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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者》系列的幕后故事很有传奇色彩,发展至今,35年,6部电影、4位导演,好莱坞“六大”公司几乎都或多或少参与过这个系列,多少大咖前仆后继,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
《终结者:黑暗命运》是詹姆斯·卡梅隆(如下简称卡神)监制+原创故事,电影已经看过,这里不提,这部《终结者:黑暗命运》,是卡神首次拥有终结者电影版权而启动的电影,你敢信?这就好比你写了一个程序,除了有你的署名之外,就被别人拿去卖了,而且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这里面就有意思了。
看完這篇文章就会明白,卡神当年为什么会以1美元的价格卖掉《终结者》的版权,为什么自己拍了两部之后就不再担任导演,为什么《终结者:黑暗命运》,直接承接《终结者2》,无视了后面三部作品,都是有原因的。
1美元卖“孩子” 换来亲爹的崛起
要说詹姆斯·卡梅隆当年封神之路的故事,早已在影迷群体中传为佳话,1984年的《终结者》开启了一个时代,但他当年卖掉《终结者》版权的故事,却鲜为人知。
《终结者》(简称T1)是卡神第二部作品,他的第一部作品处女作,是卡神自己都不愿意提起的作品,那就是1982年的《食人鱼 2:繁殖》,豆瓣5.4分。
卡神不承认这部电影,不单单因为烂,还是有原因的。
该片是1978年的《食人鱼》的续集,那时候的他还不是卡神只是菜鸟。影片完全在意大利拍摄,卡梅隆和一口意大利语的工作人员相处得并不愉快,而拍摄完毕后,制片方出于对这个羽翼未丰的导演的轻视,不让他参与影片的最终剪辑,所以电影最终成片与卡神的预期相距甚远。(片中会飞的食人鱼还是很的)
据卡神自己说,当时他就立下两条誓言:
不导演他人的续集
当导演必须拿下最终剪辑权
第一条马上就被“打脸”了,1986年他导演《异形2》,卡神还“狡辩”说,是因为自己太爱异形了,而且《异形2》是自己写的剧本,不算他人……倒是有一些道理,《异形2》的原创度非常高,包括异形女王在内的异形生态系统都是卡神自创,而且改编首部的风格,变成了火爆的动作片。
可见,卡梅隆对制片人剥夺自己剪辑权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他认为如果一部电影假如不能按照自己的方式呈现给观众,那这导演还当个毛啊。
所以在写好T1的剧本之后,詹姆斯·卡梅隆四处游说电影公司,最终来到了一家1982年才成立的新公司西太平洋公司(Pacific Western Productions),老总兼制片人盖尔·安妮·赫德对这个剧本非常感兴趣,她答应投资,也允诺卡神剪辑权,但有两个条件,其一这个参与剧本创作,其二这个IP归我。
年少轻狂的卡神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对方的条件,他把《终结者》的这个IP的版权,卖给了制片人盖尔·安妮·赫德,从而换取了对T1的全权掌控,包括担任导演和拥有最终剪辑权。
IP版权价格:1美元。
对于第一条,我们也能看到盖尔在编剧栏的署名,但后来卡神说她只是挂个了名:“丫一个字也没写。”
如此任性的做法,让世界观众第一次领略到詹姆斯·卡梅隆鲜明的导演风格和追求完美的叙事魅力,这部投资仅为650万美元的电影最终斩获超过3600万美金的高票房,成为卡梅隆封神之路的起点。
以长远的眼光,当年这1美元,好似我国古代韩信“一饭千金”的故事,换来的是无价的成就,而盖尔·安妮·赫德,也在1985年成了卡神的第二任妻子。
看似功成名就也抱得美人归,但美中不足的是,这段婚姻仅仅维持了4年,而卡神也失去“终结者”版权长达35年之久。
PS,卡神结过5次婚,本文涉及到的前妻有两位,这位是前妻1号。另一位饰演莎拉·康纳的琳达·汉密尔顿是前妻2号。
终结者花落新家 第二部烧钱创奇迹
第一部的成功,使得第二部势在必行。然而物是人非,卡神早已今非昔比,而《终结者》也换了东家。
