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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文化，是学校教育的结构性系统要素，“是学校全体成员共同创造和经营的文明、和谐、美好的教育生活方式，是学校核心价值观及其指导下的行为方式和物态形式的总和，是学校生活全部和本身”。[学校文化建设成就美好教育生活[J].张东娇.？中国教育学刊.？2019（04）]也称校园文化，“是学校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集合体”。[多元化文化背景下职业院校校园文化建设发展路径——评《学校文化建构与践行》[J].栾福志.中国高校科技.2019（12）]从理论到实践上，长期都是我国学校教育的热门课题和重点工作。尤自2006年国家教育部发布“关于大力加强中小学校园文化建设通知”以来，各地学校文化建设，更取得了不同程度的成绩。但也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特别是在整个学校文化建设中，处于核心地位和起着统领作用的学校文化“顶层设计”和“系统培育”方面，存在一定的问题。没有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合规律作为，很难有学校文化“以文化人”功能的真切实现;没有学校文化系统培育的合规律作为，最多是豪华的校园装饰和被师生视而不见的鎏金大字，及充耳不闻的空洞口号。
如何顶层设计好具有自己特色的学校文化？如何进一步实现学校哲学的诗意化文学表达、教育思想的科学性艺术呈现、不同学段的适龄化语言诉求、学校精神的持续性渐进培育？针对这些问题，我们力图以“锦绣教育的小学个案”，进行理实相关、行知和合的清晰回答。
成都市锦汇东城小学（如下简称锦汇小学），是被誉为天府之国、锦城、蓉城的四川省省会城市成都的一所新兴学校，是在成都市教育局的关怀下，为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优质教育需求，实现“文旅成华，中优典范”的城市建设奋斗目标，而由成华区人民政府和中华名校成都师范附属小学合作创办。下面以锦汇小学为例，阐述学校文化设计与培育。
什么是学校文化的顶层设计？这里面关系到两个上位问题：一是学校文化;二是顶层设计。所谓学校文化，可以理解为学校人员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的总和，主要通过语言文字、校园环境、实践交往、课程活动、规章制度来外化呈现，尤其是通过师生的日常生活语言和教育教学行为等表现出来。所谓顶层设计，即从最终目的、最高目标、最高端的核心理念，以及最高层发展宗旨来探求和设计问题的解决之道。因此，学校文化的顶层设计，集中强调为对学校哲学的提炼，学校价值体系建构，及其促进学校战略发展的功能发挥。其中“顶层”是学校哲学中的价值定位和价值取向;“设计”是确定这种价值实现的战略方向和战略之道。在进行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时候，进一步涉及到三个基本问题：本质、渊源、流程。
一、学校文化之质
学校文化本质是一种教育文化，是学校教育本身的文化。没有这个实质的把握，在实践中很容易出现“为了文化而文化”的形式主义现象，甚至出现学校文化建设的是“文化”，但又不是“学校文化”的现象。比如在全国频繁出现的“阳光文化、水文化、竹文化、茶文化、戏剧文化、圣贤文化、国学文化……”的学校文化建设怪相。这些人类学事实上发生、存在久已的学校文化，多是“文化过余、教育不足”。阳光文化学校，决不是简单研究、浅层次实践、遍地如同博物馆一样呈现阳光的学校。同理，水文化、竹文化、茶文化等学校，决不是简单研究、浅层次实践、遍地如同博物馆一样呈现水、竹、茶等的学校。不然这些学校的校名应当改为“某某阳光博物馆学校、水博物馆学校、竹博物馆学校、茶博物馆学校……”。这显然是对学校文化建设教育初心的健忘。
学校文化，本质是一种教育文化。也即是说学校文化，应当是学校师生，做为人，在全部的教育中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的总和。在课堂、作业、集会、课间、操场、就餐、如厕等空间和时间，我们都能够感受得到文化，如同“空气一样弥散在整个教育场中”。
