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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温庭筠词风格细腻含蓄,用语浓艳富丽;韦庄词风格粗犷率直,用语清新淡雅。这与他们不同的生活遭际密切相关。比较温词、韦词的差异,能够更好地理解其艺术魅力。
关键词:温庭筠 韦庄 词 特色 比较
在中国文学发展流变中,存在着大量两位作家相提并称的文学现象。比如唐代,盛唐有“李杜”,中唐有“元白”,晚唐有“温韦”等等。他们之所以并称,原因众多,其中往往是由于创作风格上有相似之处。但笔者认为,与其研究他们相似之处,还不如探求他们相异之点更有学术价值。本文试对温庭筠、韦庄的词作比较分析,探求他们创作风格相异之处,以期更好地理解温、韦词的艺术魅力。
“温韦”并称晚唐,一则由于他们在同时代文学风气影响下,创作内容大体相同,词作主题不外乎男女恋情、离愁相思、偎翠倚红。二则后蜀赵祟祚辑录了一本词集 《花间集》,此词集以温韦为首,共选了18家500首词,他们被统称为花间派词人,而世人公推温韦为花间派大师。但两位大师由于经历遭际不同以及文化素养、审美感悟不一,所以在词的格调、表现手法和创作技巧上都迥异其趣。
一、词风不同
温庭筠的词委婉隐约,善于通过外物巧妙地表达人的思想感情,风格细腻含蓄,情思幽远,所谓“密而深”;韦庄的词敢于大胆揭露人物内心感情,粗犷明朗,情词率直,所谓“疏而显”。
《花间集》共收录温庭筠的词66首,其中绝大部分是写闺闱、女子、恋情、别情或花柳,皆在以情爱为中心的绮艳范围之内。词中最常见的行为是画眉、弄妆、匀脸、倚栏、卷帘、偷眼、转盼、流泪等等;最常见的物品是水晶帘、玻璃枕、鸳鸯锦、同心结、玉钗、翠翘、绣衫、翠幕、鸾镜、红烛、屏山、红豆、凤帐等等;最常见的场合是画楼、深院、卧室;季节多是春天,时间多是夜晚或清晨。
试看《花间集》中温庭筠的首篇词《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把美人的睡眠、懒起、画眉、照镜、穿衣等一系列娇慵的情态,以及闺房的陈设、气氛、绣有双鹧鸪的罗襦,一一表现出来,如连续的录像或时装表演,接连给人以感官的印象刺激。它虽没有明白表现美人的情思,但透露出一种空虚孤独之感,若隐若现,绵邈悠远,由此竟构成了中国文学“娇慵无力懒梳妆”这一著名的闺怨模式。
另一首托物言情的名篇《梦江南》:“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洲。”写少妇晨起梳洗毕,倚栏远眺,盼望丈夫早归。千百只船儿从眼前驶过,又消失在远方,而自己等待的始终没有出现。当她猛然醒过来时,才发现只有落日的余晖、远去的江水陪伴着她。真是“一切景语皆情语”啊!夕阳流水虽无语,但少妇的内心情愁却隐曲婉约地表达出来。又如,《更漏子》其五下片:“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前后皆写梧桐雨,中间陡然插入“不道离情正苦”,似不相衔接,但其实是通过自然融合,把心灵遭受离情折磨的时间过程与状态赋形化了。
韦庄词长于在浅白粗放中蕴藏深情。例如,《思帝乡》(其一):“云髻坠,凤钗垂,髻坠钗垂无力,枕函欹。翡翠屏深月落,漏依依。说尽人间天上,两心知。”作者首先描绘了闺人的外观形貌与神态,先写其髻坠钗垂,及用“无力”二字加以强调,使我们可以想见闺人憔悴的面容,再加上“枕函欹”三个字,一个憔悴慵懒的闺人形象就跃然纸上了。那么,为什么会如此呢?这似乎是个悬念,而作者又像故意吊读者的胃口,转而去写“翡翠屏深月落,漏依依。”这是闺人眼中所见、耳中所闻和心中所感,百无聊赖中,她孤独地望着月儿西沉、听数着声声更漏。“依依”二字传神地表现她觉得更漏滴得太慢的心情,虽然此时月落将晓,但彻夜未眠的闺人,仍觉得长夜漫漫,难熬至极。至此,情绪、氛围的渲染已至极点,作者则水到渠成地点出闺人如此憔悴的原因:“说尽人间天上,两心知。”这“说尽人间天上”一句,就如敦煌曲子词《菩萨蛮》“枕前发尽千般愿”一样,是她与所爱之人间的海誓山盟,而“两心知”则是用唐明皇与杨妃的“七夕”密誓之典,直白地表现对爱情的至诚之情。
