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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随着现代化农业的深入推进，国内相继出现不同模式的农业社会化服务组织和机构，形成了各具特色、形式多样的服务体系。该文以2019年农业农村部确定的第1批农业社会化服务的典型案例中的福建司雷植保技术有限公司为分析对象，探究安溪县茶园生态防控全程托管下茶园社会化服务模式的建立效果。
关键词：茶园社会化服务;托管模式;茶园植保
中图分类号 F326.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7731（2020）12-0067-03
Abstract：With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modern agriculture， different agricultural service organizations and institutions have appeared in China， forming a service system with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and forms. This paper takes Fujian Silenton plant protection technology co.， LTD， a typical case of the first batch of agricultural socialization service determined by the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reas in 2019， as the object of analysis，toexplore the effect of establishing the socialization service model of tea gardens under the custody of the whole process of ecological prevention and control in Anxi County.
Key words：Tea gardensocialization service; Hosted mode; Tea garden plant protection
农业社会化服务理念最早在1983年的中央一号文件中有所体现，认为农业中的专业化生产分工和多样化的经济联合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农业的必由之路。在此之后，我们便开始全方位多角度地探索适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2017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健全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实现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2019年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促进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的意见》中做出通知：“健全面向小农户的社会化服务体系，大力培育适应小农户需求的多元化多层次农业生产性服务组织，促进专项服务与综合服务相互补充、协调发展，积极拓展服务领域”。
1 研究背景
1.1 农业社会化服务 农业社会化服务是通过对分散经营的农户提供从生产前、生产中到生产后的系列化、全程化和专业化服务，解决一家一户无法胜任的事情[1]。发展社会化服务促进了农业生产要素合理配置，缓解资源禀赋对农户生产经营活动的限制，从而达到改造传统农业的目的[2];服务体系的建立在一定程度上解放家庭劳动力的时间和精力，拓宽农民增收渠道;政府或龙头企业带动下的农民组织化程度也能进一步提高。
该文利用VOSviewer软件分析了知网中按照时间顺序的关于“农业社会化服务”主题的前500条数据，结果如图1所示。由图1可以看出，当前学术界关于社会化服务的范围横跨多个产业，从人力、物力、财务、政策多角度分析农业社会化务的服务体系、服务形式、服务机构与服务主体等。
