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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开普的晨昏与星光
搭乘SA287航班,从香港起飞,经过12个多小时的飞行,抵达南非约堡机场。转机飞往东伦敦市(East London),这是东开普省(Eastern Cape)的一个度假地。飞机即将着陆时,舷窗外布法罗河(Buffalo River)蜿蜒而过,一片英伦风格的别墅,散落在海边的开阔地,独特的地貌使得这里形成了南非唯一的河港。
整个东开普省有着长达820公里的海滩,也是南非最适宜探险的省份之一,其中从东伦敦市到伊丽莎白港(Port Elizabeth)这段海岸,有着“阳光海岸”的美称。
离开东伦敦市,慢慢进入丘陵地带,树木葱郁,一路疾驰,我们抵达了Inkwenkwezi 私人保护区营地(Private Reserve Lodge), 在科萨族语言中,Inkwenkwezi的意思是“星光”。这是为数不多的位于潮汐河口旁的自然保护区,面积为4000公顷。民族歌舞的欢迎仪式之后,细心的主人在我们的鞋子和裤脚上喷上驱蚊剂,然后登上Land Rover越野车,开始了Game Driving,寻找动物。
太阳落山,寒意渐近。羚羊在不远处的山冈上吃草,翠鸟在它们的中间飞翔,形成悦目的剪影。回到Lodge稍事休息,这个私人保护区只有6个Lodge,散布在丛林深处,每个都是墨绿色的帐篷结构。走近我的Lodge,登上一个原木搭成的平台,拉开两层拉链,进入帐篷,里面一应俱全,一张大床,沙发,桌子,走到后面的盥洗室,里面有抽水马桶,还有一只浴缸,而淋浴间是透明的,有2扇玻璃直对着外面,可以面对着自然沐浴。
在非洲的纯净夜空下观星
傍晚时分,开始Night Game Driving,天边残留着几丝红霞,大地已黑沉一片。向导打亮了大灯,在各个方向搜寻,只要有眼睛的反光亮点,就知道那里有动物,角马、野鸭、鸵鸟都在灯光里一 一闪过。灯光尽头,发现了一片亮晶晶的光点,那是一群羚羊!我们的车子缓慢地驶近,那一片眼睛的光点,像一片流星,在黑夜中流动。我尽管在非洲的许多地方夜间寻猎过动 物,但这样的景观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一片眼睛所组成的星空,美得让人心直颤动。
接着,遇见了一群长颈鹿,在树丛中优雅地漫步,其中两只还在亲昵。这群长颈鹿离我们越来越近,向导停下车,关闭了车灯。我看到更为令人惊叹的场景:一群长颈鹿高耸地站在我们面前,我的目光慢慢往上移动,它们的身后是一片璀璨的星空!由于四周无光,微弱的星光也成为了光源,那些长颈鹿成为了剪影,变成了一幅超现实的图画。
安静的时刻过去了,我们下车,凝望星空。在漆黑的夜空中,有一条乳白色的分布带,星星点点,有点雾化的效果——那是银河。我像是凝视着一个巨大的夜幕,那样纯亮的银河离我相当遥远,但仍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其中的层次,那是记忆中失落已久的银河,一直到非洲高原上,将它们找回来了。
我想起《瓦尔登湖》(Walden)里的句子:“对我们而言,遮住我们眼睛的光线就是黑暗。只有我们醒来的那一天,天才破晓。破晓的日子多的是。太阳只不过是一颗晨星。”
第二天清晨,我在各种鸟叫声中醒来。打开帐篷拉链一看,一只鸵鸟围着我的帐篷在吃东西。我在洗漱时,听到淋浴玻璃被敲击的声音,回头一看,是鸵鸟在张大了双眼。我突然想到,在这个天体的浴室外还是有偷窥者的,比如这只鸵鸟。
狂野海岸和森林中的创作
黄昏时分,我们来到了Mkulu Kei 马场,准备沿着“狂野海岸”,骑马欣赏落日。从大凯河(Great Kei River)到姆塔姆武纳河(Mtamvuna)的一段海岸长280公里,险峻山崖、白沙海滩、溪谷瀑布和传统的科萨族村落散落在其间,还有许多河流的入海口和海湾,不断阻隔着这条原始风貌的海岸线,被称为具有梦幻色彩的“狂野海岸”。
马术教练Cheryl跟我们讲解这里的环境和马匹的特点,几个科萨族孩子忙前顾后,帮着照料,他们从小受过骑马训练。我分到了一匹栗色的公马,4岁,从荷兰引进,身形强健。我翻身 上马,随着队伍策马向前,跑进了一片金色的海滩,沙平浪涌,暖光将我的影子投射到沙滩上,看起来如此惬意。
