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 要：影片《紫色》改编自现代黑人女作家艾丽斯·沃克的同名小说，描写了一个黑人女性的觉醒与反抗。本文将多模态话语分析与积极话语分析相结合，对影片《紫色》中女性进行多模态积极话语分析，将影片视觉与女性话语的评价资源相结合，探讨影片是如何通过文字和图像来表现黑人女性西丽的觉醒和反抗，并最终走向自己。
关键词：多模态；积极话语分析；评价理论；黑人女性
积极话语分析（positive discourse analysis）是由Martin （2004）提出，是在批评话语分析存在若干不足的背景下产生的。积极话语分析的主要理论源泉是系统功能语言学特别是批评理论，并开始重视多模态的研究。多模态指包括口语、书面语、图表、图像、三维立体等在内的各种生成意义的符号资源。积极话语分析与多模态话语分析都是新兴的话语研究形式，虽然受大批学者的关注，但将二者结合进行语篇分析的极少，大多数积极话语分析都仅仅局限于语言本身。本文试图结合多模态话语分析与积极话语分析，运用评价理论，从图像和话语的角度对影片《紫色》进行积极话语分析，探讨黑人女性的觉醒和反抗。
一、理论基础
（一）积极话语分析
批评话语分析是三十多年前由Fowler等人提出的一种重要的话语分析方法， 主要研究语言及其他符号资源如何服务于权势，揭露透过语言反映出意识形态中的性别、种族、阶级及有关社会因素导致的不平等。但正如Martin（2009）所指出，批评话语分析以消极态度影响着社会，这种分析只满足于揭露和批判。他认为应该采取积极态度进行话语分析，并提出积极话语分析与批评话语分析形成互补，旨在建成一个宽松、和谐、共处的美好社会。
积极话语分析方法主要采用评价理论，该理论是Martin（2003）在系统功能语言学基础上发展而来的。评价理论分为态度、级差、介入三大系统。评价系统以态度系统为中心，态度下分为情感、评价、鉴赏三个子系统。其中情感系统是对人的感情的表达；评判系统是对人品质的评价；鉴赏系统是对事物价值的评价。级差系统是对态度的分级，分为语势、聚焦。语势是将语言所表达的态度增强或减弱，而不能用语势分级的态度则用聚焦分级，分为明显和模糊。介入系统是态度的来源，即评价从何而来。根据态度来源的不同，介入系统有自言、借言两个子系统。
积极话语分析关注的是系统积极的一面。现实生活中，人际交往意义表达常常涉及多种交际模式。评价理论下的传统话语分析关注的是对语言的研究，而对其他意义表达模式的评价功能关注不够。
（二）多模态话语分析
在现实的人际交往中人们常常不仅仅涉及到单一的语言交际模式，还涉及到非语言交际模式。而多模态话语分析恰好弥补了传统话语分析的这一点不足，将语言以外的其他意义表达形式纳入分析的范畴。
Halliday（1978）采取社会符号学视角，将语言看作一种社会符号，具有三种元功能，即概念元功能，人际元功能和语篇元功能。多模态话语分析将语言这三大元功能扩展到其他意义表达模式的分析中。如Kress & Van Leeuwen（1996）将元功能分析延伸到图像中并提出了视觉语法，认为图像及其他符号如同语言，有着两大基本功能：一是经验再现，在图像中为再现功能。二是展现社交中的人际互动，在图像中为互动功能。语言中的语篇功能在图像中是再现及交际行为所表达的整体意义。
二、多模态积极话语分析框架
本文的理论框架主要是基于吕蔚（2011）提出的多模态积极话语分析框架并做了适当的修改。吕蔚（2011）认为图像中制作者的态度主要是通过人际元功能中不同的视角来体现，而本文的研究对象是电影，主要是探讨黑人女孩西丽的觉醒和反抗，因而更关注的是再现参与者的态度。基于以上分析，电影图像所呈现的态度不仅取决于人际元功能中的不同视角，还取决于再现意义和构图意义。修改后的图像如图1所示。
该框架中的语言和图像部分均采用Martin的评价系统。该系统以态度系统为中心，介入系统服务于态度系统，级差系统是态度的表现程度，着重考察积极的态度。在图像部分中再现参与者态度的方式是通过再现意义、人际意义和构图意义三个方面来体现。态度不是绝对的，而是不同程度的连续体。级差系统就是对态度的分级包括距离和情态。社会关系决定着距离，距离由亲近的距离到公共距离表现着再现参与者不同程度的态度。情态也是实现级差的子系统。在电影图像中并不涉及到介入系统。
