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台河正阳村“泥草房改造”迷局

来源 :民生周刊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chenlianggui888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2013年1月30日,农历腊月十九,黑龙江省七台河市普降中雪。在市区通往茄子河镇的一条主路上,路面湿滑且能见度不高,所有的车辆都放慢了行驶的速度。
  之前一天,茄子河镇正阳村村民曾来到离村子不远的一处工地,在发现4栋农民公寓楼仍达不到入住标准后,村民们才略显麻木地意识到,除夕之夜他们还要继续在自家的泥草房中守岁。
  “麻木”更多地源自苦等之后的无奈。按照官方承诺的施工进度,正阳村农民公寓楼本应在2011年年底前完工,但期间出现的一系列变故,让这项民生工程一拖再拖。
  《民生周刊》记者通过多方走访调查,试图溯源“迷局”中的若干真相。
  总“建不完”的民生工程
  七台河市虽是黑龙江土地面积最小的一个地级市,却因盛产“黑金”而与鹤岗、双鸭山、鸡西并称该省四大煤城。
  实际上,正阳村这4栋农民公寓楼是七台河市实施改造农村泥草房工程以来的一个产物。而“农村泥草房改造”亦是黑龙江省委、省政府提出的“十大民生工程”之一。
  据公开资料显示,黑龙江省政府于2008年出台了《关于加快农村泥草房改造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提出要用8年时间,基本消灭全省农村的泥草房,即8年内集中改造农村泥草房160万户。
  在此背景下,七台河市于同年5月制定了《农村泥草房改造实施方案》(以下简称实施方案)并确立了36个试点建设村。
  据正阳村村民回忆,2011年4月,村委会与一个外地开发商达成协议,“要在村里搞楼盘开发”。
  “刚开始村干部没说是泥草房改造(项目),我们以为是商业楼盘,还议论说在正阳村盖楼能卖出去吗?直到拆迁时,大家才多多少少了解到要进行改造的事儿。”一位村民说。
  正阳村位于七台河市东北部,距市中心约17公里,现有村民420户,属该市茄子河区茄子河镇管辖。该村位于矿区采空区腹地,地下水资源匮乏,多年来该村农作物产量不高,仅有的几家村镇企业效益也不好。村民收入主要来源还是靠外出打工,住房基本上建于上世纪60—70年代。
  2011年5月,为了配合农民公寓楼建设,村委会想到了用宅基地换建设用地的做法,并以“支持民生工程建设、改善居住环境”为名,做通了17户村民的工作。
  “有9户选择了货币补偿,其余8户选择了回迁居住。”自称知晓安置情况的一位村民告诉《民生周刊》记者,村委会出钱给这8户村民租了暂住房用于临时安置,镇里和村委会还承诺同年年底就可以让村民入住新房。
  6月末,正阳村村民看到,有两支工程队入场做施工前的准备。7月初,4栋农民公寓楼开始动工。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项目建设过半时,建筑商突然停止施工。
  “当时听说是开发商没有钱建不动了,也有的说开放商把村里骗了,拿着钱跑了……”就在这项民生工程停工之后,非议在正阳村此起彼伏。
  有村民曾向村干部探听虚实,却遭到了冷冷的回应:“谁说停工了?这么大的民生工程停了那还得了?等着吧!”
  这一句等待让村民们从当年的9月等到年底,又从年底等到来年的夏天。
  2012年7月,停工的农民公寓开始复建。细心的村民发现,尽管4栋楼的建设有了新进展,但施工速度却不及从前。
  “这中间也是建建停停的,时间长了我们就和工程队的很多工人都熟了,听他们说这次建楼的钱是村里和政府出的。”村里一食杂店老板说。
  事实上,直至《民生周刊》记者到访之前,除了楼体施工结束外,该工程整体施工仍未完成。而距建设初始约定的竣工时间,工程至此已延期了14个月。
  “停工源自资金链断裂”
  正阳村泥草房改造的工程量究竟有多大?是什么原因导致项目中途“搁浅”?