离开海滩,我们的队伍沿着海边的丘陵前行,一路上繁花盛开,马儿不时地低头吃上一口。轻风策马,快意前行。傍晚时分,我们经过2个多小时的骑行,抵达了一片沙滩,不远处的民居灯光似繁星点点,Morgan’s Bay到了。
次日清晨,我就在房间的阳台上欣赏着印度洋的朝阳喷薄而出。然后,驱车两个多小时,来到了Stutterheim森林中的Eagle’s Ridge Hotel,接待大厅里,原木搭成的柱子,撑起红蓝两色的屋顶,地面上用彩色的陶片,镶成美观的图案,一尊塑像放在一只木桶里,塑像周围放满贝壳,十分引人注目。在旁边的陶艺工作室里,桌子上有一个陶土制成的鱼形工艺品,色彩古朴而绚丽,一问主人,开价在300多兰特。
午后时分,来到一个山冈,远远地看到一片奇特的建筑,一位戴着帽子的Di Graham 女士迎接着我们,带我们走近一片生态圣坛(Ecology Shrine)。中央是一个不规则的水池,四周混凝土的石碑上,镶嵌着环保主题的油画。这些画大多以生命的演变为灵感,体现出人类生命最早在非洲诞生的主题,表现了过去和未来的生命形态,也流露出对于目前的环境污染的隐忧。
莎摩拉保护区和奇特的猫头鹰之屋
我们继续向西北深入,进入了莎玛拉私人保护区(Samara Private Game Reserve)。这是一片3万公顷面积的广阔天地。Samara 在当地语言里的意思是“A joy for all who see”(所有人能看到的欢欣)。保护区里的卡鲁营地(Karoo Lodge)是一座传统非洲风格的建筑,大堂里陈列着非洲的各种艺术品,Karoo Lodge相隔5公里的莎玛拉庄园(The Manor at Samara)则是现代风格的装饰,里面只有4个豪华套房。
晚餐开始前,10多个当地的孤儿为我们表演舞蹈,简单粗犷,主人希望我们更多关注非洲的许多现实问题。莎玛拉私人保护区的Lodge近年来被Conde Nast Travellers和Harpers Bazaar等杂志推荐和评奖。在这里,我听到了一句话:“Adopt the pace of nature, her secret is patience.”(接受自然的姿态,她的秘密是忍耐。)
继续向东开普的纵深旅行。驱车来到格拉夫-里内特(Graaff Reinet),这是位于东开普卡鲁(Karoo)平原上的一个历史悠久的小城,在伊丽莎白港西北部260多公里处。这里被评为南非国家文物的建筑物有200多处,因此这座小城被誉为“卡鲁平原的宝石”,穿行在其间,最引人注目的是沿街许多美观的绿白颜色相间的开普荷兰式的建筑物,典雅精致,让时光回到18世纪。
继续向北行驶50公里,来到了新贝特斯达(Nieu Bethesda)。刚到村口,就看到路边的摊子上有许多用水泥做成的猫头鹰雕塑,两个啤酒瓶底往水泥里一按,就是两只眼睛了,倒也十分简单。我们要参观的就是猫头鹰之屋(The Owl House),一位奇特艺术家的故居。1898年,女艺术家海伦.马迪恩(Helen Martins)就出生在这个村子里,后来她把居所变为了一个艺术展示的场所。
走到故居的院落,里面是一座水泥做的骆驼塑像,所以动物和人都朝着一个方向朝拜,这是她想象中的东方,但其实不是现实中的东方,这是海伦所设想的一次神奇的发现之旅,让人抵达“虚构中的圣地”(Mythical Mecca)。在这边雕塑的尽头,有2个塑像人在拉着墙上的一只钟的指针,试图阻止时间的流逝。那只钟的时间刻度上不是一个小时,而是从Jan(1月)到 Dec(12月),也就是说这也是虚构中的钟表,每次流逝的格度是以一个月来计算的。这种魔幻主义的设计和创作,在非洲的蓝天下,更加显得深邃,因为这里似乎离星空更近,离宇宙更近。
Sabi Sabi, 下午4点之光
结束了在东开普的行程,从伊丽莎白港坐飞机返回约堡。前往Federal Air(联邦航空)的机场。 登上PC-12型飞机,向东飞往Sabi Sabi营地。机翼下是一片黄色的丛林,我要去的Sabi Sabi营地就隐藏在这片自然的乐园之中。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降落在一个小型机场上,一辆Land Rover驶过来,一个精神的黑人小伙子热情地跟我们握手,自我介绍说他叫Kwai, 是我们这次的向导。
