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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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遇到你之所信 没有到达这回事 你的路宽了 行人的潮水分开了一刻 沒有路,全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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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遇到你之所信
没有到达这回事
你的路宽了
行人的潮水分开了一刻
沒有路,全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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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被名词和象声词拉拢 他终日辛劳却算不上动词 粮食,马匹,了了的盘缠,离乡——与这些 词为伍却不是诗人 他只是衣衫单薄的马贩子 在尘土飞扬的来路上大声唏嘘 “我不该哭,命运对谁都无情”,他跺脚 吐口水,却不曾埋怨上帝 他把自己当成蚂蚁的亲戚、树的亲戚、牲口的亲戚 “等天黑,打二两水酒”,他有幸 遇見传说中的客栈,黝黑脸上重现笑意 其实不是文体里可疑的叙事和说明 没有人能懂
所见不识,所见不见 心灵无事,凝神神遨 从这手中所捧 满掌皆是不识的字 覆雪的先人已被迎進门坎
他依赖自己的手艺 习惯借用痛苦和眼泪润笔 在新打造的棺木上一遍又一遍 耐心彩绘极乐世界的景象 青鲤跳波 莲花开落 他用畫笔渡引到花瓣的朝霞 埋葬土里 迟早也会朽烂 他只是一个手艺人 不像诗人 担心作品的命运 文章千古事 他从不考虑盖棺 之后的事情 他说,乡村有的老人 老早就请人打造好寿枋 摆放在空屋 不能空着 不能等着 要装满粮食
余华,毫无疑问是中国当代一位毁誉参半,曾经引发过巨大争议的杰出作家。依照批评界一种普遍的看法,自打他凭借一篇名叫《十八岁出门远行》的短篇小说在业界产生强烈影响以来,他的小说创作被明确地划分为所谓先锋小说和回归现实这样两个阶段。前一个阶段的余华,以《四月三日事件》 《世事如烟》 《难逃劫数》 《一九八六年》 《现实一种》等一系列因其夸张变形而充满荒诞意味的现代主义小说作品而引人注目。他这一现代主义系
雨还在下 树还在绿 总有那么一天 亲爱的 我们早已不在人世 我为你写下的詩篇也早已失传 可树照样绿 像今天 绿透了天地 雨照旧下着 没完没了 像你和我 还有千言万语难以耗尽
曾是星,曾是窗 石头前辈还记得林边的默诵 曾在,还在 在生与死一同消逝的门廊 还在被前辈长存的手臂牵动 留下一个可以追问的家 还在绵延原野不倦地书写 我们的草皮屋顶还绿着 我们孤独,如曾祖栽下的白杨 我们的孤獨,由血肉筑成
阅读胡学文耗费多年精力创作完成的长篇小说《有生》 (载《钟山》长篇小说专号2020年A卷,首先引起我高度兴趣的,就是何为“有生”?以及胡学文到底为什么要把他的这部长篇小说命名为“有生”?依照百度百科的说法,所谓“有生”,有两种语义。其一是有生命者,专指人类。其二是“活着的时候”。一方面,以上的两种语义,都切合于胡学文的这部长篇小说。另一方面,由其中的第二种语义,我们很自然就会联想到余华的那部长篇小
这类记忆无疑有误,我无法说自己在多大程度上还原了已经逝去的年代,特别是我自己内心深处的细节。坦率说,我没有什么故事,可能只有细节。据说没有故事,是小说的大忌。我研究了很长时间,也说不清楚故事是什么。近几年来我自己的记忆力衰退,多数中学同学的名字我都记不清楚了。我在记忆中去虚构,在虚构中去记忆。 ——王尧《民谣·杂篇》 现状从来就不是我们所看见的样子,我们所经历的现状总是包含着对刚经历的过去的记
呼吸障碍的病人,唱着清脆的歌声 不知道哪种金属适宜 沉稳而干净,像每次肃穆的时刻 对自我的慰语。三个月后惊慌并未消失 她以微笑被束之高阁,爸爸坐在旧椅子上 我们坐在餐桌边 我们拥有过她,平常的女性 缺乏谈吐,乐于重复日常 她嘮叨的时候我们都想躲着她 她孤单地站在窗前,也会令我们注视 按理我们依然拥有她 其中的座位 我们坐在餐桌边,煎鱼和血鸭 还有深不见底的沉默 这刻我们
她想起冬天穿过地下通道,盲目和恐惧 凌晨她又梦见了那个人,坐上一辆公交车 从车窗往外望。走在路上最后的片段常常显现 她会疾走,或干脆蹲身,假装胃疼脸埋起来 三个月她竭尽全力,躲避去年冬天 经历较长的雨水,温度和春光慢慢回转 屋外孩童骑着单车尖叫,夹着鸟鸣和飞机 飛过天空的轰响。她不再提那个城市 以及分离的场所。有时想起地下商场买的假牙膏 一股子沙粒的感觉。她在光亮的地下通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