当年《终结者》的版权,因为拍摄T1制作费的缘由,前妻1号出让了50%的版权给了一家叫Hemdale的小型电影公司(这家公司名字好记,海姆达尔),导致终结者版权一分为二。
等到1989年卡神打算拍第二集,有了《深渊》对流体特效的验证,所以卡神要玩个大的,预算报了一个天文数字,结果这个Hemdale就hold不住了,还是小公司,这时候,一家叫做卡罗科影业(Carolco Pictures)的制片公司找上门来。
对,就是那家日后跟卡神合作了T2、《真实的谎言》,以及差点拍成R级《蜘蛛侠》的那家卡罗科公司。
卡罗科影业在1985年就惦记起了终结者,人家老总马里奥·卡萨尔(Mario Kassar,如下简称超级马里)太爱第一部了,直接下达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拿下(终结者版权)”的命令。此后四年他们一直与Hemdale扯皮中,最终在1990年向Hemdale支付了500万美元,取得了终结者的50%版权。
随后就有了里程碑一般的第二部,不单单是当年票房最高,而且是当时投资最高,在1991年成本为1亿。 在T2公映期间,卡神和制片人前妻1号在一次采访中,卡神表示,电影可能会因为“经济上的压力而拍续集”,因为T2严重超支,对出品方财务造成影响。言下之意,我本意不太想拍续集了,但为了还债不得不接着搞。
而前妻1号盖尔·安妮·赫德也表示,电影可以拍第三集,但必须要施瓦辛格演,言下之意,能不能拍成还得看对方脸色。
就这么一个“松口”,导致后续无穷的问题。
卡神攒局第三部 福斯退缩错失良机
1992年,卡罗科影业的老总、终结者的大粉丝超级马里,单方面宣布,未来5-7年内,要拍终结者3。正在写《蜘蛛侠》剧本的卡神听闻此事后一脸懵逼:“卧槽我咋不知道这事???”
结果这事还没掰扯清楚,卡罗科影业就因为卡神拍T2时严重超支,导致出現了财务亏空。
觉得对不起超级马里的卡神,也顾不上《蜘蛛侠》和终结者续集猎奇,赶紧回来救急,与州长再次合作拍了《真实的谎言》,票房大卖,算是帮了超级马里渡过难关。
也该这家公司倒霉,好不容易复活的卡罗科影业随后投拍了《割喉岛》票房惨败,直接导致卡罗科申请破产保护。
好在卡神还不忘于超级马里的旧情,拉来了20世纪福斯的资金,集合T2的原班人马拍了一部30分钟的《终结者2 3-D:穿越时空》,而且信誓旦旦的表示,这部3D电影,将会接连T2与未来的《终结者》第三部!
粉丝一片欢呼。
可惜,卡神慢了一步。卡罗科影业正式破产,旗下包括终结者在内的全部电影版权被法院接管,准备拍卖。不甘心的卡神,又联系了《泰坦尼克号》的片方20世纪福斯,希望福斯能把终结者的版权买下来,并许诺,你们要买下终结者,我就给你们拍第三部。
当年没被米老鼠收购的福斯,几乎算得上是好莱坞“六大”中实力最强的。
不过当时福斯算了一笔账:买下终结者版权至少要一笔不菲的数字,卡神允诺的第三部,投资大概要9500万美元,而施瓦辛格的当时的片酬是2500万美元。光这几项,福斯再雄厚的势力,也够他们喝一壶了。所以他们对买下终结者版权、拍新的终结者电影不感兴趣:
一个《泰坦尼克号》就花了1亿多了(最后也超支了),再来一个1亿多,真心扛不住。。。(所以,也难怪他们最终被收购……)
福斯的踌躇之际,卡神还蒙在鼓里啊。在拍摄《泰坦尼克号》期间,他还不忘推进终结者,他一边督促福斯赶紧把终结者给我买回来,一边攒局,包括施瓦辛格和琳达·汉密尔顿(当时已经与卡神结婚了)饰演的莎拉·康纳都答应回归,但全无下文。
期间,等着着急的施瓦辛格曾与卡梅隆商量过,不如咱俩先把终结者版权买下来吧,但是卡神对这个主意不感兴趣:有福斯帮忙买就行了,咱花这份儿钱干嘛。
这是35年以来,卡神距离终结者版权,最近的一次,以后他再想买就买不到了。因为出现了一个关键人物。
插刀二人组搞事情 卡神痛失亲儿子
这个人叫做安德鲁·瓦伊纳(Andrew G. Vajna,简称为安猪),原本是卡罗科影业的联合创始人,虽然早已离开了公司,他还是与卡神以及超级马里关系都不错。
有一次,卡神叫俩老朋友来看《泰坦尼克号》的粗剪,期间安猪偶然得知,终结者的版权竟然还没被买走,他也想要终结者版权,并私下与超级马里商量,打算一起买下来,并且与破产法院达成协议,准备750万美元拿下终结者版权:“到时候拍咱俩一块当制片人!”
