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视域中的《周易》管理思想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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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儒家经典《周易》中所蕴涵的管理思想直至今日依然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取现代视域,从整体运动的管理环境、和合发展的管理理念、时中务实的管理方法3个方面对《周易》管理思想进行了阐释与解析。
  关键词:周易 管理 整体 和合
  
  很多儒家学者认为,中国古代的政治、经济、乃至天文、历法等各种制度都可以从《周易》中找到根据。因此,“不读易不可为相”的看法在传统文化中影响深远,甚至连医生、工匠、商贾也十分注意从易学中汲取智慧以成就事业。而且,即使取今天的视角,《周易》中所蕴涵的管理思想也依然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不过,本文的主旨并不在于从卦爻义理中探赜索隐,而是试图侧重易象,强调相类相推,从管理环境、管理理念与管理方法3个角度论析《周易》的管理思想。
  
  一、整体运动的管理环境
  
  《周易》的基本构成单位是卦,其内容由卦象、卦辞和爻辞3个部分组成。卦象即卦的图像,由阳爻“一”和阴爻“——”2种爻象,按每卦六画排列组合而成,共64四种卦象。从卦象着眼,可以发现《周易》展示了一幅宇宙论的图景。六爻分别象征天、地、人“三才”,人居于六爻的中心。
  在“天、地、人”系统中,人的价值只有在宇宙天地之中才能得到发挥,另方面人也不能超出“天”与“地”的范围。《周易》充分阐发了这种“天人合一”的观念,对管理活动所处的管理环境进行了界定,奠定了中国传统管理智慧的基础。
  1 动态开放的组织环境
  《周易》所展示的世界是一个动态、开放,而又内外、上下、左右各部分相互联系、相互贯通的整体。每个事物都在运动着,别的事物影响着它,它也影响着别的事物。
  具体来说,六十四卦为一整体,每一卦的本身其实又是一个整体,表示着事物的某一种状态。每一别卦都由内外两个经卦组成,并且,通过每一卦中的爻变,该卦即转换成了另一卦,新的卦象也就是新的局面。但卦象的每次转变总是在六十四卦的范围之内而不会超越其外产生所谓的“第六十五卦”。
  就每一卦而言,又可将每卦的六爻分别代表的“天”、“地”、“人”概念应用在组织结构方面:“天”代表组织高层,“人”为组织中层,而“地”则是基层。各阶层的成员所处的位置不同,职务要求与权力也不同,上、中、下3层的人员各按其位置的要求而活动,3层人员之间需要沟通以求工作上的配合。高层人员必须懂得授权的原理,权力下放,以便各层人员能执行其任务。同时,在各位置间也有分层负责的制度,“下位”要向“中位”负责,“中位”要向“上位”负责。高层人员不得越级指挥,以免产生“越位”、“失位”、“错位”的现象。
  从《周易》卦爻中所见的组织形态,很像现代西方管理学理论中描述的金字塔式的“科层制”,但《周易》显然更注重管理环境、组织环境的整体性。在《周易》的组织观念中,个体与整体是不可分割的:只有先明确了整体定位,才能作有意义的个体定位。如果组织的未来发展方向不明,也就自然影响了个别单位的运作方式与工作效率。由此,采取《周易》视角的管理者,总是注重“从整体看局部”,而不仅是“从个体看全体”。
  


  2 阴阳并存的运营环境
  阴阳观念为《周易》思想打下了基础。。
  如果没有“阴”(——)与“阳”(—)的概念,就不存在八卦、六十四卦以及卦象的各种变化了。《周易》认为,任何事物的变化都是阴阳两种力量对立、统一的结果,在观察事物的性质时必须从对立的2个方面人言手,才能认识事物的真实的性质。在易学中,“阳”代表天、日、昼、刚、健、男、君、夫、大、多、上、进、动、正、进攻等积极的事物;“阴”代表地、月、夜、柔、顺、女、臣、妻、小、少、下、退、静、负、防御等消极的事物。
  由此,任何组织内部都有属阳的部门与属阴的部门。前者负责该组织的主要职能,后者则为前者提供支持,二者应当刚柔搭配,相辅相成,各以对方的存在作为自身存在的条件。要想获得整个系统的高效率,就必须在阴阳两类部门之间取得适度与平衡。但阴阳的位置与属性并非永远固定、不可变更,而是在特定条件下有所转变,阴可转为阳,阳也可转为阴。显然,无论是在工商组织还是在行政单位,如果不能认识到阴阳转化的情境,就势必会产生矛盾与冲突的不和谐状况。
  3 持续发展的内外环境
  在易学体系中,“阴”、“阳”二种属性或成分既分立、又统一。而二者的分立与统一,又集中体现在“太极”范畴之内。
  太极图是对卦爻象的高度概括,是对宇宙中阴阳关系的形象描述,从中可以寻绎事物的相互转化、消长、盈亏、平衡、发展的规律。太极图中的圆圈代表太极,即任何事物的根源或起点,代表了一个整体的聚集点。在太极之内含有2条黑白的阴阳鱼,黑色的代表阴鱼,白色的代表阳鱼。阴阳两鱼一方面处于对立的状态,但同时它们又相互紧密结合在一起,具有相互支持的互补的一面。而且,黑鱼有一白眼,白鱼有一黑眼,代表了“阴中有阳,阳中有阴”的互涵、互容的关系。阴阳两鱼首尾相衔,环抱成一体,展示了宇宙万物阴阳消长、“物极必反”、运行不息的发展趋势,见图1。
  就管理而言,太极又是组织的动力之源。阴、阳两种属性、成分以及由此而形成的2种动力经过对立与冲突的过程,达到互补和谐的关系。可以用太极范畴来看待一个组织的发展。组织在发展过程中需要不同资源的配置与组合,以产生发展动力。组织各部门性质与功能的不同反映出阴阳两种力量的存在,但不论阳性部门还是阴性部门都是组织整体中的个体。显然,各部门或各个体之间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不同的意见、利益之冲突,但是由于各部门、个体之体又是相互依存的,这些冲突又可以通过协调得到解决,如果处理得当,各方的意见、利益便可能达到平衡、和谐的状态,组织的效率就能得以提高,并且形成新的太极圈,从而创造了持续发展的基础。
  
