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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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雨日,波澜不惊,苍穹无境。
  “你在哭吗?冷香……”上然纤细却有力的手里握着油纸伞遮在她的头顶。
  女孩子没有回答,苍白的脸上挂着细丝,顺着青丝扭转着滑落,“上然,我永远不会哭,永远。流泪的是上天……”
  洛阳王府——
  正逢歌舞升平的日子。庭院里甚至主阁里充斥着人群。繁华似锦,亦然如夕阳斜影般的热烈。
  “然儿,来。上前至我身边来。”说话的女人一袭红农,好像晚秋满山火红的色大波斯菊,铅华无双。
  少年在众多宾客前起身,单手覆背,眉宇间流露着说不出的清俊。
  “这是我的小儿子,唤作上然,他十三岁就考取御使,这可比状元更风光呢。”妇人满面春风,笑容满面。
  “夫人您的儿子,长得真是俊俏。”
  少年依然神情淡然,没有丝毫牵动。仿佛听不到任何人的言语,任何夸赞。似乎他专注的只是一只毛色奇特的宠物。
  府院的明镜湖上此刻流转着烟花,细细碎碎,缭绕念念。
  人的心,却比烟花更寂寞。
  此时,妇人才休止,拽着少年的衣袖,迎来了他身边的另一个少年。
  “上轩……上轩……”大家的目光又转向了那个满头金发的少年。
  上然只是轻声地退下宴席,没有惊扰正沉浸在浓烈气息中任何一个人。
  明镜湖上,幽若空谷
  湖中心的隐泽阁跳跃着一个影子,依稀看不清轮廓。对上然来说,却还是能抵过夜空中划在星芒之中的烟花烫。
  他不屈不挠地走近,但又不敢出声。却被四周满庭院的蝴蝶花儿所羁绊。
  朦胧中他似乎听见那个影子的低唤:“是谁……谁在那里?”
  上然终于看见了那人的容颜,却又被她那缭绕的舞姿晃得目眩神迷。
  “你喜欢蝴蝶花?”他终于开口。
  她似笑非笑。
  嘴角却满载着氤氲妖娆。
  “我喜欢的何尝是那蝴蝶花。”
  “那是…”
  “是那可以漫天飞舞的蝴蝶。”
  “我的名字叫——上然,你呢?”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名字,上然。”
  话毕,他只嗅到她裙摆锦绣间的撩人芬芳。似有坠入梦海般的沉醉。
  她似蝴蝶般地飞走,留下百般惆怅与他。
  三天后,他知道她是跟在当今公主身边的人,她的名字叫做——冷香。
  可她仍旧是如此神秘,仿佛这个名字和身份不足以让他觉得安心。他想了解她更多,却依然裹步不前。
  冷香似乎不属于这里的一切,任何人,任何地方。
  她葫身充斥着那样的不真实感。仿佛明天就要像大海的泡沫般逝去。
  霜降日,明镜湖畔,望景阁内——
  置死地而后生。
  是你教我的。
  人生如棋,不走到最后一步,永远不知道结果。
  一切都只是个局。
  窗外,飘散着蝴蝶花的柔荑,漫溢的,带着幽幽冷香。楼阁之间,溪水灵动。皎洁的明月,透着隐隐的光阴。
  枫叶流转于暗阁的桌面。两个人镇定地坐在那里。如流水般踊动。
  座边的男子黑发如缎,末端慵懒地束着一个发髻。棱角分明的侧脸,俊秀的鼻尖。他低头望着棋盘,眼神的余光却扫向对座的女子。
  “此棋已持。”冷香淡淡地说道,“我持黑子,先行子,故我微。”她神情淡然,手心紧紧地抓着衣裙摆,细白的双腿上已经被抓出些细痕。她一直在忍,双颊微红。这一局下得如此神伤。
  她青丝如瀑,蜜紫的双眸,她抬着头,眼神好像穿透桌面上的棋盘,飘忽在更远的地方。
  上然单手托持下颌,脸上并没有表情。赫然是持续着一个固有的举止。嘴角并没有黯淡,不曾改变地微提。