以“大道至简”的中华文化原则，来解释一所学校的文化好坏，我们往往将“风气”引入其核心评价标准，发现人们说得最多的是“某某学校风氣好、某某学校风气坏”。透过其风气表现出来的师生言行举止背后，我们明白“这其实就是该校的人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的无所不在的具体体现。我们进行学校文化建设，本质上就是为了促进学校师生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的积极转变”。简言之，学校文化的本质，在于育人，在于促进马克思主义哲学强调的人的全面发展。《共产党宣言》对人的全面发展内涵强调“每个人而不是少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个人的能力的自由全面发展……”[论《共产党宣言》中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思想及其新时代价值[J].王恒.湖北经济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0（04）]从这个意义上说，学校文化，也可以实践化诠释为：是以“学校之文”化“学校之人”进而“教化天下”的树人、育才过程。
这个“文”是什么呢？即每一所学校确定的“学校价值”。所有学校存在的价值，都应指向于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只是不同学校的校情不一样，而存在人的全面发展层次、程度差异。这个“人”，即学校相关的所有人，主要指学校师生。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对此认识是有问题的。长期以来，教师被定义为学校教育的手段，“是为学生而存在的”。这是有失偏颇的。随着以人为本思想的深入人心，及“教师发展学校”理念的持续影响，近年来“教师同样是学校教育的目的”，越来越为大家认同。其实，从人道、人本、人文视角，教师和学生都应当、也事实上一致在学校教育中共同成长着。因此，学校文化以“学校之文”化“学校之人”的“人”，必定是包含了教师和学生的。他们都是学校文化的发展主体。
学校文化顶层设计，应当从“这一个”顶层出发，从学校文化之源和流上进行顶层设计。
二、学校文化之源
学校文化顶层设计从文本上，我们将之按照如下层次进行设计：一是文化主题;二是文化渊源;三是文化流程。
其中，文化主题是整个学校文化系统的核心，可称之为学校之“文眼”。锦汇小学的文化主题是“锦城育绣”。透过文本，我们对学校文化的教育寓意及价值体系的核心一目了然。 文化渊源，即学校文化之源，是对文化主题这个顶层核心的第一层面展开，是对学校文化来龙去脉的集中強调，包括：文道、校魂、育脉，即文化之道、学校之魂、教育之脉。
文化之道，是所有学校都必须遵循的人类社会和人类教育的发展规律，尤其是学校必须遵循的教育与人、教育与社会的共生互促规律，包括教育的发展规律、人的发展规律、社会的发展规律。这是所有学校的文化共性。
学校之魂，即“校魂”，是学校文化实践中提到最多的一个词语。所谓校魂，可以理解为在长期的学校办学育人的过程中，所有学校文化、学校教育共性基础上的个性，是一个学校长期积淀下来的学校价值、学校精神的独特体现。人，有个体差异性。学校，也有个体差异性。其差异，集中体现在“方式”上。同样的育人，在普遍学校人员的思维、行为大同基础上，存在着不同学校人之间“方式”上的差异，即学校人员思维方式、行为方式的差异。而这种差异，通过长期的积淀、进化，能逐渐成为近乎具有“生物学遗传”和“人类学传承”意义一般的“校魂”。通常，“校魂”都有所外化表现，具体可见。诸如干群关系处理、师生教学习惯、同事合作态度与行为风气等。所有学校，同样是干群、师生、同事，但在不同的学校，这种干群关系、师生习惯、同事风气，表现得迥然不同。其背后，就是“校魂”在起作用。每一所学校都有其独特的人文传统和文化渊源，成为学校不断发展的文源、校魂。如“哈佛大学的本科教育文化、通识教育文化、管理的服务文化、校长们的‘遗产’文化、社会各界的捐赠文化、教授的‘夫人文化’，构成了哈佛得以矗立于世界一流大学之巅的根基。？”[走近哈佛：世界一流大学的治校文化[J].邬大光.复旦教育论坛.2019（11）]
即使新办学校，从学校筹建的第一天开始，这种“学校之魂”的聚集、凝铸也就已经开始了。校魂，换一种说法，即学校的“人心”。魂之所聚，人心所向，皆在育人;魂之所散，人心所背，不为育人。“校魂没了”，即学校师生的“民心”没了。
可见，“文道”是顶层设计所遵循的学校教育发展的普遍规律，“校魂”则是“文道”的个性化转变与独特生长。
教育之脉，即“育脉”，通常指学校发展的教育脉络。即一个学校的教育思想、教育理论的发展过程、脉络、线索。每个学校，都会有学校文化、学校教育“共性”基础上的“个性”。而这个文化个性、教育个性的发展与形成过程，就是我们说的“育脉”。因此，教育之脉，即属于我们强调的“学校文化渊源”的范畴，更属于“学校文化流程”的领域。即育脉是“文源”与“文流”的双重属性。
三、学校文化之流
学校文化之流，也可叫学校文化流程、流途、流域。是紧承学校文化之源的“育脉”的继续展开。每一个学校都有自己或短、或长的办学历史。长的如成都石室中学的两千多年历史，短的如成都锦汇小学的两年历史。学校文化之流，是一个学校文化和学校教育发展的时间概念，即包含了学校的历史和现在，又包含了学校的未来。对于历史悠久的学校，学校文化建设“要通过挖掘整理校史发现自身的文化密码并做好接续传承。”[学校文化视野下百年老校发展路径探究[J].项红专.中小学管理.2019（12）]