图1 多模态积极话语分析框架
三、对电影《紫色》的多模态积极话语分析
电影是通过银屏上的活动影像及声音表现内容的一门技术，电影话语分析不可避免地涉及多模态话语分析。据美国女作家艾丽斯·沃克改编的成名作《紫色》改编的同名电影讲述的是一个黑人女孩西丽在受到继父强奸生下两小孩患上不育症被迫嫁给了性情粗暴的亚伯特，从此西丽受尽丈夫的打骂和压迫。而亚伯特情妇夏戈的出现使西丽开始慢慢地觉醒和反抗，最终摆脱了丈夫走向了独立和自由。限于篇幅，本文以电影中两个典型片段为例，从语言和图像两个角度来女性西丽的觉醒与反抗。
（一）片段一
该片段是夏戈带西丽逃离酒吧混乱的局面回到家中的片段。片段中西丽换上了夏戈在酒吧中戴的头饰和性感的红裙子，此时西丽第一次受到夏戈的启发，望着镜中的自己开始慢慢发现自己的价值。如图2所示。
图2
1.语言部分
影片开头三分多钟西丽和妹妹纳蒂在花丛中欢乐天真地嬉笑打闹，而此刻继父的出现中断了这一切，并讽刺西丽拥有世界上最丑陋的笑容。西丽因此对自己充满自卑，从此不敢开怀大笑。
在该片段中，当西丽换上夏戈的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后，因受到夏戈鼓舞开始慢慢地像夏戈在酒吧那样跟着音乐摆动着身体，可是始终因为不自信一直用手掩饰自己的笑容。这时夏戈鼓励她：“show your pretty smile.”“smile”一词在这可归类为态度中的情感资源，表达了西丽的愉悦心情，这也是自从妹妹纳蒂走后第一次让她感受到的快乐和温暖。而“pretty”作为“smile”的定语属于鉴赏资源，表达了夏戈对西丽的赞美和肯定，这使西丽慢慢下捂着嘴巴的双手对着镜子大笑，此时我们能感受到她重拾的自信。在该片段的末尾，西丽和夏戈聊到了亚比特，西丽向夏戈诉说了自己的遭遇，当夏戈惊讶得发现西丽还是处女时，西丽回答道：“Yeah， because nobody loves me. ”，夏戈充满怜爱地说道：“I love you！”并在后面表示道：“I think you are beautiful.”。“love”是一个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词语，表达了夏戈对西丽的喜爱之情，这也让倍感人间凄凉的西丽感觉到世上还有温暖的存在。而后面一句话属于介入资源中的自言，通过自己的观点来阐述夏戈对西丽的赞美，这也使得西丽开始欣赏自己，认识到自己的价值。 2.图像部分
图像的再现功能可通过两种方法来实现，一种是图像的叙述过程；另一种是图像的概念过程。电影里多数通过图像的叙述过程来实现再现功能。图2中西丽和夏戈在镜子中的映射成为了主要的参与者即载体，而其他的参与者例如灿烂的笑容，绚丽的头饰、性感的衣裙以及首饰构成了属性。从属性来看，西丽受到夏戈的鼓舞大方得在镜子面前展示自己的笑容，她开始慢慢地意识到自己美的一面，走出自卑的阴影。而她此刻绚丽、性感的穿戴同样唤醒了自己内心对美的渴望。图像中夏戈和西丽在镜子中看自己的目光成为了图像中的矢量。导演通过这个矢量让观众了解到此刻的西丽不再沉默、胆怯、自卑，她开始懂得自我欣赏，发现自我价值。从互动意义看，导演采取采用了近镜头拍摄，拉近主人公和观众的距离，使得观众深刻得体会到西丽美丽以及她重拾的信心。正面和平视的角度又使得观众身临其境，被西丽积极的态度所感染。
在该片段中，语言方面主要表现在夏戈对西丽的赞美、鼓舞和启发，图像方面主要表现在西丽受到鼓舞后开始慢慢被唤醒。电影通过语言和图片的结合共同向观众展示了黑人西丽思想意识的转变，走向解放的过程。
（二）片段二
片段二是一大家人在一起用餐的场景。此时的西丽已经发现了丈夫私藏她的信件，不让她和妹妹联系的事实，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对丈夫带有恨意。在餐桌上，当西丽为了摆脱束缚提出离开亚比特时，亚伯特勃然大怒。这一次面对丈夫的讽刺和欺凌西丽不再默默忍受，开始进行回击和反抗。如图3所示。