而另一首《思帝乡·春日游》则更大胆酣畅:“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毫无隐讳地显露人物思想感情。从艺术上看,这首词改变了花间词浓丽软媚、错彩镂金的词风,用通俗明快的语言和直率的感情表达方式,为我们塑造出一个大胆地追求自己爱情幸福的少女形象。正如清人贺裳评曰:“小词以含蓄为佳,亦有决绝而妙者,如韦庄‘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之类是也。”
二、用语不同
在用语上,温庭筠的词好用富丽堂皇和香粉气很浓的字眼,所谓“香而软”;韦庄的词则清新淡雅,浅白如画,所谓“白而俗”。王士祯说:“或问花间之妙,曰:‘蹙金结绣而无痕迹’。”(《词苑萃编·旨趣》)可谓一语中的。温庭筠的词由于所写内容乃女人相思、离愁别恨和男欢女爱之情事,所用意象亦多趋纤细柔蜜化。几乎满纸镂金错彩、帷幕翠屏、罗衾绣被、绿窗回廊、落花枯荷、夕阳残照、袅娜的柳枝、啼泪的红烛、凄切的秋蝉……这些意象构成主人公生活的环境氛围。写人物更多是玉颜、桃花面、杏眼、脂香、香肩、纤手、香汗等。而作为这些意象实体的语言更是词汇绮艳、色泽艳丽、幽渺动人。宋人胡仔说:“庭筠工于造语,极为绮靡,花间集可见矣。《更漏子》(玉炉香)一首尤佳。”的确,温庭筠长于运用美丽的辞藻,香艳富贵、色彩鲜明的字眼,与纤柔的、病态的意象共同构成一种婉丽柔蜜、妩媚温馨的艳婉美、阴柔美。
韦庄的词则多用白描手法,语言清新,与温庭筠脂粉气十足的香软词作不同。韦词“着色清淡,多自然秀发”。清淡、清空、清艳,落脚点全在“清”字,“清”也的确是韦庄词的重要特征。如《菩萨蛮·人人尽说江南好》,词人用白描手法,一一描绘了江南的种种胜景,又巧妙地借用胜景烘托出自己的思乡断肠之感。“春水碧于天”,晴朗明媚的春景触动了他无限的乡愁;“画船听雨眠”,优雅情调带给词人忧郁感伤;“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却更衬出“洛阳才子他乡老”的哀情。全词不假修饰,只用朴素自然的语言来写景叙情。还是刘熙载说得好:“温飞卿词精妙绝伦,然类不出绮怨。”
综上所述,温词“密而深”、“香而软”,韦词“疏而显”、“白而俗”,着实展现出不同的特色。这种不同风格的形成与两人不同的生活遭遇密切相关。
关于温庭筠的生平,无论公私记载,皆大同小异。从这些记载中可以看出,他与后世的柳永颇相类似,是一个狂放不羁、不拘小节、不修边幅的风流才子式人物。因而经常流连于教坊青楼,“娇慵无力懒梳妆”的情态,可说是耳濡目染,熟而又熟的。这种流连勾栏的生活,使他对女子有了更多、更深刻的了解,因而在他的词中就有了那么多描写女性的作品。他的许多词作都是为宫廷豪门娱乐而作,是写给这些妓女们唱的。为了适合歌唱者和听歌者的需要,词的风格就倾向婉转、隐幽。即便有时寄托自己的失意与哀愁,也不能尽情地抒发感情,而不得不以婉转、隐约的手法表达出来。
韦庄的经历至少有两点对他的创作产生巨大的影响:一是他虽也出身没落贵族家庭,但他并没有成为风流浪子,而是四处流荡,可以说飘泊生涯占据了他一生大半岁月。这种生活经历使得他更多地接触平头百姓,因而受民间文学的影响更大些,其词作就呈现浅白易懂的特点了;二是韦庄心中有一个解不开的情爱之结。据记载韦庄在前蜀任王建府署中当掌书记时有一位心爱的姬妾。“资质艳丽,兼善词翰”,却被王建看中,占为己有。韦庄十分抑郁痛苦,就写了一些怀念的诗词,“情意凄怨,人相传谣,盛行于时。姬后闻之,遂不食而卒。”因此,即使因时代风气及文学思潮的影响,韦庄写了一些艳情词,但大都直抒胸臆。
参考文献:
[1] 杨湜,《古今词话》[M],中华书局,1986
[2] 汪东,《梦秋词》[M],齐鲁书社,1984
[3] 刘熙载,《艺概》[M],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4] 胡仔,《苕溪渔隐丛话》[M], 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
