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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理工大学
摘 要：在中国大地上，存在这么一类群体，他们时时刻刻受到环境剥夺，经受着环境不公给他们带来的迫害——他们就是“癌症村”村民。改革开放以来，为了加快我国的经济增长，推进工业化和城镇化的进程，工业园区作为区域经济发展的新焦点，如雨后春笋般兴盛起来，使得当地经济迅速增长，产业结构快速转变。但是在取得经济效益的同时，生态环境急剧恶化，癌症村遍布中国大地，对当地居民的健康、收入、生活起居都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本文基于塔山工业园区周边村庄的村民运用田野调查法、博弈分析等方法进行环境剥夺现状和问题分析，进而发现癌症村逐渐扩散的原因及问题所在，提出改善癌症村村民现状的一些对策建议。
关键词：癌症村；工业园区；环境剥夺；对策建议
一、引言
在中国，伴随着高速工业化和城镇化而来的环境衰退对健康的影响正在成为人们日益关心的话题，媒体也在频繁地报道那些因空气、土壤和水污染引起的问题，癌症村则是环境污染的后遗症。癌症村是一种群体疾病现象，由于饮用了上游企业排出的未经处理的污水，以及环境、土壤等受污染，导致人们内部机制严重受损，造成某一村庄大规模的癌症病发。文献表明1954年中国开始出现癌症村，21世纪是癌症村高发的年代；癌症村一词明确的提出，源自2001年《环境保护》刊发的《生态环境地质病：陕西——癌症村实例分析》；2013年2月21日，环保部发布《化学品环境风险防控“十二五”规划》文件中，官方首次承认中国存在癌症村，但没有明确说明癌症村年发病率。据统计，2016年之前媒体上报道的癌症村数量已经超过了200个，其中河南、河北、江西等6个省占了已报道”癌症村“总数的2/3。
凡是癌症高发的村子，那里的生态环境必然受到严重的破坏，由于环境的外部性特征，在与企业进行博弈的过程中，村民受到了严重的环境剥夺。从资料中了解，湖南省汉寿县马栏嘴全村几乎人人都有胆结石和肾结石病症；杭州萧山坞里村13年里有近60人患癌症去世，年纪多在四五十岁，最年轻的二十多岁。塔山工业园区建园至今十四年，工业园区排放的污水、废气对周边环境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村子里癌症死亡率攀升、收入骤降、生活环境急剧恶化让当地村民苦不堪言；央视新闻、人民网等多家媒体的报道，游街等多种方式的微弱效果让村民一次次失望。目前，这些村子里有经济能力的已经搬离了村子，没有经济能力的则苦守村子担惊受怕的过日子。详细考量“癌症村”村民艰苦现状的内在原因，有政府的忽视、环保考核不到位，有企业无限的逐利欲望，亦有当地村民胆小怕事的心态。
随着“大气十条”和“水十条”的推出以及新环保法、监察执法垂直管理、环境税、三司设立等配套政策的促进，国家对生态保护方面越发的重视，政府的执行力度亦越发加大，癌症村作为生态保护中一段重要的进程，对癌症村的研究具备很强的现实性和时代性。其次，癌症村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环境问题了，可以说是一个社会问题，改善癌症村村民的现状、解决环境不公平问题对维持社会稳定具有重要作用。
二、环境剥夺现状分析
（一）危害种类
高达88%的受访者认为工业园区对村子造成了水污染，六个村子普遍都存在水污染现象，这反映了工业园区废水排放未达标的事实。沈家岭的受访者都认为工业园区对他們造成了空气污染，刚进入村子就可以闻到一股臭味。66.7%的老湾里受访者反映空气污染较严重。50%左右的受访者认为工业园区造成了土壤污染，六个村子里都存在荒废的农田。据以往学者调研，工业园区排出的废水中含有大量的重金属或者有毒的有机物质，废渣中也含有大量的有毒物质，污染的地表水流经农田，使得种植的农作物受污染，进而造成了农田的荒废。
