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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贵农产品上了直播;日喀则群众家门口看好了病;果洛娃娃上了好学校;习水贫困户赶着麻羊奔小康……这些扶贫新鲜事背后,离不开上海扶贫人的努力。
在援滇、援黔东西部扶贫协作中,各区围绕上海市提出的“三带两转”(带人、带物、带产业和转观念、转村貌)精准帮扶目标,掀起了村企结对助脱贫的热潮,在实施《三年行动计划》、推进“七大行动”中,分别在“百县百品”产业扶贫,“组团式”教育医疗扶贫,以及就业、贫困村提升、携手奔小康及社会公益上做好文章。
经过多年的探索和实践,上海对口帮扶工作摸索形成一整套“推进有体制、运转有方法、实施有支撑、成效有品牌”的工作方法,让人眼前一亮的“上海模式”不断涌出。
不以山海为远,心连千里共好。2020年,上海作为、上海模式正全力推动所有对口帮扶地区实现脱贫。
扶贫,从观念转变开始
云南大理漾濞县漾江镇三厂局村民小组,是第十批上海援滇干部、云南漾濞县扶贫办副主任刘程来得最多的地方。这是一个由原始社会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阶段的村寨,因域内漾濞江穿流而过得名,属横断山区,99%以上是山地。200多名傈僳族村民中,当时还有147名亟待脱贫。
山区、民族和贫困,是漾濞的三大标签,致贫的根本在于交通的制约。60岁的海润芝祖辈蜗居在高山之上。她说,原先走出大山是件极为困难的事,别说到县城,就算到乡里赶集都得花上一天时间。直到2018年,上海出资启动“三厂局直过民族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对所有建档立卡户完成了水电路的“三通”工程。
水泥路直接修到了家门口,让村民出行不再艰难。但解决“最后一公里”并非一帆风顺。当地长年累月形成的“小农”思维,使得工程迟迟还未能形成全覆盖。“比如修这个弯要损失一棵核桃树,他就不同意挖掉核桃树。我们只能绕过核桃树走,这造成了现存的两大遗憾:一个是弯度大,一个是坡度陡。”
为了做好沟通工作,刘程和项目负责人挨家挨户进行动员,村民们的思想发生了变化,也愈发支持项目的实施。除了实现道路硬化外,刘程还帮助村民安装了路灯,翻新了村寨,增添了环卫设施,许多问题得以解决和完善。
距离漾濞县147公里的云龙县,同样面临脱贫观念的转变。这里地处横断山南端澜沧江纵谷区,是大理白族自治州、保山市、怒江傈僳族自治州3个州市的接合部。境内山路蜿蜒起伏,区划面积九成以上属山区地形,是大理白族自治州贫困程度最深、贫困面最广的贫困县。
云龙县检漕乡党委书记徐云仙告诉《新民周刊》,在村企结对中,云龙县围绕“三带两转”,深入推进上海市13个企业与云龙县22个深度贫困村结对帮扶,把上海人才、资金和先进理念引入云龙。“扶贫先扶智”,通过村企结对、党建联建、爱心超市、社会帮扶等,激发群众内生动力。
临近假期,检漕乡文兴村中心的“爱心超市”里格外热闹。村庄宴请很多,超市里的酱油颇受欢迎。和普通超市不同,村民在“爱心超市”购买物品,不用现金,而是积分。在一沓厚厚的“爱心超市积分兑换花名册”上,记载着村民前来兑换的物品。村民张俊才一口气兑换了138积分。“洗洁精一瓶20积分,香皂一块10积分,水壶一个64积分……”
“爱心超市”不用花钱,这是上海联和投资公司对文兴村的精准帮扶举措之一。公司党组织每年向文兴村捐赠 11万元,用于运营“爱心超市”。徐云仙介绍说,今年5月起,村里每个月都会给村民打分,辛勤劳动、生活积极向上、做好垃圾分类等都是“加分项”。
通过扶持积分制“爱心超市”的建设,文兴村鼓励村民参与村内的重大活动和决定,并合理安排生产生活,积极达成脱贫目标。通过政策扶持和产业扶持,自愿申请退出贫困户的“光荣脱贫”家庭,还能一次性获得奖励50分。“现在不少村民都在攒积分,准备兑换超市里的电饭煲和电磁炉。之后,我们还打算为村民引进电视机。”徐云仙说。
观念转变了,“三带两转”的扶贫路子更加顺畅。近年来,通過持续脱贫攻坚,云龙全县减贫12083户,贫困发生率下降至0.94%。走在村落中,村容村貌整洁一新,家家户户修建了新灶台,配上了电饭煲和电磁炉。检漕乡卫生院和9个村卫生室还配有一套多参数健康检查仪,能测血糖、血压、心率等,为村民提供便利。
季涛是上海第十一批援滇干部,驻扎一年多来,他通过进村入户、深入田间地头,本着“当地所需,上海所能”的原则,制定“一村一策”帮扶方案,务实推动镇乡结对和百企帮百村。“我的工作就是根据资金、资源,希望上海解决什么问题,剔除掉不合理的需求,做好中间的桥梁作用。”
云龙县山区面积占 98%以上,山高谷深、立体气候明显。村民传统种植的老品种荞麦、玉米、豆类、燕麦等,难以突破“小、散、弱”的困局。援滇干部通过实地调研,发现这些不起眼的杂粮,既符合上海的消费需求,又具有绿色农产品的优势,可以将各种杂粮加工组合后销往上海,把“小散弱”组合起来形成“五谷粗粮”的组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