[5] 贺裳,《皱水轩词荃》[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
关键词:温庭筠 韦庄 词 特色 比较
在中国文学发展流变中,存在着大量两位作家相提并称的文学现象。比如唐代,盛唐有“李杜”,中唐有“元白”,晚唐有“温韦”等等。他们之所以并称,原因众多,其中往往是由于创作风格上有相似之处。但笔者认为,与其研究他们相似之处,还不如探求他们相异之点更有学术价值。本文试对温庭筠、韦庄的词作比较分析,探求他们创作风格相异之处,以期更好地理解温、韦词的艺术魅力。
“温韦”并称晚唐,一则由于他们在同时代文学风气影响下,创作内容大体相同,词作主题不外乎男女恋情、离愁相思、偎翠倚红。二则后蜀赵祟祚辑录了一本词集 《花间集》,此词集以温韦为首,共选了18家500首词,他们被统称为花间派词人,而世人公推温韦为花间派大师。但两位大师由于经历遭际不同以及文化素养、审美感悟不一,所以在词的格调、表现手法和创作技巧上都迥异其趣。
一、词风不同
温庭筠的词委婉隐约,善于通过外物巧妙地表达人的思想感情,风格细腻含蓄,情思幽远,所谓“密而深”;韦庄的词敢于大胆揭露人物内心感情,粗犷明朗,情词率直,所谓“疏而显”。
《花间集》共收录温庭筠的词66首,其中绝大部分是写闺闱、女子、恋情、别情或花柳,皆在以情爱为中心的绮艳范围之内。词中最常见的行为是画眉、弄妆、匀脸、倚栏、卷帘、偷眼、转盼、流泪等等;最常见的物品是水晶帘、玻璃枕、鸳鸯锦、同心结、玉钗、翠翘、绣衫、翠幕、鸾镜、红烛、屏山、红豆、凤帐等等;最常见的场合是画楼、深院、卧室;季节多是春天,时间多是夜晚或清晨。
试看《花间集》中温庭筠的首篇词《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把美人的睡眠、懒起、画眉、照镜、穿衣等一系列娇慵的情态,以及闺房的陈设、气氛、绣有双鹧鸪的罗襦,一一表现出来,如连续的录像或时装表演,接连给人以感官的印象刺激。它虽没有明白表现美人的情思,但透露出一种空虚孤独之感,若隐若现,绵邈悠远,由此竟构成了中国文学“娇慵无力懒梳妆”这一著名的闺怨模式。
另一首托物言情的名篇《梦江南》:“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洲。”写少妇晨起梳洗毕,倚栏远眺,盼望丈夫早归。千百只船儿从眼前驶过,又消失在远方,而自己等待的始终没有出现。当她猛然醒过来时,才发现只有落日的余晖、远去的江水陪伴着她。真是“一切景语皆情语”啊!夕阳流水虽无语,但少妇的内心情愁却隐曲婉约地表达出来。又如,《更漏子》其五下片:“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前后皆写梧桐雨,中间陡然插入“不道离情正苦”,似不相衔接,但其实是通过自然融合,把心灵遭受离情折磨的时间过程与状态赋形化了。
韦庄词长于在浅白粗放中蕴藏深情。例如,《思帝乡》(其一):“云髻坠,凤钗垂,髻坠钗垂无力,枕函欹。翡翠屏深月落,漏依依。说尽人间天上,两心知。”作者首先描绘了闺人的外观形貌与神态,先写其髻坠钗垂,及用“无力”二字加以强调,使我们可以想见闺人憔悴的面容,再加上“枕函欹”三个字,一个憔悴慵懒的闺人形象就跃然纸上了。那么,为什么会如此呢?这似乎是个悬念,而作者又像故意吊读者的胃口,转而去写“翡翠屏深月落,漏依依。”这是闺人眼中所见、耳中所闻和心中所感,百无聊赖中,她孤独地望着月儿西沉、听数着声声更漏。“依依”二字传神地表现她觉得更漏滴得太慢的心情,虽然此时月落将晓,但彻夜未眠的闺人,仍觉得长夜漫漫,难熬至极。至此,情绪、氛围的渲染已至极点,作者则水到渠成地点出闺人如此憔悴的原因:“说尽人间天上,两心知。”这“说尽人间天上”一句,就如敦煌曲子词《菩萨蛮》“枕前发尽千般愿”一样,是她与所爱之人间的海誓山盟,而“两心知”则是用唐明皇与杨妃的“七夕”密誓之典,直白地表现对爱情的至诚之情。