  二、和合发展的管理理念
  
  “和合”、“发展”与“创新”的观念在易学系统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作为中国传统文化中不可或缺的元素,它们深远地影响着人们的思维与行动方式,并且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传统管理智慧的追求与取向。
  1 保合太和的协调理念
  《周易》认为万物的生长源自阴阳2种力量的相互对立与相互依托的关系。太极图形象地说明了这一思想。在六十四卦中,除了乾卦为一纯阳卦、坤卦为一纯阴卦之外,其余各卦都是由阴阳二爻在六个阶段中组合而成,说明了阴阳两种不同的力量,在既对立又互补的情况下形成了统一性的和合发展。
  《周易》强调“保合太和”,。意即通过人的主观努力,加以保合之功,不断进行调控,使之长久保持,来造就一种符合人们期望的万物繁茂、社会和谐的局面。因此,在易学体系中,追求和合是管理的题中应有之义。任何一种组织,都应将和合视为管理活动的根本目标。
  在《易经》体现上述“和合”思想的,如咸卦,其卦象为艮下兑上的泽山卦,山上有泽,泽水必然浸 润其下的山,而山下的水气则上升至湖泽,山泽互相通气感应,阴阳合德,象征了不同的事物经过良好的交互、配伍后会创造并达到和谐的境界。这意味着在管理过程中,首先应当重视情感的真诚交流、沟通,确立组织成员合作的基础。又如同人卦,其卦象为离下乾上的天火卦,天与火是两种差异极大的东西,但二者却有相同之处:天在上,火苗也向上,都具有“上”的属性。在这里,同人卦指出和合的另一方面,即“求同存异”。任何组织的成员都会有不同的个性、气质、能力以及利益追求,但良好的管理会促使他们认识并坚持共同的组织目标,他们各自具备的差异也就被统一、整合于共同的目标之下了。这就要求管理者拥有宽广的胸怀,愿意接纳千差万别的组织成员,而不只限于那些自己喜欢、总是同意自己的意见、与自己相似的人。
  2 生生不息的进取理念
  《周易》认为宇宙间的一切事物都是不断变化、有规律地发展着的,所以它又被称作一部讲“变化之道”的书。《周易》的发展观,体现在各卦之中,启示组织的领导者应在不同的时间、情境下采取不同的方式,寻求发展之道。
  例如,乾卦。乾卦居六十四卦之首,是一纯阳卦,即六爻都是阳爻。这代表了阳刚、积极与进取,即在天人合一基础上,永远持有自强不息、奋发向上的精神。这种精神也是几千年来一直传承着的中华传统文化中极为宝贵的部分。不论是企业、事业单位,还是行政机关,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困难,管理者也会遇到不同程度的挫折或失败,但他们必须以坚定信念和顽强意志在逆境中不辞辛劳地求生存、促发展。这也正是乾卦对领导者、管理者提出的基本要求,其中也蕴涵着组织的使命与动力。乾卦的6个阳爻代表了在某一现象或时空下的6个不同的发展阶段,每一个阶段所面对的情况不同,因此领导者就需要采取不同的方法来适应。环境在变动中,所采取的策略与方法也应在坚持原有发展方向的前提下随之改变。
  又如升卦。升卦为地风卦,上卦为坤卦,象地;下卦为巽卦,象风或木。地中生木,由小而大,呈现一种“上升”的趋势,引申为升迁、晋升之意。树苗向上生长时,最困难的阶段是破土初出、幼小娇嫩之际,所谓“万事开头难”。但一旦过了最初阶段,就将受到阳光雨露滋养,产生自然的向上之势而茁壮成长。
  再如渐卦。渐卦为风山卦,象征树木生长于山上,引申为逐渐、递进发展之意。渐卦的六爻爻辞描述了大雁先飞至河边,然后逐渐飞过岸边石头、小山、树木、山峰,再飞上天空、自由翱翔的过程,以此喻示由近而远、由低而高的良好发展态势。渐卦对管理者提出的要求是树立稳健的发展观,避免好高骛远、急功近利的鲁莽冒进。
  3 革故鼎新的创新理念
  《周易》的革卦与鼎卦专门阐明了积极进取、革故鼎新以适应宇宙发展的创新观。
  革卦是泽火卦,下离上兑,兑为泽,离为火,泽上有火,终将有变。从趋势上看,火烧泽上千枯的草木,泽中积水必将蒸发、干枯,因此泽中会发生重大变革。。而这样的变革是必须合乎四时之序、社会规律与情理之需的,同时又具备与常规、惯例不同的创新元素。并且,管理者在变革、创新的过程中,又不能只采用阳刚、强硬的手段,还需要阴柔的方法来加以配合。
  鼎卦为火风卦,下巽上离,火在木上,有“鼎”的形象,所以象征烹饪。经过烹饪的食物,由生变成熟之后,已经发生了质变,由旧质变成了新质了。因此,“鼎”也蕴涵了取新、创新的意思。同时鼎也代表权力、稳重与稳定。鼎卦要求管理者及其所处的组织,必须在权威、制度的保障下,持续创新。而权威、制度的确立,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管理者能否端正自身,以及是否善于识别、选择、使用、激励具有才干的下属。
  汉代以后,儒家定于一尊,作为统治者的官方哲学之后,由于过分拘泥于祖宗之法,很多有价值的思想受到抑制,从而在很多地方表现得缺乏创新意识。《周易》却始终强调与时偕行,鼓励改革。
  
