖:“李宇春要是能有出息,我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红烧吃掉。”不看好李宇春的,不只宁财神,还有音乐界的专业人士,认为李宇春“唱功不加强的话很难”。歌唱家金铁霖就曾公开说她“唱得不好”。
外界的质疑不是没有带给李宇春影响,她自己后来也承认,在超女比赛之后一段时间相当“茫然”,任由工作填满时间。百度贴吧里,“玉米”们为李宇春整理了一份日程安排表,从2005年8月26日比赛结束,一直到2006年5月22日李宇春上海不插电演唱会期间,只有2006年1月29日至2月4日7天的假期,其余全是密密麻麻的工作。“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录《皇后与梦想》这张专辑了,本来觉得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把状态调到很好,然后专心去录音,但是后来变成了插空回来录一首歌,又去赶下一个活动。”
李宇春急了,直接找到公司董事长王鹏,“我跟老板说,不行,活动全部都得停掉。”这是她第一次对公司说“不”。斗争的结果是老板听了她的。
公司最初的设想是希望李宇春能变成一个全能艺人,影视歌通吃,但在李宇春的坚持之下,表演被暂时搁置。李宇春甚至连“艺人”这个称谓都不愿意接受,一再强调自己只想做一个歌手,她说这两者之间,“区别非常大。最大的不同是艺人是包装出来给人看的,但是歌手要坚持自己的本性”。
她拒绝与自己个性不符的一切,从繁复的造型到设计感过强的动作,努力地坚守着自己的简单直率。
2007年10月,李宇春第一次拍摄了穿裙子的照片,唱片公司太合麦田不放过这个吸引眼球的好机会,拿她的造型变化作为宣传噱头,这让她非常反感。“我有自己的底线,没触及这些底线的时候,都可以谈,但是如果原则性方向错的话,那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李宇春决定不再与太合麦田续约。
可是,无论李宇春多拼命地去唱去写去练习,别人一句“她做的不是音乐,是人气”,就否定了她所有音乐上的努力,这让她十分苦恼。有人问为什么还坚持做下去,她的回答是“因为想要在舞台上面唱自己喜欢的歌”。于是,不管有多少质疑,6年来,她自己创作歌曲,做演唱会导演,学鼓、学钢琴、学吉他、学编曲……为了争取人气去做违背音乐和自我的事,其实是李宇春最大的忌讳。
刚出道时,偌大的会议室周围坐的都是大腕级制作人和操盘手,她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儿”,过着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排、自己不明所以的生活。现在的李宇春有了自己的工作室,有了自己的演唱会品牌,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张专辑。同样是大大的会议室,她坐在了那个最重要的位置,她的话再不会被忽略。
这份尊重是她自己慢慢做出来的,“我参与过专辑的策划和创作,还当自己演唱会的导演,也救过场,慢慢地,就会被认可。”
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偶像
关于李宇春的成功,许多人归功于“玉米”忠实而强有力的呵护。“玉米”这个群体曾被描述为强悍、忠诚、狂热,李宇春出现的场合,都会有他们鼓掌、尖叫甚至兴奋得几乎昏过去。
这个被称为内地最大的粉丝团,从2006年开始自发成立了“玉米爱心基金”,这是我国第一个以歌迷命名的基金,6年来已经筹集善款超过800万元。“那不是我的功劳。”李宇春说,“但真的是我挺大的骄傲。”
定期参加义工活动的北京“玉米”聆听说,我们做义工不会当成口号或者负担,只是尽自己所能。对于捐助,“玉米”们没有刻意让李宇春知道。李宇春也不强调自己的榜样意义,“做慈善活动是自己想做,有歌迷来参与很不错,但我不会强求。”
当不少明星忙着在博客和微博上占领宣传阵地时,李宇春还在矜持地保护着自己内心深处的私人空间。她是一个不喜欢有太多表达的人,除了工作,她都小心警惕地收藏着自己的想法,在生活中,她从不和任何“玉米”亲密接触。
她的新浪微博在2009年12月24日更新过最后一条,至今再无声息,而即便这样,关注者也有230万人。