1.2 农业生产托管 农业生产托管是日本60年前在劳动力老龄化及工业化的背景之下逐步形成的社会化服务模式，是在农户等农业经营主体不流转土地经营权的条件下，农业生产性服务组织接受农户等农业经营主体委托，代其承担并完成农业生产过程中耕、种、防、收等全部或部分作业环节的农业经营方式[4]。这种托管模式发展至今主要包括全托管和半托管2种形式。全托管顾名思义是缴纳一定服务费后将生产全过程交予第三方，生产产生的最终货币收入交还给农户的一种模式。全托管模式下农户可兼业获得其他经济收入，因此这种模式适用于劳动力年轻化的家庭;而半托管是农户将生产过程中某一特定生产环节交予第三方，是一种适合农业兼业户采取的社会化服务模式[5]。
在相同背景之下，我国逐渐探索出丰富的农业生产托管模式成果，成为发展现代化农业和提升农业社会化服务的重要推动力。在土地细碎化模式下，相比于土地流转模式下规模化种植的困难，生产托管的服务规模化就显得容易且适合得多。据统计，2018年底我国农业生产托管服务面积达9226.67万hm2;服务企业、农民合作社、集体经济组织、农业企业等多元化服务主体达37万个，供销社系统全程托管服务规模已达1186.67万hm2[6]。
随着理论的深入研究，新的服务模式也不断被推广应用。2019年农业农村部遴选确定的第1批20个农业社會化服务的典型案例中，涉及托管服务的就有8个[3]。笔者选取其中1例——福建司雷植保技术有限公司，来分析其在托管模式下的创新型社会化服务模式，以期为地方农业的发展提供参考借鉴（下文中相关数据由司雷提供）。
2 茶园生态防控托管下的社会化服务体系
2.1 安溪茶园生态防控现状 中国是茶叶生产大国，安溪作为中国茶叶第一县，茶叶种植面积超过4万hm2。近年来，久负盛名的安溪铁观音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寒冬”。一方面是连年上涨的生产要素和劳动力价格导致茶叶市场的运营成本持续上涨，另一方面是因农药残留而导致的茶叶质量安全隐患。 2.1.1 茶园社会化服务 我国茶叶种植面积293.07万hm2，稳居世界第一。在现代化农业快速发展的大背景下，种植、采收、加工等环节均已实现机械化，但由于茶叶特殊的种植模式，农业机械无法操作。每年我国茶叶虫害防治市场规模超过128亿，现今仍仅依靠人工喷洒农药进行防治。
随着人口老龄化、农村劳动力流失和人力成本的不断上涨，虫害防治已成为我国茶园所面临的一项巨大挑战。我国茶叶植保的痛点主要来自政府和企业2个方面，政府面临农药残留和环境污染带来的社会安全与稳定问题，企业的痛点主要是劳动力成本高、机械化程度低、茶企逐年提高的运行成本和收益问题。
2.1.2 茶园生态防控 长期、单一、反复使用高效的化学农药，导致了农药残留、环境污染、生态失衡、益虫消失、土壤板结等诸多问题。虫害中自发产生的遗传变异迅速在种群内获得选择上的有利性而被固定下来，促使害虫快速进化和更替，抗药性、隐蔽性、繁殖力更强，生命期更短，使得虫害防治形势逐年加重。
2.2 茶园植保托管社会化服务发展情况 托管服务在减少农产品面源污染的同时还能够保障舌尖安全[7]。安溪县为提高茶叶品质，不断探索加强茶园植保绿色防控，构建从茶园到茶杯的全过程质量保障体系。司雷植保技术有限公司在与中国社会科学院、福建省农科院、福建农林大学、产品质量检验研究所多方合作下创新性地研发出生物信息对抗技术，并以社会化服务的方式应用于绿色茶园的建设。
司雷的农业社会化服务主要是通过绿色防控全托管服务实现，这是一种专为茶企和种植户设计的绿色防控模式，包含前期茶园环境与生态提升、中期茶园植保与虫害防治、后期茶园精细化管理的全程托管服务。客户可根据需求自由选择，仅需缴纳服务费即可享受符合国家“统防统治”要求的专业化植保服务。如图2所示，这种茶园植保生态防控全程托管也有“产前”、“产中”和“产后”的划分。
2.2.1 “产前”茶园环境与生态提升 司雷使用其内部建立的数字化农业平台来提升茶园环境與生态，每13.33hm2茶园仅需使用1个传感器便可视频获取茶园相关信息，监测范围包括茶园环境、茶叶生长、茶园虫情等。远程实时查看茶叶种植、生长态势、土壤和空气湿度、暴发病虫害的几率，极大降低了茶农和茶企的劳动力成本。科学的虫害统计分析和精准的防治方案减少化学农药的过量投入，有效保护和提升茶园的生态环境。
2.2.2 “产中”茶园植保与生态防治 茶园植保和虫害防治手段呈综合化趋势，针对不同虫害采取不同防治方案，真正做到“统防统治”。
其防控模式由中国移动合作提供网络服务加上企业的农业管理平台中的SIPCS管理、无人机管理、天敌投放管理、能源管理、防治策略优化等来进行，主要体现在生物信息对抗技术和智能虫害防治系统。生物信息对抗技术是通过对生物间信息流、传递机制及行为进行捕获、识别、解码、改造、人工干扰和操纵，以“信息链作用于生物链”的方式，靶向虫害成灾关键环节（交配、繁殖等单一生命过程中的重要环节），降低田间次代害虫的虫口数量，实现导向性防控作物虫害（对害虫进行高效、特异、环境友好和费效比高的导向性防控）。而智能虫害防治系统则是以生物信息对抗技术为核心，将植保业务升级为由智能终端群、传感器、数据网络、生物信息对抗站、司雷农业管理平台组成的采用“云、网、端”物联网构架的智能防治系统。传感数据实时传输至数据中心，依托自主研发的虫情评估模型进行判别决策，并向智能终端群发送防控策略指令。
