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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变旧、嫩变老本是规律,不过在东西变老、变旧之时,愣装着不知情,或即使知道还要出天价收入囊中,这多半存在着某种认识或行动上的错位。想来,台湾军方不可能没有一套自己对装备采购的定见,但它似乎从来也不曾倦于原有模式的趣味和蚂蚁搬家。近来台湾军方又要收购过气的F-15A和AV-8B(题图)战斗机,是习惯使然?是无奈的偏执?还是又一次“忽略差异”的错位?
主力靶舰
20世纪90年代末,台湾当局寻求从美国购买“宙斯盾”导弹驱逐舰。美国感到生意来了,就硬把已封存的4艘“基德”级卖给台湾,不仅扔掉了“食之无味”的鸡肋,还赚回8.75亿美元。此后,经改装及培训,2005年12月,被重新命名的“基隆”号和“苏澳”号军舰抵达苏澳港,2006年10月,“马公”号和“左营”号驶抵苏澳港。从此,台湾海军向美国购买的4艘“基德”级导弹驱逐舰于2006年11月进入台湾海军战斗序列开始服役。
为了给自己壮胆,台湾当局有人吹嘘它们是“看得最远、也打得最远的”主力军舰,是对抗大陆的本钱和建设新海军的基础。一时间“基德”舰好像成了天下无敌的超级海上堡垒,知道“基德”舰底细的人无不觉得荒诞至极。

1974年,美国为笼络伊斯兰世界中亲西方楷模——伊朗的巴列维政权,专门以现役的“斯普鲁恩斯”级驱逐舰为蓝本,根据伊朗海军在波斯湾的作战任务,采取降低功能指标的做法,设计了“基德”级驱逐舰,也称“阿亚图拉”级,计划建造4艘。与美国海军舰艇相比,它唯一超出的是出色的空调系统。1979年1月16日,伊朗爆发伊斯兰革命,新政府取消了与西方军火商的武器合同。造到半截的“基德”级军舰,只好由美海军接手。由于“基德”级本来是反潜型驱逐舰的简化出口版,美海军对它根本瞧不上眼,很快就把它列入淘汰舰种之列。
到了21世纪,“基德”级舰已封存近十年,与它同龄的军舰已全部被美军淘汰,有的甚至成了海上的靶舰。正当陈水扁在典礼台上兴高采烈时,台湾媒体指出,台湾当局花费224亿新台币买回来的4艘“基德”舰竟然比美军报废的靶舰还要老旧。岛内媒体还从美国海军网站下载了一张2004年4月11日,“洛杉矶”级潜艇用一枚Mk-48鱼雷击沉“斯普鲁恩斯”级驱逐舰“约翰·扬”号 (DD-973)的照片,而“约翰·扬”1975年2月建造,比“基德”级整整晚了一年。
在“基德”舰正式成军前,台湾军方对于这个“台海中坚”十分期待,专门进行了几次兵棋推演。推演中,台湾军方买来的“基德”级,多次由于其既二手又二流的性能,以被击沉的结局而草草收场。在最快的一次推演中,“基德”级在战场上仅停留了20分钟就葬身海底。台湾当时的国防部长李杰下令,在以后的演习中“不能击沉‘基德’舰”。也就是说,在以后的推演中,扮演解放军的红方不能动不动就把“基德”级打沉。看来,古董级的“基德”在战场上的沉浮命运,也得仰仗行政干预了。
礁石坦克
M60A3坦克是M60坦克的第三次改进型,1979年首次装备美军。1991年“沙漠风暴”行动结束后,美军M60A3全部退役,美国在国际军火市场上低价抛售由M1换下来的M60A3坦克,几个国家和地区相继购入。没有售出的坦克,美国把它们拆装后沉入了海底,作为招揽鱼群和游客的人工礁石。