李宇春觉得,自己不是个擅长用文字表达的人,围观她的人已经够多,特别是有了微博后,那种感觉让她不舒服。她更想通过音乐表达,“除了音乐之外,我也没别的渠道。”就连在机场与接机的粉丝面对面,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玉米”对李宇春的私生活也保持着距离,他们的口号是“离她的音乐近一点儿,离她的生活远一点儿”。6年来“玉米”没有任何官方组织。
“哪来的这种狂热度?比赛过去了这么久,用集体无意识、群体行动影响个体选择这些说法都已无法解释了。”曾经不看好李宇春的宁财神对此十分不解。
一颦一笑都有大批“玉米”支持,李宇春的影响力自不待言。但身处其中,她感叹事事都被人视为榜样压力很大:“其实我以前是个很自我的人,这几年有太多的东西附属到自己身上,有了更多责任,曾经害怕过,也担心过。我不希望总是给别人充当榜样,每个人都不会那么完美,我也一样,只想把真实的自己展示给大家。”
会冒险的文艺女青年
出道之初,很多音乐界举足轻重的前辈就预言,李宇春的音乐之路会很难走。之前几年,李宇春一直花开两家,音乐签给太合麦田,经济签给天娱传媒,这种格局一直维持到专辑《李宇春》问世。之后她将全部事业签给天娱传媒,拥有了李宇春工作室。
2011年4月,李宇春的新专辑《会跳舞的文艺青年》发行,她承担了大量的词曲创作。音乐评论家马向新说:“从这张专辑开始,我才真正地认识了这位歌手。这一次,我的确可以和她讨论一下音乐层面的东西。”
同名主打歌是她自己写的词,“谁说文艺青年不能旋转,谁说旋转出一定是圈,谁说圈就是规则是界限”。宣传的时候遇到很多人问:“你是文艺青年吗?”李宇春最后放弃解释了,她无奈地回答:“算是吧。”可她创作的初衷,会跳舞的文艺青年,换成某种填空游戏可以是,会××的××青年,她想表达的是不愿用界限和规则把自己框定的感觉。
比如穿裙子。现在的李宇春越来越有女人味,在时尚大片中,我们看到更多李宇春穿裙子的照片。这不仅打破了她之前“不喜欢穿裙子”的限制,也打破了他人“李宇春不穿裙子”的定见。“其实我并没有给自己限制,很多概念,都是别人加给我的。我穿的裙子是川久保玲的——如果我觉得它是符合自己气质的,那为什么不可以?”她说。
比如演戏。李宇春曾一度表示只想专心做歌手,毫无兴趣跨界影视。2009年,当陈可辛还有经纪人劝说她接下《十月围城》的打女角色时,她只是低头看鞋,间或发出些诸如“哦”和“嗯”之类的语气词,在尴尬的气氛的末尾,迸出一句:“我会连累你们。”
《十月围城》对于李宇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现代的娱乐工业体系里,很难想象一名艺人仅仅靠唱歌就能成为明星乃至巨星,参与拍摄著名导演掌镜的大片是无数艺人的心愿,但是,李宇春的大银幕作品,就从这样一句让经纪人哭笑不得的谢绝中开始了。陈可辛对她在《十月围城》中的表现赞赏有加,称“在李宇春的身上看到了林青霞的影子”。随后,对表演开始有点儿自信的李宇春又接拍了《龙门飞甲》《血滴子》等大片。
2012年贺岁档电影《龙门飞甲》,不仅票房飘红,也收获了大量好评。在片中出演侠女顾少棠的李宇春,以真功夫动作戏和再度突破自我的表演获得关注。接连两部“打戏”之后,李宇春也被影迷、媒体及评论人一致奉为“新一代打女接班人”。
关于李宇春,或许有1万种不同的看法。在这个娱乐至上的时代,虽然她也曾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懊恼,但是她坚持。就如她曾经唱的那样:“看她到底有什么力量,席卷所有人的猜想……”她终于把“Why Me”从疑问句改写成了惊叹句。
1. 《N+1 Evolution》中的京剧扮相
2~3. 在《十月围城》中扮演方红,“一开始是‘功夫狗熊,后来是‘功夫熊猫’”
4. 参加“中国红十字基金会玉米爱心基金资助听障儿童康复训练计划”
李宇春噎死人的答记者问
记 者:我发现你很有想法,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有想法的?
李宇春:我一直都很有想法,只是以前没人问我。
记 者:你觉得自己是几成熟的艺人?
李宇春:我不是牛排!
记 者:你现在贵为歌坛天后,自己觉得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李宇春:我还是普通人啊。
记 者:你真的认为自己还是普通人?
李宇春:当然是普通人啊!我又没有翅膀!