这事阴差阳错的地方就在这里,据安猪自己说,因为二位并不知道卡神已经在福斯那边推进《终结者3》了,否则早就拉卡梅隆入伙了。所以后来卡神知道这件事之后,感到非常生气,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此恶化。
用安猪的原话来形容:“他(卡神)觉得我们偷了他的孩子”。
幺蛾子之后,卡神第一件事就是打算找福斯,要求对方加快收购终结者版权。结果老搭档施瓦辛格告诉卡神一个事实:丫福斯根本没法算买下终结者版权,他们的报价是开玩笑一般的75万美元,。。。
这时候心高气傲的卡神才明白自己被两头耍,当下撂挑子:拍你妹!老子不干了!
1997年10月,安猪和超级马里(安猪二人组)把价钱提高到了800万美元,击退了另一个竞价对手米拉麦克斯,几乎把终结者版权收入囊中。此时距离《泰坦尼克号》公映还有两个多月,福斯为了安抚卡神,让他专心在《泰坦尼克号》上,咬牙表示,只要你点头,我们马上匹配那俩傻逼的报价,帮你搞回来终结者。
卡神很冷漠的表示,我不拍了,(终结者)爱谁谁!
别忘了,安猪二人组只是买下了终结者50%的版权,另一半版权一直在卡神前妻一号手里。
卡神考虑到前妻一号这几年始终为自己打call(前不久前妻一号还痛斥安猪二人组是卑鄙小人),卡神还留了一条后路,答应前妻一号,如果你还拍终结者的话,我不导演,但可以参与制作下一部。结果施瓦辛格一听,你不导演?那我也不演了!
眼看就要散伙,卡梅隆找到了施瓦辛格,语重心长的对他说:
“作为创作者,有些故事讲完了就结束了。这是我拍完《泰坦尼克号》之后的心得体会。但兄弟你不一样,我虽然不导了,不过只要兄弟你开口,我就当制片人,我会试着在别人的房子里干活(别人导演)。”
结果话音刚落,那边安猪二人组给前妻一号又拍下了800万美元,并保留前妻一号的制片人地位,直接把终结者另50%的版权也购入,这下他们二人全权掌握了这个IP。
卡神一看,得了,这回彻底没我的事儿了,这个IP,我不再过问。(卡神OS:前妻一号!你不久前还为我打call助威,怎么转眼就叛变了?还把咱“儿子”也卖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临走时,重情重义的卡神还叮嘱施瓦辛格,假如他们丫的剧本可以,而且他们给你足够高的片酬,千万不要拒绝出演,狠狠敲他们一笔。于是,在2003年的《终结者3》中,州长的片酬是3500万+分红。
卡神拒绝参与 终结者终被玩坏
你以为卡神对自己的亲儿子“终结者”如此冷漠,当然不是,上面文章里能看出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之所以他一直没有拿回版权,是因为安猪二人组这俩老小子敲竹杠。
曾经一度,卡神和他的公司光芒风暴(Lightstorm Entertainment)考虑过买回终结者的版权,但安猪二人组狮子大开口,叫价1亿美元。
他们想的挺好,开一个天价,凭借卡神对这个项目的情感,买不下来版权,最终他肯定会帮我们导演的,到时候大家一笑泯冤仇,有钱大家赚:“He will be back!”
