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永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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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永银,河南省新县人,1930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同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5年转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先后任红四方面军第四军十一师三十三团司号长,第三十军军部交通队排长,西路军总指挥部警卫连排长,参加了长征。抗日战争时期,历任八路军一二九师随营学校连长,三八五旅第十四团营长、第十三团副团长、第七六九团副团长、第十四团团长,太行军区第八军分区副司令员。解放战争时期,历任晋冀鲁豫军区第六纵队十八旅旅长,中原野战军第六纵队副司令员,第二野战军第三兵团第十二军副军长。新中国成立后,先后任中国人民志愿军第十二军副军长、代军长、军长,南京军区装甲兵司令员,南京军区参谋长、副司令员,成都军区副司令员,武汉军区副司令员。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荣获三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和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2002年4月29日在南京逝世,享年85岁。
  作为原南京军区曾排名第一的副司令兼参谋长,肖永银的一生和军旅结下了不解之缘,也是一个可谓“永赢”的常胜将军:13岁参加红军,17岁当司号长(排级)指挥两个连,28岁当团长,29岁当旅长,32岁当副军长。刘、邓大军中的名将、有“疯子战将”之称的王近山所指挥的纵队有三个旅长,肖永银是最年轻的一位,刘伯承、邓小平幽默地称他们为“铁纵三剑客”。肖永银的戎马生涯,骁勇善战,战功显赫,留下无数传奇佳话令后人景仰。

勇猛司号长


  肖永银在同时代人里绝对算长相英俊了,就像现如今人们评价一些杰出人物那样,肖永银也是一个可以靠颜值却偏偏靠努力的悍将,从加入红军开始,他的人生际遇便始终与“传奇”二字联系在了一起。
  1930年春,“肃反”的扩大化席卷鄂豫皖根据地,肖永银的父亲不幸被错误杀害。为了躲避迫害,13岁的他跑到河南新县小集镇檀树岗村的红四方面军招兵处,成了一名红军小将,聪明伶俐又能吃苦的肖永银在部队成长很快,还成了管号兵的司号长。1935年,红四方面军放弃川陕根据地向川西北进军,转移途中被非国民党嫡系的川军盯上了,始终尾随不放。红四军第十一师三十三团遂奉命在江油西边的大岗山阻击敌人。