  “枉费然教我举棋至今,”冷香的纤指开始蕴红,膝上更甚有深深的指印,“我永远胜不了你。”
  “死局。”说话的男子,淡银色的发丝,英挺的身姿,缓慢地吐出两个字,沉静地站立在一边。任时光追逐,任反转流离,他永远是这样的状态。
  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女子,发丝犹如染溅血红色般。摄人的气息,简单的衣装,坚定的眼瞳。
  “然,此为双死局。”女子突然微微地笑了。观棋不语乃为君子,那明知故避,又是何堪?“你若下在此处,我将必死。”冷香幽然唤道。琉璃般的眸子,语气淡然却具有穿透力。纤指点在棋盘右侧。玉石涅槃。
  上然目光没有流转,余光没有落在黑石榴般的棋子上,逗留在她发红的指尖。
  “黑子死,白子亦亡。”他清水而道,手未离颌寸尺。
  花落窗台,红荧闪落。棋盘如秋风,散落着无声尤物。
  或许你早就知道,要征服一个睿智的男人,必须也要倾尽自己的所有慧思。
  观棋的女子淡然转身,遥步移向门庭。身边的男子,如影随形。
  “不等终局便离开吗,主上?”低沉的声音,如此伟岸之人,也愿意向他面前的人俯首称臣。
  “双死局乃何,你可知?”女子目光坚定,好似不需要目睹终了。”
  “不知。”他已经成为了她的影子,身体发肤的一部分。
  “局中有心,心为人。心已为棋,攻之难,守亦难。欲置对方于死地,唯有刺己心死而已……”清风撩人,女子血红色的发丝飞扬在奚落的斜阳里。
  “刺己心死,惘若人亡。”女子悠悠地转头头。望着银发男子,“寂隐,你可以背我吗?”
  他望着夕阳下泛着温温红晕的女子,竟有些不能转移。他缓缓地蹲下身…
  “那此局何解?”他问道。
  “雌无解。”她答道。
  立夏日,清波微漾,细水无痕。
  女子吐气如兰。
  男子神情如柳。
  他疲倦地靠在她的肩头,嘴角泛着涟漪。
  “此时此刻,好似一切都没有纷争,府外的一切都惘然。”
  “倘若众人欲与洛阳王府争继统之位,要如何?
  “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天下。”
  宁愿不要天下。
  心已载满,又如何装天下?
  “此话可当真?”她轻喃。
  “嗯。”他闭上眼,沉沉地睡去。好似初生的婴儿般毫无防备。
  醒来的时候,她已不在,全然是蝴蝶停留片刻之后的飘摇。
  “上然少爷,”说话的丫头呼吸急促,“尊夫人让您过去呢。”
  “好。”上然淡定自若,天下的任何事,又怎能扰他心神呢。
  “莫急。”他跟着道。
  明镜湖上,永远是盈盈静廖。
  没有惊蛰。
  上然不安分的发梢在空气中伴着青草的香味舞蹈起来。
  心如此霍定,世间的事物就越发的灵动。
  这难道就是你给我的假象?
  一如你的一切都不能让我控制自如?
  他发现那个熟悉的影子正在晃动。
  穿梭与楼阁之间。
  而她身边的男人——
  居然是寂隐。
  她笑得羞涩腼腆,宛若出嫁的新娘。
  他大步流星上前扣住她的手腕,不知所谓。
  甚至找不到给自己的理由。
  “人家心里纵然有个天神般重要之人。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齐上然。”她依稀可见的清冷,瞬间扼杀了他的平静,“就算你身份高贵,你也没必要如此看低于我。”
  她的语气还是如此温润,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上然少爷。”一旁的银发男子悠然接口,没有半点躁意,“主上,请香姑娘过府切磋棋艺而已。”
  上然啊,上然。那个举止雅尔,冷静睿智 的自己去了哪里?
  还是因为她收服了你的所有才思?