（二）媒体的作用
2015年工业园区周边的村子村民联合起来，去市里游行抗议，举旗反对工业园区污染并反抗环境不公平的处境，最终吸引了央视新闻的关注，政府也采取了行动，关闭了33家企业，并进行环境整治。政府的措施只是减少了那一段时间的废水废气排放，但是没有从源头上治理，所以那几个村子的污染情况依旧严重。
（三）污染对村民经济的影响
工业园区的污染给当地村民的经济状况造成的影响主要是从以下几个途径传导的：
1.种植农作物的利润减少。由于地表水被污染，农民不能直接将地下水引入田地灌溉，需要另寻他法，使用自然水，并将其引入农田，增加了农业的生产成本；污水从小沟流入农田，造成土壤中物质成分变化，影响农作物的生产，导致农作物的减产；产出的农作物为了能够卖出去不得不降价出售，有些顾客听到是工业园区附近村子产出的农作物，都不愿意买那些可能存在有毒物质的菜，农户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面临着卖不出去的风险。
2.消费支出增加。以往村民都说自家种植菜自家吃，很少出门买菜，现在村民种植的菜都不再用于自己吃，增加了一笔消费支出；水污染使得村民不能再享受免费的井水，不得不装自然水管、购买桶装水，增加了一笔水消费支出。
3.医药支出增加。污染的严重，村民为了自身的健康会去医院做身体检查，体质较弱的人，如小孩、孕妇，较容易受污染的影响导致生病，最不幸的是被检查出得了癌症的家庭，为了治疗，为了凑齐那对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的医药费，可谓是倾家荡产、举家借贷。种种情况，无不昭示着工业园区给他们带来多大的经济危机，在民企的博弈中，村民受到了极大的环境剥夺。
三、存在的问题
（一）政府的无作为
癌症村问题一直未能得到有效解决的主要原因之一是政府的漠视态度，本文用博弈论的方法分析政府为什么采取无作为的态度。在政府和企业的博弈中，政府可以采取监管或者不监管；企业可以采取治理或者不治理。首先，假设政府的监管成本是a，政府监管且抓住企业的污染行为可以获得惩罚收益b，政府采取不监管的态度可以获得隐性收入c；企业的治理成本为d，企业不治理时被政府抓住上交的罚金为b，或者企业采取贿赂的手段付出的成本是c（前提：d>b；d>c，政府一旦监管，一定会发现企业的污染行为，企业可以采取提前贿赂不被抓住或者事后交上罚金；政府不监管时，企业会采取贿赂的行为来防止政府处理村民的上诉）。 利用上表对政府分析，当企业采取治理行为时，政府采取监管行为都要付出a监管费用；但当政府采取不监管行为时，就不用支付任何的费用，此时政府的最优行为策略是不监管。当企业采取不治理行为时，政府采取监管行为需要付出a监管费用，但是可以获得b或者c单位的收入；当政府采取不监管行为时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还可以获得c单位收入，此时政府的最优行为是不监管。因此，基于策略性行为的考量下，政府的最优行为都是采取不监管。
除了财政收入或者私人收入的考虑，从政绩上来看，招商引资也属于工作任务的一部分，在各省市的激烈竞争下，落后的三四线城市只能通过降低税率、环境准入门槛来吸引投资者；另一方面，加快地方发展、增加产值等都需要引入外资，为了实现较快的晋升，政府官员都会以牺牲对环境的长期影响来换取短期的快速发展。
（二）维权的困难性
1.村民是一个弱势群体，没有能力证明村子里的癌症高发是工业园区的污染造成的，因为取证需要专业的人士进行科学的实验进行证明，这一举动需要很高的资金和较高的文化水平。此外，在诉讼方面，要想打赢具备强大资金、权利的企业家，村民需要聘请专业的法律人士进行打官司，而这笔费用也是高昂的、时间也是很长的，导致了村民一再退缩。