记 者:喜欢你的大多是女性,你怎么看?
李宇春:有人喜欢就不错了。
记 者:有很多人说你的出现令很多男人产生了很大的压力,你怎么看?
李宇春:我又不是男人,我怎么知道?
记 者:铺天盖地的社会学者和博士们,从不同的角度来研究你,说“泛性别”什么的,看到那么多高深的评论,你怎么想?
李宇春:觉得大家还挺辛苦的。
记 者:你怎么展望100年以后?
李宇春:100年以后我都挂了。
记 者:你觉得自己哪点最像传统的女孩儿?
李宇春(认真思索半天):我就没觉得我哪点不像传统的女孩儿。
结婚是假,被逼婚是真
音乐:“新专辑呈现给大家我的内心。”
《会跳舞的文艺青年》呈现出李宇春“文艺”的一面。她说,这张新专辑风格和以往截然不同,此次的创作更加偏向于内心。
问:你自己是文艺青年吗?
李宇春:其实每个人身上都会有文艺气息,因为有些小清新的特质,比如我就爱宅在家弹琴写歌,记录自己的情绪,或者是有些坚持,别人拉都拉不回来。
问:专辑里《对不起,只是忽然很想你》在想谁?
李宇春:没有指谁,说实话是因为之前唱了很多诸如《皇后与梦想》《我的王国》等,都是讲非常自我的东西,这次做新专辑时我就在想,除我以外有谁还会唱《我的王国》?音乐还是应该跟大家有共鸣,想问问听到的你“是否也有这样的经历”。其实我私下更喜欢听一些安静的小清新的歌,比如卢广仲、陈绮贞等,没有躁动,只有让人觉得舒服和惬意的律动。
表演:“通过演别人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作为踏入大银幕的第二部作品,李宇春在《龙门飞甲》中的进步有目共睹。除了全面升级的真功夫打戏之外,她对角色情感的诠释也显得颇有层次。
问:徐克导演非常天马行空,发生过什么让你难以理解的事情吗?
李宇春:他太天马行空了,而且话也不多,永远是笑眯眯的。有一个阶段我有些担忧,因为拍得好或者不好他都是这种反应。我有把这个心理过程跟他交流,他说:“我有的是机会调教你。”其实他是有自己的尺度的,会把一切都控制在一个范围之内。
问:第一次演感情戏是不是很难,与陈坤、周迅会不会交流演技?
李宇春:这部电影是武侠片,其中有很多骑马、吊威亚的动作,我被吊在很高的地方时就很害怕。我也是第一次演感情戏,我觉得在这一方面有很多成功的演员,包括陈坤、周迅、小镁,他们会给我很多帮助,大家会坐一起聊天吃饭,而不是各拍各的,拍完就走。通过跟他们的接触,我也在学习如何与人相处,以前是比较喜欢自己待着。
问:你接下来会不会当导演?周杰伦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
李宇春:虽然之前自己也导过MV,反而是拍过两部电影后让我停止了当导演的想法。在拍电影的过程中,我也有默默观察导演与摄像,这些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我想先多积累。
问:目前拍了几部电影,在演技方面有没有多一点儿自信?
李宇春:没有那么多的自信,但是肯定会比拍《十月围城》那时的感觉好一些,因为毕竟拍了两三部电影还是会有一些小经验。但要是像音乐上面那么有自己的想法,就不太可能。影视方面我可能会观察别人,听别人的意见。音乐方面就是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但是我还是会很清晰地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感情:“我属于被动慢热型。”
李宇春的感情一直被外界关心,她自己表现出非常豁达的状态,坦言自己处于被动,感情上太过于慢热。
问:最近关于你恋爱、结婚的新闻时有传出。
李宇春:总有媒体问到这个问题,弄得我的报道出来都是结婚、谈恋爱什么的。其实我自己离结婚还有段距离,现在的重点还是放在音乐上面。不过被逼婚是真的,每次回家都会被母亲大人“逼婚”,老妈总是爱唠叨我的终身大事。
问:在你的感情观里,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李宇春:一见有好感还行,钟情就有点儿快了。我觉得需要更多的相处,因为我是一个慢热的人,所以不可能与谁第一次认识就走得很近。
问:什么样的男人是你欣赏喜欢的?