  虽然红军一度占据地形的优势,居高临下打防守,但敌众我寡的总体态势,加上后勤供给的严重不足,仗打了一个多星期,三十三团就已是伤亡惨重了。这天,川军又潮水般向红军阵地发起进攻,并很快突破我军前沿。眼瞅着绝大多数营连长都已壮烈牺牲,团长张昌厚焦虑万分,准备亲自带队上阵,这时耳边却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团长,让我带人去,我给你把敌人打下去!张昌厚顺声音望去,发现司号长肖永银正瞪着一双虎眼看着自己,不觉顿生怜爱,这个小排级干部年龄不大,但人很灵光,平常管号兵也管得不错,有时还在团部帮着打打下手,但管几个吹号的与带兵打仗完全两码事,仗是打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张昌厚十分犹豫,半天没有回话。见张昌厚没有表态,小号长急了:团长,你让我打,打不下去,砍我的头!
  没时间了!战事越来越紧,部队伤亡又这么大,既然有人主动请缨,也不妨一试。想到这,张昌厚大手一挥:给你两个连,把敌人打下去!“是!”年輕的司号长激动地受领了任务。他说到做到,率先跃出战壕,带领队伍向来犯敌人直冲而去。川军被这支突然出现的“奇兵”打得阵脚大乱。肖永银带人撵着敌人一路往山下跑,越打越起劲,撒开两腿往下猛追,拴在腰上的军号颠得直颤,眼看就要捉住一个川军指挥官了,突然,肖永银跌倒了在山坡上,似乎战场的喧嚣和血腥一下子就停止了……
  一直在山头观战的张昌厚正为肖永银连连叫好,一见这情形,就知道小家伙受伤了。等敌人被打退后,肖永银被抬了下来,张昌厚赶紧走上前去俯身看他,就见肖永银像雕塑一样平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稚气的圆脸和瘦小的躯体上几乎已没有了生命的迹象。“这小鬼,也太不要命了!”虽然是责备的语气,但这个坚强的汉子眼睛已有些潮红了:这个小号长不简单啊!初次上阵,仗就指挥得这么漂亮,是个将才!
  由于卫生员技术有限,抢救时并没有把肖永银前后胸的两个枪眼堵死,结果,胸脯就像扎破的自行车轮胎般向外漏气,只能不吃不喝不动不哼不睁眼地干躺着,这一躺就是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换药时,卫生员给他进行了重新包扎,肖永银这才回过了气。然而就在这时,部队很快就要爬雪山过草地了,所有团以下单位的重伤员一律要被留在茂州老乡家里。当抬着肖永银的担架从张昌厚身边经过时,张昌厚绕着担架转了一圈又一圈,望着昏迷不醒的肖永银,越看越舍不得,但上级有命令,必须执行。
  红四军军长许世友正好路过,见张昌厚死盯着一个担架看,顿生奇怪,便过来问情况,张昌厚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小鬼,让人舍不得啊!许世友是出了名的猛将,也是一位爱才的“伯乐”,见张昌厚这般难以割舍,便重重地拍了一下他肩膀:舍不得就抬上走!正是许世友的这个临机决断,肖永银得以以重伤之躯踏进一望无际的大草地,又翻过冰天雪地的大雪山,避免了大多数留守的红军伤员被敌人杀害的命运,直至成长为共和国的杰出军事将领之一。
  肖永银晚年接受记者采访时仍对此念念不已,幽默地说长征刚开始,自己就差点“革命到底”了。在南京军区原副司令员任上时,肖永银还向司令员许世友提到过此事,许世友听后乐得哈哈大笑,说自己做梦也没想到,躺在担架上的那个小鬼原来是自己的副手!