2.2.3 “产后”茶园精细化管理 精细化管理的全程托管服务中，茶园虫害的监测和防治所使用的原料以及各种设备的生产、安装、运营、维护都由企业负责，完全不用担心非人为原因而导致增加不明费用。在托管服务中茶农还可享受由司雷与中国人民保险合作提供的免费生态保险。
2.3 茶园生态防控托管社会化服务模式的效果 司雷植保联合政府、高校、银行及保险公司等主体，通过技术、政策、资金、保险和人才多方落实农业生产性服务各项支持政策[8]。整个托管服务在不到3年的时间里以安溪县为圆心，逐步向福建全省及其他茶叶主要产区辐射。项目连续2年被农业农村部全国农技推广中心列为重点推广技术，并下函进行全国多省推广应用，被逐渐打造成为有持续创新力、符合现代农业发展趋势要求的产业链项目。
2.3.1 经济与生态效益显著 安溪县通过推广应用茶园生态防控托管服务，大幅减少对化学农药的依赖，茶园土壤板结退化等现象得到明显控制和好转，生态环境显著提升，实现茶园去化学农药化的工程目标。帮助茶企和种植户解决提质、提效、和提产3个实际生产中的问题，每年可挽回约35%的经济损失。同时，逐渐规模化的植保全托管模式使托管人的服务费相应减少，由原来每年12000元/hm2降低到4500元/hm2。
防治效果相关数据表明，相对于化学防治，使用生物信息对抗技术防治效果显著提升，虫害防治效果更加持续稳定。福建地区防治效果提升50%～80%，江苏地区防治效果提升40%～60%，浙江地区防治效果提升40%～90%，实现对茶园主要害虫的精准防控。这些积极效果推进了集约化茶产业结构的优化发展，为实现产业兴旺和生态宜居奠定基础，真正做到“一片树叶成就一个产业”。
2.3.2 获得官方认证 除了植保全程托管服务取得显著效果之外，司雷企业通过数字化、信息化平台提供的社会化服务模式获得浙江金华农业局、福建安溪农茶局、江苏襄阳农林局等多省农业部门效果认定。除此之外，司雷于2018年11月入选福建省农业农村厅“数字农业发展典型企业”，2018年12月成为安溪县“国家现代农业产业园”建设核心项目，成为安溪县“国家农产品质量安全县”创新试点单位，2019年作为农业农村部“全国农业社会化服务典型案例”向全国推广，还获得“2019数字农业农村新技术新产品新模式优秀项目”。
2.3.3 模式得以广泛推广 目前，司雷植保公司跟全国农业技术推广服务中心、福建省各科技主管部门合作，将茶叶生态防控全程托管模式在福建、浙江、江苏、山东、安徽、广东等6省进行推广，建成试验示范推广基地25个，涉及50多个茶企、合作社以及近500个茶农，为1333.33hm2茶园提供了绿色、安全、高效的智能植保服务，实现技术的业务化落地，推进了茶叶生产现代化。
3 展望
茶叶虫害防治技术的创新，将综合防治中维护生态平衡的思想优势与化学防治使用简单高效的优点进行结合，摒弃严重影响环境、危害人类健康的固有技术缺陷，实现人、虫与作物之间的关系平衡。
司雷通过植保托管服务切入到茶叶生产过程的专业化分工，利用资源禀赋条件实现企业的发展，而小农户和茶企在将服务外包的过程中也节约了劳动成本和时间成本。这种模式应用带来的显著成果进一步说明发展数字技术的必要性，因此，培养运用新科技的能力，将会给农业发展和乡村振兴带来新的机遇。
参考文献
[1]钟甫宁.农业经济学（第五版）[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11：55-56.
[2]罗必良.论服务规模经营——从纵向分工到横向分工及连片专业化[J].中国农村经济，2017（11）：2-16.
[3]农业农村部推介20个农业社会化服务典型案例，可学可用可推广[J].农业机械，2019（10）：136.
[4]王玉斌，李乾.农业生产托管利益分配模式比较研究[J].改革，2019（8）：119-127.
[5]韩庆龄.小农户经营与农业社会化服务的衔接困境——以山东省M县土地托管为例[J].南京农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2019（2）：20-27.
[6]韩俊.大力开展托管社会化服务体系建设[EB/OL].（2019-9-24）.https：//mp.weixin.qq.com/s/13p8smaPicu4hjOZnkkffA.
[7]孙小燕，刘雍.土地托管能否带动农户绿色生产？[J].中国农村经济，2019（10）：60-80.