2.按照群体行动的说法，工业园区是一个规模小、具有良好组织的团体，和政府有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所以很难打到；相比之下，村民规模大、素质低下、态度不一，很难统一组织起来。
四、对策建议
（一）政府方面
1.绩效考核制度改革。当前的政府绩效考核制度对“癌症村”的出现有着不可开脱的责任，因此政府绩效考核制度改革迫在眉睫。习总书记说：“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无论是出于对未来需要投入更多的治理费用还是环境不可再生的考量，现在就应该将环境列入政府重点考核指标，可以建立绿色GDP考核制度和环保问责，实行环境一票否决制度等。
2.公害责任补偿制度。日本建立了完善的公害健康补偿制度，可以迅速的实现救济公害受害人的制度，具有民事救济、刑事救济所不具备的独特作用。我国在这方面处于无为状态，国家应根据实际情况，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制定有关公害认定标准，对具有普遍性的污染致病，进行公费医疗救助。但是行政货币补偿不能进行完全填补性补偿，应该秉持完全覆盖性的补偿原则。
（二）法律方面
1.改革《环境保护法》。《环境保护法》对政府监管责任通常只规定到县级人民政府。而实践中，政府的环境监管责任和监管力度自上而下层层减弱，县以下的区域几乎是政府监管的空白，监管力度的不平衡加剧了城乡环境治理的差距，是城乡环境二元治理的体制根源之一。笔者建议可以专门制定一部适合农村实施的《农村环境保护条例》，充分反映广大农村环境保护的具体情况和实际需要，这个《农村环境保护条例》可以单独作为一部法律条文，也可以作为《环境保护法》的一个分支。
2.对生态进行刑法保護。我国现行的《环境保护法》中的第六章法律责任部分，基本上都是罚款处罚、责令改正、降低处分、扣押等民事处罚和行政处罚，正是对污染者的惩罚太轻，对许多疯狂追逐利润的企业来说只是隔靴搔痒，没有伤及筋骨，所以导致污染事件频繁发生。我国应该对生态进行严格的刑法保护，制定专门的、严厉的刑事责罚。例如：借鉴国外经验，在刑法中设置“危害生态安全罪”，增设噪声污染、水污染等有关罪名，实行没收财产刑罚。
（三）社会方面
1.提供法律等社会援助。法律机构等其他社会团体的帮助可以一定程度解决村民维权难的问题，可以加大对癌症村村民现状的宣传，号召社会团体、专业机构给予村民以相关帮助，例如：律师为村民诉讼提供专业的指导建议，对举证责任、诉讼期限获胜几率更为了解；科研团体可以为村民提供科学论证证明污染和工业园区的相关性等。
2.媒体的协助。传媒应坚定社会责任与使命，继续加大对癌症村污染的披露。第二，传媒应端正态度，不哗众取宠，报道一些失真的新闻来博取关注量造成社会公众产生“狼来了”的社会观，变得麻木冷漠。三，媒体应客观反映癌症村存在的问题，使观众通过媒体能够客观真实及时了解癌症村的事实动向。
3.推广环境污染责任险。环境污染责任保险是以企业发生污染事故对第三者造成的损害依法应承担的赔偿责任为标的的保险，利用环境污染责任保险来参与环境污染事故的处理，有利于使受害人及时获得经济补偿，稳定社会秩序，减轻政府的负担，还可以促进政府职能的转变，因此可以通过推广环境污染责任险来保障村民的权利不受损害。
参考文献：
[1]王学渊，何佩佩，王玲玲，李立峰.工业污染对农村可持续发展的影响分析—以杭州萧山南阳镇坞里村为例[J].农村经济与科技，2012（23）.
[2]蓝寿荣，何雪峰，郑盼.农村环境污染中农民维权难问题的治理对策[J].长江大学学报，2014（3）.
[3]刘海霞.从底线要求看环境公平制度的构建原则——基于环境弱势群体的视角[J].自然辩证法研究，2014（1）.
[4]刘海霞.环境问题与政府责任——基于环境政治学的视角[J].甘肃理论学刊，2013（3）.
[5]贾广惠.论农民健康剥夺与环境风险议题建构——以“癌症村”命名的视角[J].人文杂志，2011（4）.