结果他们如意算盘打错了,卡神那么硬气的人,结果是“won’t be back”。
2003年的《终结者3》,北美1.5亿,全球4.3亿,然而成本2.4亿。。。此时估计最高兴的是卡神。
项目亏了,但还接着拍啊,否则更收不回本儿。于是,2004年,安猪二人组跟第三部的人马,包括导演乔纳森·莫斯托、主演克莱尔·丹尼斯等都续签了合同,原班人马回归,《终结者4》上马在即,预计2005年开拍。但出事儿了。
施瓦辛格当州长去了,演是不可能演了,核心人物也没了,这还拍个屁啊,其他主创一看,得了我们也走喽,安猪二人这下更傻眼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此时终结者的版权,却成了烫手的山芋,新的故事不得不另起炉灶。正在安猪二人组一筹莫展之际,来了一家头铁的公司,大名鼎鼎的米高梅公司登门拜访。
还记得T1的制片公司之一Hemdale吗?就是卡罗科从他们手中买下终结者版权的那家。如今Hemdale是米高梅的子公司。而米高梅被索尼收购之后,有了靠山,急需新IP充门面。于是想到了,自己下属公司Hemdale当年制作过《终结者1》,于是找到了安猪他们,希望开启《终结者》新的三部曲。
有人接盤,安猪二人组大喜过望。有些得意忘形的他们马上把终结者的版权套现了。
2007年,这两位又找来一家接盘公司,他们把终结者的部分版权以3000 万美元价格卖给了另一个小公司翡翠鸟(Halcyon)。
翡翠鸟与米高梅一起,一下子开启了俩系列(此举导致米高梅跟翡翠鸟也打了一场官司)。
分别是电影《终结者2018》与电视剧《终结者外传:莎拉传》。
这种做法有点一口气吃个胖子的行为,赌博的成分非常大,可惜,他们又赌输了。
《终结者2018》耗资2亿,北美票房1.2亿,全球3.71亿。
虽然这部电影在硬核影迷中备受推崇,导演麦克金提·尼彻表示很希望执导续集,可惜血亏。而且这部电影一下亏了三家,除了投资方翡翠鸟之外,其中索尼1亿美元拿下了海外发行权,华纳6000万拿下北美发行权,这俩家大公司的钱不少也打了水漂。
《终结者外传:莎拉传》拍了两季后被砍。
被砍的原因并不是拍的不好,而是每集制作费太高(据说每集达到500万美元),即便在FOX电视台该片收视率强劲,依然无法填补制作亏空,再加上当时好莱坞“编剧大罢工”的影响,《莎拉传》第二季之后就正式夭折。
所以说这要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2009年,《终结者2018》的亏损,直接导致小公司翡翠鸟资金链断裂,正式宣告破产。为了抵消债务,2010年2月8日,该公司持有的终结者版权,以2950万美元的价格拍卖给对冲基金Pacificor。
虽然翡翠鸟破产了,但《终结者5》还在计划之中,因为施瓦辛格卸任州长了,可以回来演,这是对终结者的最大利好。
这一切都在米高梅公司的推进下进行着,并且组建了一个团队,并定下来导演是《速度与激情5》的林诣彬。可惜,终结者的版权在基金公司手里,丫对米高梅的提案并不感兴趣,而是高价寻找买家。
在2011年的戛纳电影节上,这个当年的票房神话、如今被弃之敝屣的终结者电影版权,被一家独立制品公司安纳普尔纳(Annapurna,制作过《猎杀本拉登》《她》)以2000万美元的价格拿下。所以米高梅组建的那个团队就散了,林诣彬卸任导演。
此时,这出大戏里,另一个关键人物出现了,就是大卫·埃里森(给他也起个名字,大力森)。
富二代粉丝救场 卡神暗助终结者重生
这位大力森,是富二代,他老爸是福布斯全球富豪榜排名第五的“甲骨文”公司创始人拉里·埃里森,有的是钱。
大力森有一家制片公司叫做天空之舞(Skydance),没错,就是制作《碟中谍》系列、《双子杀手》的公司,是“六大”之一派拉蒙影业的战略合作伙伴。
而买下终结者版权的那家安纳普尔纳公司的老板,叫做梅根·埃里森,是他的妹妹。
这下就明朗了,大力森的天空之舞,是打算拍摄新的终结者。
这位80后的小伙有钱任性,看他天空之舞影业投资的片子,《碟中谍》系列、《星际迷航》系列、新版《海滩救护队》,再加上《终结者》和明年的《壮志凌云2》,都是老IP。一看小伙就是有情怀的影迷。
值得注意的是,大力森兄妹仅用了2000万美元的价格就从基金公司拿下了终结者的版权,要知道当年破产的翡翠鸟,还把终结者卖出了2950万美元的价格。如今收购价远低于拍卖价,这是为啥?