[8]李琳，文洪星.三类服务主体开展农业生产托管的比较分析与经验启示[J].农村经营管理，2019（11）：42-44.
（责编：徐世红）
关键词：茶园社会化服务;托管模式;茶园植保
中图分类号 F326.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7731（2020）12-0067-03
Abstract：With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modern agriculture， different agricultural service organizations and institutions have appeared in China， forming a service system with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and forms. This paper takes Fujian Silenton plant protection technology co.， LTD， a typical case of the first batch of agricultural socialization service determined by the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reas in 2019， as the object of analysis，toexplore the effect of establishing the socialization service model of tea gardens under the custody of the whole process of ecological prevention and control in Anxi County.
Key words：Tea gardensocialization service; Hosted mode; Tea garden plant protection
农业社会化服务理念最早在1983年的中央一号文件中有所体现，认为农业中的专业化生产分工和多样化的经济联合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农业的必由之路。在此之后，我们便开始全方位多角度地探索适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2017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健全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实现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2019年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促进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的意见》中做出通知：“健全面向小农户的社会化服务体系，大力培育适应小农户需求的多元化多层次农业生产性服务组织，促进专项服务与综合服务相互补充、协调发展，积极拓展服务领域”。
1 研究背景
1.1 农业社会化服务 农业社会化服务是通过对分散经营的农户提供从生产前、生产中到生产后的系列化、全程化和专业化服务，解决一家一户无法胜任的事情[1]。发展社会化服务促进了农业生产要素合理配置，缓解资源禀赋对农户生产经营活动的限制，从而达到改造传统农业的目的[2];服务体系的建立在一定程度上解放家庭劳动力的时间和精力，拓宽农民增收渠道;政府或龙头企业带动下的农民组织化程度也能进一步提高。
该文利用VOSviewer软件分析了知网中按照时间顺序的关于“农业社会化服务”主题的前500条数据，结果如图1所示。由图1可以看出，当前学术界关于社会化服务的范围横跨多个产业，从人力、物力、财务、政策多角度分析农业社会化务的服务体系、服务形式、服务机构与服务主体等。
1.2 农业生产托管 农业生产托管是日本60年前在劳动力老龄化及工业化的背景之下逐步形成的社会化服务模式，是在农户等农业经营主体不流转土地经营权的条件下，农业生产性服务组织接受农户等农业经营主体委托，代其承担并完成农业生产过程中耕、种、防、收等全部或部分作业环节的农业经营方式[4]。这种托管模式发展至今主要包括全托管和半托管2种形式。全托管顾名思义是缴纳一定服务费后将生产全过程交予第三方，生产产生的最终货币收入交还给农户的一种模式。全托管模式下农户可兼业获得其他经济收入，因此这种模式适用于劳动力年轻化的家庭;而半托管是农户将生产过程中某一特定生产环节交予第三方，是一种适合农业兼业户采取的社会化服务模式[5]。
