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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酒新世界的代表之一——美国加利福尼亚州(state of california),正以其新的酿造工艺、质优价廉等特色冲击着法国、意大利等“旧世界”的传统葡萄酒文化,向人们诠释着清新、时尚、简单的生活新概念。
在一次德国举行的国际酒展上,一位来自纽西兰的酿酒师认为法国高级葡萄酒产地,例如波尔多,葡萄酒酒质过于浓郁,往往需要数年瓶内熟成,才能饮用,不符合现代消费者所需之即开即饮的消费习性。请问会有谁买下一瓶葡萄酒,然后苦等十年才来饮用呢?所以新世界葡萄酒才符合现代消费者的需求。
但也有不少人认为美国“新世界”酒漂亮但没有风韵,缺乏相应的历史与环境培养出的红酒气质与内涵,无法与法国酒相提并论。
酒展上,就有一位法国勃根地酿造师发言说:“没错,葡萄酒在新世界,就像是棒棒糖一样好吃,而且老少皆宜。一个小孩生下来一岁就可以开始吃棒棒糖,他吃的只是这种没有文化,不用大脑的食物。所以,如果一瓶葡萄酒只剩下品种的名称,这瓶酒已经失去大地赐与的生命,只剩下人工调制的风味而已。”
事实上,近年来加州葡萄酒也开始面临着各种冲击。业界人士分析,导致目前状况出现的原因既有酿酒葡萄供大于求的直接原因,也有全球经济低迷影响了市场消费的因素,但更主要的还是国际葡萄酒市场竞争日益加剧的结果。
看来,美丽新世界在展露美丽的同时,也必须要承受美丽之痛。
加州 为葡萄酒而存在
加州亦被称为“黄金州”,因为它的阳光、海滩与肥美的加州葡萄。
曾经,人们抱着淘金梦而来,有人一夜间成为百万富翁,也有人一夜间倾家荡产;人们在这里创造了硅谷神话,也遭受到科技灾难;这里曾是一片荒芜,如今,和煦的海风常年吹拂,充沛的阳光四季普照,漫山遍野的葡萄园万里飘香……
这是一个充满现实与奇迹的地方。
每年超过200天的阳光造就了一个适合葡萄酒生产的完美环境,2000公里的海岸线带来了凉爽的海洋空气,从加州南端的圣地亚哥市往北到梦斗西诺市,太平洋海风吹拂的河谷山坡上,遍布着葡萄园。
因地域南北较长,加州具备了德国莱茵、法国波尔多以及意大利、西班牙等地的气候条件,因此,一个州生产的葡萄酒就足以媲美全欧洲的葡萄酒,又因为阳光充足,几乎每年都能采收一定数量的具有适度糖分及酸度的葡萄,所以可以轻易酿出优良的葡萄酒。不像在欧洲,如果遇到葡萄欠收,必须在葡萄酒发酵过程中添加糖分。地形、日照及气候都很丰富的加州,简直是为了生产葡萄酒而存在。
如今,加州已被列为全世界第四大葡萄酒产区,受到超过165个国家美酒爱好者的认可与欢迎。加州酒厂超过800家,生产全美95%的葡萄酒。美国最大的20家酒厂中有18家落户这里。
对加州人而言,喝酒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
加州葡萄酒不像欧洲葡萄酒那样以酒庄来命名,而是以葡萄的品种来命名的。喝法国葡萄酒是要带地域概念的,要喝出它的土壤、气候,葡萄酒成了地理课本;而人们对于加州葡萄的要求主要是口味。并且,加州葡萄酒在出厂时,便适合饮用,几乎不需要陈年。因为葡萄酒在其年轻时便能展现出轻快、明朗、不拖泥带水的特性。
加州的餐宴也特别人性化,主人的任务只负责挑几瓶好酒摆上桌,管他吃什么肉配什么酒,要喝多少全凭客人当天的心情,自行斟酒,此时的葡萄酒只是个配角,扮演着提升美味、增进用餐气氛的角色。
此外,加州没有欧洲那样严格的酒类分类体系与制度。它享有美国酿酒的高度自由,可以不断地探索自己的风格。酿酒商们说,虽然95%的酿造过程及结果取决于葡萄的品质,但是仍然有5%取决于酿造者的个人风格。酿酒商要想创立自己的风格,则要面临无数的选择。例如:什么时候采摘葡萄?葡萄汁应该放在不锈钢容器里,还是放在橡木桶里发酵?发酵时间需要多长?发酵温度要多高?葡萄酒应该成年累月地贮藏成老酒吗?若是这样,则应该贮藏多久?由于酿酒的可变因素很多,酿酒商可以使用同一种葡萄原料酿制出多种葡萄酒的风格,人们也就可以选择自己所喜爱的风格了。由于风格的变化频繁,美国葡萄酒的品牌也多种多样,这便购成了加州葡萄酒百花齐放、群芳争艳的景观。
那帕谷 美国的波尔多