台湾于90年代初向美国采购460辆M60A3。1995年5月,首批20辆抵台,1996年交付完毕,主要用于与拼装的M48H搭配使用,称得上是台湾军队陆上的主要突击兵器。
该坦克的主要特点是,安装了较先进的扰动式激光测距火控系统,大大提高了射击性能。M60A3主炮采用105毫米线膛炮,杀伤威力较差。其最高速度仅为48.28千米/小时,不能满足未来战场上高速机动的要求。由于自重过大,加上台湾岛内地形复杂,战时机动使用受到较大限制。第四次中东战争中,以军的M60由于战术使用和技术缺陷,第190装甲旅与埃及第2师对抗中,120辆坦克全军覆没。当时,埃军大量使用了AT-3反坦克导弹和火箭筒,并以多件反坦克武器对付一辆M60,仅20分钟,就将第190装甲旅全歼。通过对M60分析发现,该系列坦克存在两个致命缺陷:一是炮塔靠液压系统工作,这一系统的某些部位装甲防护不够完善,命中弹丸的冲击力易将液压管打漏,加之燃点较低,极易起火爆炸;二是坦克油、弹存贮部位间距较小,命中时发生殉爆,引起连锁反应,造成车毁人亡。
时至今日,M60A3已整整29岁了,与台湾装甲部队的坦克连、排长们年岁相当。台陆军十军团进行M60A3坦克装载时,开上拖板的M60A3突然失控,指挥装载的上尉连长孙吉祥不幸被撞死,时年才29岁,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29年对于人太年轻,而对于主战坦克却太老迈了。
登陆鱼雷
2003年9月3日,台军在宜兰外海举行“汉光19号”第二阶段实弹演习,陈水扁及军政高层人员现场观演。由于导弹未击中靶舰,军方下午使用“海龙”号潜艇首次实弹试射德制SUT重型线导鱼雷攻击靶舰。鱼雷射出后数分钟,发现由线导控制的鱼雷失去讯号,判断可能是鱼雷导线断裂。由于害怕失控鱼雷可能捕捉到潜艇的噪声信号而击中本艇,艇长下令潜艇“呼吸管紧急下潜”,并迅速脱离该海域。在“海龙”号潜艇发射鱼雷后,短时间内还算正常,演习的解说员还以“屏气凝神”形容现场气氛。但这口气憋了太久后也不见下文,人们期待的惊心动魄的闷爆声和浊浪排空的景象并没有出现。解说员突然宣布:“鱼雷因故沉底自毁。”军方的结论也称鱼雷自毁。

事实上是鱼雷发射后导线断裂,没有击中目标。但这枚执着的鱼雷并没有自毁,还继续在最先赋予的射向上前行,直到冲上水陆滩头。当日中午,鱼雷在利泽海滩登陆后,被渔民发现。由于射程过近,鱼雷动力还未耗尽,一直在浅水中打转。开始渔民还认为是一头误入浅水区域的海豚,直到动力耗尽,飘流在海边才被渔民确认为是条不知什么时候爆炸的“铁海豚”。如果这枚鱼雷在还没有失去动力前,撞上商船、渔船,或者直接窜上参演部队和参观台,后果会十分严重。难怪海军在鱼雷失控的第一时间,一边编造出“鱼雷自毁”的结论,一边已吓得满身大汗。台军方高层事后表示,鱼雷随后立即被发现是不幸中的大幸,因为鱼雷当时已经脱离演习控制海域,若发生回击潜艇或击中民船造成人员伤亡,将重现二战以来的奇迹或酿成国际大丑闻。
10月14日,为弥补此次鱼雷上岸造成的恶劣影响,台湾海军在“联兴90号”演习中准备再次发射鱼雷。上午在屏东加禄堂海滩外海,又一枚德制SUT重型鱼雷再度出击,但鱼雷导线又出现断裂,没有击中目标。下午,台海军再度试射,海军总司令苗永庆好不尴尬,在鱼雷三度补射时公开对民众表示道歉与遗憾。幸好这枚鱼雷还算争气,击中了靶舰,否则,重金堆积的台湾海军真的不知道怎样向岛内群情激奋的纳税人交待。可多数人仍心存更大的疑虑,其它的雷线安否?

SUT鱼雷是早年通过第三国向德国间接采购的一批反潜/反舰两用线导重型鱼雷,还有说法是印度尼西亚的209级潜艇无法使用后,台湾海军不惜重金买到了该级潜艇的配套鱼雷,每枚高达100多万美金,相当昂贵,打一枚就少一枚,没货可补。“海龙”级潜艇于1988年服役后,台湾海军水下力量一直处于有艇无弹的境地,急于四处寻找解决办法的台湾海军就盯了印尼的库存鱼雷。而印尼的鱼雷也不是新雷,因为这些雷至少要等到209级潜艇被印尼海军“维护保养”到不能使用。保守推测,这些鱼雷至少应当有15年以上的存贮时间了,打靶中断线也就不足怪了。如果在实战中,这两次洋相也就足以把台湾海军的两艘宝贝潜艇送入海底了。
在台湾军队的现役装备中,它们并不孤独,还有LVTP5、AAV7、“济阳”级护卫舰等一大批“廉颇”式装备陪伴。让人费解的是,最近台湾军方又有人觅见美军后院摆放的两件宝物:服役30年、已划归国民警卫队的F-15A战斗机,麻烦不断的AV-8B。在军购意向上,还有P-3、F-15A、AV-8B等一堆锈迹斑斑的古董。台湾当局信誓旦旦的告诉岛内民众:这些东西能让台海防线固若金汤。而几十年前,汤恩伯长官对于长江天堑防线就是这样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