在相同背景之下，我国逐渐探索出丰富的农业生产托管模式成果，成为发展现代化农业和提升农业社会化服务的重要推动力。在土地细碎化模式下，相比于土地流转模式下规模化种植的困难，生产托管的服务规模化就显得容易且适合得多。据统计，2018年底我国农业生产托管服务面积达9226.67万hm2;服务企业、农民合作社、集体经济组织、农业企业等多元化服务主体达37万个，供销社系统全程托管服务规模已达1186.67万hm2[6]。
随着理论的深入研究，新的服务模式也不断被推广应用。2019年农业农村部遴选确定的第1批20个农业社會化服务的典型案例中，涉及托管服务的就有8个[3]。笔者选取其中1例——福建司雷植保技术有限公司，来分析其在托管模式下的创新型社会化服务模式，以期为地方农业的发展提供参考借鉴（下文中相关数据由司雷提供）。
2 茶园生态防控托管下的社会化服务体系
2.1 安溪茶园生态防控现状 中国是茶叶生产大国，安溪作为中国茶叶第一县，茶叶种植面积超过4万hm2。近年来，久负盛名的安溪铁观音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寒冬”。一方面是连年上涨的生产要素和劳动力价格导致茶叶市场的运营成本持续上涨，另一方面是因农药残留而导致的茶叶质量安全隐患。 2.1.1 茶园社会化服务 我国茶叶种植面积293.07万hm2，稳居世界第一。在现代化农业快速发展的大背景下，种植、采收、加工等环节均已实现机械化，但由于茶叶特殊的种植模式，农业机械无法操作。每年我国茶叶虫害防治市场规模超过128亿，现今仍仅依靠人工喷洒农药进行防治。
随着人口老龄化、农村劳动力流失和人力成本的不断上涨，虫害防治已成为我国茶园所面临的一项巨大挑战。我国茶叶植保的痛点主要来自政府和企业2个方面，政府面临农药残留和环境污染带来的社会安全与稳定问题，企业的痛点主要是劳动力成本高、机械化程度低、茶企逐年提高的运行成本和收益问题。
2.1.2 茶园生态防控 长期、单一、反复使用高效的化学农药，导致了农药残留、环境污染、生态失衡、益虫消失、土壤板结等诸多问题。虫害中自发产生的遗传变异迅速在种群内获得选择上的有利性而被固定下来，促使害虫快速进化和更替，抗药性、隐蔽性、繁殖力更强，生命期更短，使得虫害防治形势逐年加重。
2.2 茶园植保托管社会化服务发展情况 托管服务在减少农产品面源污染的同时还能够保障舌尖安全[7]。安溪县为提高茶叶品质，不断探索加强茶园植保绿色防控，构建从茶园到茶杯的全过程质量保障体系。司雷植保技术有限公司在与中国社会科学院、福建省农科院、福建农林大学、产品质量检验研究所多方合作下创新性地研发出生物信息对抗技术，并以社会化服务的方式应用于绿色茶园的建设。
司雷的农业社会化服务主要是通过绿色防控全托管服务实现，这是一种专为茶企和种植户设计的绿色防控模式，包含前期茶园环境与生态提升、中期茶园植保与虫害防治、后期茶园精细化管理的全程托管服务。客户可根据需求自由选择，仅需缴纳服务费即可享受符合国家“统防统治”要求的专业化植保服务。如图2所示，这种茶园植保生态防控全程托管也有“产前”、“产中”和“产后”的划分。
2.2.1 “产前”茶园环境与生态提升 司雷使用其内部建立的数字化农业平台来提升茶园环境與生态，每13.33hm2茶园仅需使用1个传感器便可视频获取茶园相关信息，监测范围包括茶园环境、茶叶生长、茶园虫情等。远程实时查看茶叶种植、生长态势、土壤和空气湿度、暴发病虫害的几率，极大降低了茶农和茶企的劳动力成本。科学的虫害统计分析和精准的防治方案减少化学农药的过量投入，有效保护和提升茶园的生态环境。
2.2.2 “产中”茶园植保与生态防治 茶园植保和虫害防治手段呈综合化趋势，针对不同虫害采取不同防治方案，真正做到“统防统治”。
其防控模式由中国移动合作提供网络服务加上企业的农业管理平台中的SIPCS管理、无人机管理、天敌投放管理、能源管理、防治策略优化等来进行，主要体现在生物信息对抗技术和智能虫害防治系统。生物信息对抗技术是通过对生物间信息流、传递机制及行为进行捕获、识别、解码、改造、人工干扰和操纵，以“信息链作用于生物链”的方式，靶向虫害成灾关键环节（交配、繁殖等单一生命过程中的重要环节），降低田间次代害虫的虫口数量，实现导向性防控作物虫害（对害虫进行高效、特异、环境友好和费效比高的导向性防控）。而智能虫害防治系统则是以生物信息对抗技术为核心，将植保业务升级为由智能终端群、传感器、数据网络、生物信息对抗站、司雷农业管理平台组成的采用“云、网、端”物联网构架的智能防治系统。传感数据实时传输至数据中心，依托自主研发的虫情评估模型进行判别决策，并向智能终端群发送防控策略指令。