图3
1.语言部分
对于亚伯特来说，西丽还不及地上的一滩烂泥，可西丽却像辛勤劳作的骡子，为了不被挨打，每当亚伯特发出一声命令，马上就会起来去执行。西丽从来不懂得如何去斗争，她只懂得自己需要活下去。
然而在片段二中，西丽公开宣布自己要离开亚伯特，亚伯特开始质问西丽：“what’s wrong with you？”西丽回击到：“You are a lowdown， dirty dog.That’s what’s wrong.”。从“dog”一词我们可以看出西丽已经不把亚伯特当人看，而是把他看成是低人一等的动物，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西丽对亚伯特的厌恶和轻视的态度。“dog”的定语“lowdown”和“dirty”则属于鉴赏资源，表达了西丽对亚伯特的诋毁和嘲讽。接着西丽爆发了，她说出了多年的心声。西丽的爆发让亚伯特感到惊讶，他讽刺西丽就算她跟着夏戈也只能当她的女仆。这时西丽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了，她狠狠地说道：“I curse you！ Until you do right by Me.”。其中“curse”一词是一个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词语属于态度里的情感资源，表达西丽对亚伯特已经痛恨到了极点。而“until”一词我们可以理解为级差中的语势资源，表达了一种时间程度，从这种时间程度我们也可以看出西丽对亚伯特誓不罢休。以上所列举的词语都可以说明西丽对待不平等的待遇不再逆来顺受，她开始从语言上予以反抗。
2.图像部分
图3中的两个参与者分别为西丽以及她的丈夫亚伯特。其中西丽为行为者，亚伯特为目标者。西丽目光的方向和匕首的方向又构成了图像中的两个矢量。其中西丽站起来对着亚伯特俯视的目光表现出西丽正摆脱束缚，挑战眼前这个男人的地位。而匕首的方向是由下往上，西丽正在反抗男女不平等的待遇。同时，这也是相对较低的角度拍摄人物，因而此刻西丽的态度也就显得不甘示弱，咄咄逼人。与图2相似，导演同样采取了近镜头拍摄使得观众深刻感受到女主人公进行反抗的氛围。
片段二给观众展示的是一个激烈反抗和斗争的画面，从表面上看这似乎与积极话语分析提倡的宽松，和解，共处的观点背道而驰，但实际上它可以起到揭露霸权主义者的真实面目和不良企图，让对方有所收敛，因此也能够被纳入积极话语分析。从画面和语言上看已经觉醒并且具有反抗意识的西丽从此不再惧怕来自亚伯特的任何诋毁，她开始骄傲得用语言和行动开始反击并摆脱他的束缚。本片段电影通过语言和图片的结合共同向观众展示了一个开始反抗压迫，走出束缚通向自由的黑人西丽。
四、结束语
积极话语分析以评价理论为分析方法，注重对语言评价功能的研究。但当今多模态语篇丰富多样，在话语分析中只考察语言这一符号系统是不够的。故多模态话语分析关注了语言、非言语交际手段等社会符号，弥补了积极话语分析这一不足。本文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基础上，将积极话语分析及多模态话语分析相整合，从语言和图像两个角度对电影《紫色》进行积极话语分析，探讨女主人公女性意识的觉醒和反抗，希翼为文化文学研究提供新的视角。
参考文献：
[1]Kress， G. & Van Leeuwen， T. Reading images： The grammar of visual design[M] .London： Routledge Press，1996.
[2]Martin， J.R. Positive Discourse Analysis： Power， Solidarity and Change[J]. Revista Canaria de Estudios Ingleses，2004（49）.