还记得基努李维主演的《漫步在云端》吗?影片中那薄雾笼罩的葡萄园宛如仙境般使人迷醉,在这美妙的田园风光中发生的爱情故事令人深深沉入浪漫的气氛之中。片中那个带着梦幻色彩的葡萄园就是位于北加州的那帕山谷(Napa Valley)。
有人说:“那帕之于美国,就好比波尔多之于法国”。这个山谷内有超过两百家的酒厂,是加州生产葡萄酒的主要区域。加州几个重要的葡萄酒产区,大致分布在北部海岸地区、中部海岸地区、西拉山地区等地。那帕谷地(Napa Valley)和索诺玛谷(Sonoma Country)是其中最重要的两个葡萄酒产区。而那帕谷地则是所有产区中最富盛名的。
那帕谷是美国所有的地区中第一个跻身于葡萄酒世界的庄园,并且至今仍然保持领先地位。在1976年著名的巴黎评酒会上,加州的白葡萄酒和红葡萄酒双双获得第一的结果引起了世界的瞩目。而双双获得第一的酒园──Chateau Montelena和Stag’s Leap Cellars均在那帕,这使得那帕以出产优质的高档红葡萄酒和白葡萄酒成为葡萄酒世界中的一个坐标。那帕顶级红酒在八十年代进入投资级葡萄酒(Investment Grade Wine, IGW)之列,与传统投资级红葡萄酒产地波尔多并驾齐驱,这是旧世界和新世界其它任何国家无法比拟的。
那帕的高档葡萄酒能够超过欧洲许多葡萄酒历史悠久国家所产的葡萄酒,除了天赐的土壤、气候以及美国先进的葡萄种植酿造技术外,还有一种最重要的力量推动了那帕的成就──人的力量。在那帕,可以深深地感受到这种整整一代人同心协力,分享经验,共同努力将那帕最优越的各个方面呈现给世界的精神。那帕的精神在于鼓励大家共同向更高的水平发展,这是那帕的独特之处,也是那帕立于世界葡萄酒之林的精髓所在。
由于葡萄酒业蓬勃发展和人们的不断努力,那帕谷地由三十多年前的十几家酒厂快速成长到现在的两百多家。旧金山往北沿路两旁,一家家毗邻的酒厂,从豪华的古堡式建筑到后现代主义的油箱式建筑,无所不有。一望无际而排列整齐的葡萄园更是令人惊艳。年年上百万观光客,来这儿欣赏如诗如画的田园风光,品尝口感丰富的葡萄美酒,以及精致地道的美式佳肴。
说起品尝美酒,在那帕谷的“集体品酒室(collective tasting rooms)”可谓鳞次栉比。这些集体品酒室设计得就像酒厂的品尝室一样,不同的是,里面不只有一个酒厂的产品,游客可见大约来自70家(25%)葡萄酒厂展示的葡萄酒。这种形式的品酒室在近年来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它的激增速度甚至比一条商业街上的咖啡店激增的还要快,它们就像“星巴客(国际最著名的咖啡连锁店)”一样渗透入葡萄酒生产国。
美丽新世界的蜕变
加州葡萄酒虽然才在过去二十年内崛起于国际上,但加州的酿酒业其实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早在一八四九年淘金热盛行时,大量人口往西部前进,不少人在淘金梦落空后,另谋生计改行选择农业。当时加州土地自由而开放,许多人选择种植葡萄,正式开启了加州酿酒史。但是,打开加州葡萄酒业的奋斗史,却不是光鲜亮丽的成果,入目尽是血汗斑斑的辛酸史。
美国人向酒宣战,始自立国之初。许多早期移民是出于宗教原因而抛弃欧洲故土,奔赴这片蛮荒的。这些被称为“清教徒”的美国创始者,把他们的一腔宗教热情带过了大西洋,使之成为美国民族形成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至19世纪中期,美国一些地方的居民开始诉之于法律手段约束贪杯之人,这个民间运动时起时伏,绵延不绝,终于在20世纪初掀起大潮。
美国国会于1919年1月29日通过美国宪法第八修正案,即《全国禁酒令》,该令次年正式生效,从此在美生产、出售、饮用各种酒类便成为非法。禁酒法案生效前一天,一位参议员在晚餐会上举杯说:“今天晚上是美国人个人自由被剥夺的前夜。”这番话引来了阵阵热烈掌声。当时,大多数的酒厂都关门大吉,只有少数幸运的酒厂得以侥幸,如 BeringerVineyard (贝林格酒庄) 得以为教会仪式酿造专用酒,使得 Beringer 成为加州那帕山谷酿酒业中唯一从未间断生产的酒庄。
直至1933年12月5日,美国才宣布废除禁酒法令。美国嗜酒者这一天大肆庆祝禁酒令的废除。这次饮酒合法化离上次合法饮酒规定相隔了14年之久。