作者简介：
乔小棠（1998.07—），女；江西鄱阳；学历：本科；职称：无；研究方向：经济学；工作：学生；单位名称：北京理工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
摘 要：在中国大地上，存在这么一类群体，他们时时刻刻受到环境剥夺，经受着环境不公给他们带来的迫害——他们就是“癌症村”村民。改革开放以来，为了加快我国的经济增长，推进工业化和城镇化的进程，工业园区作为区域经济发展的新焦点，如雨后春笋般兴盛起来，使得当地经济迅速增长，产业结构快速转变。但是在取得经济效益的同时，生态环境急剧恶化，癌症村遍布中国大地，对当地居民的健康、收入、生活起居都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本文基于塔山工业园区周边村庄的村民运用田野调查法、博弈分析等方法进行环境剥夺现状和问题分析，进而发现癌症村逐渐扩散的原因及问题所在，提出改善癌症村村民现状的一些对策建议。
关键词：癌症村；工业园区；环境剥夺；对策建议
一、引言
在中国，伴随着高速工业化和城镇化而来的环境衰退对健康的影响正在成为人们日益关心的话题，媒体也在频繁地报道那些因空气、土壤和水污染引起的问题，癌症村则是环境污染的后遗症。癌症村是一种群体疾病现象，由于饮用了上游企业排出的未经处理的污水，以及环境、土壤等受污染，导致人们内部机制严重受损，造成某一村庄大规模的癌症病发。文献表明1954年中国开始出现癌症村，21世纪是癌症村高发的年代；癌症村一词明确的提出，源自2001年《环境保护》刊发的《生态环境地质病：陕西——癌症村实例分析》；2013年2月21日，环保部发布《化学品环境风险防控“十二五”规划》文件中，官方首次承认中国存在癌症村，但没有明确说明癌症村年发病率。据统计，2016年之前媒体上报道的癌症村数量已经超过了200个，其中河南、河北、江西等6个省占了已报道”癌症村“总数的2/3。
凡是癌症高发的村子，那里的生态环境必然受到严重的破坏，由于环境的外部性特征，在与企业进行博弈的过程中，村民受到了严重的环境剥夺。从资料中了解，湖南省汉寿县马栏嘴全村几乎人人都有胆结石和肾结石病症；杭州萧山坞里村13年里有近60人患癌症去世，年纪多在四五十岁，最年轻的二十多岁。塔山工业园区建园至今十四年，工业园区排放的污水、废气对周边环境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村子里癌症死亡率攀升、收入骤降、生活环境急剧恶化让当地村民苦不堪言；央视新闻、人民网等多家媒体的报道，游街等多种方式的微弱效果让村民一次次失望。目前，这些村子里有经济能力的已经搬离了村子，没有经济能力的则苦守村子担惊受怕的过日子。详细考量“癌症村”村民艰苦现状的内在原因，有政府的忽视、环保考核不到位，有企业无限的逐利欲望，亦有当地村民胆小怕事的心态。
随着“大气十条”和“水十条”的推出以及新环保法、监察执法垂直管理、环境税、三司设立等配套政策的促进，国家对生态保护方面越发的重视，政府的执行力度亦越发加大，癌症村作为生态保护中一段重要的进程，对癌症村的研究具备很强的现实性和时代性。其次，癌症村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环境问题了，可以说是一个社会问题，改善癌症村村民的现状、解决环境不公平问题对维持社会稳定具有重要作用。
二、环境剥夺现状分析
（一）危害种类
高达88%的受访者认为工业园区对村子造成了水污染，六个村子普遍都存在水污染现象，这反映了工业园区废水排放未达标的事实。沈家岭的受访者都认为工业园区对他們造成了空气污染，刚进入村子就可以闻到一股臭味。66.7%的老湾里受访者反映空气污染较严重。50%左右的受访者认为工业园区造成了土壤污染，六个村子里都存在荒废的农田。据以往学者调研，工业园区排出的废水中含有大量的重金属或者有毒的有机物质，废渣中也含有大量的有毒物质，污染的地表水流经农田，使得种植的农作物受污染，进而造成了农田的荒废。