[3]吕慰. 多模态积极话语分析初探——以语言与图像的评价功能为例[J].长春理工大学学报，2011（7）.
[4]朱永生. 积极话语分析：对批评话语分析的反拨与补充[J].英语研究，2006 （4）.
关键词：多模态；积极话语分析；评价理论；黑人女性
积极话语分析（positive discourse analysis）是由Martin （2004）提出，是在批评话语分析存在若干不足的背景下产生的。积极话语分析的主要理论源泉是系统功能语言学特别是批评理论，并开始重视多模态的研究。多模态指包括口语、书面语、图表、图像、三维立体等在内的各种生成意义的符号资源。积极话语分析与多模态话语分析都是新兴的话语研究形式，虽然受大批学者的关注，但将二者结合进行语篇分析的极少，大多数积极话语分析都仅仅局限于语言本身。本文试图结合多模态话语分析与积极话语分析，运用评价理论，从图像和话语的角度对影片《紫色》进行积极话语分析，探讨黑人女性的觉醒和反抗。
一、理论基础
（一）积极话语分析
批评话语分析是三十多年前由Fowler等人提出的一种重要的话语分析方法， 主要研究语言及其他符号资源如何服务于权势，揭露透过语言反映出意识形态中的性别、种族、阶级及有关社会因素导致的不平等。但正如Martin（2009）所指出，批评话语分析以消极态度影响着社会，这种分析只满足于揭露和批判。他认为应该采取积极态度进行话语分析，并提出积极话语分析与批评话语分析形成互补，旨在建成一个宽松、和谐、共处的美好社会。
积极话语分析方法主要采用评价理论，该理论是Martin（2003）在系统功能语言学基础上发展而来的。评价理论分为态度、级差、介入三大系统。评价系统以态度系统为中心，态度下分为情感、评价、鉴赏三个子系统。其中情感系统是对人的感情的表达；评判系统是对人品质的评价；鉴赏系统是对事物价值的评价。级差系统是对态度的分级，分为语势、聚焦。语势是将语言所表达的态度增强或减弱，而不能用语势分级的态度则用聚焦分级，分为明显和模糊。介入系统是态度的来源，即评价从何而来。根据态度来源的不同，介入系统有自言、借言两个子系统。
积极话语分析关注的是系统积极的一面。现实生活中，人际交往意义表达常常涉及多种交际模式。评价理论下的传统话语分析关注的是对语言的研究，而对其他意义表达模式的评价功能关注不够。
（二）多模态话语分析
在现实的人际交往中人们常常不仅仅涉及到单一的语言交际模式，还涉及到非语言交际模式。而多模态话语分析恰好弥补了传统话语分析的这一点不足，将语言以外的其他意义表达形式纳入分析的范畴。
Halliday（1978）采取社会符号学视角，将语言看作一种社会符号，具有三种元功能，即概念元功能，人际元功能和语篇元功能。多模态话语分析将语言这三大元功能扩展到其他意义表达模式的分析中。如Kress & Van Leeuwen（1996）将元功能分析延伸到图像中并提出了视觉语法，认为图像及其他符号如同语言，有着两大基本功能：一是经验再现，在图像中为再现功能。二是展现社交中的人际互动，在图像中为互动功能。语言中的语篇功能在图像中是再现及交际行为所表达的整体意义。
二、多模态积极话语分析框架
本文的理论框架主要是基于吕蔚（2011）提出的多模态积极话语分析框架并做了适当的修改。吕蔚（2011）认为图像中制作者的态度主要是通过人际元功能中不同的视角来体现，而本文的研究对象是电影，主要是探讨黑人女孩西丽的觉醒和反抗，因而更关注的是再现参与者的态度。基于以上分析，电影图像所呈现的态度不仅取决于人际元功能中的不同视角，还取决于再现意义和构图意义。修改后的图像如图1所示。
该框架中的语言和图像部分均采用Martin的评价系统。该系统以态度系统为中心，介入系统服务于态度系统，级差系统是态度的表现程度，着重考察积极的态度。在图像部分中再现参与者态度的方式是通过再现意义、人际意义和构图意义三个方面来体现。态度不是绝对的，而是不同程度的连续体。级差系统就是对态度的分级包括距离和情态。社会关系决定着距离，距离由亲近的距离到公共距离表现着再现参与者不同程度的态度。情态也是实现级差的子系统。在电影图像中并不涉及到介入系统。
图1 多模态积极话语分析框架