禁酒令解除之后,一些老一辈的酿酒人回忆起当年的事情还激动得流下了热泪,因为禁酒令使他们的家庭不得不背上酿私酒的黑名。他们不得不缴尽脑汁想各种办法,比如把小汽车的中间掏空或者用婴儿车偷运葡萄酒和白兰地,藏酒的地方做上假门,葡萄酒要装在苏打水瓶里。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可怕的虫害接踵而至,对加州酿酒业而言,无疑又是一大致命伤。在经历种种的不顺后,战后的加州酿酒业终于拨云见日出现新契机。
但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加州葡萄酒并未受到太大的关注。由于美国加州的气候得天独厚,阳光充足,几乎年年都是好年份,所以各年出厂的葡萄酒品质差异不是很大。因此,一些世界知名评酒家的目光焦点仍在各年份的法国葡萄酒上。一般对加州酒的认识是:生产量大、品质稳定,但并不突出。这也是美国葡萄酒销售与推广的最大障碍。
所幸,美国的葡萄酒业对此相当了解,近年来他们也推出了一些提高葡萄酒知名度的做法:在努力提高加州酒质量的前提下,吸引各国游客前往加州参观。加州的酒厂都设有专人接待游客,带他们品酒,参观葡萄园和酿酒过程及酒窖等。许多的酒厂本身建筑极具特色,加上雅致的庭园,能增进人们对酒的了解。因此很能给游客带来兴趣。酒厂附近的餐厅和旅馆也因此应运而生,以那帕谷为例,1971年时只有一家汽车旅馆和一家餐馆营业。如今,如果要介绍这些地区优雅的小旅馆和出色的餐馆,需要厚厚一本书的篇幅了。难怪有人说,酒厂是加州仅次于迪斯尼乐园,对观光者最具吸引力的游览胜地。
如此,使得加州的葡萄酒声誉高涨。现在其酒的质量与法国不相上下,经常在各地品酒会上博得桂冠。在一定程度上,加州葡萄酒业的发展为该州的经济作出了较大的贡献,美国葡萄酒研究所发表的最新研究报告说,从1998年到2002年的4年中,加州葡萄酒业产值增长24%。其中,仅2002年的葡萄酒产量就达31亿瓶,总销售额达152亿美元。如果考虑到拉动的相关产业,葡萄酒业当年为加州经济做出的贡献高达454亿美元。
酿酒葡萄的过剩
但就是这个曾经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拥有如今骄人业绩的著名酒乡,近年来也开始面临着各种冲击。最近在华盛顿举行的一次研讨会上,美国葡萄酒业界担心,接踵而至的打击会使那帕酒乡以及整个加州葡萄酒业保持了多年的竞争优势难以维继。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酿酒葡萄供大于求的直接影响。
对于加州来说,一个好消息就是,较少的葡萄收获量和栽植量将会慢慢缓解葡萄过剩的局面。而坏消息则是美国的葡萄酒贸易正陷入一个九年过剩循环的困境中。行业专家称,这种局面直到2006年之前都不会得到完全的恢复。加州虽然已经度过了过剩高峰期并开始逐步恢复,但是还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重新达到供求平衡,而葡萄酒需求重新获得增长另外还需要一段时间。
分析专家研究发现,葡萄过剩具有循环性,一般每9年就会发生一次。这次过剩要追溯到1995年,那时加州葡萄短缺,价格上涨,又恰逢硅谷的崛起。因科技产业而一夜暴富的人不计其数。这些富豪们都转而大量投资建立葡萄园。经济上的暴富助长了美国人享受生活的嗜好,人们会为品尝最好的美食、美酒而毫不吝惜地大笔花钱。正因为如此,一批新的葡萄酒厂在那帕谷以及加州的中部沿海地区应运而生,大家都希望借着这第二波“淘金热”在市场上创出自己的葡萄酒牌子。
但随之而来的全球性“科技灾难(tech-wreck)”、9·11事件以及美国经济低迷期,让那帕谷的葡萄酒业主如梦方醒。于是人们不再走入餐馆,不再去购买葡萄酒,加州葡萄酒业开始陷入困境。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葡萄酒专家Dale Heien说,“过去你常会读到关于硅谷的故事,说那帮家伙常常会在餐馆里花上100美元买瓶酒喝喝。现在他们可能再也不会这样做了——也许现在他们连工作都没有着落。”