因此，学校文化顶层设计，在把握学校文化之质和追溯学校文化之源的基础上，需要对学校文化进行全面的源流考察，在回顾历史、立足现在的基础上，进而实现学校文化“面向未来”的顶层设计。从操作层面，总体上，包含学校文化顶层设计如下两大层次内容：一为学校理念战略;二为学校行动纲领。
从这里看得出，我们是将学校文化的顶层设计，置于学校战略发展之上的宏观高度，而不是通常的学校战略发展之下的中观高度。
学校战略发展规划，通常是对其发展目标和理念的顶层设计，而不仅是被实践层曲解等同为环境建设的“校园文化”装饰装修策划设计。
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学校理念战略，关注、考问的是“三大元问题”，即人们日常关注的三个基本问题是：建什么学校、办什么教育、养什么人才？在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学校战略理念下，它们分别指向的是“学校理想、教育思想、人才构想”，对应的是当前教育行政管理评价所说的“办学目标、育人理念、培养目标”。
无论新老学校，都应当从学校历史和现在的本身，及所有相关的自然和社会环境情况，面向未来，去回答这三个问题。当前有的学校文化建设中提出的“办中华名校、四川名校、首都名校、华东名校……”这些提法，不是对“学校理想”问题的内涵化回答，最多是外延式宣告。而“阳光教育、若水教育、鳌鱼教育”等等的提法，若没有实现教育学意义上和教育规律的理论回归，也同样不是我们坚持的学校文化，对“教育思想”问题的科学回答，最多是艺术抒发、语文描画，或“格物未致知”，以至于诗经“赋比兴”式的文学“起兴”。再如“培养未来领袖的教育”，这样的提法，基本上就是违背教育规律的提法，根本就不应当是“人才构想”的教育科学提法。我们有理由相信，提出这样的培养目标的学校，将来“还真有可能出现‘未来的领袖’”，但不管是政治、经济、文化、科学、艺术哪个领域的“领袖”，按照人的个体发展差异性，总是有人不会成为“领袖”的。这其实就是精英与大众及其教育之别。就算是精英教育学校，也未必培养出的都是领袖。“给我一百个孩子”的华生式心理学和教育学笑话，已阴魂不散般在人类耳畔萦绕了近百年。况且从“因材施教”的角度，很多人，其实未必发展愿景是“领袖”。全面成长、多元发展、个性生成，才是人才合规律的培养目标。
真正的学校理想，从学校教育的终极理想而言，是实现每一个人的全面、个性、和谐的发展。而按照项贤明的“泛教育理论”所言，“教育和教育学的旨趣”则更应是生成“完整的人”、“给人以在各个方面发展的自由”、实现“人的解放”、促使“人作为主体的生成”等[项贤明：《泛教育论——广义教育学的初步探索》，第536、537、538页。山西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每一个学校的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学校理念战略，其“学校理想”，只是通向这一终极理想的某一段历程、或某一个要素。因此，其学校理想应当是尽其所有、所能、所为，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这样的学校理想，才具有合乎学校文化的“以文化人”的教育发展意义。 真正的教育思想，从广义和狭义的教育而言，都是影响“个体人的社会化、社会人的个体化”的社会活动及过程。而我們当前的学校教育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个体”、“社会”的系统关照。尤其是一方面，出现“只见学生森林，不见学生树木”，只见“抽象学生，不见具体学生”，甚至“只见学生的分数，不见学生的个人”等等“无个体化”现象。另一方面，又出现了“远现实社会，近书本世界”、“远离甚至隔绝生产劳动，只有课本作业”等等令学生片面社会化现象。其实，从教育学高度看，这仍然是即没有处理好“教育与人”相互发展的问题，又未能处理好“教育与社会”相互发展的问题。每一个学校的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学校理念战略，其“教育思想”，在宏观处理好“教育、人、社会”三者关系的同时，更应当结合自己学校所在的“实际的学校教育、具体的学校师生、学校相关的社区乃至社会自然环境”，来确立现代教育背景下的“我们这一个学校的教育思想”，而不是由一个学校去确立“全球性、全国性的教育思想”。