在车上,我和Kwei聊了起来。他介绍说,Sabi Sabi私人野生动物保护区面积有6.5万公顷,位于克鲁格国家公园(Kruger National Park)的西南外围,由于私人保护区与克鲁格国家公园之间没有围栏,所以许多动物可以自由地迁徙。私人保护区里有4所顶级丛林营地酒店,我们此行将分别体验其中的三家,在这里度过三个美妙的夜晚。
越野车开了近半个小时,来到了赛拉提营地(Selati Camp),营地的女主管已站在路旁迎候着我们,她介绍了这里的简单行程安排——早上5点半起床,喝早茶,早点6点起开始Game Driving, 9点回来吃早餐,中午1点午餐,下午3点半喝下午茶,4点出去Game Driving,7点回来,晚上8点晚餐。由于酒店与四周没有设立栅栏,这样晚间动物可以自由在这里穿行,所以晚上行走时必须先打电话给前台,在有护卫陪同的情况下, 方可以走动。
从大堂走出去,是开阔的观景平台。坐在躺椅上,喝着饮料,看着美景:一头大象正在水塘边吸水,而不远处,一群长颈鹿正在吃树上的叶子。
来到我的房间,是用茅草搭建的,在中午时分也十分凉爽,墙上挂着1916年的用德文写的一封家信,还有当年身披豹皮的狩猎者的黑白照片。1830年,欧洲殖民者为了获取象牙和犀牛角,来到这里。随后,在南非东北部发现了黄金,这个地区更加繁荣起来了。到了19世纪晚期,由于南非的港口都被控制在英国殖民者手中,于是取得自治权的南非荷兰人,建造一条经过此地的丛林铁路,以获得一个出海的通道。随着铁路的开通,一些欧洲贵族找到了火车猎游的旅行方式,在非洲的原野上寻找着终生难忘的记忆。直到现在,仍可以在赛拉提营地附近,找到当年这条铁路的残留部分,大堂里的蒸汽机车的部件也是从附近收集过来的。
长颈鹿的交颈之欢和犀牛身上的寄生鸟
吃完午餐,我坐在观景平台上,跟来自美国的一个大家庭成员聊天,她们是两个女儿为了庆贺父亲的70岁生日,专程携各自的丈夫,一起来此度假的。那些长颈鹿吃完了树叶,两个两个地开始了交颈,一只先轻轻地靠在另一只身上,然后慢慢地以脖子和对方摩挲,直到脖子斜倚在对方的身上,另一只长颈鹿也热情地回应着,又反过来摩挲对方,透过我的长焦镜头可以看到彼此的表情十分甜蜜,以及它们眼中的陶醉之光。
这样的交颈之欢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缠绵、持久而热烈,让人不由地沉醉在它们的情感之中。我在非洲拍摄过许多动物,每次都会被它们的感情所打动。
下午4点,喝过下午茶后,Kwei在大堂迎接我们去看动物了。坐上越野车,发现方向盘前的车框上焊上了架子,上面放着一支来福枪。车子共有3排座位,一排座位只可以坐两个人,中间是一个小箱子,本来是放毯子和雨衣的,后来发现可以放进相机和几只镜头,十分方便摄影,这也是我在非洲各个营地里发现的最为舒适的越野车了。
黄昏的暖光下, 两头白犀牛前来池塘喝水,好些红嘴鸟(Red billed Oxpccker)栖息在白犀牛身上,吃它身上的死皮,翠鸟和白犀牛构成了动物界十分奇妙的共生关系。在犀牛低头喝水时,一只翠鸟钻进它的耳朵里,让人看着都觉得痒痒,但白犀牛还是忍着不能发作,当然它发作了翠鸟也不会理它的。白犀牛是十分珍稀的动物品种,全球现存数量不足140多头。由于犀牛角是珍贵药材,偷猎犀牛的事件在其他地区时有发生。
越野车深入到保护区的各个角落。路旁,有一个大水牛的头骨,Kwei介绍说,这是被狮子吃掉的,狮子袭击比自己大许多的水牛时先咬断牛的喉咙,再把水牛的两只眼睛吃掉。位于食物链最顶端的狮子,从来就是这样凶猛、智慧。
夕阳西斜,丛林里各种鸟类纷纷出现,在这个保护区里,有大约200多种鸟类。接下来,大象在树丛吃树叶,斑马和羚羊在吃草,夕阳在它们身上勾勒出一条明亮的光边……透过丛林的树枝,非洲的落日看起来是那样的辉煌, 斑马颈部的一束光让人神迷目眩。
近在咫尺的Safari乐园
傍晚时分,我们的车子钻进一片树林,前面两只母狮正躺在草丛中休息,其中的一只可能是饿了,不断地张着嘴,伸出长长的舌头,然后前爪趴在一棵树干上,伸起了懒腰,同时磨磨爪子,接着回到另一只母狮旁边,用舌头舔起对方后颈,这种狮子同性间的柔情,让人看到了其细腻丰富的一面。