现在葡萄酒市场上10%~15%的供给过度。统计数字表明,去年美国各种葡萄的平均价格下跌了10%,在圣荷华山谷,成千上万英亩的葡萄因为卖不出去而被迫焚烧。为此,加州的一些农场主拔掉了数以千公顷的葡萄树用来种植其它果树,仅在主产低价葡萄酒的加州中央谷就有大约30,000公顷的葡萄被拔掉。加州的葡萄园主正打算到今年年底时把葡萄种植面积砍掉6%。
位于加州欧克维尔的罗伯特·蒙代维(Robert Mondavi)酒厂被称为那帕谷美酒代言人。其每年生产葡萄酒600多万箱,几乎包括了那帕谷卡本纳苏维翁、美露、黑皮诺、金芬德、夏多那等所有的葡萄品种。但就是这样一家声名卓著的酒厂也未能幸免于难,该酒厂宣布,2003财政年度的净收入只有1700万美元,与去年相比下降了32%。公司列举的主要原因是葡萄产量过剩压低了价格,企业被迫增加库存、裁减员工。
另一个由于过剩引起惊恐的行业现象就是大葡萄酒厂的并购浪潮。加州业界分析人士弗雷德里克森称,由于目前葡萄和葡萄酒供给过度,加州酒业5%的酒厂将被迫亏本销售,现有的1300家酒厂中的一小部分甚至会破产或被其它酒厂兼并。
看来,加州葡萄酒生产商如想保住他们的市场地位,必须要迅速适应所面临的各种压力,并找出解决办法。
澳洲葡萄酒冲击凶猛
地区葡萄酒供需失衡只是加州葡萄酒业主的担忧之一,更让他们夜不能寐的还是澳大利亚葡萄酒的猛烈冲击。澳洲在近几年中已经跻身美国进口葡萄酒市场第二大国的地位,排名仅次于意大利。与美国和意大利葡萄酒相比,澳洲葡萄酒的生产和味道更有家庭作坊式特色,颇对美国人的胃口。
由于美国人对葡萄酒的消费水平远远低于世界主要葡萄酒生产国,美国国内市场发展到一定程度就要饱和。美国葡萄酒业者正开始意识到,要想保持企业的不断增长,就要扩大美国葡萄酒的出口,拓展海外市场。但目前国际上除了意大利、法国等传统葡萄酒生产国外,新兴的葡萄酒生产大国如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也来势汹汹。
如今,澳大利亚一跃成为全球第4大葡萄酒出口国,澳洲葡萄酒开始大举进军美国市场。澳洲人依靠其葡萄酒质量优势大打价格战:截至2002年11月22日的52个星期内,澳大利亚的葡萄酒在美国的销售量提高了63.9%,这远远超过了美国产葡萄酒(仅仅增长了3.1%)以及来自其它国家的进口酒(增长了15%)。而与此同时,美国葡萄酒的价格下降了2.6%,来自其它国家的进口酒的价格下降了1.7%,而澳大利亚的葡萄酒价格下降幅度最大,下跌了8.8%。有的公司还通过美国著名葡萄酒品牌商的销售渠道来分销自己的产品,从而迅速在美国市场上站稳了脚跟。过去1年中,美国进口最火的是一种叫“黄尾”(YellowTail)牌子的澳洲葡萄酒,因质高价廉、包装新颖,深受美国年轻人和时尚一族的青睐。
毫无疑问,美国正迅速成为澳大利亚增长最快的葡萄酒市场,澳洲酒业人士也越来越多地放眼太平洋彼岸,寻求新的增长机会。一些澳洲葡萄酒企业已经表示了收购加州葡萄酒厂的意愿,2001年澳大利亚BrlHardy公司便以巨资并购了美国第二大葡萄酒公司Con Stecation和贝灵哲酒庄。罗伯特·蒙代维公司也有可能成为澳洲酒商潜在的收购对象。
目前,美国每年葡萄酒出口总值为6亿美元,出口量仅占美国葡萄酒总产量的14%。对此,加州酒业人士拉哈尔称,美国葡萄酒厂商必须通过降价和更积极地开拓市场等方式,与进口澳洲葡萄酒竞争。许多加州大型葡萄酒厂正在开始大举拓展其它海外市场,以提高美国葡萄酒的国际市场份额。
美国业界人士认为,市场拓展的结果在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厂家是否能根据市场和消费者的口味来开发产品。与欧洲葡萄酒相比,加州葡萄酒具有典型的酒味浓郁和热烈的特点,这意味着美国葡萄酒酒精含量更高。如果美国葡萄酒商能够降低葡萄酒中的酒精度以符合欧洲人的习惯,那么美国葡萄酒在本地和欧洲的销量均会有所上升。
但加州一些业界人士担心,虽然根据消费者的口味“量体裁衣”是市场竞争不变的真理,可是美国酒厂能否在不增加成本的前提下降低酒精含量还是个未知数。美国葡萄酒厂家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消费者正成为葡萄酒市场的主宰,而那帕谷的制酒商们还没完全意识到这个转变。