  “那——我陪你一同去吧。”他有些懊脑,快步向前。
  相同的场景,却不是相同的局面。
  冷香的双眼里没有流露一丝情绪。
  只留下一个空字。
  她单手托颌,亦然那次棋局,他的姿势。心已动,又如何面对这一局?上然轻笑,将黑子落与桌面。洒脱而随性。
  也罢,已是任人宰割的势态。
  又何必挣扎。
  冷香襟袖间的淡香随她举落的动作旋绕而来。
  如此,就这样沉醉吧。
  寂隐直直地站在朱雀殿的门外。四季如此,坚韧不已。
  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别无其他。
  陆陆续续有下人端上茶来,浓郁的雏菊香,却谁也没有注意。
  一个人影猛然扑向了大殿之上的女子。火红色的发丝顷刻间夹杂着殷红色的血飞散了开来……
  那个时候上然知道自己尽了君臣之义,却全然对那个片刻没有记忆。
  只知道——
  那一瞬间他看见了寂隐眼里的不安与隍恐。看见了冷香眼里若有似无的悲凉。
  一种决然无奈的悲凉。
  你是在为我痛苦吗?
  自那以后,她便像从人间蒸发了。无影无踪。可他却似乎能在每个角落寻觅到她的影子。乐此不疲。
  洛阳王府的声势却在不久之后越发庞大。母亲脸上洋溢着越来越多的笑颜,看起来像一颗不断膨胀的种子。
  欲望的种子。
  只有他知道,他的所有也抵不过明镜湖畔的一丛蝴蝶花。
  晚晴日,物是人非。
  返照斜初彻,浮云薄未归。江虹明远饮,峡雨落馀飞。
  亦然环绕着如此深刻的景幕,一群眼神冷漠的人,润湿的青苔销路。纷纷扰扰,喋喋不休。
  上然的剑眉微微地皱着,冷香,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女子?
  四年前,在漫天飞舞的蝴蝶中飘摇如舞的她,一如神秘遥远的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那一刻起,他知道自己沦陷了,无法自拔地迷恋上这个带着水般清透,茶般幽怨,酒般醇香,毒般渗入身体发肤的女子。
  他漫步跨出门槛,心情是沉重而灰色的。每每想起她的时候,心头总是收紧。路边的小石子,无心地翻滚着,敲打着记忆与心情。
  站在海角天涯,贪慕着世间最迷醉的花香。
  “上然少爷,夫人请你进大堂。”小娥在他身边做伺婢近十年了,又一个喜爱着蝴蝶花的女子。
  “嗯,母后可说有何事?”上然的眉毛轻扬。
  “说是上轩少爷封为太子之事……”小蛾下巴微低,不敢直视上然,跟着眼前的人整整十年,少爷眼睛注视她的时候,却总遥望着更深邃的地方……
  “知道了,我们走吧。”
  红墙或许不分宫内和宫外,只在人心而己。
  高座上依着一位美丽的女人,庄严肃穆而,并且面无表情。仍旧一袭艳丽的红衣,如彼岸花般纠缠引人。
  “儿臣叩见母后。”上然俯首,仿佛眼前的不是自己母亲,而是一个君王。
  浑浑噩噩,不知所云。像没有止境的暗巷,没有出口。
  她的身边站着上轩,那个他的亲哥哥,心里只有天下没有家的男人。
  女人开口说话了,却并没有再唤他到她身边。
  曲不终人不散。他知道一切没有休止,这只是开始。
  “上然,如果你娶了公主,一切就会高枕无忧的。”母亲和兄长异口同声。
  “上然,你哥哥是君王之命,暂且辅佐他。”“上然,弟弟有时候也应该牺牲。”
  “上然,帮你哥哥草拟个军案吧。”
  “……上然……”
  够了……够了!