而另一首《思帝乡·春日游》则更大胆酣畅:“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毫无隐讳地显露人物思想感情。从艺术上看,这首词改变了花间词浓丽软媚、错彩镂金的词风,用通俗明快的语言和直率的感情表达方式,为我们塑造出一个大胆地追求自己爱情幸福的少女形象。正如清人贺裳评曰:“小词以含蓄为佳,亦有决绝而妙者,如韦庄‘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之类是也。”
二、用语不同
在用语上,温庭筠的词好用富丽堂皇和香粉气很浓的字眼,所谓“香而软”;韦庄的词则清新淡雅,浅白如画,所谓“白而俗”。王士祯说:“或问花间之妙,曰:‘蹙金结绣而无痕迹’。”(《词苑萃编·旨趣》)可谓一语中的。温庭筠的词由于所写内容乃女人相思、离愁别恨和男欢女爱之情事,所用意象亦多趋纤细柔蜜化。几乎满纸镂金错彩、帷幕翠屏、罗衾绣被、绿窗回廊、落花枯荷、夕阳残照、袅娜的柳枝、啼泪的红烛、凄切的秋蝉……这些意象构成主人公生活的环境氛围。写人物更多是玉颜、桃花面、杏眼、脂香、香肩、纤手、香汗等。而作为这些意象实体的语言更是词汇绮艳、色泽艳丽、幽渺动人。宋人胡仔说:“庭筠工于造语,极为绮靡,花间集可见矣。《更漏子》(玉炉香)一首尤佳。”的确,温庭筠长于运用美丽的辞藻,香艳富贵、色彩鲜明的字眼,与纤柔的、病态的意象共同构成一种婉丽柔蜜、妩媚温馨的艳婉美、阴柔美。
韦庄的词则多用白描手法,语言清新,与温庭筠脂粉气十足的香软词作不同。韦词“着色清淡,多自然秀发”。清淡、清空、清艳,落脚点全在“清”字,“清”也的确是韦庄词的重要特征。如《菩萨蛮·人人尽说江南好》,词人用白描手法,一一描绘了江南的种种胜景,又巧妙地借用胜景烘托出自己的思乡断肠之感。“春水碧于天”,晴朗明媚的春景触动了他无限的乡愁;“画船听雨眠”,优雅情调带给词人忧郁感伤;“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却更衬出“洛阳才子他乡老”的哀情。全词不假修饰,只用朴素自然的语言来写景叙情。还是刘熙载说得好:“温飞卿词精妙绝伦,然类不出绮怨。”
综上所述,温词“密而深”、“香而软”,韦词“疏而显”、“白而俗”,着实展现出不同的特色。这种不同风格的形成与两人不同的生活遭遇密切相关。
关于温庭筠的生平,无论公私记载,皆大同小异。从这些记载中可以看出,他与后世的柳永颇相类似,是一个狂放不羁、不拘小节、不修边幅的风流才子式人物。因而经常流连于教坊青楼,“娇慵无力懒梳妆”的情态,可说是耳濡目染,熟而又熟的。这种流连勾栏的生活,使他对女子有了更多、更深刻的了解,因而在他的词中就有了那么多描写女性的作品。他的许多词作都是为宫廷豪门娱乐而作,是写给这些妓女们唱的。为了适合歌唱者和听歌者的需要,词的风格就倾向婉转、隐幽。即便有时寄托自己的失意与哀愁,也不能尽情地抒发感情,而不得不以婉转、隐约的手法表达出来。
韦庄的经历至少有两点对他的创作产生巨大的影响:一是他虽也出身没落贵族家庭,但他并没有成为风流浪子,而是四处流荡,可以说飘泊生涯占据了他一生大半岁月。这种生活经历使得他更多地接触平头百姓,因而受民间文学的影响更大些,其词作就呈现浅白易懂的特点了;二是韦庄心中有一个解不开的情爱之结。据记载韦庄在前蜀任王建府署中当掌书记时有一位心爱的姬妾。“资质艳丽,兼善词翰”,却被王建看中,占为己有。韦庄十分抑郁痛苦,就写了一些怀念的诗词,“情意凄怨,人相传谣,盛行于时。姬后闻之,遂不食而卒。”因此,即使因时代风气及文学思潮的影响,韦庄写了一些艳情词,但大都直抒胸臆。
参考文献:
[1] 杨湜,《古今词话》[M],中华书局,1986
[2] 汪东,《梦秋词》[M],齐鲁书社,1984
[3] 刘熙载,《艺概》[M],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4] 胡仔,《苕溪渔隐丛话》[M], 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
[5] 贺裳,《皱水轩词荃》[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