尽管,美国葡萄酒遭遇过不幸的历史并面临着激烈的挑战,但它的发展是勿庸置疑的。痛定思痛,它仍然属于那个咄咄逼人的“美丽新世界”。加州,作为生产全美95%葡萄酒的产区,它的未来仍然牵引着人们的目光焦点。
在一次德国举行的国际酒展上,一位来自纽西兰的酿酒师认为法国高级葡萄酒产地,例如波尔多,葡萄酒酒质过于浓郁,往往需要数年瓶内熟成,才能饮用,不符合现代消费者所需之即开即饮的消费习性。请问会有谁买下一瓶葡萄酒,然后苦等十年才来饮用呢?所以新世界葡萄酒才符合现代消费者的需求。
但也有不少人认为美国“新世界”酒漂亮但没有风韵,缺乏相应的历史与环境培养出的红酒气质与内涵,无法与法国酒相提并论。
酒展上,就有一位法国勃根地酿造师发言说:“没错,葡萄酒在新世界,就像是棒棒糖一样好吃,而且老少皆宜。一个小孩生下来一岁就可以开始吃棒棒糖,他吃的只是这种没有文化,不用大脑的食物。所以,如果一瓶葡萄酒只剩下品种的名称,这瓶酒已经失去大地赐与的生命,只剩下人工调制的风味而已。”
事实上,近年来加州葡萄酒也开始面临着各种冲击。业界人士分析,导致目前状况出现的原因既有酿酒葡萄供大于求的直接原因,也有全球经济低迷影响了市场消费的因素,但更主要的还是国际葡萄酒市场竞争日益加剧的结果。
看来,美丽新世界在展露美丽的同时,也必须要承受美丽之痛。
加州 为葡萄酒而存在
加州亦被称为“黄金州”,因为它的阳光、海滩与肥美的加州葡萄。
曾经,人们抱着淘金梦而来,有人一夜间成为百万富翁,也有人一夜间倾家荡产;人们在这里创造了硅谷神话,也遭受到科技灾难;这里曾是一片荒芜,如今,和煦的海风常年吹拂,充沛的阳光四季普照,漫山遍野的葡萄园万里飘香……
这是一个充满现实与奇迹的地方。
每年超过200天的阳光造就了一个适合葡萄酒生产的完美环境,2000公里的海岸线带来了凉爽的海洋空气,从加州南端的圣地亚哥市往北到梦斗西诺市,太平洋海风吹拂的河谷山坡上,遍布着葡萄园。
因地域南北较长,加州具备了德国莱茵、法国波尔多以及意大利、西班牙等地的气候条件,因此,一个州生产的葡萄酒就足以媲美全欧洲的葡萄酒,又因为阳光充足,几乎每年都能采收一定数量的具有适度糖分及酸度的葡萄,所以可以轻易酿出优良的葡萄酒。不像在欧洲,如果遇到葡萄欠收,必须在葡萄酒发酵过程中添加糖分。地形、日照及气候都很丰富的加州,简直是为了生产葡萄酒而存在。
如今,加州已被列为全世界第四大葡萄酒产区,受到超过165个国家美酒爱好者的认可与欢迎。加州酒厂超过800家,生产全美95%的葡萄酒。美国最大的20家酒厂中有18家落户这里。
对加州人而言,喝酒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
加州葡萄酒不像欧洲葡萄酒那样以酒庄来命名,而是以葡萄的品种来命名的。喝法国葡萄酒是要带地域概念的,要喝出它的土壤、气候,葡萄酒成了地理课本;而人们对于加州葡萄的要求主要是口味。并且,加州葡萄酒在出厂时,便适合饮用,几乎不需要陈年。因为葡萄酒在其年轻时便能展现出轻快、明朗、不拖泥带水的特性。
加州的餐宴也特别人性化,主人的任务只负责挑几瓶好酒摆上桌,管他吃什么肉配什么酒,要喝多少全凭客人当天的心情,自行斟酒,此时的葡萄酒只是个配角,扮演着提升美味、增进用餐气氛的角色。
此外,加州没有欧洲那样严格的酒类分类体系与制度。它享有美国酿酒的高度自由,可以不断地探索自己的风格。酿酒商们说,虽然95%的酿造过程及结果取决于葡萄的品质,但是仍然有5%取决于酿造者的个人风格。酿酒商要想创立自己的风格,则要面临无数的选择。例如:什么时候采摘葡萄?葡萄汁应该放在不锈钢容器里,还是放在橡木桶里发酵?发酵时间需要多长?发酵温度要多高?葡萄酒应该成年累月地贮藏成老酒吗?若是这样,则应该贮藏多久?由于酿酒的可变因素很多,酿酒商可以使用同一种葡萄原料酿制出多种葡萄酒的风格,人们也就可以选择自己所喜爱的风格了。由于风格的变化频繁,美国葡萄酒的品牌也多种多样,这便购成了加州葡萄酒百花齐放、群芳争艳的景观。
那帕谷 美国的波尔多
还记得基努李维主演的《漫步在云端》吗?影片中那薄雾笼罩的葡萄园宛如仙境般使人迷醉,在这美妙的田园风光中发生的爱情故事令人深深沉入浪漫的气氛之中。片中那个带着梦幻色彩的葡萄园就是位于北加州的那帕山谷(Napa Valley)。