（二）媒体的作用
2015年工业园区周边的村子村民联合起来，去市里游行抗议，举旗反对工业园区污染并反抗环境不公平的处境，最终吸引了央视新闻的关注，政府也采取了行动，关闭了33家企业，并进行环境整治。政府的措施只是减少了那一段时间的废水废气排放，但是没有从源头上治理，所以那几个村子的污染情况依旧严重。
（三）污染对村民经济的影响
工业园区的污染给当地村民的经济状况造成的影响主要是从以下几个途径传导的：
1.种植农作物的利润减少。由于地表水被污染，农民不能直接将地下水引入田地灌溉，需要另寻他法，使用自然水，并将其引入农田，增加了农业的生产成本；污水从小沟流入农田，造成土壤中物质成分变化，影响农作物的生产，导致农作物的减产；产出的农作物为了能够卖出去不得不降价出售，有些顾客听到是工业园区附近村子产出的农作物，都不愿意买那些可能存在有毒物质的菜，农户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面临着卖不出去的风险。
2.消费支出增加。以往村民都说自家种植菜自家吃，很少出门买菜，现在村民种植的菜都不再用于自己吃，增加了一笔消费支出；水污染使得村民不能再享受免费的井水，不得不装自然水管、购买桶装水，增加了一笔水消费支出。
3.医药支出增加。污染的严重，村民为了自身的健康会去医院做身体检查，体质较弱的人，如小孩、孕妇，较容易受污染的影响导致生病，最不幸的是被检查出得了癌症的家庭，为了治疗，为了凑齐那对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的医药费，可谓是倾家荡产、举家借贷。种种情况，无不昭示着工业园区给他们带来多大的经济危机，在民企的博弈中，村民受到了极大的环境剥夺。
三、存在的问题
（一）政府的无作为
癌症村问题一直未能得到有效解决的主要原因之一是政府的漠视态度，本文用博弈论的方法分析政府为什么采取无作为的态度。在政府和企业的博弈中，政府可以采取监管或者不监管；企业可以采取治理或者不治理。首先，假设政府的监管成本是a，政府监管且抓住企业的污染行为可以获得惩罚收益b，政府采取不监管的态度可以获得隐性收入c；企业的治理成本为d，企业不治理时被政府抓住上交的罚金为b，或者企业采取贿赂的手段付出的成本是c（前提：d>b；d>c，政府一旦监管，一定会发现企业的污染行为，企业可以采取提前贿赂不被抓住或者事后交上罚金；政府不监管时，企业会采取贿赂的行为来防止政府处理村民的上诉）。 利用上表对政府分析，当企业采取治理行为时，政府采取监管行为都要付出a监管费用；但当政府采取不监管行为时，就不用支付任何的费用，此时政府的最优行为策略是不监管。当企业采取不治理行为时，政府采取监管行为需要付出a监管费用，但是可以获得b或者c单位的收入；当政府采取不监管行为时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还可以获得c单位收入，此时政府的最优行为是不监管。因此，基于策略性行为的考量下，政府的最优行为都是采取不监管。
除了财政收入或者私人收入的考虑，从政绩上来看，招商引资也属于工作任务的一部分，在各省市的激烈竞争下，落后的三四线城市只能通过降低税率、环境准入门槛来吸引投资者；另一方面，加快地方发展、增加产值等都需要引入外资，为了实现较快的晋升，政府官员都会以牺牲对环境的长期影响来换取短期的快速发展。
（二）维权的困难性
1.村民是一个弱势群体，没有能力证明村子里的癌症高发是工业园区的污染造成的，因为取证需要专业的人士进行科学的实验进行证明，这一举动需要很高的资金和较高的文化水平。此外，在诉讼方面，要想打赢具备强大资金、权利的企业家，村民需要聘请专业的法律人士进行打官司，而这笔费用也是高昂的、时间也是很长的，导致了村民一再退缩。
2.按照群体行动的说法，工业园区是一个规模小、具有良好组织的团体，和政府有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所以很难打到；相比之下，村民规模大、素质低下、态度不一，很难统一组织起来。