真正的人才构想，是学校教育面对的一个又一个具体的教师、学生的发展方向、培养目标、人才构想、成长梦想。这个目标，即有“我们这一个学校”整体师、生的发展目标，又有每一个师、生的发展目标。无论苏霍娒林斯基的“教育，这首先是人学”，[教育——这首先是人学[J].李镇西.江苏教育.2011（01）]还是项贤明的“教育学，是成人之学”。[泛教育论——广义教育学的初步探索[M].山西教育出版社，？项贤明.2000年版]其核心意义都在于学校教育，是为了每一个人的全面发展。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学校理念战略，其“人才构想”，不管是哪个学校，其全部的目标都是方向性一致的。以学生发展为例，用来说明之。我国长期教育目的、教育方针及其教育理论与实践，所强调的人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个体智能的个性化多元发展，即全面性又个性化的和谐发展，这是所有学校的共同目标。每一个学校具体的“人才构想”，则是根据校情和师生实际，相对全国宏观教育而言，进一步确定的学校师生中观整体、微观个体的“人才构想”。我们全面贯彻的国家教育方针，是中国所有学校教育宏观战略的“人才构想”。
学校行动文化纲领，即属于学校文化顶层设计范畴，同时又属于学校文化系统培育范畴。即学校行动文化纲领，具有学校文化“设计”与“培育”的双关性。
四、学校行动的文化纲领
学校行动文化纲领，是“文”到“化”的过渡。换句话说，学校行动文化纲领，即具有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精神文化”、或“理念文化”的特性，即属于“文”，又具有学校文化培育的“行为文化”、“制度文化”，乃至“物质文化”的特性，即属于“化”，主要包括如下内容：校训、校风、教风、学风，有时还包括政风。五者是直接服从于学校顶层设计之“文”，而“化”于不同层面的“人”的。同时，五者之间又是互相联系和区别的。
校训，是就学校文化面向学校所有人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而呈现的过程性、总体要求的诉求化语言。是学校文化顶层设计和系统培育的集中体现。换句话说，是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文”，约定俗成的“语言文字”表达。校训所表达的思想是“文”，校训所依托的形式是“字”。这个表达过程，无论是在书本、网络、口头、活动上，还是在校园环境设施、设备、建筑等上呈现，其价值和意义都在发生着“以文而化人”。因此，校训本身是对学校文化系统培育的一大结构要素。尽管我们学校文化建设中在“设计校训”，但那是在用“相关的语言文字”在同步施行着“校训育人”。校训依托的语言文字，不能等同于校训传递的思想精神。校训的语言文字是“学校文化之化、之载”，校训的思想精神是“学校文化之文、之道”。我们可以用这样的语言体式（如古文、韵文）表达学校文化的思想、精神，也可用那样的语言体式（如今文、散文）表达学校文化的思想、精神，但“文”是不变的，只是“化”在变。关于语言文字表达这点，下面有单独阐述。
校风，是学校文化对学校所有人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结果性总体概括的评价性语言。在语言文字的表述上，其文以载道的功能、性质与“校训”是一致的。下面的“教风、学风”同理。大家耳熟能详的校训育人、校风育人，在学校文化的顶层设计和系统培育中，校训和校风，有没有区别呢？严格意义上，通观全球的学校，多有“校训”的提法，以之作为顶层设计之“文”和系统培育之“化”的诉求语表达、呈现，而很少有专门的“校风”提法。从学校教育的人类学事实、学校文化的现象学透视，我们发现不管学校在“校训”的基础上，有没有单独提出“校风”，但“校风”本身（注意不是表达“校风”的文字本身）总是客观存在的。人们通常提到并评论某某学校好、坏，一定爱说的是“某校的校风很好”、或“某校的校风不好”。因此，在多年学校文化研究实践中，“校风”的诉求语，也与“校训”并驾齐驱，上墙、上书、上口、上网、上心了。那，两者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校训和校风，都是学校文化对学校所有人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的总体要求，尤其是对人的学校教育行为及社会生活行为的纲领性要求，包括教育、教学、课程等所有行为实践、交往活动中的近乎道德性、制度性、法律性的相关要求。后者，通常叫制度文化。其实制度文化也从属于广义的行为文化范畴。校训、校风，则是这种要求的“一体两面”。校训，更多强调是“过程性”的一面，即学校文化对人的过程性要求、诉求语;校风，更多强调是“结果性”的一面，即学校文化对人的结果性表现的描述、评述语。没有这个学术界定，学校文化体系下的校训、校风表达，则让人不知所以，更难发挥其育人功能、实现其化人价值。
教风和学风，是学校文化行动纲领中的“类要求、诉求语”。校训、校风，指向的是所有人。教风、学风则各有侧重：教风，指向的是教师的风气，包括教师的学风（教己、立己）、教师的教风（教人、立人）;学风，指向的是学生的风气，包括学生学习、劳动、生活等各种风气。我们发现，在现实学校文化实践中，只有教风、学风的提法，而不像“校风”对应的“校训”一样有相应的“教训、学训”。但必须认识到，在“教风和学风”中，隐含着“教训、学训”的含义，只是不必单独提出来而已。换句话说：教风，即有对教师过程性的要求，又有对教师结果性的描述;学风，即有对学生过程性的要求，又有对学生结果性的描述（这是因为，从哲学上说，过程和结果都是相对和矛盾统一的）。