三、对电影《紫色》的多模态积极话语分析
电影是通过银屏上的活动影像及声音表现内容的一门技术，电影话语分析不可避免地涉及多模态话语分析。据美国女作家艾丽斯·沃克改编的成名作《紫色》改编的同名电影讲述的是一个黑人女孩西丽在受到继父强奸生下两小孩患上不育症被迫嫁给了性情粗暴的亚伯特，从此西丽受尽丈夫的打骂和压迫。而亚伯特情妇夏戈的出现使西丽开始慢慢地觉醒和反抗，最终摆脱了丈夫走向了独立和自由。限于篇幅，本文以电影中两个典型片段为例，从语言和图像两个角度来女性西丽的觉醒与反抗。
（一）片段一
该片段是夏戈带西丽逃离酒吧混乱的局面回到家中的片段。片段中西丽换上了夏戈在酒吧中戴的头饰和性感的红裙子，此时西丽第一次受到夏戈的启发，望着镜中的自己开始慢慢发现自己的价值。如图2所示。
图2
1.语言部分
影片开头三分多钟西丽和妹妹纳蒂在花丛中欢乐天真地嬉笑打闹，而此刻继父的出现中断了这一切，并讽刺西丽拥有世界上最丑陋的笑容。西丽因此对自己充满自卑，从此不敢开怀大笑。
在该片段中，当西丽换上夏戈的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后，因受到夏戈鼓舞开始慢慢地像夏戈在酒吧那样跟着音乐摆动着身体，可是始终因为不自信一直用手掩饰自己的笑容。这时夏戈鼓励她：“show your pretty smile.”“smile”一词在这可归类为态度中的情感资源，表达了西丽的愉悦心情，这也是自从妹妹纳蒂走后第一次让她感受到的快乐和温暖。而“pretty”作为“smile”的定语属于鉴赏资源，表达了夏戈对西丽的赞美和肯定，这使西丽慢慢下捂着嘴巴的双手对着镜子大笑，此时我们能感受到她重拾的自信。在该片段的末尾，西丽和夏戈聊到了亚比特，西丽向夏戈诉说了自己的遭遇，当夏戈惊讶得发现西丽还是处女时，西丽回答道：“Yeah， because nobody loves me. ”，夏戈充满怜爱地说道：“I love you！”并在后面表示道：“I think you are beautiful.”。“love”是一个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词语，表达了夏戈对西丽的喜爱之情，这也让倍感人间凄凉的西丽感觉到世上还有温暖的存在。而后面一句话属于介入资源中的自言，通过自己的观点来阐述夏戈对西丽的赞美，这也使得西丽开始欣赏自己，认识到自己的价值。 2.图像部分
图像的再现功能可通过两种方法来实现，一种是图像的叙述过程；另一种是图像的概念过程。电影里多数通过图像的叙述过程来实现再现功能。图2中西丽和夏戈在镜子中的映射成为了主要的参与者即载体，而其他的参与者例如灿烂的笑容，绚丽的头饰、性感的衣裙以及首饰构成了属性。从属性来看，西丽受到夏戈的鼓舞大方得在镜子面前展示自己的笑容，她开始慢慢地意识到自己美的一面，走出自卑的阴影。而她此刻绚丽、性感的穿戴同样唤醒了自己内心对美的渴望。图像中夏戈和西丽在镜子中看自己的目光成为了图像中的矢量。导演通过这个矢量让观众了解到此刻的西丽不再沉默、胆怯、自卑，她开始懂得自我欣赏，发现自我价值。从互动意义看，导演采取采用了近镜头拍摄，拉近主人公和观众的距离，使得观众深刻得体会到西丽美丽以及她重拾的信心。正面和平视的角度又使得观众身临其境，被西丽积极的态度所感染。
在该片段中，语言方面主要表现在夏戈对西丽的赞美、鼓舞和启发，图像方面主要表现在西丽受到鼓舞后开始慢慢被唤醒。电影通过语言和图片的结合共同向观众展示了黑人西丽思想意识的转变，走向解放的过程。
（二）片段二
片段二是一大家人在一起用餐的场景。此时的西丽已经发现了丈夫私藏她的信件，不让她和妹妹联系的事实，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对丈夫带有恨意。在餐桌上，当西丽为了摆脱束缚提出离开亚比特时，亚伯特勃然大怒。这一次面对丈夫的讽刺和欺凌西丽不再默默忍受，开始进行回击和反抗。如图3所示。
图3
1.语言部分
对于亚伯特来说，西丽还不及地上的一滩烂泥，可西丽却像辛勤劳作的骡子，为了不被挨打，每当亚伯特发出一声命令，马上就会起来去执行。西丽从来不懂得如何去斗争，她只懂得自己需要活下去。