  《民生周刊》记者在一位知情人的帮助下辗转联系上了该项目的建筑商之一陈振涛。
  陈振涛说,这4栋在建的农民公寓楼实际上分别由两个施工主体共同完成。作为其中的一个主体,他们负责2号楼与4号楼的建设。
  “如果资金到位及时,我们这两栋楼在2011年11月就能交工,负责建设1号楼和3号楼的单位进度比我们还快。”据他透露,停工的直接原因是资金链断裂。
  采访中,陈振涛为《民生周刊》记者还原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早在2011年4月,正阳村村委会作为甲方与佳木斯万基建筑公司项目负责人姜维杰签订了一份承建协议,由姜维杰负责开发建设该村泥草房改造工程。协议约定:乙方在开工建设前将建设保证金放到指定银行并设专门账户,保证金由双方监管,用于保证工程顺利进行。
  而后,姜维杰将工程分包给陈振涛和另外一名建筑商。这期间,姜又以“资质保证金”为名,共向两个建筑商收取了170万元。其中,陈振涛一方所交纳的“资质保证金”为70万元。
  2011年7月10日,工程奠基动工。按照事前与姜在工程款结算方式上的约定,陈振涛一方承建的2号楼和4号楼每建两层清算一次。“这就是说,工程需要的所有资金需由我们一方先行垫付。”陈振涛说。
  但在实际建设进程中,姜维杰并未如约履行承诺,中间仅兑付陈振涛7万元现金。为了不延误工期,陈振涛一方先后斥资200余万元来保证资金链和工程进展。
  同年8月末,当2号楼建到4层、4号楼建到2层时,陈振涛已无垫付能力,而1号楼与3号楼的建筑方同样“无米下锅”。
  2011年9月,正阳村泥草房改造工程被迫停工。
  陈振涛告诉《民生周刊》记者,停工之后他与另外一方的建筑商曾多次打电话给姜维杰催要工程款。
  “老姜(代指姜维杰)刚开始还说在外面给我筹钱,后来就再也联系不上了。我们找过村委会的支书和村主任,后来又去找镇政府,镇里领导要么说了解一下情况,要么说村委会是村民自治组织,建楼是村委会自己定的,与镇里无关……”陈振涛说。   在接下来的数月里,两位建筑商不停地寻找开发商姜维杰,也疲于奔走在正阳村村委会与茄子河镇镇政府之间,得到的结果和答复却如出一辙。
  政府变身注资主体
  去年夏天,此事峰回路转。
  据知情人透露,2012年6月,姜维杰因涉嫌诈骗被七台河市警方抓获,随即该村村委会一名干部也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而后,茄子河区纪委过问此事。
  令人玩味的是,此后不久,这个停建了近10个月的泥草房改造项目因有了重金注入而得以重启。
  “老姜被抓后,村委会主动找到我们,说现在资金已经到位得差不多了,希望我们接着干。”陈振涛说。
  《民生周刊》记者就上述说法向茄子河镇政府进行了求证。
  尽管该镇镇长刘文贺一再表示,他对项目中止前的具体细节以及建设中是否存在其他问题并不清楚,但他透露,作为这一工程的项目开发商,姜维杰确实涉案。
  对于政府注资改造工程的说法,刘文贺的解释是:工程停工后,区、镇两级政府对此事高度重视,也为此多次召开专题会议研究对策。为了保证工程继续进行,开始多方筹措资金。
  “这笔钱中,有正阳村村支书关成荣从他女儿那里拆借到的100万元、茄子河镇以一宗土地作为抵押物向银行贷款260万元、还有茄子河区财政拿出的100万元。”刘文贺说。
  对此,七台河当地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法律工作者认为,农村改造泥土房工程虽然是由政府主导的,但应当明确的是,政府并不是该项目的责任主体。
