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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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倾听, 把骨灰密封起来, 沉入海底,不要打扰最深的死亡。 上面有人跳舞, 朗读是另一版本,真正的,仿佛女人被淹没。 我只看见你的背影, 像聊天室的人活埋了几个字母, 甚至谦卑,披头散发, 青春的海洛因。 现在我倾听, 一生中最高兴的是中签的那天, 脑壳长出树枝,等于把秘密折断。 现在我倾听, 原始的诗歌,熨衣裳的诗歌; 必须服从一个不存在并抹去存在的手印,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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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倾听,
把骨灰密封起来,
沉入海底,不要打扰最深的死亡。
上面有人跳舞,
朗读是另一版本,真正的,仿佛女人被淹没。
我只看见你的背影,
像聊天室的人活埋了几个字母,
甚至谦卑,披头散发,
青春的海洛因。
现在我倾听,
一生中最高兴的是中签的那天,
脑壳长出树枝,等于把秘密折断。
现在我倾听,
原始的诗歌,熨衣裳的诗歌;
必须服从一个不存在并抹去存在的手印,
父亲读他的报,母亲填她的空;
外面总是挂着土壤,
一个生锈的孩子,在树下,饮水!
活着接吻,我正要开门。
现在我倾听,
看不见的帐篷,另一种丰腴的询问;
瞿秋白临死前的喘息和他的欲言又止;
思想将成为迷墙。
这些都是绑在一起的兄弟,
像小时的歌谣在身体外面,变作灰尘。
多么苍老,哼起了歌?
我曾耗尽健康,失去前程,
你留下,让火车一个人走:余烬在飘,窗口在飘,
千言万语在飘。
现在我倾听,血液里的鱼相互亲近,
迟缓的人失去秋天。
现在我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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