悲情祁连山

  肖永银曾经写过一篇回忆文章《祁连山,我们还要回来!》,记述了他在西路军的战斗生涯。其实,1937年3月,肖永银迎来了一生中最为艰难的日子。在历经5个月的孤军血战后,担负打通河西走廊任务的西路军,终因寡不敌众而宣告失败。时任西路军总指挥部警卫连排长的肖永银,与同是河南老乡的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作战参谋陈明义,一道奉命带领一个28人的小分队,护送西路军总指挥徐向前和军政委员会主席陈昌浩回陕北向中央汇报有关情况。
  从祁连山到延安,一路上要冲过敌人的层层封锁,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性。当小分队走到第三天时,徐向前考虑再三,认为三十几个人一起行动,目标太大;所经之路又都是民贫山瘠之地,人多了连饭都要不到,便决心化整为零。临行前,徐向前交给肖永银一封信,严肃地嘱咐他,如果先到陕北,务必把这封信交给党中央,再详细汇报相关的情况!
  肖永银很是舍不得离开徐向前,在他看来,自己护送首长才不过三天,现在就要离开,简直是一种失职。但形势比人强,河西走廊地广人稀,敌人四处设卡警戒,人多了确实太危险。想到这,肖永银深情地望了一眼敬爱的徐总指挥,鼻子一酸,哽咽着保证:只要有一口气,就一定想办法把这封信交给党中央,并祝福首长一路保重。
  因为怀揣首长的亲笔信,肖永银和陈明义不敢有丝毫大意,每前进一步都异常小心。他们白天就躲在山里,晚上才敢出来,一路受冻挨饿,往往走上一个月都吃不到一粒米饭。更为难熬的是,陈明义在与敌人周旋中被子弹打伤了手腕、后背也被岩石刮伤。两人费了很大周折,才在一个叫“石灰窑”的地方,联系上了从事秘密交通工作的西路军总政治部的吴建初。迫于形势恶劣,化名“周五哥”的吴建初除了将两人藏在暗无天日的废弃煤洞里,也想不出送他俩去延安的好方法,肖永银和陈明义只好待在阴冷黑暗的煤洞里干着急。
  这一待就是18天,再这样等下去,别说完成徐总指挥交代的送信任务,能不能到延安都是个问题。两人便决定穿过沙漠到民乐,再顺着长城往东走。这天黄昏,肖永银和陈明义在沙漠边上向老乡购买干粮时,打听到这片沙漠也就两天的路程,穿过去就是民乐县的地界了。可沙漠再小也不是儿戏,两人边走边聊一夜还能走50多里地,可到了白天,景况就大不相同了。上边太阳一股劲儿往下晒,下边沙上热的热气一股劲儿往上冲,两人很快就被热得嘴唇发焦,舌头也不听使唤了,只能张着大嘴呼哧呼哧喘气,就连想喝尿解渴也因为撒不出一滴来而作罢,直到天黑后找到一处清泉,两人才捡回命来。
  终于能看见长城了,为了防备敌人,肖永银和陈明义基本上都是晚上沿着长城往东走,白天则分头去要饭,讨到啥就自己吃一半,给对方留一半;晚上走累了,陈明义用衣服抱住肖永银的脚,肖永银用衣服抱着陈明义的脚,靠体温彼此取暖。
  肖永银和陈明义走到永昌时,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好不容易发现一座庙里的大菩萨像肚里可以藏身,这才没有被冻伤;他们走到凉州,又被一条湍急的小河挡住了去路,幸好遇到一个同情红军的老汉,两人才得以安全渡河;他们走到武威,发现又得穿过一片沙漠,先前过沙漠尝到的是酷热,这次遇到的却是严寒,幸好碰上几个好心商人,赶着骆驼带两人闯过了鬼门关。
  过了黄河后,肖永银和陈明义一直往延安方向走,但听说路上有土匪,便改道赶往援西军的司令部所在地——地处陇东黄土高原镇原县。当两人抵达镇原县城时,已是1937年的7月中旬了。从祁连山到陇东,肖永银和陈明义一共走了4个多月!
  援西军司令员刘伯承亲自出门迎接肖永银和陈明义,望着眼前这两个衣衫褴褛、行销骨立的西路军勇士,刘伯承流下了滚滚热泪。见到久违的亲人,想起4个多月来所遭遇到的艰难困苦,两个钢铁般坚强的汉子也不禁喜极而泣。肖永银边哭边摘下头上的破毡帽,取出信来双手交给刘伯承,大声说道:“这是徐、陈首长的信,請首长转交给中央!”刘伯承接过信后,紧紧握住肖永银和陈明义的手,感动得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战争中成长


