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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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夜风有如陈年的汾酒 力道稍劲。其中 必有一些我们尚不知晓的事物 种子在破土。杏花在无人抵达的地方 飘落。生机勃发的理发店 此时隐匿在红绿的霓虹里 农夫收起农具。快递员回到了 某個窗口,垂下的帘幕后 铅笔盒发出童年的回响 我们说笑着走在空如回响的 雨后的街道上,讨论诗歌 小说。为白天的率真,抑或鲁莽 而争论。在这即将睡去的县城,路灯 发出赤裸的光芒 夜色删除了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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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夜风有如陈年的汾酒
力道稍劲。其中
必有一些我们尚不知晓的事物
种子在破土。杏花在无人抵达的地方
飘落。生机勃发的理发店
此时隐匿在红绿的霓虹里
农夫收起农具。快递员回到了
某個窗口,垂下的帘幕后
铅笔盒发出童年的回响
我们说笑着走在空如回响的
雨后的街道上,讨论诗歌
小说。为白天的率真,抑或鲁莽
而争论。在这即将睡去的县城,路灯
发出赤裸的光芒
夜色删除了多余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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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九年四月二十五日,“风筝不断线——纪念吴冠中诞辰一百周年作品展”在中国美术馆拉开帷幕。 一踏进美术馆正厅大门,迎面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已经离世九年的恩师吴冠中先生一幅巨型肖像照,突然看到先生鲜活的面容,泪水禁不住模糊了双眼。 这是吴先生生命最后几个月中拍摄的一帧照片,与以前清瘦坚毅的形象不同,先生面庞饱满了一些,我知道这是先生为了治病不得已服用药物的结果。先生面带微笑,慈祥地望着前方,深含
十九世纪,美人从家庭走向工厂。 二十世纪,泳装革命解放身体。 二十一世纪,OL喝花草茶,敷SK-II前男友面膜。 二十二世紀,冷冻卵子立法委员会与人马座达成协议; 建立基因合作库。 二十三世纪,地球上已没有男性。 美人们用新型语言DIY人工智能男朋友。 其中有位美人结合古代的数据, 为自己编辑出一名AI情人: “类别:AI可触型情人;编号XXX; 姓名:英雄;性别:男(“男”字
牙齿死在口腔 舌头死在舌根。 鼻子死在眼皮子底下 嘴巴死了就紧紧地闭上。 脚趾死了,脚气、鸡眼 人世间一切无谓的行走 也跟着去死了。 手指死了,不再去敲打 眉毛、胡子死后 接着是散乱的头发。 大脑一死, 思维停止活动。 心脏一死 亲人哭泣。 乌鸦、麻雀、鬼魂不死 我和它們,还在路上 先去参加别人的葬礼
一 素贞搭地铁到了高铁站,取了票找到离检票口最近的长椅坐下。一切都很顺利,时钟正指向八点。候车厅里川流不息,人人表情淡漠并且心无旁骛,没有人注意她。意识到这一点,她慢慢松弛下来,原先的紧张和不适逐渐被一种新鲜的安全感所包裹。 不可思议,但感觉很好,好像身体里丢失的某一部分正在慢慢回来。 她掏出梳子,解开头发重新梳了梳,低低挽了个髻。她眼前出现电饭锅里保着温的杂粮稀饭和蒸笼上的香菇松仁烧卖,餐
一个怕冷的人 要安排好每一天生活交给他的善事。 要和一群少女、一个婴孩、一只蝴蝶 一对唱诗班的小天使 一起分食秋天的果实。 要从遥远的地方 走到母亲的跟前 开始流泪。但不后悔 要举着火把 和那些要去远方的人,从天亮 走到天黑 要像一棵铁树那样 遇见了更多的人 一些伟大的人 让人敬畏或高尚的人 尴尬的人,有时也是欠债不还的人 不看天色 住在天堂的門口,上帝身边的人
这个冬天 原野上的白雪亮得耀眼 我们在自己的房間 自己的黑夜中蜗居 不打电话,不发消息 也不去任何一个旋转的 楼梯,舞台上 我们在一张秘密的地图上 蛰伏下来 看着雪光明亮处 那些上升或下降的光阴 走来走去 认真,仔细地 在这个冬天,这个 白得耀眼的世界上 像空旷的餐厅,啤酒 落单的筷子,玻璃樽一样 静静地将自己静止,搁置 是最后的爱使我们如此坚硬 柔软。沉默,
这盏灯 这些光线 我用银子把它们买回来 我把它们 放进房间里 豢养在 上帝交给我的灯罩里 用它来过冬 我看紧它,不让它们在风里熄灭 一盏灯就像一条苦命 冬天到来的时候,没有炭火 爱过的人都抱着炭灰 从爱情的后门出去了 这时候 我这样一个冻得直哆嗦的盲人 就只有借助這盏小灯 看见你们一松手 掉下来的一个 空了下来的世界 空了下来的地球 正翻滚着悔恨的大海
面前的这幅画是一台 简陋的真理探测器,当然它并不简陋 它微光粼粼,出柜这块画布和 生下它的艺术家 经历易手,被盗,火灾,還原, 剽窃,它又葬身数码的低谷,丢弃肉身还是存下自 己的原型,这还真是个问题 落魄是必然的 但深造于遗忘之中的画啊 总是高于画的本身 善于感情用事的人们啊 善于表达的人们啊 在无尽的夜航里,把前方当作了 方向的人们啊 一幅画在漂流 像一个瓶子,
看到医院。医院里 那些医生们在忙着 忙着把一团哭声包来包去 看到早晨、太阳,窗格上 母亲的脸,也在忙着 来临,照耀,或者流泪 看到秋天。秋天里 世界和世界上那些奔跑的人 忙着拔草、收割 活著或者死去 像一条街道,一片房屋,一家店铺 一个忙着缝制寿衣的老裁缝 看到乌鸦在天上飞 火葬场忙着冒出白烟 我自己也在忙着 说话,睡觉,喝水 忙着爱,想念或者怨恨 忙着从这个世界
那小平的瞳孔大得出奇,眼白很多,黑白分明里,炫动着一丝晶莹。他习惯两眼直视前方,给人一种既视若无物,又神情专注的感觉。他穿过走廊,拐进客厅,听到卫生间传来急速的水流声。蹑手蹑脚往前走,正要拉开大门,身后“咔嚓”一声,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哗哗”的水声里夹杂着一个细柔而严厉的声音:“那老师——” 他刹住脚步,挺直身板,下意识地拉了拉警服的下摆,转过身,推一下眼镜,满眼温驯,脸上绽出花似的笑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