政风，即党政作风，包含学校的党风建设，又包含学校的行政作风建设。体现为学校校长及党支部书记的领导风气、管理风范，又包含整个学校所有人员的管理作风。鉴于学校教育旨在“专家办学、专家治校”的“去行政化”，通常弱化了“政风”提法。但其重要性不容忽视。由此，还可延伸出学校密切相关的“家风”。
学校文化的顶层设计和系统培育，离不开“工具性的教育客体”。即离不开用相应的语言与文字、或口号与标语、或符号与图案，来表达与宣传学校文化之“文”、学校文化之“化”。
（作者单位：成都师范学院成都市锦汇东城小学）
如何顶层设计好具有自己特色的学校文化？如何进一步实现学校哲学的诗意化文学表达、教育思想的科学性艺术呈现、不同学段的适龄化语言诉求、学校精神的持续性渐进培育？针对这些问题，我们力图以“锦绣教育的小学个案”，进行理实相关、行知和合的清晰回答。
成都市锦汇东城小学（如下简称锦汇小学），是被誉为天府之国、锦城、蓉城的四川省省会城市成都的一所新兴学校，是在成都市教育局的关怀下，为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优质教育需求，实现“文旅成华，中优典范”的城市建设奋斗目标，而由成华区人民政府和中华名校成都师范附属小学合作创办。下面以锦汇小学为例，阐述学校文化设计与培育。
什么是学校文化的顶层设计？这里面关系到两个上位问题：一是学校文化;二是顶层设计。所谓学校文化，可以理解为学校人员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的总和，主要通过语言文字、校园环境、实践交往、课程活动、规章制度来外化呈现，尤其是通过师生的日常生活语言和教育教学行为等表现出来。所谓顶层设计，即从最终目的、最高目标、最高端的核心理念，以及最高层发展宗旨来探求和设计问题的解决之道。因此，学校文化的顶层设计，集中强调为对学校哲学的提炼，学校价值体系建构，及其促进学校战略发展的功能发挥。其中“顶层”是学校哲学中的价值定位和价值取向;“设计”是确定这种价值实现的战略方向和战略之道。在进行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时候，进一步涉及到三个基本问题：本质、渊源、流程。
一、学校文化之质
学校文化本质是一种教育文化，是学校教育本身的文化。没有这个实质的把握，在实践中很容易出现“为了文化而文化”的形式主义现象，甚至出现学校文化建设的是“文化”，但又不是“学校文化”的现象。比如在全国频繁出现的“阳光文化、水文化、竹文化、茶文化、戏剧文化、圣贤文化、国学文化……”的学校文化建设怪相。这些人类学事实上发生、存在久已的学校文化，多是“文化过余、教育不足”。阳光文化学校，决不是简单研究、浅层次实践、遍地如同博物馆一样呈现阳光的学校。同理，水文化、竹文化、茶文化等学校，决不是简单研究、浅层次实践、遍地如同博物馆一样呈现水、竹、茶等的学校。不然这些学校的校名应当改为“某某阳光博物馆学校、水博物馆学校、竹博物馆学校、茶博物馆学校……”。这显然是对学校文化建设教育初心的健忘。
学校文化，本质是一种教育文化。也即是说学校文化，应当是学校师生，做为人，在全部的教育中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的总和。在课堂、作业、集会、课间、操场、就餐、如厕等空间和时间，我们都能够感受得到文化，如同“空气一样弥散在整个教育场中”。
以“大道至简”的中华文化原则，来解释一所学校的文化好坏，我们往往将“风气”引入其核心评价标准，发现人们说得最多的是“某某学校风氣好、某某学校风气坏”。透过其风气表现出来的师生言行举止背后，我们明白“这其实就是该校的人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的无所不在的具体体现。我们进行学校文化建设，本质上就是为了促进学校师生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的积极转变”。简言之，学校文化的本质，在于育人，在于促进马克思主义哲学强调的人的全面发展。《共产党宣言》对人的全面发展内涵强调“每个人而不是少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个人的能力的自由全面发展……”[论《共产党宣言》中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思想及其新时代价值[J].王恒.湖北经济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0（04）]从这个意义上说，学校文化，也可以实践化诠释为：是以“学校之文”化“学校之人”进而“教化天下”的树人、育才过程。