  三、时中务实的管理方法
  
  《易传》之后,解释《易经》的主要有两大派,即象数派和义理派。义理派在汉代之后逐渐成为学者研究的主流,但象数派以其务实、致用的风格一直得到一般老百姓的支持,它们二者常常相互支持、互为验证。后者侧重于以卦爻的象数对事物进行比附、理解,常常发人深思、予人启示。
  1 适时合位的平衡方法
  在易学的象数系统中,“中”的概念极为重要。《周易》的总爻数为384条,其中的中爻有九二、六二、九五、六五4种,共128条,超过总爻数的1/3。就每一卦而言,内卦与外卦的二五爻都处于中位,并且,六十四卦中的“二”与“五”的爻位除个别外多属吉利。中位之所以有利,是因为它处于自然趋向平衡的状态,具备“和”的因素与条件。
  另外,在易学的象数体系中,“人”是“三才”的中心。六十四卦的每卦的六爻中,上两爻代表天,下两爻代表地,中间的三、四爻就代表人,分别体现天道、地道与人道。这样,居中的三、四爻就将“时”、“空”、“人”联合、统一起来,在承认天道、地道影响的同时,把人的行动置于特定的时空际遇之下。由此,易学十分强调人的行动应当与时间、环境相互适应,并将理想的合乎时机的状态称为“时中”,又将理想的环境、位置称为“位中”。六十四卦表示六十四“时”,每卦六爻的变化情状,均体现事物在特定“时”中的变化、发展规律之中。对一个管理者来说,等待时机、把握时机是十分重要的。。
  中孚卦为风泽卦,从阴阳爻的结构来看,是一“内柔外刚”之象,六三、六四2个阴爻处在卦的中间,是一种“柔中”,而九二、九五则是两个阳爻居中,是一种“刚中”,也可代表“正”,这样的卦象结合在一起,暗示了“正”与“中”的关系,同时也体现了“时中”与“位中”的良好搭配,是一种较为有利的形势。但屯卦的九五、师卦的六五、同人卦的六二、剥卦的六二、颐卦的六二以及节卦的九二却显示了不同的状况,都是“位中”而非“时中”,有遭遇危险的可能。
  由此可见,管理者应当在具备“中道”意识的同时,积极为组织的生产、经营、决策等行动营造“时中”与“位中”的氖围。但他还应认识到,“中”又不是孤立、静止的,而是与“时”、“位”相应,随它们的变迁而发生转化的。在某一特定时、位下的“中”,在另一时、位下极可能已不是“中”了。这又要求管理者有居安思危的领导素质,树立动态的“中道观”,既能使组织保持“中”的状态,又能随时作出调整,以应对来自内部及外界的各种形势变化。
  2 以诚立信的凝聚方法
  整体、和合是《周易》的核心观念。相应地,易学也就如何强化、整合组织,形成强大的凝聚力,提供了可贵的智慧资源。
  萃卦指出了凝聚、汇合的价值。萃卦为一泽地卦,象征着水在地上汇聚成泽,其中暗涵的意思是,水能润土,集聚而利于草木生长。萃卦的卦辞大意为,当遇到国家大事时,天子与诸侯必然要到宗庙祭祀祖先,表示虔敬之心。在聚集时必须由强有力的 人物来统领,才不会发生混乱。这表明,组织凝聚力是管理活动得以有效实行的基本保证,而管理者的权威以及诚信则是形成组织凝聚力的必备条件。萃卦初六爻辞的大意是,如果诚信不能自始至终,就会人心散乱、见异思迁,凝聚力也就丧失了。萃卦的九五爻辞又表明,要达到凝聚的目的,领导者必须坚持操守,以德行来取信众人,才能以德服人,取得事业的成功。