李宇春:应该是沉稳型的,我自己是个话不多的人,所以我不喜欢男的话多。(据《嘉人美妆》《南都周刊》《中闻新闻周刊》《VOGUE服饰与美容》相关资料整理)
6年过去了,李宇春还在,不仅在,而且依旧红:唱片大卖,演唱会门票1小时内售罄,参演数部大制作电影,粉丝保守估计270万且向心力与团结度最高……关于李宇春,或许有1万种不同的看法,但面对各种目光,她始终走在自己的路上。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李宇春?”
出道以来,李宇春就在不断问自己这个问题,而这也是所有人的疑问。正是这种对自我的剖析和执著让“Why Me”成为李宇春个人演唱会的耀眼品牌。
绕不开的2005
“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成功,当初也没有多少想法。”李宇春说自己去参加“超级女声”是妈妈的原因,“我是在家里被妈妈训了一顿之后,没有办法,才去报名的。”
“4万人啊,海选报名真的太恐怖了!”2005年5月15日,四川音乐学院大三学生李宇春来到成都熊猫城,看到马路快被前来报名的超女们压断了,转身准备回去。一扭头,正好看见学妹何洁。何洁拉住她说:“来都来了,干脆就报了吧,不然过一会儿人更多。”“身份证也没带,还是不报了。”“能记住号码吗?”“能。”“这也行,快去那边照相。”就这样,何洁连推带搡地督促着李宇春把名报上了。
这年盛夏,一头刺猬般根根竖起的黄色短发,成为超女李宇春最引人注目的标签。每周五晚,她顶着硕大如假发的招牌发型,穿着湖南卫视赶制的各种亮闪闪、挂满吊饰的涤纶质感衣服,站在电视屏幕前一次次跟人PK。
6年后往回看,当年李宇春的这个形象草根到让人觉得好像在某个城乡接合部发廊里见过的范儿。但正是这种草根偶像气质,让李宇春以3528308票赢得了2005年超女总决赛的冠军。
“这个夏天,无数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她并没有穿裙子,她穿的是裤子。”一位知名写手在其博客上写道,“她就是李宇春,中性气质的李宇春。”
一举成名后,李宇春的影响力辐射海内外,她的名字成为了中国流行乐坛、中国娱乐圈乃至中国社会的一个标志性符号。当年,《时代》杂志亚洲版不仅选择李宇春做了封面人物,还评她为“亚洲英雄”。
当然伴随人气而来的,还有各种流言。有人怀疑决定比赛结果的短信票数是否属实,甚至有传“她爸爸是高官,很有背景的”,也有人怀疑粉丝的狂热能持续多久……
当时,对于女儿的未来,李宇春的妈妈无不担忧:“我们担心她走进娱乐圈,比较复杂和残酷,她能不能走好?”而声乐老师于振义则对她的前途充满希望,“我是崔健时代过来的人,崔健当年在成都的歌迷和今天李宇春的歌迷一样,我觉得第二个崔健出现了。”
为什么喜欢李宇春
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李宇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最多的一条是:其他人是能找到替代品的,而李宇春是绝版,不可复制。
《牵手》和《中国式离婚》的编剧王海鸰清晰地记得8进6的比赛中,李宇春是如何抓住她的心的。因为李宇春从来不穿裙子,主持人问她:“以后会穿裙子吗?”她淡淡地说:“再说吧!”不讨好,也不跋扈,是王海鸰对她的第一印象。在这个锐利的编剧眼中,任何做作、迎合都是不美的。
导演陆川对李宇春的认知过程非常有趣。他先看到李宇春在“冠军帮帮唱”环节中和张靓颖合唱,为了迁就张靓颖的音域,李宇春降了两个音,自己的效果明显就差了。陆川当时就觉得:“这个小女孩儿有意思,仗义、不俗。其他人都是抢风头,比谁唱得声音大,只有她是真帮忙。”看着看着他就上瘾了,李宇春没有被娱乐圈污染的清新和“不装孙子”的个性让他喜欢,“她就像一棵绿色植物,爱谁谁地长着。”陆川说,“前几场决赛时李宇春并不被看好,镜头很少摇向她。可是她硬是靠投票,把电视台的倾向扭转。靠短信颠覆电视台,用平民意志颠覆一小撮人,这是前所未有的。”
2007年,李宇春到杨澜、柯蓝主持的《天下女人》录制节目时,面对着台下粉丝们的尖叫,她很冷静地说“一切都将过去”。一位活跃于娱乐圈多年的前辈看到她的表现,因此很欣赏这个小女生的“难得”和“不同凡响”。
“玉米”石雨晨喜欢李宇春是在2008年地震过后。彼时,震后第一时间献血的她,因为左臂验血和右臂献血的不同新闻图片,被人质疑为炒作。除了经纪公司出面澄清,她本人硬是不做一字回应。“我看到电视里,她被夹在那些媒体的长枪大炮中,干净、倔犟、淡定。当时就喜欢上了。”2010年,上高二的石雨晨从四川跑到南京去看“Why Me”演唱会,妈妈不理解,觉得这孩子简直是疯了。演唱会后,石雨晨的考试成绩从第10名升到第2名。“她身上的那种坚持会带给我力量,她让我觉得生活特别美好,觉得有很多要坚持的梦想和信念。”石雨晨说。
曾经大哭过两次
一直以来,被包裹在超高人气下的李宇春,对于多数人,或许永远是个谜。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年轻人?一直如舞台上那般自信和霸气吗?