这个“文”是什么呢？即每一所学校确定的“学校价值”。所有学校存在的价值，都应指向于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只是不同学校的校情不一样，而存在人的全面发展层次、程度差异。这个“人”，即学校相关的所有人，主要指学校师生。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对此认识是有问题的。长期以来，教师被定义为学校教育的手段，“是为学生而存在的”。这是有失偏颇的。随着以人为本思想的深入人心，及“教师发展学校”理念的持续影响，近年来“教师同样是学校教育的目的”，越来越为大家认同。其实，从人道、人本、人文视角，教师和学生都应当、也事实上一致在学校教育中共同成长着。因此，学校文化以“学校之文”化“学校之人”的“人”，必定是包含了教师和学生的。他们都是学校文化的发展主体。
学校文化顶层设计，应当从“这一个”顶层出发，从学校文化之源和流上进行顶层设计。
二、学校文化之源
学校文化顶层设计从文本上，我们将之按照如下层次进行设计：一是文化主题;二是文化渊源;三是文化流程。
其中，文化主题是整个学校文化系统的核心，可称之为学校之“文眼”。锦汇小学的文化主题是“锦城育绣”。透过文本，我们对学校文化的教育寓意及价值体系的核心一目了然。 文化渊源，即学校文化之源，是对文化主题这个顶层核心的第一层面展开，是对学校文化来龙去脉的集中強调，包括：文道、校魂、育脉，即文化之道、学校之魂、教育之脉。
文化之道，是所有学校都必须遵循的人类社会和人类教育的发展规律，尤其是学校必须遵循的教育与人、教育与社会的共生互促规律，包括教育的发展规律、人的发展规律、社会的发展规律。这是所有学校的文化共性。
学校之魂，即“校魂”，是学校文化实践中提到最多的一个词语。所谓校魂，可以理解为在长期的学校办学育人的过程中，所有学校文化、学校教育共性基础上的个性，是一个学校长期积淀下来的学校价值、学校精神的独特体现。人，有个体差异性。学校，也有个体差异性。其差异，集中体现在“方式”上。同样的育人，在普遍学校人员的思维、行为大同基础上，存在着不同学校人之间“方式”上的差异，即学校人员思维方式、行为方式的差异。而这种差异，通过长期的积淀、进化，能逐渐成为近乎具有“生物学遗传”和“人类学传承”意义一般的“校魂”。通常，“校魂”都有所外化表现，具体可见。诸如干群关系处理、师生教学习惯、同事合作态度与行为风气等。所有学校，同样是干群、师生、同事，但在不同的学校，这种干群关系、师生习惯、同事风气，表现得迥然不同。其背后，就是“校魂”在起作用。每一所学校都有其独特的人文传统和文化渊源，成为学校不断发展的文源、校魂。如“哈佛大学的本科教育文化、通识教育文化、管理的服务文化、校长们的‘遗产’文化、社会各界的捐赠文化、教授的‘夫人文化’，构成了哈佛得以矗立于世界一流大学之巅的根基。？”[走近哈佛：世界一流大学的治校文化[J].邬大光.复旦教育论坛.2019（11）]
即使新办学校，从学校筹建的第一天开始，这种“学校之魂”的聚集、凝铸也就已经开始了。校魂，换一种说法，即学校的“人心”。魂之所聚，人心所向，皆在育人;魂之所散，人心所背，不为育人。“校魂没了”，即学校师生的“民心”没了。
可见，“文道”是顶层设计所遵循的学校教育发展的普遍规律，“校魂”则是“文道”的个性化转变与独特生长。
教育之脉，即“育脉”，通常指学校发展的教育脉络。即一个学校的教育思想、教育理论的发展过程、脉络、线索。每个学校，都会有学校文化、学校教育“共性”基础上的“个性”。而这个文化个性、教育个性的发展与形成过程，就是我们说的“育脉”。因此，教育之脉，即属于我们强调的“学校文化渊源”的范畴，更属于“学校文化流程”的领域。即育脉是“文源”与“文流”的双重属性。
三、学校文化之流
学校文化之流，也可叫学校文化流程、流途、流域。是紧承学校文化之源的“育脉”的继续展开。每一个学校都有自己或短、或长的办学历史。长的如成都石室中学的两千多年历史，短的如成都锦汇小学的两年历史。学校文化之流，是一个学校文化和学校教育发展的时间概念，即包含了学校的历史和现在，又包含了学校的未来。对于历史悠久的学校，学校文化建设“要通过挖掘整理校史发现自身的文化密码并做好接续传承。”[学校文化视野下百年老校发展路径探究[J].项红专.中小学管理.2019（12）]
因此，学校文化顶层设计，在把握学校文化之质和追溯学校文化之源的基础上，需要对学校文化进行全面的源流考察，在回顾历史、立足现在的基础上，进而实现学校文化“面向未来”的顶层设计。从操作层面，总体上，包含学校文化顶层设计如下两大层次内容：一为学校理念战略;二为学校行动纲领。
从这里看得出，我们是将学校文化的顶层设计，置于学校战略发展之上的宏观高度，而不是通常的学校战略发展之下的中观高度。
学校战略发展规划，通常是对其发展目标和理念的顶层设计，而不仅是被实践层曲解等同为环境建设的“校园文化”装饰装修策划设计。