  他分析指出,既然正阳村村委会与开放商签订了承建合同,首先肯定的是该工程从一开始就是市场行为,后期因开发商资金问题导致工程停工,村委会应当依法要求其承担违约责任。
  《民生周刊》记者也注意到,根据黑龙江省的指导意见以及七台河市的实施方案,农村改造泥土房工程实施的原则是:“农房改造建设要以农民为主体,尊重民意,符合实际,量力而行”、“动员并支持企业和社会各界支持参与”,而政府在其中的角色则是“组织推进并给予相关政策支持”。
  对此,刘文贺称,“当时镇里也想过让这个工程就此放弃,但考虑到放弃后这4栋楼就成了烂尾工程,一些被拆迁户就无法回迁,建筑商的损失也就无法挽回,真到那时就会引发一系列的社会问题。只能由政府出面解决。”
  来自村委会的“承诺”
  由此看来,有关正阳村农民公寓延期完工的原因看起来并不复杂:村委会为改善村民居住条件,与开发商合作开发建设4栋回迁改造房,后因资金链断裂导致工程中断建设。为保障权益人利益,当地政府出资接手后续工程。
  但随着调查的继续深入,《民生周刊》记者发现,挡在工程背后的帷幕才刚刚被拉开。
  采访中,刘文贺虽多次强调,正阳村村委会在工程建设前期工作不到位,负有对开发商失察的责任,但作为工程的参建者,陈振涛直到现在都认为,正阳村村委会并非只是工作疏忽那么简单。
  “在这之前我们两个建筑商都没有与老姜打过交道,所以在他提出索要资质保证金后,出于种种顾虑,我们单独找过正阳村村委会主任马德志,想通过他核实开发商的实力。”陈振涛称。
  按照陈振涛的说法,马德志告诉陈振涛等人,根据村委会与开发商签订的协议,姜维杰已经将1000万元的建设保证金打到了村委会的账户上。
  而就在工程被迫停工前,陈振涛曾要求村委会从1000万元的保证金中抽出一部分应急,却被告知这笔钱只是当初姜维杰与村委会的一个承诺而已,根本就没有到位。
  “如果不是村委会主任从一开始就向我们打了保票,我们是不会和老姜合作的!”话落此处,陈振涛情绪有些激动。
  即便这样,又一个问号被划出:正阳村村委干部为什么要替开发商姜维杰隐瞒真相呢?
  对此,陈振涛的解释是:“在我们与老姜鉴定的施工承包合同中,工程造价写的是每平米1200元,但老姜告诉我们这个工程村委会的关书记和马主任帮了很大的忙,等到决算时,让我们每平米拿出50块钱给村里的两位领导。”
  据《民生周刊》记者掌握的一份由茄子河区发改委出具的《项目审批表》(编号:20110054,复印件)显示:正阳村泥草房改造工程一期涉及农户为240户,面积为16000平米。
  陈振涛亦证实,此次所建的4栋楼总面积接近17000平米。他还告诉《民生周刊》记者,村委会有干部在工程没有动工之前曾拿出80万元作为该项目的启动资金。
  如果这种说法属实,似乎又不太符合逻辑:村委会既然已经找到姜维杰作为开发商,那么用于该项目的启动和后续建设资金都应由姜本人筹集,村干部此时参与其中又是什么原因呢?
  采访中,《民生周刊》记者意外获知,虽然正阳村的这个项目所占用土地原为村民的宅基地,原则上只有本村村民才有资格购买并入住。但实际上,即使非本村户籍的人员亦可购买入住,而且价格与本村村民一致。
  为求证说法的真伪,《民生周刊》记者以买房者的身份向村委会主任马德志进行了“咨询”。
  马德志介绍说:“这边的房子(指正阳村)质量没得说,有大、中、小三种户型,工程快交工了,如果现在预定的话,最快4月份就可以住进来……市里的刘丽副市长还专门给我们这打了一眼深水井,吃水啥的都挺方便的!”