晚上8点,晚餐开始了。用竹篱笆设立成的Boma内,中央燃着篝火,餐桌围成半圆形,桌子上放着马灯。Boma是营地或探险者用竹子、荆棘、砖块等材料搭成的保护装置,一般高达2-3米,可以防止夜间不受动物的袭击。营地的Boma一般都是固定搭建的,晚上如天气不太恶劣,均可在其内进行,嘉宾可以在里面吃着美食,一边烤着篝火,一边欣赏着璀璨星空。
席间,Kwei问了我许多关于中国的问题,我发现他思考很有深度。问起他的经历,他大学学的是工商管理,曾在附近的另一个营地工作过一段时间,到这里已有6年的时间,一直担任司机兼向导。
在Sabi Sabi的第二天上午,我搬到丛林营地酒店(Bush Lodge),开阔的大堂体现出一种现代气息,这个酒店表现出的是“今日”的主题。
闲花落地,一匹鹿正在屋前的草坪上吃着一种叫Sausage Tree的花。这里的每套房间有高达3米多的外墙,陪同我的管家把钥匙交给我时,告诉我要把门关好,否则可能会有猴子闯进来。中午时分,在躺椅上休息时果然看到头顶的树上有两只猴子,正吃着果子。
在过来的路上就听说这个营地附近有豹子,下午4点出发去看动物时,我们的车没开出多远,一条沟里有只被杀死的南非羚羊(Nyala),但只被吃掉了肺、肝和心,向导说这是被豹子吃掉的。
坐在左侧车头的向导指着山坡上的那片树林说,豹子就在里面,粗看上去怎么也寻不到,端起相机,才发现闪着一对幽蓝眼睛的豹子正趴在树丛之中,那身上的豹纹巧妙地把它掩藏起来。
很拽的猎豹
Kwei这天下午的主要任务是要带我们去看猎豹(Leopard), 通过电台联系,他知道有其他向导已发现了猎豹的行踪。我们的车子开到一片丛林面前,已无路可走,前面满是树枝上布满2寸长尖刺的荆棘树。Kwei让我们在座位上弯下身体,车子硬是闯出了一条路,在丛林深处停住。我直起身体,看到一只猎豹在离我不到2米的草丛中侧头吃着猎物的肝脏,它身上有着极美丽的豹纹,与周围的枯草浑然一体。这个美丽、孤傲的家伙,吃完了肝,抬起头很拽地看了我一眼,继续着它的晚餐。终于吃完了,它直起身体,从我们的车头前走过,离我不到1米的距离,全车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它只要一直起前爪,就可以扑到我身上。
当然,它没有。它在车尾的草丛中站定,卧下,开始用舌头整理自己的毛发。一切又安静下来了。
在Sabi Sabi的第三天上午,当我来到大地营地(Earth Lodge)时,顷刻被这里未来主义的设计所吸引住——在接待大堂里,陈列着巨大的陶罐和根雕作品,将非洲大地艺术,以穿越时空的方式呈现在我的面前,体现了非洲复兴的“未来”主题。每幢别墅都采用了半埋式的设计,充分利用了原始的材料,最大限度地避免对环境的破坏。走进6号房间,墙面都是泥土粗粝而规整的效果;巨大的吊灯垂挂而下,用几十根树枝组合而成,看上去十分环保精致;房间上方有两扇天窗,充分利用了自然本身的光能,阳光照射在墙上一只豹子造型的木雕装饰和灰色调的沙发上。
外墙外是一个小型游泳池,坐在沙发上小憩时,突然听到左侧的树林里有响声,抬头一看,一头非洲公象正用鼻子撩开树枝,看着我。在我犹豫走还是留的当口,那头大象温和地瞥了我一眼,从游泳池前慢慢地走过,身后还跟着两头大象。
这种场景让人又惊又喜。
遭遇狮群
次日清晨的Game Driving, 我看到了此行中最壮观的一幕——7只母狮带着14只幼狮,在离我不到3米的地方浩荡而过。其中一只幼狮爬上树枝,再跳到妈妈的背上;而另外的两只幼狮在晨猎的途中,也不忘停下来,在草地上打闹一番。
车子开始启动,我指着车头的来福枪,问Kwei在他工作过的这6年间,可曾遇到过危险的情况。
“从来没有。”他说。在这里,人与动物之间有着彼此难得的熟悉和尊重,也正因为如此,我们的越野车才可以开得离豹子和狮子如此之近。我们彼此都没有打扰。这是一种和谐共生的境界。
我这次主要是体验南非的各种顶级Lodge。这些Lodge的费用都很昂贵,如Sabi Sabi每晚最贵的价格需要17000兰特,但昂贵不是因为其设施有多么豪华,而是因为在那里与自然可以零距离接触。
中午,离别的时刻来了。飞机开始滑行,我回望着这片生机勃勃的丛林,突然想到,Sabi Sabi这个名字的含义,在南非聪加族(Tsonga)语言中,它的意思是——“敬畏”。
是啊,敬畏这片神奇的土地,然后与之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