有人说:“那帕之于美国,就好比波尔多之于法国”。这个山谷内有超过两百家的酒厂,是加州生产葡萄酒的主要区域。加州几个重要的葡萄酒产区,大致分布在北部海岸地区、中部海岸地区、西拉山地区等地。那帕谷地(Napa Valley)和索诺玛谷(Sonoma Country)是其中最重要的两个葡萄酒产区。而那帕谷地则是所有产区中最富盛名的。
那帕谷是美国所有的地区中第一个跻身于葡萄酒世界的庄园,并且至今仍然保持领先地位。在1976年著名的巴黎评酒会上,加州的白葡萄酒和红葡萄酒双双获得第一的结果引起了世界的瞩目。而双双获得第一的酒园──Chateau Montelena和Stag’s Leap Cellars均在那帕,这使得那帕以出产优质的高档红葡萄酒和白葡萄酒成为葡萄酒世界中的一个坐标。那帕顶级红酒在八十年代进入投资级葡萄酒(Investment Grade Wine, IGW)之列,与传统投资级红葡萄酒产地波尔多并驾齐驱,这是旧世界和新世界其它任何国家无法比拟的。
那帕的高档葡萄酒能够超过欧洲许多葡萄酒历史悠久国家所产的葡萄酒,除了天赐的土壤、气候以及美国先进的葡萄种植酿造技术外,还有一种最重要的力量推动了那帕的成就──人的力量。在那帕,可以深深地感受到这种整整一代人同心协力,分享经验,共同努力将那帕最优越的各个方面呈现给世界的精神。那帕的精神在于鼓励大家共同向更高的水平发展,这是那帕的独特之处,也是那帕立于世界葡萄酒之林的精髓所在。
由于葡萄酒业蓬勃发展和人们的不断努力,那帕谷地由三十多年前的十几家酒厂快速成长到现在的两百多家。旧金山往北沿路两旁,一家家毗邻的酒厂,从豪华的古堡式建筑到后现代主义的油箱式建筑,无所不有。一望无际而排列整齐的葡萄园更是令人惊艳。年年上百万观光客,来这儿欣赏如诗如画的田园风光,品尝口感丰富的葡萄美酒,以及精致地道的美式佳肴。
说起品尝美酒,在那帕谷的“集体品酒室(collective tasting rooms)”可谓鳞次栉比。这些集体品酒室设计得就像酒厂的品尝室一样,不同的是,里面不只有一个酒厂的产品,游客可见大约来自70家(25%)葡萄酒厂展示的葡萄酒。这种形式的品酒室在近年来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它的激增速度甚至比一条商业街上的咖啡店激增的还要快,它们就像“星巴客(国际最著名的咖啡连锁店)”一样渗透入葡萄酒生产国。
美丽新世界的蜕变
加州葡萄酒虽然才在过去二十年内崛起于国际上,但加州的酿酒业其实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早在一八四九年淘金热盛行时,大量人口往西部前进,不少人在淘金梦落空后,另谋生计改行选择农业。当时加州土地自由而开放,许多人选择种植葡萄,正式开启了加州酿酒史。但是,打开加州葡萄酒业的奋斗史,却不是光鲜亮丽的成果,入目尽是血汗斑斑的辛酸史。
美国人向酒宣战,始自立国之初。许多早期移民是出于宗教原因而抛弃欧洲故土,奔赴这片蛮荒的。这些被称为“清教徒”的美国创始者,把他们的一腔宗教热情带过了大西洋,使之成为美国民族形成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至19世纪中期,美国一些地方的居民开始诉之于法律手段约束贪杯之人,这个民间运动时起时伏,绵延不绝,终于在20世纪初掀起大潮。
美国国会于1919年1月29日通过美国宪法第八修正案,即《全国禁酒令》,该令次年正式生效,从此在美生产、出售、饮用各种酒类便成为非法。禁酒法案生效前一天,一位参议员在晚餐会上举杯说:“今天晚上是美国人个人自由被剥夺的前夜。”这番话引来了阵阵热烈掌声。当时,大多数的酒厂都关门大吉,只有少数幸运的酒厂得以侥幸,如 BeringerVineyard (贝林格酒庄) 得以为教会仪式酿造专用酒,使得 Beringer 成为加州那帕山谷酿酒业中唯一从未间断生产的酒庄。
直至1933年12月5日,美国才宣布废除禁酒法令。美国嗜酒者这一天大肆庆祝禁酒令的废除。这次饮酒合法化离上次合法饮酒规定相隔了14年之久。
禁酒令解除之后,一些老一辈的酿酒人回忆起当年的事情还激动得流下了热泪,因为禁酒令使他们的家庭不得不背上酿私酒的黑名。他们不得不缴尽脑汁想各种办法,比如把小汽车的中间掏空或者用婴儿车偷运葡萄酒和白兰地,藏酒的地方做上假门,葡萄酒要装在苏打水瓶里。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可怕的虫害接踵而至,对加州酿酒业而言,无疑又是一大致命伤。在经历种种的不顺后,战后的加州酿酒业终于拨云见日出现新契机。