  《民生周刊》记者问,户籍所在地为哈尔滨,买房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这个你放心!这个楼盘是用泥土房改造申请的,到时候区里会统一办产权证。而且你现在买,价格和村里人一样,都是1680一平(米)。到时候我再给你申请5000块钱的补助。”马得志承诺说。
  七台河的成绩单
  为什么一项旨在改善农村居民住房条件、改变农村居住环境的民生工程,在七台河市正阳村不仅可以买卖而且还会得到补助?《民生周刊》记者采访了七台河市住房和城乡建设局(以下简称住建局)。
  住建局村镇建设科科长邓海燕分析,正阳村村干部所说的5000元补助是省里给农村泥草房改造提供的专项补贴。根据省有关文件精神,凡符合改造要求的农户均可领到这笔钱。但她同时也强调说:“这笔补助是纳入省政府财政预算的,而且都每笔补助都是按户落实的。”
  邓海燕告诉《民生周刊》记者,正阳村泥草房改造项目是2011年6月由所在的乡镇和区里逐级申报到市建设局的。据她回忆,当时一共上报了240户,市局也是按照这个数字向省厅(黑龙江省住建厅)上报的。
  “目前他们村的这个项目还没有完工,等完工还要通过验收,直到验收合格后农户才会领到这笔补助。”她解释说。
  如果按照七台河市住建局的说法,那么此次正阳村就应该有240个农户被列为泥草房改造对象,而根据自愿原则,这240户也均是有改造现有住房、入住新房愿望的村民。换言之,正阳村的这4栋农民公寓楼至少应该有240套房源才能满足村民的入住需求。
  而根据《民生周刊》记者前期调查显示,尽管工程在2012年7月重新启动,但建设资金仍不足,按照茄子河镇的要求,建筑方改变了原有的规划,将拟建6层的每栋楼降至现在的5层。这样,现有房源已经不足240套。
  在此背景下,村委会干部将本村农民才能享有的价格和政策转让给非本村居民,其最终目的为何,《民生周刊》记者不得而知。
  但邓海燕同时指出,因建楼所使用的土地是村民的宅基地,除非正阳村本村村民购买入住,否则就有小产权房之嫌。
  事实上,早在2012年6月,七台河市就曾对外宣布:自2008年以来,该市合计完成泥草房改造任务1.94万户,整村改造17个村,建成农村公寓68个,提前5年完成了省里交给的任务。
  同样在2012年6月,开发商姜维杰被缉拿归案、正阳村中止建设近10个月的农民公寓楼还在“等米下锅”、茄子河镇以及茄子河区两级政府还为“保障民生”而多方筹集建设资金……
  《民生周刊》记者结束采访时,七台河市中雪依旧,最低气温降至零下24度。
  “人不怕天寒而是怕心寒……”望着黑夜中如4座城墙般的建筑,一位正阳村村民自言自语地说。
其他文献
历时五年,深圳公务员改革做出了有益尝试,尽可能地打破“铁饭碗”,消除机关的弊习,激发了公务员的活力,提高了办事效率。  鉴于此,广东省从今年4月1日起,逐步扩大聘任制公务员试点范围。近日,江苏、湖北、河南、四川等地均表示,2012年将试点聘任制公务员制度。这意味着这项改革将在全国陆续铺开。  但在复制“深圳模式”时,各省需要做足功课,重点放在内涵,而非形式。深圳的独特优势在于:它是一个移民城市,官
国家确定的两省五市碳交易试点,看起来对于实现2015年的减排目标作用有限,因为碳排放权交易是一项非常复杂的系统工程,很难在短期内建立、运行并对市场和产业行为带来直接影响。但这些探索无疑对今后建立全国性的碳交易以及全球范围的碳交易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  在我们建立自己的碳交易制度时,其它国家已有的经验和教训很值得借鉴。关注碳交易的人会发现,从欧盟碳交易市场建立后,其交易价格始终起伏不定。从2010年
