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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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小马,目光忧郁 嘶鸣低哑 缰绳,被人緊紧地攥在手里 一块招牌上 “骑一圈十元钱” 六个字,六块凝固的血液 心底,草原辽阔 奔跑的马群中 有它的兄弟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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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小马,目光忧郁
嘶鸣低哑
缰绳,被人緊紧地攥在手里
一块招牌上
“骑一圈十元钱”
六个字,六块凝固的血液
心底,草原辽阔
奔跑的马群中
有它的兄弟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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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十岁 深秋的雨水 打湿了我稚嫩的脸蛋 只记得 一个人死了 死得很突然 是一场事故 在场的人都哭了 只有我没有哭 因为我还 只是一个孩子 那时候 我还住在乡下 僻远的小山村 一间用柳木搭建的土房子 我只记得 父亲在外地工作 一年忙碌得 回不了几次家 就连那个人死了 都没能回来看看 母亲好像哭得最伤心 先是一個人趴在地上哭 后来便抱住我哭 哭泣的声
我拒绝生活的臃肿 挺立弯曲的脊梁 继而剔除身体多余的枝叶 领舞于苍茫之间 剑指的方向,昭示原点 春天重新展开山河,花鸟,鱼虫 万物,呈现内心的火苗 将嶙峋告知黑夜 以骨头示人。每一声脆响 都如闪电,引领血脉的走向 回忆总是暖的 想起有那么一片竹林 节节登高,攀比着直上云霄 从曲径中缓缓走过 抬眼望见的蓝 被枝叶大笔挥洒 夹道的虫鸣和依稀的鸟语 将尘世越推越远 阳
看見父子俩在捉迷藏,父亲躲在树后 儿子四处寻找,没找着 跑过来悄悄问我:看到我爸爸了吗 我笑着摇摇头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说谎 我正和我父亲通话 父亲说,我过得很好。我说,我也是
雪大得哪儿也去不了 和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是什么关系 墓碑顶着雪 原来 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就是 雪大得哪兒也去不了 大片的白和一丁点黑 天地变得如此 洁 简
晚上10点 赶向公交站 她说 我请你看烟花 抬头看见 一个男人 正在脚手架上 焊电焊 伴随着声响 一把光 撒了下来 [索河赏评] 诗的发现一定是创造的前提。本诗贵在发现,通过从要看礼花却看见焊花的叙述视角的变换、衔接过渡中,巧妙地呈现出一个“布光者”,以此来化解现实与理想追求的隔阂。“布光”的焊工,只是让我看清了现实的艰辛和残酷,而真正的布光者却是我自己,只有我才能凝聚给予
我走过的山,很明亮 已经忘记了跋涉,忘记山高水长 这是一次秘密的修行,八月的山脉住满星群 要赶在深秋之前记下这一刻 我担心秋天的金色会覆盖山的光芒 拖着影子的人,都是在山峰中低过头的人 也是向灵魂喊过话的人 他们凭借敦实 承受博大与厚重 在世间行走经年 他们把肉身走成单薄的影子 总是因为 一碗酒,一轮月,一片河山 抵达黑夜 请,在柴达木西路停下吧 我要用芬芳的月色向星
能温暖到你骨子里的阳光 不是火,一定是棉花 冬天,让棉花 在你骨骼里盛开阳光的 是最爱你的人 从阳光里,她为你抽出了夏天的 热暴力,以及冬天的冷暴力 棉花里,才照耀着 最纯粹的阳光 原来的她,也许是一块 谷子地,麦子地 可有一天,你走进了她的生命 她就变成了一块棉花地 吞下陽光,忽冷忽热的施暴 她为你吐出了,一朵朵棉花
就算不是亲眼见到那些摇曳的身姿 内心早就有了轻轻的颤动 那些舒展或者翻卷的绿 那些硕大或者细小的苞蕾 都在碧水里 被七月的风反复吹动 也被众多目光 充满欣喜地注视 堅硬的堤岸 这些青石板的言辞 轻易阻隔了柔软的水 可无法阻隔清香与粉红 而更加古老的气息 正被深入淤泥的根茎 一一挖出来 一一盛放在一群诗人青瓷的酒 杯中
银杏叶,开始彰显婉约的香色 扇面可题小篆,保留雨水浸染岁月的涟漪 树下俯身或仰视,只为安度清晨和黄昏 世态逐渐凉薄,近墨者姑且写下兴衰 他脾胃虚寒如疲惫的步履日益加重 半生沾滿露水,半生饱受煎熬 仿佛药罐里一秋草木,徒留诉苦之心 蒲公英 一笔画出逆流而上的斜坡和自由的鸟 白色羽毛遮蔽了云雾,它们都是轻薄事物 为了追赶蝴蝶,将要消耗一整夜明月光 山风掠过,会拥有无法估量的余生
芡河的水,能养育 成群的鸭鹅,与波纹 农民的手,能造出草垛、草人 一头从沙漠移居于此的骆驼 俨然是“那年乡下”的主人 而客人更容易记住的: 千年的夢,是一只蝴蝶 千年的思想,是一条上钩的鱼 千年的演变 是愈来愈简的慢生活 一切都是慢的—— 小火车,云朵,人群 我们下车,靠在“那年乡下”的草垛上 听草们小声谈论收成。稻草人手执纨扇 托着慢下来的光阴 脚踏芡河水纹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