但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加州葡萄酒并未受到太大的关注。由于美国加州的气候得天独厚,阳光充足,几乎年年都是好年份,所以各年出厂的葡萄酒品质差异不是很大。因此,一些世界知名评酒家的目光焦点仍在各年份的法国葡萄酒上。一般对加州酒的认识是:生产量大、品质稳定,但并不突出。这也是美国葡萄酒销售与推广的最大障碍。
所幸,美国的葡萄酒业对此相当了解,近年来他们也推出了一些提高葡萄酒知名度的做法:在努力提高加州酒质量的前提下,吸引各国游客前往加州参观。加州的酒厂都设有专人接待游客,带他们品酒,参观葡萄园和酿酒过程及酒窖等。许多的酒厂本身建筑极具特色,加上雅致的庭园,能增进人们对酒的了解。因此很能给游客带来兴趣。酒厂附近的餐厅和旅馆也因此应运而生,以那帕谷为例,1971年时只有一家汽车旅馆和一家餐馆营业。如今,如果要介绍这些地区优雅的小旅馆和出色的餐馆,需要厚厚一本书的篇幅了。难怪有人说,酒厂是加州仅次于迪斯尼乐园,对观光者最具吸引力的游览胜地。
如此,使得加州的葡萄酒声誉高涨。现在其酒的质量与法国不相上下,经常在各地品酒会上博得桂冠。在一定程度上,加州葡萄酒业的发展为该州的经济作出了较大的贡献,美国葡萄酒研究所发表的最新研究报告说,从1998年到2002年的4年中,加州葡萄酒业产值增长24%。其中,仅2002年的葡萄酒产量就达31亿瓶,总销售额达152亿美元。如果考虑到拉动的相关产业,葡萄酒业当年为加州经济做出的贡献高达454亿美元。
酿酒葡萄的过剩
但就是这个曾经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拥有如今骄人业绩的著名酒乡,近年来也开始面临着各种冲击。最近在华盛顿举行的一次研讨会上,美国葡萄酒业界担心,接踵而至的打击会使那帕酒乡以及整个加州葡萄酒业保持了多年的竞争优势难以维继。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酿酒葡萄供大于求的直接影响。
对于加州来说,一个好消息就是,较少的葡萄收获量和栽植量将会慢慢缓解葡萄过剩的局面。而坏消息则是美国的葡萄酒贸易正陷入一个九年过剩循环的困境中。行业专家称,这种局面直到2006年之前都不会得到完全的恢复。加州虽然已经度过了过剩高峰期并开始逐步恢复,但是还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重新达到供求平衡,而葡萄酒需求重新获得增长另外还需要一段时间。
分析专家研究发现,葡萄过剩具有循环性,一般每9年就会发生一次。这次过剩要追溯到1995年,那时加州葡萄短缺,价格上涨,又恰逢硅谷的崛起。因科技产业而一夜暴富的人不计其数。这些富豪们都转而大量投资建立葡萄园。经济上的暴富助长了美国人享受生活的嗜好,人们会为品尝最好的美食、美酒而毫不吝惜地大笔花钱。正因为如此,一批新的葡萄酒厂在那帕谷以及加州的中部沿海地区应运而生,大家都希望借着这第二波“淘金热”在市场上创出自己的葡萄酒牌子。
但随之而来的全球性“科技灾难(tech-wreck)”、9·11事件以及美国经济低迷期,让那帕谷的葡萄酒业主如梦方醒。于是人们不再走入餐馆,不再去购买葡萄酒,加州葡萄酒业开始陷入困境。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葡萄酒专家Dale Heien说,“过去你常会读到关于硅谷的故事,说那帮家伙常常会在餐馆里花上100美元买瓶酒喝喝。现在他们可能再也不会这样做了——也许现在他们连工作都没有着落。”
现在葡萄酒市场上10%~15%的供给过度。统计数字表明,去年美国各种葡萄的平均价格下跌了10%,在圣荷华山谷,成千上万英亩的葡萄因为卖不出去而被迫焚烧。为此,加州的一些农场主拔掉了数以千公顷的葡萄树用来种植其它果树,仅在主产低价葡萄酒的加州中央谷就有大约30,000公顷的葡萄被拔掉。加州的葡萄园主正打算到今年年底时把葡萄种植面积砍掉6%。
