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趣事

来源 :奇闻怪事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kks06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安理会是联合国的主要机构之一。联合国内,只有安理会和管会费的第五委员会的决议才有强制性。《联合国宪章》规定,为保证联合国行动迅速有效,会员国将维持国际和平及安全的主要责任授予安理会。它由联合国15个会员国组成(1945年联合国成立时安理会只有11个成员国,当时联合国只有51个会员国)。中国、法国、俄罗斯、英国、美国为常任理事国。联合国大会定期选举联合国其他10个会员国为非常任理事国,任期两年;选举时考虑会员国对于维持国际和平与安全及联合国的贡献,并考虑各大洲平衡分配。安理会会议一般在联合国总部举行;如安理会主席认为必要,或经联合国大会、秘书长或任何理事国请求,可随时开会。
  我在任时的1994年安理会共举行了165次正式会议,每次正式会议事先要举行多次非正式会议,磋商文件。为了准备这165次会议,安理会举行了273次非正式磋商。为了这273次非正式磋商,5个常任理事国举行了至少270多次五常之间的磋商。安理会在这一年总共通过了77项决议、82份主席声明。
  联合国其他理事会、委员会、花样繁多的专业会、会前会、会中会、以会落实会的会、全体会、小范围会、对记者和专家开放的会、闭门会、绝密会……更数不胜数。这还没提宴会、酒会、茶会,我个人的最高纪录是一个晚上出席6个宴会和招待会,结果根本没吃饭,还得回家吃方便面,参加内部当日工作总结。有的会开完要投票。在安理会,投什么票,成员国通常事先打招呼、沟通、讨价还价,都知道各方要投什么票。
  安理会开会有个多年形成的习惯:会议厅的第一排必须坐上人,若该成员国的大使不在,坐在第二排的人要替补上来,代表该成员国参加会议和投票表决;若第一排位子空着,就被视为弃权缺席。据说这与朝鲜战争有关系。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在美国操纵下,安理会召开紧急会议,通过决议,授权组成16国参加的“联合国军”。当时苏联代表不在,没有否决上述决议,让美国钻了空子。
  我到联合国没多久就发现,在安理会,各国大使都是“大腕”,有架子,开会常迟到,用我中学老师评价一些学生的话说就是“自由散漫”。开会时间到了,有的大使还在走廊里聊天。这时,安理会主席就用木槌敲桌子,提醒大家开会。有一次我举手发言,“建设性”地抱怨说,主席先生这么敲槌子,等于惩罚已经到会的人,没有到会场的人却听不见,这不公平。英国大使戴卫勋爵开玩笑说,对,支持李大使的意见,应该像中国京戏里那样敲锣,让室外的人能听到。我说,可惜中国京剧的锣声太大。戴卫勋爵接着又认真建议安装一个电铃,主席一按,走廊上的人也能听到。我表示赞成,又提了一项“补充条款”:把电铃的线连接到附近大使们常去的咖啡厅。于是,那次安理会经过表决,批准一项专门“预算”,不到400美元,设立一个提醒“开会了”的电铃,大家管它叫“李氏铃”(Li Bell)。这算是我代表中国对联合国安理会所做的一点儿“贡献”。后来,我听继任的常驻联合国代表秦华孙、王英凡、王光亚、张业遂、李保东、刘结一讲,那铃一直在,但不是十分有效。