帅气是“玉米”们形容李宇春时使用频率最高的字眼。无论在舞台上还是生活中,李宇春多以中性装扮示人。“小时候跟她开玩笑,说我们喜欢儿子。后来才知道,她把这句玩笑话听进去了。”李宇春的妈妈说。长大后,家人买新裙子给她,都被原封不动地放进抽屉里。为此,父母没少和她谈,甚至训过,吵过。倔犟的李宇春依然我行我素,以至家里找不到一张她穿裙子的照片。
李宇春的家人都爱唱歌,每逢周末全家人都会去唱卡拉OK。这样的家庭环境,也让李宇春早早萌发了唱歌的“野心”。不过,父母还是希望她能找个稳定的工作,比如公务员或公司职员。高考时,李宇春执意要走音乐这条路。拗不过,爸爸只好为她找来专业老师进行了一个月的考前培训。临考前,老师丢下一句“能考上是奇迹,考不上是正常”。没想到,李宇春以专业第二的成绩考上了四川音乐学院。
其实,早在中学时代,李宇春就尝到了当偶像的滋味。高中毕业时,学校为她举办了一场个人演唱会,名字就叫“李宇春——最后的战役告别演唱会”。舞台布置都是老师和同学动手做的,同学给她叠了好多千纸鹤,拼成了李宇春3个字。数百人挤满了学校的礼堂,狂热的场面就像一场巨星演唱会的微缩版。
那一场轰轰烈烈的告别演唱会后,她的骄傲和自信就戛然而止了。从来没有接受过系统声乐训练的她,到了人才济济的音乐学院,感受到巨大的压力。第一次上钢琴课,老师布置了20多条练习曲,可她连中央C在哪里都不知道。李宇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学音乐的料,整个大一 一直很消沉。
父亲看到李宇春的状态非常焦虑,他主动与学校老师联系,希望能帮助女儿走出困境。在李宇春的声乐老师于振义看来,李宇春的声音属于偏低女中音,所以找来很多适合她演唱的英文歌曲。期末考试,李宇春第一次考了90多分。从此,她又有了自信,觉得自己也能唱好歌。
李宇春长这么大,大哭过两次,一次是众所周知的全国总决赛5进3的时候何洁被淘汰。也许很少有人知道,在此之前,李宇春也曾大哭过一次。大三的时候,李宇春参加中央电视台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四川赛区选拔赛,在学校的比赛中她就被刷下来了。刚刚树立起自信心的李宇春正想证明自己,就被一记闷棍打了回来,回到家里她放声大哭。
于振义老师知道后,找她去琴房聊天,说:“这个比赛不适合你,不同的声音应该出现在不同的舞台。你的声音条件很特殊,这是上帝给你的礼物,不要把它当成负担。”这次谈话成为李宇春人生中的转折点。从那以后,她从迷茫中走了出来,开始相信坚持做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没有迷失过自己”
“当年老师对我说的话,我一直记得,他说:‘如果你打算做北漂,就要做好奋斗10年的准备。’虽然我通过比赛出来了,但我之前计划过的写歌、学乐器,现在都在做,我没有迷失过,只不过条件更好一些,更利于完成梦想。”
没有人可以为我规划未来,除了我自己
都说2005年的超女创造了一个奇迹,但创造奇迹不难,难的是将奇迹延续。没有人知道,选秀出来的李宇春能走出怎样的路。
网络名人宁财神曾写帖:“李宇春要是能有出息,我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红烧吃掉。”不看好李宇春的,不只宁财神,还有音乐界的专业人士,认为李宇春“唱功不加强的话很难”。歌唱家金铁霖就曾公开说她“唱得不好”。
外界的质疑不是没有带给李宇春影响,她自己后来也承认,在超女比赛之后一段时间相当“茫然”,任由工作填满时间。百度贴吧里,“玉米”们为李宇春整理了一份日程安排表,从2005年8月26日比赛结束,一直到2006年5月22日李宇春上海不插电演唱会期间,只有2006年1月29日至2月4日7天的假期,其余全是密密麻麻的工作。“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录《皇后与梦想》这张专辑了,本来觉得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把状态调到很好,然后专心去录音,但是后来变成了插空回来录一首歌,又去赶下一个活动。”