2.2.3 “产后”茶园精细化管理 精细化管理的全程托管服务中，茶园虫害的监测和防治所使用的原料以及各种设备的生产、安装、运营、维护都由企业负责，完全不用担心非人为原因而导致增加不明费用。在托管服务中茶农还可享受由司雷与中国人民保险合作提供的免费生态保险。
2.3 茶园生态防控托管社会化服务模式的效果 司雷植保联合政府、高校、银行及保险公司等主体，通过技术、政策、资金、保险和人才多方落实农业生产性服务各项支持政策[8]。整个托管服务在不到3年的时间里以安溪县为圆心，逐步向福建全省及其他茶叶主要产区辐射。项目连续2年被农业农村部全国农技推广中心列为重点推广技术，并下函进行全国多省推广应用，被逐渐打造成为有持续创新力、符合现代农业发展趋势要求的产业链项目。
2.3.1 经济与生态效益显著 安溪县通过推广应用茶园生态防控托管服务，大幅减少对化学农药的依赖，茶园土壤板结退化等现象得到明显控制和好转，生态环境显著提升，实现茶园去化学农药化的工程目标。帮助茶企和种植户解决提质、提效、和提产3个实际生产中的问题，每年可挽回约35%的经济损失。同时，逐渐规模化的植保全托管模式使托管人的服务费相应减少，由原来每年12000元/hm2降低到4500元/hm2。
防治效果相关数据表明，相对于化学防治，使用生物信息对抗技术防治效果显著提升，虫害防治效果更加持续稳定。福建地区防治效果提升50%～80%，江苏地区防治效果提升40%～60%，浙江地区防治效果提升40%～90%，实现对茶园主要害虫的精准防控。这些积极效果推进了集约化茶产业结构的优化发展，为实现产业兴旺和生态宜居奠定基础，真正做到“一片树叶成就一个产业”。
2.3.2 获得官方认证 除了植保全程托管服务取得显著效果之外，司雷企业通过数字化、信息化平台提供的社会化服务模式获得浙江金华农业局、福建安溪农茶局、江苏襄阳农林局等多省农业部门效果认定。除此之外，司雷于2018年11月入选福建省农业农村厅“数字农业发展典型企业”，2018年12月成为安溪县“国家现代农业产业园”建设核心项目，成为安溪县“国家农产品质量安全县”创新试点单位，2019年作为农业农村部“全国农业社会化服务典型案例”向全国推广，还获得“2019数字农业农村新技术新产品新模式优秀项目”。
2.3.3 模式得以广泛推广 目前，司雷植保公司跟全国农业技术推广服务中心、福建省各科技主管部门合作，将茶叶生态防控全程托管模式在福建、浙江、江苏、山东、安徽、广东等6省进行推广，建成试验示范推广基地25个，涉及50多个茶企、合作社以及近500个茶农，为1333.33hm2茶园提供了绿色、安全、高效的智能植保服务，实现技术的业务化落地，推进了茶叶生产现代化。
3 展望
茶叶虫害防治技术的创新，将综合防治中维护生态平衡的思想优势与化学防治使用简单高效的优点进行结合，摒弃严重影响环境、危害人类健康的固有技术缺陷，实现人、虫与作物之间的关系平衡。
司雷通过植保托管服务切入到茶叶生产过程的专业化分工，利用资源禀赋条件实现企业的发展，而小农户和茶企在将服务外包的过程中也节约了劳动成本和时间成本。这种模式应用带来的显著成果进一步说明发展数字技术的必要性，因此，培养运用新科技的能力，将会给农业发展和乡村振兴带来新的机遇。
参考文献
[1]钟甫宁.农业经济学（第五版）[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11：55-56.
[2]罗必良.论服务规模经营——从纵向分工到横向分工及连片专业化[J].中国农村经济，2017（11）：2-16.
[3]农业农村部推介20个农业社会化服务典型案例，可学可用可推广[J].农业机械，2019（10）：136.
[4]王玉斌，李乾.农业生产托管利益分配模式比较研究[J].改革，2019（8）：119-127.
[5]韩庆龄.小农户经营与农业社会化服务的衔接困境——以山东省M县土地托管为例[J].南京农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2019（2）：20-27.
[6]韩俊.大力开展托管社会化服务体系建设[EB/OL].（2019-9-24）.https：//mp.weixin.qq.com/s/13p8smaPicu4hjOZnkkffA.
[7]孙小燕，刘雍.土地托管能否带动农户绿色生产？[J].中国农村经济，2019（10）：60-80.
[8]李琳，文洪星.三类服务主体开展农业生产托管的比较分析与经验启示[J].农村经营管理，2019（11）：42-44.
（责编：徐世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