  2005年9月19日上午,我以外长身份在第60届联合国大会发言后,很快赶到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经常使用的“不结盟磋商室”会见澳大利亚、荷兰和南非外长,计划与每位外长各谈20分钟。我与澳外长唐纳谈到第19分钟时,房间天花板上突然传来清脆悦耳的铃声。唐纳看了一下表说:“李外长,我知道还有1分钟,但也用不着把你为安理会贡献的‘李氏铃’搬到这间小屋吧!”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笑声。
  这时,荷兰外长在不结盟磋商室外已等了1分半钟。当我送唐纳外长走出会议室并迎接荷兰外长时,对方故作严肃状说,看来“李氏铃”对李本人已不起作用,中澳外长的谈话超时1分半才结束。我匆匆与荷外长握手,肩并肩快步进入不结盟磋商室。落座后,荷外长仍不依不饶:“我有一个请求,请中方派人到安理会大厅将‘李氏铃’往后调1分半钟,因为中国和荷兰在国际上都坚持公平、公正的原则……”
  安理会主席由常任理事国和非常任理事国按国名的英文头一个字母(如一个字母相同,再按第二个字母,依此类推)顺序按月轮流担任,任期一个月。常任理事国通常由其常驻联合国代表出任,而非常任理事国,特别是一些中小国家有时由外长来当主席,或由外长当一段时间,主持一两次重要会议,风光一两次。常任理事国外长在遇到重大热点问题时也参加安理会会议。
  我担任安理会主席时,秘书处给我派了一个秘书,专门登记发言的人数和次序。想发言,就把桌上自己国家的木制标牌竖立起来,表示向这位秘书报名。
  在安理会发言有三句必要的套话。如轮到某位大使发言,要先说,感谢主席先生给我发言机会;尔后说,祝贺(前一位发言者)某某大使的精彩发言,然后才转入正题,说自己的话;发言的最后一句是“谢谢主席先生”——相当于说“句号”。
  有次开会我按顺序点名,请发言。当我请日本大使发言时,这位大使可能是年龄大,太累,也可能是会议内容乏味,他报名发言后不久睡着了。我又叫了一遍,他才被后面的助手叫醒。
  这位老大使很快进入状态,有板有眼地开始说:“感谢主席先生给我发言机会。”尔后说:“祝贺某某大使的精彩发言……”全场哄堂大笑,因为他祝贺的那位大使还没发言。
  日本大使马上意识到自己搞错了,但他久经沙场,临场应变经验丰富,慢悠悠地解释说:“今天安理会的讨论不热烈,气氛沉闷,我故意说错话,让大家高兴,让气氛热烈一点儿。”大家又都笑了。
其他文献
什么是你买过最后悔的东西?知乎上的答案包括:海量衣服、健身房会员卡等。Reddit上老外的回答更是五花八门,有人买了可遥控的鲨鱼气球,充好气,拿到室外一松手,瞬间飞成小黑点。还有人花250美元买了自动清理猫砂盆,这货每两小时启动一次,每次花35分钟发出令全屋掩耳的噪音、四处喷洒零散猫砂颗粒并弥漫出猫屎煮熟后的馥郁气味……另外,当倒霉的买家发现这些不幸细节时,这个猫砂盆“已经使用因此无法退货”。  
美国空军A-10攻击机  近日美国空军表示,希望明年退役42架A-10攻击机,而这批攻击机部署所在地阿里桑拿州的民主党众议员安·柯克帕特里克(Ann Kirkpatrick)则带头表示反对这项削减,因为削减A-10将会对他所代表的社区经济造成严重伤害。  这并非美国空军削减A-10第一次遭到议会的阻止,空军在2010年曾计划从2015年开始退役其全部281架A-10,但是美国国会叫停了空军的计划。
图/James Minchin III  2017年查斯特去世之后,林肯公园从未解散,而乐队其他成员还曾以各自的创作纪念逝去的岁月。负责说唱的麦克·信田(Mike Shinoda)曾发布个人专辑《Post Traumatic(伤痛之后)》纪念已故亲密“战友”查斯特,负责DJ的约瑟夫·韩(Joseph Hahn)曾举办名为《Carry On》的个人摄影展。“Carry On这个词有两个含义:一个是c