李宇春急了,直接找到公司董事长王鹏,“我跟老板说,不行,活动全部都得停掉。”这是她第一次对公司说“不”。斗争的结果是老板听了她的。
公司最初的设想是希望李宇春能变成一个全能艺人,影视歌通吃,但在李宇春的坚持之下,表演被暂时搁置。李宇春甚至连“艺人”这个称谓都不愿意接受,一再强调自己只想做一个歌手,她说这两者之间,“区别非常大。最大的不同是艺人是包装出来给人看的,但是歌手要坚持自己的本性”。
她拒绝与自己个性不符的一切,从繁复的造型到设计感过强的动作,努力地坚守着自己的简单直率。
2007年10月,李宇春第一次拍摄了穿裙子的照片,唱片公司太合麦田不放过这个吸引眼球的好机会,拿她的造型变化作为宣传噱头,这让她非常反感。“我有自己的底线,没触及这些底线的时候,都可以谈,但是如果原则性方向错的话,那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李宇春决定不再与太合麦田续约。
可是,无论李宇春多拼命地去唱去写去练习,别人一句“她做的不是音乐,是人气”,就否定了她所有音乐上的努力,这让她十分苦恼。有人问为什么还坚持做下去,她的回答是“因为想要在舞台上面唱自己喜欢的歌”。于是,不管有多少质疑,6年来,她自己创作歌曲,做演唱会导演,学鼓、学钢琴、学吉他、学编曲……为了争取人气去做违背音乐和自我的事,其实是李宇春最大的忌讳。
刚出道时,偌大的会议室周围坐的都是大腕级制作人和操盘手,她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儿”,过着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排、自己不明所以的生活。现在的李宇春有了自己的工作室,有了自己的演唱会品牌,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张专辑。同样是大大的会议室,她坐在了那个最重要的位置,她的话再不会被忽略。
这份尊重是她自己慢慢做出来的,“我参与过专辑的策划和创作,还当自己演唱会的导演,也救过场,慢慢地,就会被认可。”
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偶像
关于李宇春的成功,许多人归功于“玉米”忠实而强有力的呵护。“玉米”这个群体曾被描述为强悍、忠诚、狂热,李宇春出现的场合,都会有他们鼓掌、尖叫甚至兴奋得几乎昏过去。
这个被称为内地最大的粉丝团,从2006年开始自发成立了“玉米爱心基金”,这是我国第一个以歌迷命名的基金,6年来已经筹集善款超过800万元。“那不是我的功劳。”李宇春说,“但真的是我挺大的骄傲。”
定期参加义工活动的北京“玉米”聆听说,我们做义工不会当成口号或者负担,只是尽自己所能。对于捐助,“玉米”们没有刻意让李宇春知道。李宇春也不强调自己的榜样意义,“做慈善活动是自己想做,有歌迷来参与很不错,但我不会强求。”
当不少明星忙着在博客和微博上占领宣传阵地时,李宇春还在矜持地保护着自己内心深处的私人空间。她是一个不喜欢有太多表达的人,除了工作,她都小心警惕地收藏着自己的想法,在生活中,她从不和任何“玉米”亲密接触。
她的新浪微博在2009年12月24日更新过最后一条,至今再无声息,而即便这样,关注者也有230万人。
李宇春觉得,自己不是个擅长用文字表达的人,围观她的人已经够多,特别是有了微博后,那种感觉让她不舒服。她更想通过音乐表达,“除了音乐之外,我也没别的渠道。”就连在机场与接机的粉丝面对面,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玉米”对李宇春的私生活也保持着距离,他们的口号是“离她的音乐近一点儿,离她的生活远一点儿”。6年来“玉米”没有任何官方组织。