然而在片段二中，西丽公开宣布自己要离开亚伯特，亚伯特开始质问西丽：“what’s wrong with you？”西丽回击到：“You are a lowdown， dirty dog.That’s what’s wrong.”。从“dog”一词我们可以看出西丽已经不把亚伯特当人看，而是把他看成是低人一等的动物，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西丽对亚伯特的厌恶和轻视的态度。“dog”的定语“lowdown”和“dirty”则属于鉴赏资源，表达了西丽对亚伯特的诋毁和嘲讽。接着西丽爆发了，她说出了多年的心声。西丽的爆发让亚伯特感到惊讶，他讽刺西丽就算她跟着夏戈也只能当她的女仆。这时西丽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了，她狠狠地说道：“I curse you！ Until you do right by Me.”。其中“curse”一词是一个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词语属于态度里的情感资源，表达西丽对亚伯特已经痛恨到了极点。而“until”一词我们可以理解为级差中的语势资源，表达了一种时间程度，从这种时间程度我们也可以看出西丽对亚伯特誓不罢休。以上所列举的词语都可以说明西丽对待不平等的待遇不再逆来顺受，她开始从语言上予以反抗。
2.图像部分
图3中的两个参与者分别为西丽以及她的丈夫亚伯特。其中西丽为行为者，亚伯特为目标者。西丽目光的方向和匕首的方向又构成了图像中的两个矢量。其中西丽站起来对着亚伯特俯视的目光表现出西丽正摆脱束缚，挑战眼前这个男人的地位。而匕首的方向是由下往上，西丽正在反抗男女不平等的待遇。同时，这也是相对较低的角度拍摄人物，因而此刻西丽的态度也就显得不甘示弱，咄咄逼人。与图2相似，导演同样采取了近镜头拍摄使得观众深刻感受到女主人公进行反抗的氛围。
片段二给观众展示的是一个激烈反抗和斗争的画面，从表面上看这似乎与积极话语分析提倡的宽松，和解，共处的观点背道而驰，但实际上它可以起到揭露霸权主义者的真实面目和不良企图，让对方有所收敛，因此也能够被纳入积极话语分析。从画面和语言上看已经觉醒并且具有反抗意识的西丽从此不再惧怕来自亚伯特的任何诋毁，她开始骄傲得用语言和行动开始反击并摆脱他的束缚。本片段电影通过语言和图片的结合共同向观众展示了一个开始反抗压迫，走出束缚通向自由的黑人西丽。
四、结束语
积极话语分析以评价理论为分析方法，注重对语言评价功能的研究。但当今多模态语篇丰富多样，在话语分析中只考察语言这一符号系统是不够的。故多模态话语分析关注了语言、非言语交际手段等社会符号，弥补了积极话语分析这一不足。本文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基础上，将积极话语分析及多模态话语分析相整合，从语言和图像两个角度对电影《紫色》进行积极话语分析，探讨女主人公女性意识的觉醒和反抗，希翼为文化文学研究提供新的视角。
参考文献：
[1]Kress， G. & Van Leeuwen， T. Reading images： The grammar of visual design[M] .London： Routledge Press，1996.
[2]Martin， J.R. Positive Discourse Analysis： Power， Solidarity and Change[J]. Revista Canaria de Estudios Ingleses，2004（49）.
[3]吕慰. 多模态积极话语分析初探——以语言与图像的评价功能为例[J].长春理工大学学报，2011（7）.
[4]朱永生. 积极话语分析：对批评话语分析的反拨与补充[J].英语研究，2006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