  这些话作为“真理”如毒蛇般盘旋在自己的脑海,快被吞噬了。
  他顿时觉得有一根刺隐在自己的心头,他若稍稍动弹,便会粉身碎骨。
  这个悲凉的出生,残酷的牺牲。喋喋不休的言语,如划破颈项般的窒息。
  他突然有种眩晕,吐出几个字:“我想娶的女子,只有冷香一个……”
  “什么?那个公主的侍女?”上轩双眼圆瞪,仿佛看见一头洪水猛兽。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母亲的声音在身后回荡。
  这是绝不允许的,上然。
  纵然你的心思与才智比你的哥哥胜上千万。
  可是你比他多一样的东西。
  多余的东西。
  心。
  无心之人,才能成为帝王。
  芒种日,风华何在。
  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末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大婚之礼,红衣披靡,烛灯幽然。红头纱下坐着如此浮云女子。
  如此的盛宴,洛阳王府从没少过。众人仍旧是满面得意,虚华无度。
  红衣女人身边跟着位淡金色头发的男子。他们貌若醉翁,笑意进了骨子里。
  上然依然青颜素髻,面无表情。
  他的心神有股子难以描摹的清冷。他的眼眸透着郁蓝,渗入在这满是炼红色中。
  “这是我小儿上然。”红衣女人身躯无稳,言语却穿透有力,“今天是他与当今公主大婚的日子。”
  “尊夫人,您的儿子越发俊挺了。”
  红衣女人突然拉起上然的衣袖,死死地拽着,没有半点放开的意思。
  “我培养他那么久。”她笑得有些癫态,“又怎么会让世人失望呢?”
  “恭喜恭喜。”
  恭喜。
  众人搀扶着女人下了倾喜楼。上然的腕骨一阵刺痛。
  他轻挽起衣袖,带着墨香气的臂膀上,刻着猩红色的五指印。
  跃然而上。
  刻骨铭心。
  看起来……
  却像那纷飞而散的蝴蝶花瓣。
  你真是无处不在啊……
  呵呵。
  上然仰天长笑,随而单手覆背。在众人的催促声中,跨进了喜屋。
  “上然,我喜欢你很久了,能有你做夫君,此生无憾。”
  眼前的女子,正是洛阳,公主之躯,众人却把她当作一个棋子。
  他伸手掀起头盖的时候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是那张缠索环绕在梦中的脸,却不是那神情,眼前的人更多一份娇贵,而不是那股清幽与迷醉。
  “你到底是谁……”
  “……碎琴。”
  他抚上她白皙的额,“冷香……”
  “冷香是我妹妹,我是她的胞妇——碎琴。”
  他冲了出来,痛心疾首。
  转角处,他又看见了那蝴蝶般妖娆美丽的女子,还是如此灵动的笑容与眼神。
  像是极力在黑暗中挣扎着盛开的曼陀罗花,妖娆得让人心碎。
  他双眉纠结,不能言语。
  “你认为四年前,我为何出现在你面前呢?上然。”
  “为什么?”他感觉有种支离破碎的痕迹,纤细却刺痛。
  “我以为继承大统的是你,却不想是你那无用的哥哥。”
  上然心中有种强烈的酸楚感,指尖微颤,“我问的是,你为何要出现在我眼前?”
  “为了让你爱上我。”冷香淡答。
  “你做到了,香儿……”上然漆黑的双眼快要崩溃。
  冷香悠然转身,如蝴蝶般舞移,清冷如月的香气,“我要让未来的太子爱上我,不幸让你错爱了。”
  “……”
  “一切只是个局。下棋如此,是你教我的。”他只是看着她,心神不清。
  “不过这样也好,你不会死了,上然。”她笑得气若游丝。
  “如今还有分别吗?”生死无异。
  “冷香无边,伯牙碎琴。我是前朝公主。”
  “你会怎么做?”夜风冷如雨,上然的心疼痛得临近死亡。
  “轼君代之。”
  “你是女子……应该让人疼爱,让人关怀,让人……”
  啪!那一巴掌打得彻响天地,上然却木然得似一尊石像。脸上的疼痛为何换不来清醒?
  “四年前,我可以不用拿自己来做这盘棋的子。”她咬着下唇,吐出几个字。
  “什么?”
  “如今,真要多亏了当年你在朱雀殿的‘护驾有功’啊。”
  那是我的棋局,可惜被你破了。
  “从今天起,冷香只为男儿,到时我娶妃的时候,恭请你来打点。”
  纵然一切乃是故意,却还是堕落得无他意。
  白露日,风河无边。
  “你在哭吗?”上然直直地站在大殿E,仰视着王座上那位美丽的人。
  “上然,我永远不会哭,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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