  肖永银常常对人讲,自己对现代战争的学术运用是从刘伯承那里学来的。这话并不为过。1937年9月八路军一二九师成立后,肖永银被任命为一二九师三八五旅十四团一营长,从此就一直在刘伯承的麾下战斗至新中国成立。刘伯承对肖永银很是欣赏,而肖永银也从未让刘伯承失望,当营长不久,就上演了一场轰动中原的抗日壮举。
  1938年冬的一天,一支日军扫荡大队旁若无人地开进了宁晋县的大杨庄。这是例行的“扫荡”,日军根本没当回事,加上前一天晚上被八路军一支小分队偷袭,一个个就等着天一黑好睡大觉了,可没想到这一夜却过得异常凄惨:肖永银的一营奉命对这伙日军实施偷袭。
  肖永银让人反复侦察敌情,考虑来考虑去,决定给他们来个狠招。他召集齐手下的四连长,拣了根树枝在地上比面了起来:日军沿京广路过来,南西向东去,那么肯定头在东、尾在西;各连要把最勇敢的战土挑选出来,组成一个突击队,南二连长率队,从西边实施偷袭敌人后翼;二连跟在突击队后面作侧应,只要突击队枪声一响,一连就从北面打,三连、四连做二梯队。肖永银一番排兵布阵,连长们一个个心里开始没底了:营长,如果鬼子迅速组织反击,我们不就要吃大亏啊?“吃亏?赚还来不及呢,有什么亏的!放心吧,有好戏看!”肖永银自信地笑了起来。
  这天夜里,突击队的12名战士一字排开,肖永银一眼扫去,见12个大小伙人手一把大刀、1支中正式步枪、8枚手榴弹,左臂一律扎一条白毛巾,知道自己已毋须多说什么,便简短地进行了战前动员:尽量隐蔽,摸得近些,摸着了就大刀猛砍手榴弹猛炸。出发!
  肖永银话音一落,突击队员们就像游龙一般悄无声息地游进了大杨庄,意外地发现一户农家的场院中间架着一门大炮,一个日本兵抱着枪正坐在炮架上打盹。一个突击队员悄悄靠近从后面结果了守炮的日本兵,其余队员则冲上去抬炮,但南于大炮对于装备较差的八路军战土而言还是新鲜事物,不仅突击队员们,就连跟在后面的二连也找不出一个懂得火炮性能的人来,结果一个战土无意中拉了一下火绳,炮弹“嗖”地就飞了出去,“轰隆”一声巨响把战土们惊了个目瞪口呆。   爆炸声惊醒了熟睡中的日军,最先反应的是场院边上那排民房里的日军炮兵排,他们刚想冲出屋子,就被缓过神来的突击队员一通手榴弹炸得损失惨重,剩下的日本兵吓得龟缩在屋里不敢出来了。这时,眼明手快的二连战土们,找来草垛里的干草,迅速在房子四周堆好,一把火烧了起来,不一会儿,院子里就爆炸不断、火光冲天了。
  日军的大队人马闻讯立刻就往西边杀了过来。眼见日军是冲着大炮来的,战士们都急了,再怎么着也不能让日军抢回去!可因为不得要领,众人累得满头大汗才把这个“笨家伙”稍微挪动了一点。肖永银获悉消息后,便决定把整个作战计划改掉,从以歼灭日军改为发笔“意外横财”。按照他最初的设想,二连从后面打,一连从前侧打,日军主力必定将反击目标选在一连方向。因此,他不仅将营指挥所安在离一连不到200米的地方,还放了三连、四连作为后续梯队。现在为了抢大炮,必须增强二连方向的兵力,肖永银立即让三连迂回到村子西边实施突进。
  此举果然有效,在三连的加强下,突击队员和二连战土们终于成功地把大炮抬出了大杨村。肖永银自然比战士们要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是门山炮,这可是摧毁敌坚固工事的利器呀,一尺多厚的城墙,一轰就是一个大洞!难怪日军不惜血本要保住山炮呢。肖永银火速让人把山炮拖到团部,团里又派人火速把炮拖到了旅部,旅里又派人拖到了师部,师里又派人拖到了太行山。
  就这样,八路军将土们硬是用接力赛的方式,把山炮拖进了茫茫大山。土八路竟然从眼皮底下拖走一门山炮,侵华日军倍感震惊,声称这是进入中国领土以来的莫大耻辱。而抗日军民却为这个骄人战绩欢呼雀跃,这不仅是从侵略者手中夺得的第一门大炮,而且是整个八路军部队的第一门山炮,一二九师副师长徐向前绕着山炮转了十来圈觉得不过瘾,还在炮身上写下了一行大字:八路军在大杨庄战斗缴获日本之山炮。他接着又让人拍照留念。师长刘伯承则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把山炮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兴奋地一扬眉毛:全师通报表扬一营!在多年后总结平原游击战的战略战术时,刘伯承仍南衷地赞叹这是“一次艺术的战斗”!