演员杜雨露很少演平头百姓。他似乎与街头巷尾的家长里短、人间的儿女情长绝缘,每次在电视荧屏上出现,谈论的都是江山社稷。2012年后他很少参演作品,等到2020年2月在央视一套开年剧《奋进的旋律》中以老八路军战士形象亮相时,他已比人们印象中的杜雨露更瘦削羸弱。拍摄时肺癌已严重侵蚀他的身心,走路也需要人搀扶了。2月22日晚间,杜雨露的女儿杜秋华用父亲的微博发布了一则讣闻:“家父杜雨露,于2020年2月2
郑克鲁 (1939-2020)  恒河沙数。《基度山恩仇记》序言的第一句话,郑克鲁摒弃了“汗牛充栋”“多如牛毛”这些常见成语,独独选用这个有宗教意味的词汇,来说明世界文学史中通俗小说之多。  翻译生涯一甲子,郑克鲁翻译了1700万字,超过傅雷、许渊冲、郝运三位著名法语翻译家译作字数总和,被誉为“凭一己之力,把半個法兰西文学搬到了中国”。与此同时,他还著述和编著2000万字,留下从作家研究(普鲁斯特
世上有许多“超能力”拥有者  57岁的佩吉·莫伊兰是美国南加州都市水务局的化学家,已经在嗅味层次分析小组工作了28年。她的公司每天要为1900万人提供57亿立升水。在大部分工作时间内,她借助气象色谱仪和质谱仪这样的专业仪器来分析水质。不过,她的工作可不仅仅依靠这些仪器。事实上,每隔一段时间,莫伊兰都要去一个特别的实验室报到,那里的空气经过增压和过滤去除一切外来气味。同样是分析水质,她在那里用的却是
插图/张建辉“愿世人都能被善待”  “最近看到一段让人心疼的视频,快递小哥冒着大雨送快递,回来时一车的快递,被偷得就只剩下几件。他在雨中暴哭了二十多分钟,一直嘶吼着‘你叫我怎么办’,所有的委屈、不顺、辛酸一齐涌上心头,那一刻,他一定很绝望吧。”  周一中午,27岁的陈谙(化名)正在办公室午休,她在朋友圈刷到这条“新闻”,标题是《快递小哥冒雨送货竟被偷,暴哭20分钟后发生的事暖到了所有人……》,文章
2008年的那个夏天,我刚刚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安稳的暑期,北京奥运会是最值得期待的大事件。  那年的奥运会开幕式,全球一半以上的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汇聚鸟巢,包括时任美国总统布什和“第一家庭”,也包括日本首相福田康夫、法國总统萨科齐。北京奥运会的主题口号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13年后,我已在鸟巢附近安家。在这个疫情无法消散的夏天,迎来了在坎坷和质疑中开幕的东京奥运会。  四年一届的奥运
1月,晾衣架上的三只口罩2月,小区一角2月,雪后的人行道8月,运潮减河闸桥上戴口罩的哪吒10月,社區街道展窗内的抗疫泥塑  2月14日,北京大雪漫天,绵密无声。  窗外的十二生肖广场上,一对恋人在残损的鼠雕旁堆起一个雪人——眼睛是两片枯叶,鼻子是半截胡萝卜,两根松枝当手臂。  三天后,雪人的头没了,只剩下一个雪堆,上面装点着鞋印、烟蒂和黄色的狗尿。  覆着雪的车辆整齐地停在车位上,融雪沿着风挡缓缓
图/本刊记者 梁辰  “做喜剧最艰难的是什么时候?”  “现在。”  咖啡啤酒保温杯,小鹿的30岁组合,和她的段子一样不按常理出牌。作为一个不爱争论的单口喜剧演员,以黑马姿态一路闯到《奇葩说》第七季总决赛、拿到亚军后,小鹿的保温杯里装的不再是水,而是咖啡。  小鹿以前不爱喝咖啡。采访时距《奇葩说》第七季播完已过去17天,在小鹿的时空里,仿佛已经过去三个月——她的每一天都掰开揉碎按三四天的工作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