  中孚卦则蕴涵了对领导者诚信问题的探究。中孚卦为一风泽卦,象征泽上有风,风将湿润的空气吹主湖的四方,喻示将诚信广泛地遍施各处。中孚卦九二的爻辞大意是,鹤在山上的背阴处呼叫,其同类也相互应和。这象征了领导者在管理过程中以诚信待人处事,则其它人也会以诚信回报,彼此之间便会形成强大的凝聚力。六三爻辞则指出,为人不诚信,就难以居于恰当的位置,并会树敌,陷入进退两难、喜怒无常、不知所措的困境。九五爻辞指出,领导者以诚信凝聚组织,会建立如同孪生兄弟那样的默契联系,也就不会犯错误了。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中孚卦的综卦仍为本身的风泽卦,表明了诚信无论在什么情境下都确定不变,不会因为受到各种干扰而蜕化、变质。这再次强调了诚信是组织不可缺失的灵魂,是组织凝聚力的源泉。
  3 刚柔并济的行为方法
  《周易》的思想主线是阴阳合德或阴阳和合,阳的性质可用阳刚来反映,阴的性质可用阴柔来表示。阳刚代表了刚健、进取、主导,阴柔则代表了柔顺、谨慎、辅助。易学的主张是,任何一个组织及其成员都应具备刚柔相济的素质,而不只偏向刚或柔的一极,以便达到刚柔互补、阴阳平衡的状态。
  六十四卦中,刚柔相济思想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如乾卦为一纯阳卦,似乎并无阴柔成分,但初九、九三的爻辞十分清楚地强调了谨慎、阴柔的价值,上九的爻辞则对阳刚过盛提出了批评。。坤卦为一纯阴卦,但其中也隐伏了阳刚的属性,蕴涵了能柔能刚的可能性。乾、坤并举,则又展示了“自强不息”之阳刚与“厚德载物”之阴柔的完美结合。
  屯卦为水雷卦,上坎下震。水的性质为柔,雷的性质为刚,二者的结合反映了在创业初期,存在着刚柔两种力量的集合,应当使其达成良好配合,克服各种困难。屯卦的尊位是九五,刚居阳位,得中得正,实施刚性管理,有利于调动资源,与六二相应,也能获得下属的支持。另一方面,创业者也须采用柔和或柔顺方式获得多方的支持。
  比卦为水地卦,水性润下,浸渗入地,象征了领导者与下属的融洽关系。九五居尊位,是全卦惟一的刚爻,应保持刚正无私,同时又具有宽容之心,能够以上亲下。作为高层管理者的九五与处于基层管理地位的六二相应,更进一步说明了上刚下柔的亲附关系。
  同人卦的六二为惟一阴爻,象征了柔顺,与刚健的九五尊位相应,表面看来是刚柔互补的。但其爻辞却在更深的层次指出,只与自己志趣相同或有利害关系的人交往,则视野、心胸不免狭窄,对上级也往往囿于一味的逢迎、屈从。所以应当扩大视野、心胸以及交往面,才能造就刚柔相济的局面。同人卦的结构可视为一刚性组织。刚性组织中是较难形成和谐、协调的,因此就管理者的角度看,他应当采取“求同存异”的态度,理解、宽容下属的价值差异,从而以刚制柔、以柔济刚。
  未济卦为火水卦,上火下水,象征了背离。与既济卦相反,未济卦的六爻都不当位。但是,未济卦的初六、六三、六五又都是“柔居刚位”,与九二、九四、上九的“刚居柔位”恰好形成了刚柔相济的相应关系,因而对事物的发展反而是十分有利的。未济卦给领导者的启示是,组织面临?昆乱、风险甚至事业受阻都不可怕,只要能够及时调整,确立“阴阳相济”的组织格局,找到面向未来的新起点与新方向,就必然能够把握成功,以积极进取的姿态步入事业发展的下一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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