位于加州欧克维尔的罗伯特·蒙代维(Robert Mondavi)酒厂被称为那帕谷美酒代言人。其每年生产葡萄酒600多万箱,几乎包括了那帕谷卡本纳苏维翁、美露、黑皮诺、金芬德、夏多那等所有的葡萄品种。但就是这样一家声名卓著的酒厂也未能幸免于难,该酒厂宣布,2003财政年度的净收入只有1700万美元,与去年相比下降了32%。公司列举的主要原因是葡萄产量过剩压低了价格,企业被迫增加库存、裁减员工。
另一个由于过剩引起惊恐的行业现象就是大葡萄酒厂的并购浪潮。加州业界分析人士弗雷德里克森称,由于目前葡萄和葡萄酒供给过度,加州酒业5%的酒厂将被迫亏本销售,现有的1300家酒厂中的一小部分甚至会破产或被其它酒厂兼并。
看来,加州葡萄酒生产商如想保住他们的市场地位,必须要迅速适应所面临的各种压力,并找出解决办法。
澳洲葡萄酒冲击凶猛
地区葡萄酒供需失衡只是加州葡萄酒业主的担忧之一,更让他们夜不能寐的还是澳大利亚葡萄酒的猛烈冲击。澳洲在近几年中已经跻身美国进口葡萄酒市场第二大国的地位,排名仅次于意大利。与美国和意大利葡萄酒相比,澳洲葡萄酒的生产和味道更有家庭作坊式特色,颇对美国人的胃口。
由于美国人对葡萄酒的消费水平远远低于世界主要葡萄酒生产国,美国国内市场发展到一定程度就要饱和。美国葡萄酒业者正开始意识到,要想保持企业的不断增长,就要扩大美国葡萄酒的出口,拓展海外市场。但目前国际上除了意大利、法国等传统葡萄酒生产国外,新兴的葡萄酒生产大国如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也来势汹汹。
如今,澳大利亚一跃成为全球第4大葡萄酒出口国,澳洲葡萄酒开始大举进军美国市场。澳洲人依靠其葡萄酒质量优势大打价格战:截至2002年11月22日的52个星期内,澳大利亚的葡萄酒在美国的销售量提高了63.9%,这远远超过了美国产葡萄酒(仅仅增长了3.1%)以及来自其它国家的进口酒(增长了15%)。而与此同时,美国葡萄酒的价格下降了2.6%,来自其它国家的进口酒的价格下降了1.7%,而澳大利亚的葡萄酒价格下降幅度最大,下跌了8.8%。有的公司还通过美国著名葡萄酒品牌商的销售渠道来分销自己的产品,从而迅速在美国市场上站稳了脚跟。过去1年中,美国进口最火的是一种叫“黄尾”(YellowTail)牌子的澳洲葡萄酒,因质高价廉、包装新颖,深受美国年轻人和时尚一族的青睐。
毫无疑问,美国正迅速成为澳大利亚增长最快的葡萄酒市场,澳洲酒业人士也越来越多地放眼太平洋彼岸,寻求新的增长机会。一些澳洲葡萄酒企业已经表示了收购加州葡萄酒厂的意愿,2001年澳大利亚BrlHardy公司便以巨资并购了美国第二大葡萄酒公司Con Stecation和贝灵哲酒庄。罗伯特·蒙代维公司也有可能成为澳洲酒商潜在的收购对象。
目前,美国每年葡萄酒出口总值为6亿美元,出口量仅占美国葡萄酒总产量的14%。对此,加州酒业人士拉哈尔称,美国葡萄酒厂商必须通过降价和更积极地开拓市场等方式,与进口澳洲葡萄酒竞争。许多加州大型葡萄酒厂正在开始大举拓展其它海外市场,以提高美国葡萄酒的国际市场份额。
美国业界人士认为,市场拓展的结果在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厂家是否能根据市场和消费者的口味来开发产品。与欧洲葡萄酒相比,加州葡萄酒具有典型的酒味浓郁和热烈的特点,这意味着美国葡萄酒酒精含量更高。如果美国葡萄酒商能够降低葡萄酒中的酒精度以符合欧洲人的习惯,那么美国葡萄酒在本地和欧洲的销量均会有所上升。
但加州一些业界人士担心,虽然根据消费者的口味“量体裁衣”是市场竞争不变的真理,可是美国酒厂能否在不增加成本的前提下降低酒精含量还是个未知数。美国葡萄酒厂家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消费者正成为葡萄酒市场的主宰,而那帕谷的制酒商们还没完全意识到这个转变。
尽管,美国葡萄酒遭遇过不幸的历史并面临着激烈的挑战,但它的发展是勿庸置疑的。痛定思痛,它仍然属于那个咄咄逼人的“美丽新世界”。加州,作为生产全美95%葡萄酒的产区,它的未来仍然牵引着人们的目光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