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学校理念战略，关注、考问的是“三大元问题”，即人们日常关注的三个基本问题是：建什么学校、办什么教育、养什么人才？在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学校战略理念下，它们分别指向的是“学校理想、教育思想、人才构想”，对应的是当前教育行政管理评价所说的“办学目标、育人理念、培养目标”。
无论新老学校，都应当从学校历史和现在的本身，及所有相关的自然和社会环境情况，面向未来，去回答这三个问题。当前有的学校文化建设中提出的“办中华名校、四川名校、首都名校、华东名校……”这些提法，不是对“学校理想”问题的内涵化回答，最多是外延式宣告。而“阳光教育、若水教育、鳌鱼教育”等等的提法，若没有实现教育学意义上和教育规律的理论回归，也同样不是我们坚持的学校文化，对“教育思想”问题的科学回答，最多是艺术抒发、语文描画，或“格物未致知”，以至于诗经“赋比兴”式的文学“起兴”。再如“培养未来领袖的教育”，这样的提法，基本上就是违背教育规律的提法，根本就不应当是“人才构想”的教育科学提法。我们有理由相信，提出这样的培养目标的学校，将来“还真有可能出现‘未来的领袖’”，但不管是政治、经济、文化、科学、艺术哪个领域的“领袖”，按照人的个体发展差异性，总是有人不会成为“领袖”的。这其实就是精英与大众及其教育之别。就算是精英教育学校，也未必培养出的都是领袖。“给我一百个孩子”的华生式心理学和教育学笑话，已阴魂不散般在人类耳畔萦绕了近百年。况且从“因材施教”的角度，很多人，其实未必发展愿景是“领袖”。全面成长、多元发展、个性生成，才是人才合规律的培养目标。
真正的学校理想，从学校教育的终极理想而言，是实现每一个人的全面、个性、和谐的发展。而按照项贤明的“泛教育理论”所言，“教育和教育学的旨趣”则更应是生成“完整的人”、“给人以在各个方面发展的自由”、实现“人的解放”、促使“人作为主体的生成”等[项贤明：《泛教育论——广义教育学的初步探索》，第536、537、538页。山西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每一个学校的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学校理念战略，其“学校理想”，只是通向这一终极理想的某一段历程、或某一个要素。因此，其学校理想应当是尽其所有、所能、所为，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这样的学校理想，才具有合乎学校文化的“以文化人”的教育发展意义。 真正的教育思想，从广义和狭义的教育而言，都是影响“个体人的社会化、社会人的个体化”的社会活动及过程。而我們当前的学校教育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个体”、“社会”的系统关照。尤其是一方面，出现“只见学生森林，不见学生树木”，只见“抽象学生，不见具体学生”，甚至“只见学生的分数，不见学生的个人”等等“无个体化”现象。另一方面，又出现了“远现实社会，近书本世界”、“远离甚至隔绝生产劳动，只有课本作业”等等令学生片面社会化现象。其实，从教育学高度看，这仍然是即没有处理好“教育与人”相互发展的问题，又未能处理好“教育与社会”相互发展的问题。每一个学校的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学校理念战略，其“教育思想”，在宏观处理好“教育、人、社会”三者关系的同时，更应当结合自己学校所在的“实际的学校教育、具体的学校师生、学校相关的社区乃至社会自然环境”，来确立现代教育背景下的“我们这一个学校的教育思想”，而不是由一个学校去确立“全球性、全国性的教育思想”。
真正的人才构想，是学校教育面对的一个又一个具体的教师、学生的发展方向、培养目标、人才构想、成长梦想。这个目标，即有“我们这一个学校”整体师、生的发展目标，又有每一个师、生的发展目标。无论苏霍娒林斯基的“教育，这首先是人学”，[教育——这首先是人学[J].李镇西.江苏教育.2011（01）]还是项贤明的“教育学，是成人之学”。[泛教育论——广义教育学的初步探索[M].山西教育出版社，？项贤明.2000年版]其核心意义都在于学校教育，是为了每一个人的全面发展。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学校理念战略，其“人才构想”，不管是哪个学校，其全部的目标都是方向性一致的。以学生发展为例，用来说明之。我国长期教育目的、教育方针及其教育理论与实践，所强调的人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个体智能的个性化多元发展，即全面性又个性化的和谐发展，这是所有学校的共同目标。每一个学校具体的“人才构想”，则是根据校情和师生实际，相对全国宏观教育而言，进一步确定的学校师生中观整体、微观个体的“人才构想”。我们全面贯彻的国家教育方针，是中国所有学校教育宏观战略的“人才构想”。