本刊讯 日前,《民生周刊》与《党的生活网》全面战略合作协议签字仪式在北京举行。  双方将以“全面合作、优势互补、吸引民众、助推品牌、实现共赢”为原则,在信息共享、新闻采访、品牌推广、广告发行、网络建设等方面进行全面合作。  《党的生活网》是中共河南省委机关刊《党的生活》杂志主管主办的网络平台,以“传播方针政策、服务党的工作、关注时政热点、反映民意民生”为己任,致力建设党员干部及人民群众的网上精神家
从1959年到2011年,在长达50多年的时间里,因为丹江口水库的修建,何兆胜在移民搬迁的路上,辗转三省四地,从血气方刚到白发苍苍,最终长眠异乡。  2012年秋天,面对外公何兆胜的离世,时年22岁的姚昆玉猛然发觉,身为淅川移民的后代,自己对祖辈那段跨越半个世纪的迁徙历程竟是那么的陌生。  如今,作为淅川移民报告团的一名成员,姚昆玉已经能够动情地向陌生人讲述外公的移民历史。尽管稿子讲了又讲,可每到
水源区最缺什么?在整个走访过程中,所有库区周边县市官员在谈及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及相关问题时,都会不约而同地讲起当地为此做出的牺牲与奉献。在经历过一系列库区停建、移民安置补偿、企业关停并转等保水举措后,许多水源地区正在面临政府减收、财政增支的压力。其中,最让地方官员头疼的,是企业关停、网箱撤出后,库区百姓的生存问题。  此次南水北调之行,《民生周刊》记者就对口协作问题,探访了湖北省丹江口市、河南省淅川
因环保部“暂未发现地下排污,调查仍在深入开展”的表态,潍坊地下水排污事件告一段落。但由此引发的水污染焦虑、水资源保护吁求,显然仍在持续发酵。  有评论者认为,中国已进入了一个环保问题上的敏感期,这很中肯。由于生态对经济发展的容纳能力已逼近底线,环保问题已经由一个抽象的大命题变得具象化,环保意识也由集体理性变为个人理性。中国普通百姓已经深刻地意识到,每一处环境污染都关系着他们咽下的每一粒米,喝下的每
国新办近日举行新闻发布会,住房城乡建设部新闻发言人倪虹、村镇司司长赵晖介绍传统民居调查工作和传统村落保护等有关情况。赵晖表示,要控制传统村落商业开发的面积和规模,同时也不允许把一条原来有老百姓生活的街区改造成商业街,更不允许把村民全都搬出来,成为博物馆式的开发行为。  针对“传统村落开发出现商业化气息过浓、在保护和开发方面如何保护传统文化特征同时又能够做适当开发”的问题,赵晖表示,在具体措施上要明
“豆芽真的快黄了!用东北人话说,就是黄了,完了!” 绿原野负责人张建平这样总结自己持续5个月的“豆芽战役”。  绿原野科技有限公司位于哈尔滨市香坊区碧园街,距离市区大约40分钟车程。简陋的大门,低矮的院落,很少有人会想到这里是哈尔滨仅有的两家“放心豆芽”生产企业之一。    “正规军”干不过“小作坊”  “去年,一场围剿小作坊豆芽的战役让我动了心。”说起建厂的初衷,张建平回忆起轰动一时的沈阳“毒豆
3月7日中午,十一全国人大代表、安徽省委常委、合肥市委书记吴存荣在中国职工之家三楼接受《民生周刊》专访时表示,合肥市的保障性住房占安徽全省30%,在全国都是排在前列。“因为合肥外来务工人员多,政府重点支持企业建设公租房,实行土地划拨,减免相关规费。”  合肥居皖之中,襟江带淮,环抱巢湖,常住人口750万人。随着合肥大建设大发展的快速推进,外来人口大量聚集,劳动就业不断增加,对保障性住房的建设需求迅
孩子天性爱玩。“玩”在孩子的“生理设置”上无疑属于“默认”选项。  从孩子一出生,玩耍便是他们最自然的本能。研究表明,玩耍在孩子早期的发展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我们的父母越能了解为什么玩对孩子如此重要,就越能让玩在促进孩子的成长、建立与加强亲密的亲子纽带关系方面,发挥出重要的作用。  在玩耍时,孩子会将成人世界及其规则作为他们的“框架”,在此基础上,他们会根据需要自己决定规则,发挥主动与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