“哪来的这种狂热度?比赛过去了这么久,用集体无意识、群体行动影响个体选择这些说法都已无法解释了。”曾经不看好李宇春的宁财神对此十分不解。
一颦一笑都有大批“玉米”支持,李宇春的影响力自不待言。但身处其中,她感叹事事都被人视为榜样压力很大:“其实我以前是个很自我的人,这几年有太多的东西附属到自己身上,有了更多责任,曾经害怕过,也担心过。我不希望总是给别人充当榜样,每个人都不会那么完美,我也一样,只想把真实的自己展示给大家。”
会冒险的文艺女青年
出道之初,很多音乐界举足轻重的前辈就预言,李宇春的音乐之路会很难走。之前几年,李宇春一直花开两家,音乐签给太合麦田,经济签给天娱传媒,这种格局一直维持到专辑《李宇春》问世。之后她将全部事业签给天娱传媒,拥有了李宇春工作室。
2011年4月,李宇春的新专辑《会跳舞的文艺青年》发行,她承担了大量的词曲创作。音乐评论家马向新说:“从这张专辑开始,我才真正地认识了这位歌手。这一次,我的确可以和她讨论一下音乐层面的东西。”
同名主打歌是她自己写的词,“谁说文艺青年不能旋转,谁说旋转出一定是圈,谁说圈就是规则是界限”。宣传的时候遇到很多人问:“你是文艺青年吗?”李宇春最后放弃解释了,她无奈地回答:“算是吧。”可她创作的初衷,会跳舞的文艺青年,换成某种填空游戏可以是,会××的××青年,她想表达的是不愿用界限和规则把自己框定的感觉。
比如穿裙子。现在的李宇春越来越有女人味,在时尚大片中,我们看到更多李宇春穿裙子的照片。这不仅打破了她之前“不喜欢穿裙子”的限制,也打破了他人“李宇春不穿裙子”的定见。“其实我并没有给自己限制,很多概念,都是别人加给我的。我穿的裙子是川久保玲的——如果我觉得它是符合自己气质的,那为什么不可以?”她说。
比如演戏。李宇春曾一度表示只想专心做歌手,毫无兴趣跨界影视。2009年,当陈可辛还有经纪人劝说她接下《十月围城》的打女角色时,她只是低头看鞋,间或发出些诸如“哦”和“嗯”之类的语气词,在尴尬的气氛的末尾,迸出一句:“我会连累你们。”
《十月围城》对于李宇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现代的娱乐工业体系里,很难想象一名艺人仅仅靠唱歌就能成为明星乃至巨星,参与拍摄著名导演掌镜的大片是无数艺人的心愿,但是,李宇春的大银幕作品,就从这样一句让经纪人哭笑不得的谢绝中开始了。陈可辛对她在《十月围城》中的表现赞赏有加,称“在李宇春的身上看到了林青霞的影子”。随后,对表演开始有点儿自信的李宇春又接拍了《龙门飞甲》《血滴子》等大片。
2012年贺岁档电影《龙门飞甲》,不仅票房飘红,也收获了大量好评。在片中出演侠女顾少棠的李宇春,以真功夫动作戏和再度突破自我的表演获得关注。接连两部“打戏”之后,李宇春也被影迷、媒体及评论人一致奉为“新一代打女接班人”。
关于李宇春,或许有1万种不同的看法。在这个娱乐至上的时代,虽然她也曾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懊恼,但是她坚持。就如她曾经唱的那样:“看她到底有什么力量,席卷所有人的猜想……”她终于把“Why Me”从疑问句改写成了惊叹句。
1. 《N+1 Evolution》中的京剧扮相
2~3. 在《十月围城》中扮演方红,“一开始是‘功夫狗熊,后来是‘功夫熊猫’”
4. 参加“中国红十字基金会玉米爱心基金资助听障儿童康复训练计划”
李宇春噎死人的答记者问
记 者:我发现你很有想法,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有想法的?
李宇春:我一直都很有想法,只是以前没人问我。
记 者:你觉得自己是几成熟的艺人?
李宇春:我不是牛排!
记 者:你现在贵为歌坛天后,自己觉得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李宇春:我还是普通人啊。
记 者:你真的认为自己还是普通人?
李宇春:当然是普通人啊!我又没有翅膀!
记 者:喜欢你的大多是女性,你怎么看?