里面有个原因,因为考虑到美国版权法和当初签订的协议,终结者的版权中,其中北美市场版权,要在2019年回到创作者的手中。我们詹姆斯·卡梅隆终于再度现身!
所以,大力森兄妹花了这2000万买得是终结者2019年之前的北美版权而已,而且协议里也包括了“至少两部终结者电影的拍摄权”。
迫在眉睫,2012年,大力森兄妹完成了全部收购,成为《终结者》系列的最大版权方,他第一时间主動联系了卡神,两人的会晤非常愉快,大力森表示自己小时候就是大粉丝,并列举了未来的一些拍摄构想。卡神也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心说这小孩竟然如此了解施瓦辛格的正确用法。
随即新的终结者启动,就是《终结者:创世纪》。大力森拉来了合伙伙伴派拉蒙影业,其中兄妹俩各投1/3,派拉蒙影业投资另外 1/3。
只不过这时终结者的版权还不在卡神手中,所以卡神名义上并没有参与该片,但据大力森透露,卡神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包括剧本方向和策划,电影的两位编剧,都是卡神亲自游说的。
所以,2016年的《终结者:创世纪》,是卡神在T2的25年后,第一次协助自己的亲儿子,只是没有挂名而已。
只可惜,《终结者:创世纪》投资 1.55 亿美元,美国本土票房9000万挂零,亏得亲妈都不认识了,这个曾经改变科幻电影发展的《终结者》系列,终于被玩坏了。
大力森很失望,尽管他认为《终结者:创世纪》中包括T800升级为T1000,康纳变坏等故事线会开启新的篇章,可惜然并卵。
在派拉蒙的规划片单里,续集《终结者:创世纪2》已经被删除了,龙妈艾米莉亚·克拉克也表示自己不会回来了。
不甘心的他,再次找到了卡神,希望对方协助自己拍摄新的终结者,并把《创世纪》延续下去。卡神对小同志的提议也很感兴趣,但他并不想延续《创世纪》:小兄弟,如今这个故事对影迷来说太复杂了,大家喜欢看生猛的。
卡神一针见血的指出,《创世纪》的故事和概念太复杂,有悖于《终结者》系列的宗旨。而且他建议,新的《终结者》电影,直接成为《终结者2:审判日》的续集,这样影迷买账。
这就是《终结者:黑暗命运》的由来,名义上是第六部《终结者》电影,实则是T2的续集——T3。
新片无视后三集 35年后老汉终回归
这一次,卡神全面参与电影,他提供了原创故事大纲和前期的剧本,而且2019年,终结者在北美地区的版权回到卡神自己手中,这一下,卡神可以名正言顺的挂名了。
只不过,终结者的“亲爹”最近也没闲着,卡梅隆目前还有四部《阿凡达》续集合约在身,每两部一起制作,四部计划到2023 年陆续上映,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所以短期内并没有导演的空闲。
这次只能担任制片人了。
好在也是阔别已久“亲儿子”,卡神这次算是不遗余力。首先与他有着35年交情的施瓦辛格自然义不容辞的回归,随后他又用了4个电话,把前妻2号琳达·汉密尔顿叫了回来,T2铁三角正式达成。
还记得1997年卡神在福斯时期拍《泰坦尼克号》期间,暗戳戳的推进的那部《终结者3》吗?虽然我们不知道当时的故事够呛,但《终结者:黑暗命运》很有可能就是当年那部夭折项目的延续。
可惜导演不再是卡神。
本片的导演是曾执导《死侍》的蒂姆·米勒,就是那位在《死侍》开场被小贱贱调侃为“只拿钱不干事的人”。