现代猛张飞


  张飞长坂桥喝退曹兵,是《三国演义》中比较精彩的篇章,许多人都耳熟能详,但那毕竟是小说家言,是否属实还难有定论。不过,在新中国诞生不久的一个上午,肖永银便亲自上演了这幕“好戏”。
  解放战争三大战役结束后,国民党的主要军事力量基本被扫除,穷途末路的蒋介石政府,四处拼凑了川、黔、康、滇境内的国民党军残部,建立了以胡宗南20万人马为骨干的所谓“西南防线”,试图负隅顽抗。为了彻底击碎敌人的黄粱美梦,1949年冬,解放战争最后一场大战——成都战役打响了。作为二野主力的十二军自然在成都战役作战部队的序列中,南于十二军军长是南三兵团副司令员王近山兼的,副军长肖永银就成了实际负责的最高军事首长。
  在肖永银的指挥下,作为左路前卫的十二军一路摧枯拉朽,直至打到了江津以东的白沙至顺江场一带,目标直指江对岸的重庆。这天傍晚,肖永银和十二军副政委李震忙里偷闲,来到了綦江街头。接连不断的战事,使得空气中不时飘来阵阵硝烟味,肖永银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双眉紧锁,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李震聊着。要打重庆就得渡江,而大部人马渡江作战,历来是兵家大忌,这仗该怎么打啊?肖永银愁得好几天都没睡着觉了,这才约李震一同出来走走。
  突然,一个避实就虚的作战方案在肖永银脑海里急速闪过,他同李震商量说,晚上就把部队调到西边,打川军防地。李震则表达了自己的顾虑:不正面打重庆,采取迂回路线是可以的,但主攻路线是刘邓首长拍板、中央军委审查确定的,擅自改动恐怕不妥。肖永银淡淡一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从川军防守的白沙以西到江津一线渡江,从西面迂回到重庆,就打重庆屁股。李震被肖永银说服了,当晚两人就联名向野司作了报告,并得到了刘伯承、邓小平的同意。当夜,肖永银就指挥麾下的三十五师、三十六师顺利渡江。

  第二天上午,肖永银率军部过了江,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拿下重庆,肖永银难抑心中的激动,走路的步伐也快了起来,一下子就走在了整个军部的最前面,李震紧跟其后,再后边是军部警卫排。不知不觉中,肖永银拐过了一个弯道,这时就听得一声枪栓响,紧接着就有人尖声叫道:“谁?站住!”
  肖永银一抬头,发现离自己10来米的大树下,一支步枪正对着自己。原想着国民党军全都缩在工事里,现在冷不丁冒出个家伙来,就连肖永银自己都感到有点意外,身后的警卫排战士也都愣住了,他们知道自己的任何一个拔枪动作都可能会给肖副军长带来生命危险。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瞅着军长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时,肖永银却冷静地四下观察了一下,发现敌兵孤身一人,身后又有一道山梁,就知道這是个哨兵,而且肯定有大队敌军藏在山梁后面。都打到这个地步了,还要作无谓的挣扎,真是可笑!想到这,肖永银一手叉腰,一手直指端枪敌兵,眼冒凶光,如愤怒的雄狮般吼道:“把枪放下!”肖永银这一吼,如雷霆万钧之势,把端枪的敌兵吓了个胆战心惊,枪口直往下垂,见肖永银还是叉腰指着自己,心里愈发胆怯,枪口就更往下垂,直到完全指向了脚下的地面。警卫战士见时机到了,一个猛扑,三下五除二就把敌兵制服了。
  望着魂飞魄散的敌兵,肖永银走上跟前严肃地讯问他们还有多少部队。敌兵早已被吓得话都不会讲了,结结巴巴半天,所答非所问地说他们团长在山梁上,边说话还边发抖。肖永银当即示意警卫战士把敌兵放了,还朝敌兵一挥手:让你们团长来!敌兵见状,掉头就往山上跑,肖永银带人也掉转头跑了起来。没跑多久,就遇见十二军三十四师师长尤太忠正指挥部队上岸,便当即命令道:前面山梁后头有一个团,赶快去解决!
  尤太忠一听副军长说前方有敌人,立即带着一个团往肖永银说的方向跑去。这边肖永银刚交代完任务,那边李震就追了上来,一边直竖大拇指,一边敬佩地说道:“你呀你呀,嗓门还真大!人家说张飞长坂坡一声吼,喝退曹操大军,你这一声吼,气魄也够大的,把敌人的胆都吓破了。”肖永银哈哈一笑:“这倒没什么,我们两个要是在这里当了俘虏,那才要人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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