四、对策建议
（一）政府方面
1.绩效考核制度改革。当前的政府绩效考核制度对“癌症村”的出现有着不可开脱的责任，因此政府绩效考核制度改革迫在眉睫。习总书记说：“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无论是出于对未来需要投入更多的治理费用还是环境不可再生的考量，现在就应该将环境列入政府重点考核指标，可以建立绿色GDP考核制度和环保问责，实行环境一票否决制度等。
2.公害责任补偿制度。日本建立了完善的公害健康补偿制度，可以迅速的实现救济公害受害人的制度，具有民事救济、刑事救济所不具备的独特作用。我国在这方面处于无为状态，国家应根据实际情况，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制定有关公害认定标准，对具有普遍性的污染致病，进行公费医疗救助。但是行政货币补偿不能进行完全填补性补偿，应该秉持完全覆盖性的补偿原则。
（二）法律方面
1.改革《环境保护法》。《环境保护法》对政府监管责任通常只规定到县级人民政府。而实践中，政府的环境监管责任和监管力度自上而下层层减弱，县以下的区域几乎是政府监管的空白，监管力度的不平衡加剧了城乡环境治理的差距，是城乡环境二元治理的体制根源之一。笔者建议可以专门制定一部适合农村实施的《农村环境保护条例》，充分反映广大农村环境保护的具体情况和实际需要，这个《农村环境保护条例》可以单独作为一部法律条文，也可以作为《环境保护法》的一个分支。
2.对生态进行刑法保護。我国现行的《环境保护法》中的第六章法律责任部分，基本上都是罚款处罚、责令改正、降低处分、扣押等民事处罚和行政处罚，正是对污染者的惩罚太轻，对许多疯狂追逐利润的企业来说只是隔靴搔痒，没有伤及筋骨，所以导致污染事件频繁发生。我国应该对生态进行严格的刑法保护，制定专门的、严厉的刑事责罚。例如：借鉴国外经验，在刑法中设置“危害生态安全罪”，增设噪声污染、水污染等有关罪名，实行没收财产刑罚。
（三）社会方面
1.提供法律等社会援助。法律机构等其他社会团体的帮助可以一定程度解决村民维权难的问题，可以加大对癌症村村民现状的宣传，号召社会团体、专业机构给予村民以相关帮助，例如：律师为村民诉讼提供专业的指导建议，对举证责任、诉讼期限获胜几率更为了解；科研团体可以为村民提供科学论证证明污染和工业园区的相关性等。
2.媒体的协助。传媒应坚定社会责任与使命，继续加大对癌症村污染的披露。第二，传媒应端正态度，不哗众取宠，报道一些失真的新闻来博取关注量造成社会公众产生“狼来了”的社会观，变得麻木冷漠。三，媒体应客观反映癌症村存在的问题，使观众通过媒体能够客观真实及时了解癌症村的事实动向。
3.推广环境污染责任险。环境污染责任保险是以企业发生污染事故对第三者造成的损害依法应承担的赔偿责任为标的的保险，利用环境污染责任保险来参与环境污染事故的处理，有利于使受害人及时获得经济补偿，稳定社会秩序，减轻政府的负担，还可以促进政府职能的转变，因此可以通过推广环境污染责任险来保障村民的权利不受损害。
参考文献：
[1]王学渊，何佩佩，王玲玲，李立峰.工业污染对农村可持续发展的影响分析—以杭州萧山南阳镇坞里村为例[J].农村经济与科技，2012（23）.
[2]蓝寿荣，何雪峰，郑盼.农村环境污染中农民维权难问题的治理对策[J].长江大学学报，2014（3）.
[3]刘海霞.从底线要求看环境公平制度的构建原则——基于环境弱势群体的视角[J].自然辩证法研究，2014（1）.
[4]刘海霞.环境问题与政府责任——基于环境政治学的视角[J].甘肃理论学刊，2013（3）.
[5]贾广惠.论农民健康剥夺与环境风险议题建构——以“癌症村”命名的视角[J].人文杂志，2011（4）.
作者简介：
乔小棠（1998.07—），女；江西鄱阳；学历：本科；职称：无；研究方向：经济学；工作：学生；单位名称：北京理工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