开个玩笑,《终结者》系列前两集一直给人以浓浓的工业金属质感,这是卡神早期的固定风格(跟卡神出身于工程师世家有关),不单单是《终结者》系列,就连《深渊》与《异形2》同样如此。所以《终结者》每次最后大战都发生在冷冰冰、重工业质感强烈的场所,带有“脏科幻”的风格。比如T1中是自动装配厂,T2是炼钢厂,然而第三集与第五集都是未来科技感浓厚赛博达因总部,就让人觉得不对劲。
而蒂姆·米勒是视觉特效指导出身,也是一位重金属狂魔,《死侍》结尾的废弃船厂大战正是其得意手笔。
所以《终结者:黑暗命运》虽然卡神不是导演,但在风格方面还是卡神的味道,只可惜卡神并没有进一步参与剧本。。。
制片人主导全局,而导演呢,只是负责执行。
好莱坞的商业规则就是这样,当年我们的詹姆斯·卡梅隆深受制片人掌控之苦,所以才出让了《终结者》的版权换取了导演最终决定权,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么多年之后,卡神自己也变成了“自己当年最讨厌的那种人”。
命运多舛,且听未来分解
感觉这个命运多舛的IP发展到如今也是很有意思,6部电影一共4个导演,几乎每拍一部就换个出品公司,联美、米高梅、索尼、福斯、华纳、派拉蒙,好莱坞老牌“六大”几乎被他玩遍了。(下面就看环球和迪士尼了)
上述事件那几位当事人如何了呢?
★安猪二人组。
在2009年前后他们把终结者版权套现之后,就基本离开了好莱坞。
这对曾经在一起制作过《第一滴血》《绝岭雄风》《全面回忆》,与施瓦辛格、史泰龙、卡神一度称兄道弟的二人组,就此退出了历史。
★卡神的前妻1号安妮。
卖掉终结者版权并参与《终结者3》之后,您猜着这么着,她依然活跃在好莱坞,并且制作了大名鼎鼎的美剧系列《行尸走肉》。
2013年她留名星光大道,前夫卡神也前去捧场。
★大力森兄妹,发展各种受限。
妹妹梅根的安纳普尔纳公司,近年投拍了包括《美国骗局》、理查德·林克莱特《伯纳黛特你去了哪》等文艺片、并代理了《一代宗师》的北美发行,但文艺片都不赚钱众所周知,很快她就把3.5亿败光了。
但这位刚满33岁、热爱文艺、狂迷王家卫的头铁女生表示:老娘有的是钱。
★哥哥大卫也好不到哪去。
他的天空之舞影业,雇佣了因为“metoo运动”被迪士尼废黜的前创意总监约翰·拉塞特(前皮克斯巨头,《玩具总动员》《虫虫特工队》的导演,2018年被控性骚扰),从而遭遇女权主义者的围攻,甚至与派拉蒙的合作都有可能随时终止。
而天空之舞影业因为《双子杀手》而严重亏损,《终结者:黑暗命运》面前只有一条路啊。未来《碟中谍7》《壮志凌云2》等大项目更不容闪失。
但不管怎样,这俩80后兄妹表示,有信心继续闯荡,万一逐梦失败,只能回家继承老爸5000亿美元的家产……
可见《终结者》系列,发展到如今,经手人无数,高人前仆后继,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而且从《终结者2018》、《终结者:创世纪》乃至《终结者:黑暗命运》开始,三部共同点,都声称自己是“新三部曲”的开始,可惜前两部失败了,也被无情的抛弃。
接连T2的《终结者:黑暗命运》能否扭转这一局面,接着把这个IP拍下去,终究还是票房成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