李宇春:有人喜欢就不错了。
记 者:有很多人说你的出现令很多男人产生了很大的压力,你怎么看?
李宇春:我又不是男人,我怎么知道?
记 者:铺天盖地的社会学者和博士们,从不同的角度来研究你,说“泛性别”什么的,看到那么多高深的评论,你怎么想?
李宇春:觉得大家还挺辛苦的。
记 者:你怎么展望100年以后?
李宇春:100年以后我都挂了。
记 者:你觉得自己哪点最像传统的女孩儿?
李宇春(认真思索半天):我就没觉得我哪点不像传统的女孩儿。
结婚是假,被逼婚是真
音乐:“新专辑呈现给大家我的内心。”
《会跳舞的文艺青年》呈现出李宇春“文艺”的一面。她说,这张新专辑风格和以往截然不同,此次的创作更加偏向于内心。
问:你自己是文艺青年吗?
李宇春:其实每个人身上都会有文艺气息,因为有些小清新的特质,比如我就爱宅在家弹琴写歌,记录自己的情绪,或者是有些坚持,别人拉都拉不回来。
问:专辑里《对不起,只是忽然很想你》在想谁?
李宇春:没有指谁,说实话是因为之前唱了很多诸如《皇后与梦想》《我的王国》等,都是讲非常自我的东西,这次做新专辑时我就在想,除我以外有谁还会唱《我的王国》?音乐还是应该跟大家有共鸣,想问问听到的你“是否也有这样的经历”。其实我私下更喜欢听一些安静的小清新的歌,比如卢广仲、陈绮贞等,没有躁动,只有让人觉得舒服和惬意的律动。
表演:“通过演别人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作为踏入大银幕的第二部作品,李宇春在《龙门飞甲》中的进步有目共睹。除了全面升级的真功夫打戏之外,她对角色情感的诠释也显得颇有层次。
问:徐克导演非常天马行空,发生过什么让你难以理解的事情吗?
李宇春:他太天马行空了,而且话也不多,永远是笑眯眯的。有一个阶段我有些担忧,因为拍得好或者不好他都是这种反应。我有把这个心理过程跟他交流,他说:“我有的是机会调教你。”其实他是有自己的尺度的,会把一切都控制在一个范围之内。
问:第一次演感情戏是不是很难,与陈坤、周迅会不会交流演技?
李宇春:这部电影是武侠片,其中有很多骑马、吊威亚的动作,我被吊在很高的地方时就很害怕。我也是第一次演感情戏,我觉得在这一方面有很多成功的演员,包括陈坤、周迅、小镁,他们会给我很多帮助,大家会坐一起聊天吃饭,而不是各拍各的,拍完就走。通过跟他们的接触,我也在学习如何与人相处,以前是比较喜欢自己待着。
问:你接下来会不会当导演?周杰伦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
李宇春:虽然之前自己也导过MV,反而是拍过两部电影后让我停止了当导演的想法。在拍电影的过程中,我也有默默观察导演与摄像,这些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我想先多积累。
问:目前拍了几部电影,在演技方面有没有多一点儿自信?
李宇春:没有那么多的自信,但是肯定会比拍《十月围城》那时的感觉好一些,因为毕竟拍了两三部电影还是会有一些小经验。但要是像音乐上面那么有自己的想法,就不太可能。影视方面我可能会观察别人,听别人的意见。音乐方面就是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但是我还是会很清晰地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感情:“我属于被动慢热型。”
李宇春的感情一直被外界关心,她自己表现出非常豁达的状态,坦言自己处于被动,感情上太过于慢热。
问:最近关于你恋爱、结婚的新闻时有传出。
李宇春:总有媒体问到这个问题,弄得我的报道出来都是结婚、谈恋爱什么的。其实我自己离结婚还有段距离,现在的重点还是放在音乐上面。不过被逼婚是真的,每次回家都会被母亲大人“逼婚”,老妈总是爱唠叨我的终身大事。
问:在你的感情观里,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李宇春:一见有好感还行,钟情就有点儿快了。我觉得需要更多的相处,因为我是一个慢热的人,所以不可能与谁第一次认识就走得很近。
问:什么样的男人是你欣赏喜欢的?
李宇春:应该是沉稳型的,我自己是个话不多的人,所以我不喜欢男的话多。(据《嘉人美妆》《南都周刊》《中闻新闻周刊》《VOGUE服饰与美容》相关资料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