学校行动文化纲领，即属于学校文化顶层设计范畴，同时又属于学校文化系统培育范畴。即学校行动文化纲领，具有学校文化“设计”与“培育”的双关性。
四、学校行动的文化纲领
学校行动文化纲领，是“文”到“化”的过渡。换句话说，学校行动文化纲领，即具有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精神文化”、或“理念文化”的特性，即属于“文”，又具有学校文化培育的“行为文化”、“制度文化”，乃至“物质文化”的特性，即属于“化”，主要包括如下内容：校训、校风、教风、学风，有时还包括政风。五者是直接服从于学校顶层设计之“文”，而“化”于不同层面的“人”的。同时，五者之间又是互相联系和区别的。
校训，是就学校文化面向学校所有人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而呈现的过程性、总体要求的诉求化语言。是学校文化顶层设计和系统培育的集中体现。换句话说，是学校文化顶层设计的“文”，约定俗成的“语言文字”表达。校训所表达的思想是“文”，校训所依托的形式是“字”。这个表达过程，无论是在书本、网络、口头、活动上，还是在校园环境设施、设备、建筑等上呈现，其价值和意义都在发生着“以文而化人”。因此，校训本身是对学校文化系统培育的一大结构要素。尽管我们学校文化建设中在“设计校训”，但那是在用“相关的语言文字”在同步施行着“校训育人”。校训依托的语言文字，不能等同于校训传递的思想精神。校训的语言文字是“学校文化之化、之载”，校训的思想精神是“学校文化之文、之道”。我们可以用这样的语言体式（如古文、韵文）表达学校文化的思想、精神，也可用那样的语言体式（如今文、散文）表达学校文化的思想、精神，但“文”是不变的，只是“化”在变。关于语言文字表达这点，下面有单独阐述。
校风，是学校文化对学校所有人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结果性总体概括的评价性语言。在语言文字的表述上，其文以载道的功能、性质与“校训”是一致的。下面的“教风、学风”同理。大家耳熟能详的校训育人、校风育人，在学校文化的顶层设计和系统培育中，校训和校风，有没有区别呢？严格意义上，通观全球的学校，多有“校训”的提法，以之作为顶层设计之“文”和系统培育之“化”的诉求语表达、呈现，而很少有专门的“校风”提法。从学校教育的人类学事实、学校文化的现象学透视，我们发现不管学校在“校训”的基础上，有没有单独提出“校风”，但“校风”本身（注意不是表达“校风”的文字本身）总是客观存在的。人们通常提到并评论某某学校好、坏，一定爱说的是“某校的校风很好”、或“某校的校风不好”。因此，在多年学校文化研究实践中，“校风”的诉求语，也与“校训”并驾齐驱，上墙、上书、上口、上网、上心了。那，两者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校训和校风，都是学校文化对学校所有人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的总体要求，尤其是对人的学校教育行为及社会生活行为的纲领性要求，包括教育、教学、课程等所有行为实践、交往活动中的近乎道德性、制度性、法律性的相关要求。后者，通常叫制度文化。其实制度文化也从属于广义的行为文化范畴。校训、校风，则是这种要求的“一体两面”。校训，更多强调是“过程性”的一面，即学校文化对人的过程性要求、诉求语;校风，更多强调是“结果性”的一面，即学校文化对人的结果性表现的描述、评述语。没有这个学术界定，学校文化体系下的校训、校风表达，则让人不知所以，更难发挥其育人功能、实现其化人价值。
教风和学风，是学校文化行动纲领中的“类要求、诉求语”。校训、校风，指向的是所有人。教风、学风则各有侧重：教风，指向的是教师的风气，包括教师的学风（教己、立己）、教师的教风（教人、立人）;学风，指向的是学生的风气，包括学生学习、劳动、生活等各种风气。我们发现，在现实学校文化实践中，只有教风、学风的提法，而不像“校风”对应的“校训”一样有相应的“教训、学训”。但必须认识到，在“教风和学风”中，隐含着“教训、学训”的含义，只是不必单独提出来而已。换句话说：教风，即有对教师过程性的要求，又有对教师结果性的描述;学风，即有对学生过程性的要求，又有对学生结果性的描述（这是因为，从哲学上说，过程和结果都是相对和矛盾统一的）。
政风，即党政作风，包含学校的党风建设，又包含学校的行政作风建设。体现为学校校长及党支部书记的领导风气、管理风范，又包含整个学校所有人员的管理作风。鉴于学校教育旨在“专家办学、专家治校”的“去行政化”，通常弱化了“政风”提法。但其重要性不容忽视。由此，还可延伸出学校密切相关的“家风”。
学校文化的顶层设计和系统培育，离不开“工具性的教育客体”。即离不开用相应的语言与文字、或口号与标语、或符号与图案，来表达与宣传学校文化之“文”、学校文化之“化”。
（作者单位：成都师范学院成都市锦汇东城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